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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飞羽令-第7章

小说: 飞羽令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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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敢想象,运气好像越来越坏。



“宋大哥……宋大哥……”一个好熟好甜的声音从身后蹋了上来。



宋牵牛当然听得出是谁,他双目一睁,霍地回头,整个人几乎爆炸开了。



“又是你?”



“怎么啦,生这大的气?”原来是十三妹。



“哼哼,还问怎么,刀呢?”



“刀?”



“牵牛刀。”



“宋大哥,对不起啦,昨夜我本是跟你开玩笑,想不到…”十三妹哀声叹气的说,“想不到真的遇到了行家,我的空手人白刃没有她的灵光……”“哼,你算什么空手人白刃?”



“是啊,不算。”



“你说,该怎么办?”宋牵牛越想越气,忽然冲了过来,一把扣住十三妹的左腕。



“啊,快放手,快放手”。“十三妹惊叫说:“男女授受不亲…““胡说,一个小丫头,有什么授受不亲。”



“你要怎样?”



“要给你一点颜色。”



“那好呀!”十三妹忽然咯咯一笑:“是不是送我一些胭脂水粉?”



“你想得怪好。”



宋牵牛五指一紧,正待加劲,十三妹忽然右腕一抬,指尖轻弹,如抚琴弦般一拂而过。说也奇怪,宋牵牛顿觉手臂发麻,从指尖一直麻到臂胛,顿时劲力全失。



十三妹咭咭一笑,像条鱼溜了开去。



宋牵牛猛吃一惊,睁大眼睛,叫道:“簪花手?你是'''''”他见多识广,居然认出这记妙手绝技。



“我是十三妹。”十三妹晃动着两根小辫子,笑道:“又叫聂小莹。”



“你当真是萧大爷的手下?”



“那个萧大爷?”这本是前次宋牵牛问过的话,十三妹居然反问过来。



姓萧的大爷也许很多,在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萧大爷却不多,绝对只有一个。



“你不知道?”



“你是说萧舞阳?”



“对,咱知道的萧大爷就只有萧舞阳,快说,你是不是他的手下?”



“他是我的手下。”十三妹笑了。



“什么?”



“有什么不对?”



“你……你胡说。”



“我只胡说了一半。”



〃此话怎讲?“



“因为萧舞阳很可能败在我的手下。”十三妹调皮地瞅着宋牵牛:“江湖上强者为尊,他若败在我的手下岂刁;成了我的手下。”



不管她的对不对,这小女孩的口气真不小,江湖上敢说这种话的能有几个。



宋牵牛不禁怔了一下。



十三妹接着笑道:“等到萧舞阳成了我的手下,你宋牵牛就是我的脚下啦!”



“你在胡吹什么?”宋牵牛已被这个小女孩搞得糊里糊涂。才那记’簪花手’是不是胡吹的。



对,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宋牵牛又是一怔,至少他已警觉到这个小女孩的来路的确不太寻常。



若说她是萧舞阳的手下,她对萧舞阳显然不够尊敬,若说跟萧舞阳没有关联,她怎敢如此大胆?



这到底是何方来的一位小神圣?



“昨夜你不是说萧大爷的手下吗?”宋牵牛还想试探一下。



“昨夜?”



“你说排名十三。”



“我是说过。”



“怎么今夜变了?”



“我一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十三妹得意的笑了起来:“昨夜我见到的是条大笨牛。”



“哼!”



“你别哼。”十三妹又道:“我虽喜欢调皮捣乱,心眼可不坏!你是不是要去灵观庙?““是又怎样?”



“若是肯听我的,最好别去。”



“听你的?”末牵牛心头冒火,鼻孔一哼:“还听你的,咱那把刀……”



“我要回来。”



“你要回来?”



“弄回来。”



“怎么弄,又是空手人白刃?”宋牵牛不禁越想越火:“圣女陆起凤可不是好惹的?”



“你当我聂十三妹很好惹么?”



“你……”



“我知道你最怕的就是这两个人,一个萧舞阳,一个陆起凤,一位是英雄,一位是圣女。”十三妹冷笑一声:“其实么男盗女娼……”宋牵牛浑身一震,吃惊地盯着这个小女孩。



他绝没料到这个小女孩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说出这种话来。



她说的对不对呢?



萧舞阳不织不耕,而享受却不输王侯。他那些银子是从哪里来的?至于陆起凤就不用提了,宋牵牛已完全明白,她只不过披了件圣女的外衣。



而宋牵牛的确就怕这两个人。



“你得想想,陆起凤会轻易的还你那把刀吗?”十三妹扬起脸来。



“这个……”



“你是不是打算接受她的条件?”



“咱……”宋牵牛对这个小女孩已不敢小见。



“对了,你还不知她提什么条件。”



“咱猜得出。”



“猜得出?你不笨呀!”



“她的意思是咱背叛萧大爷。”



“你会吗?”



宋牵牛沉吟不响。



“你绝不会,因为萧舞阳对你太好了,又照顾你老婆又把你当成自己的儿子,你怎忍心背叛他。”十三妹口角含笑,说的话却刻毒无比:“他以国士待你。你当然要以国士报之,对不对?”



真是人小鬼大,好一张利嘴。



宋牵牛被骂得一楞一楞,脸色由红转青,脖子也越来越粗,气息咻咻,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能说什么,他被萧舞阳呼来喝去,还是极力保持恭顺,这不就像儿子吗?”



“不过,你跟陆起凤也许:更坏。”十三妹又道:“她不要儿子,只要—支哈巴狗……”“住嘴。”宋牵牛忽然叫了起来。



他受了萧舞阳和陆起凤的折辱,只因技不如人,倒也认了,想不到如今竟被一个小女孩如此嘲讽奚落,一时间委实难以忍受。



可惜手里没刀,不敢动武。



“怎么,生气了?”十三妹一笑,“是呀,羞恶之心,人皆有之……”



“你……”宋牵牛气炸了。



“你懂羞耻,就还有救。”忽然一本正经地说:“我决定趟这场浑水。”听她的口气,俨然一个江湖老手。



“趟浑水?趟什么浑水?”宋牵牛气愤的问。



趟浑水的意思就是要插一腿。在萧舞阳和陆起凤之间插上一腿。十三妹解释一下,又道:“这样一来,你宋牵牛就有条活路了。”



“咱不懂。”



“你不必懂,只要听我的。”



“哼,又是听你的。”宋牵牛打了个哭笑不得的哈哈:“小姑娘,算了吧?”



“算了?”等几年再说。”



“你命在旦夕,还等什么?”



“等你聂十三妹闹出了名头,等你真的对付得了萧大爷和陆庄主。”宋牵牛叹了口气:“到那进咱还敢不听你的吗?”



最后这句话,说得异常沉痛,看样子他已打算这一辈子听人摆布。



“你是不信任我?”十三妹问。



宋牵牛没响,他当然不能信任,他怎能把条命交给一个素昧平生的小女孩?



冷月三更,景色凄迷,一阵夜风拂过,乱草飘摇,宋牵牛真的去了。



十三妹停了一下,一跺脚跟了上去。



灵官庙残垣断壁,荒草没茎,两庑下结满了蛛丝,几尊镀金剥落的神象,东倒西歪。



正殿上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一张缺了腿,积满尘垢的香案。



但却有两个人席地而坐,各据一个破蒲团。



两人面对着面相距五尺,一个是陆起凤,另一个赫然是萧舞阳。



这两个人居然在此地碰头。



陆起凤约的分明是宋牵牛,怎么来了萧舞阳?



天边眉月西斜,一抹淡淡的幽光,从残破的断墙外射了进来。



萧舞阳脸色如常,嘴角还泛出一丝微笑。



陆起凤神情冷漠,脸上几乎刮得下一层霜来,她扭动了一下腰肢,使自己的姿势坐得更端正。



“看来一山不容二虎?”萧舞阳笑容可掬。



“你,我。”



“错了,你是凤。”



“你呢?”



“我是蛇。”萧舞阳笑笑说:“一条毒蛇。”



好灵的耳朵,这本是陆起凤跟宋牵牛说过的话,他居然一字不改的说了出来。



“哼,这就是你的本领。”



“多承夸奖。”



“别往脸上贴金。”陆起凤冷笑一声:“你难道练成了天聪耳不成,只不过养了一群小喽罗,到外听壁脚,搞些鬼鬼祟祟的勾当……”“也不会是小喽罗,还有大的。”



“宋牵牛是大还是小的?”



“不大不校”



“说说看,你手下最大的是什么人物?”



“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萧舞阳笑道:“这一点碍难从命。”



“好,不说就不说。”陆起凤眉梢一挑:“今夜既然相逢,难道就这样算了?”



“自然是见个高下。”



“何必呢?”



“什么何必?”



“你是凤,一支彩凤,翩翔在千仞之上,我是蛇,一条毒蛇‘钻在草丛里。”



萧舞阳大笑说:“彼此河水永不犯井水……”“不行,今夜河水要犯井水。”



“为什么?”



“要犯就要犯。”陆起凤面如寒铁。



“我看是大水冲龙王庙。”萧舞阳说:“你实在犯不着如此激动。”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把我看成自家人?”



“当然是的。”



哼,说得好听。”



“起凤,别生气。”萧舞阳的声音充满了磁性?“其实我一直在惦念着你。”



对付女人,他的确有一手。



“萧舞阳,少来这一套!”陆起凤娇颤,气呼呼的说:“这种话留着去骗那个朱颜吧,在我陆起凤面前已经吃不开啦!”



“哦。”



“从此以后,我们两个便是死对头。”



“别说得这么绝。”



“绝的是你。”



“我怎么?”



“你打发宋牵牛到了起凤山庄,你也还了我那柄镶珠匕首,你说,这是什么意思,这还做得不绝?”



“我并不愿这么做。”



不愿意?这可越说越奇了,莫非有人逼你这样做的?



陆起凤连连冷笑:“萧舞阳,我知道你口才利落,善于随机应变,是不是又想编个故事?”



你的口才也不差。”



“别扯远了,快说,是谁要你这样做的?”



“你想听这个故事?”



“别以为你萧舞阳聪明绝世。”陆起凤冷冷的道:“是真是假,我听得出来。”



她愿意听,看来僵局有了转机。



“这当然,我并不比你聪明。”萧舞阳笑笑说:“我的事一向都瞒不过你……”“别送高帽子,先说故事。”



“这是个老故事。”



“是不是江郎才尽,翻不出新花样了?”



“起凤,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萧舞阳感慨的说:“我还是觉得老故事好。”



“又来了。”陆起风鼻孔一哼:“你应该明白,一朝翻脸,再想用甜言蜜语来打动我,纵然你舌灿莲花,我也听不进去。”



“不,我真的是要说个故事。”



“说。”



“鹤蚌相争。”



“不错,是老故事。”陆起风心中一动,双目如刀,盯住萧舞阳:“谁是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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