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武侠电子书 > 情人剑 >

第67章

情人剑-第67章

小说: 情人剑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飞雨未失知觉,大奇忖道:“莫非这怪物爱上阿姨了?”

白袍妇人也被他看得心头恼怒,红生双颊,眼睛不敢看他,口中厉声道:“你敢走进一,我便要你的命!”

白毛怪物面上竟然毫无恼怒之色,又自缓缓张开双臂,颤声道:“南燕,你……你难道不认得我了?”

白袍妇人身上剧烈地颤动了一下,面上满现惊怖之色,抬起目光,颤声道:“你……

你是谁?”

白毛怪物一步步向她走了过来,道:“你不认得我了!你不认得我了!”语声激动,几不成声。

白袍妇人脚步踉跄后退,面色越来越是惊恐,颤声道:“不要再走过来,我不认得你,不认识你……”

白毛怪物凄然一笑,道:“难怪你不认得我了,这二十年来,我受尽了非人所能忍受的痛苦……”

他语声渐渐激动,接道:“二十年来,我几乎不知道盐的滋味,因为没有吃盐,我身上都长满了白毛。”

他越说越是激动,突地用双手在面上乱扯,他面上的白毛,多已烧焦,此刻便纷纷随手而落。

白袍妇人突地张大了瞳孔,目中现出了异样的惊布,嘶声道:“是你……是你……

你没有死……”

白毛怪物颤声道:“我没有死,我没有死……你……你认得我了么……”他似是因为心头狂喜,语声反是激动。

白袍妇人突地放声痛哭了起来,痛哭着向他扑了过去,张开双臂,紧紧勾着他的脖子。

白毛怪物也紧紧抱着她,丑怪的面上,满布泪痕,道:“想不到,想不到……我终于见着你了……”

展梦白、萧飞雨、武当道人、少林弟子,一齐惊得目定口呆,做梦也想不到事情竟会突然变到如此情况。

长久良久,白袍妇人方自松开手掌,道:“告诉我,告诉我,这些年来,你究竟在那里?”

白毛怪物长长叹息了一声,道:“那一年的事,你还记得么,我被蓝天和杜云天逼得无处容身……”

白袍妇人道:“你怕连累了我们,便偷偷走了,我到处找你,后来才知道你已遭了他们的毒手!”

白毛怪物满面怨毒,道:“我身上受了蓝天的掌震之伤,又被杜云天一掌震落在万丈绝壑之下,江湖中人,谁都以为我已死了,他们只道“中条七恶”已死得乾乾净净,一个不留,那知我却偏偏又活了下来,哈哈……此事若被江湖中人知道,他们面上不知要作何表情了?”

展梦白心头一凛,大惊忖道:“原来这人便是真的“无肠君”金非,原来“无肠君”金非真的未死!”

他想起了那日在黄山之巅,孙玉佛假扮“无肠君”金非之事,那时他却再也想不到有一日竟真的见到金非的面目。

只见“无肠君”金非仰天狂笑一阵,道:“我等了二十余年,留下了这口气,为的就是要看看他们那种表情。”

他一把握住白袍妇人的肩头,接道:“你记得么,我说过我要复仇,此刻我复仇的日子已经到了…”

白袍妇人缓缓垂下头去,默无一语。

“无肠君”金非又道:“那日我跌下绝壑,也自份必死,那知绝壑之下,竟是一片泥沼。我身子跌入泥沼中,虽然侥幸未死,但已伤重难支,眼看又要病死、饿死在那终古无人的绝壑之下。那知那沼中的污泥,竟有一种神奇的药力,我在泥中躺了数日,不但未死,伤势反而渐渐好了。”

白袍妇人抬起头来,大奇道:“这是怎么回事?”

※※※

“无肠君”金非道:“本来我也想不通其中的道理,是以二十年来,我不断去苦思摸索,终于被我探出来了。”

白袍妇人道:“我不懂……”

“无肠君,”金非道:“原来那绝壑的两旁山壁之上,虽产各种草药,只可惜地势太险,飞鸟难渡,谁也采不到。于是那壁间药草,自生自落,俱都落人了绝壑之中,经过风吹日晒雨打,药草便渐渐腐烂,变为污泥。千古以来,也不知有多少种灵奇的药草,落下绝壑,终于将壑底变成了一片泥沼。这许多种药草本就各见妙用,此刻融为一体,又经过千百年的淘酿,自然就生出了灵妙的药力。这种天然炼成的药力,当真比世上所有的疗伤圣药都要强胜得多,再重的伤势,在泥里泡上几天便会好了。”

众人越听越是惊奇,想不到世上竟有这般奇事。

展梦白暗惊忖道:“蓝大先生掌力是何等惊人,他受蓝大先生一掌,又被“离弦箭”震落悬崖,受伤之重,可想而知,这样的伤势,居然也能治好,那壑底污泥的妙用,岂非骇人听闻?”

要知那污泥乃是融合了千百种药草,经过了千百年时间,提精炼萃,淘酿而成之物。

世人纵能将千百种药草全部采齐,也无法活上千百年炼药——大自然的神奇魔力,有时确非人力能及!

白袍妇人,亦是耸然动容,幽幽长叹一声,道:“这二十年来,你都生活在那泥沼中么?”

“无肠君”金非身子突地一阵颤栗,似乎又想起了在泥沼中所过的生活,缓缓道:“不错,二十年来,我一直在那里,睡在泥里,醒也在泥里,吃的是泥中的蚯蚓蜥蜴,喝的是泥中的泥水,我心里只想着报仇,只要一想到报仇的快乐,蚯蚓就变作了珍馐,泥水也变作了美酒!”

展梦白只听得心头一寒,忍不住机伶伶打了个寒噤,萧飞雨更是全身颤抖,几乎忍不住要呕吐出来。

白袍妇人眼一合,目中簌簌流下泪来,轻轻抚摸着金非的手掌,道:“……你好苦……”

展梦白看得又不禁奇怪,不知萧飞雨的阿姨,怎会对他如此亲密关切,只因事情演变之奇,已大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只见“无肠君”金非凄然一笑,道:“那种生活,岂是“苦”之一字所能形容,那时我生活简直连狗都不如。”

他突地挺起胸膛,大声道:“但我却在那泥沼之中,练成了绝世的武功,我不信世上还有谁能是我的敌手!”

展梦白恍然忖道:“难怪他身法奇诡灵便,宛如云中之龙,水中之鱼,原来他是以如此痛苦换得来的。”

要知他终年在泥中行动,泥中练武,经过二十年的苦练之后,将泥中练成的身法在地上施展,自是奇诡灵活,无与伦比,只是若要练成此种武功,所牺牲的代愤,的确太大了些。

白袍妇人幽幽叹道:“多谢苍天,你终于逃了出来。”

“无肠君”金非道:“我化了二十年的心血,才在那高达万丈的山壁上,打出一条出路。”

白袍妇人颤声道:“二十年来……二十年……我虽然没有看到,也可想到你那时所下的决心,所吃的苦头……”

金非黯然道:“莫说二十年,就是短短的一时,也难以忍受……”

白袍妇人流泪道:“我知道……”

金非道:“那山壁高达万丈,壁上所生药草,又不足藉力,我只有在壁上钻洞,作为落足换力之处。但山高万丈,石质坚硬,那工作之困苦使得我不止一次想要半途而废,索性死在哪里算了。但我心里记着那刻骨的仇恨,也记着你们,这种刻骨的仇恨与思念,使我终于克服万难,逃出深渊!”

展梦白暗叹忖道:“受尽痛苦,历尽折磨,九死一生之下,才算逃出深渊,我若是他,只怕也要变得疯了!”

一念至此,不禁对他方才所作所为,大起宽恕之心,只因他脾气虽然刚烈,但心肠却甚是宽厚。

白袍妇人黯然道:“若难的日子终于过去了,你……”

金非厉声道:“我要复仇,第一个要找的便是萧王孙。”

白袍妇人大惊道:“你……你与他有何仇恨?”

金非道:“我一入江湖,便听得萧王孙这霸占了我的姝子,也将你……你……”

他狂吼一声,接道:“我听得此事,便立刻赶来这里,只恨我不知入谷的道路,否则那只怕此刻已死在我手里!”

他目中又自暴射出愤怒的火焰,突然伸手指向萧飞雨,厉声道:“我不但要将萧王孙碎万段,也要将这贱人杀死!”

白袍妇人颤声道:“你……你要杀她?你知道她是谁么?”

金非道:“我知道她是萧王孙的女儿。”

白袍妇人凄然点了点头,道:“不错,她是萧王孙的女儿……”突地反手一掌,将金非打了个踉跄!

金非呆了一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

白袍妇人嘶声道:“你可知道她也是你亲生妹子的女儿?你不但要杀我们的恩人,还要杀你亲生的侄女!”

金非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情势至此又是一变,展梦白、蓝衫道人、少林弟子,更是目定口呆,萧飞雨更是惊得面目变色,这“怪物”竟会是它的舅父!

只听白袍妇人凄然道:“自从江湖中传出了你死去的信讯,我们就变得无家可归,到处逃命。”

金非惨呼道:“为什么?”

白袍妇人道:“你自从出道江湖,手上就不知染了多少血腥,结了多少仇人,你死了后,他们怎会不来寻仇?”

金非黯然垂首,道:“是我害了你们……”

白袍妇人道:“那时六奇身染重病,我又有了身孕,只剩下八妹一人,怎么能抵敌得住别人,只得……”

金非颤声道:“你……你说你有……有了身孕?”

白袍妇人垂首道:“你走后一个月,我就知道了。”

萧飞雨又是一惊;这“怪物”竟是她阿姨的丈夫!

只见金非双拳紧握,嘶声道:“孩……孩子在……在那里?!

白袍妇人突地抬起头,道:“你的孩子若不是幸得萧王孙出手相救,此刻我母女早已死了。”

金非蹊地坐到地上,道:“他……他救了我的孩子?”

白袍妇人道:“他不但救了你的孩子,还救了你的兄妹!”

金非仰面向天,道:“苍天呀苍天,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白袍妇人惨然道:“那时我们一个病人,一个弱女,一个孕妇,被仇家追得无处投奔,便逃到这昆仑山里。”

金非道:“这一路,你们……必定也吃尽了苦!”

白袍妇人道:“我们逃到昆仑山里,只当已是安全,那知“金陵三杰”、“拦江双鱼”,竟也直追到昆仑山中。”

金非切齿道:“好狠的人!”

白袍妇人幽幽一叹,道:“你对他们,又何尝不狠?”

金非面色微变,垂下头去,道:“后来怎样了?”

白袍妇人道:“我们病弱妇孺,怎会是他们的敌手,竟被他们赶入了绝路,而那时我已将临盆了。”

金非仰天叹了口气,道:“是……是谁救了你们?”

听到这里,他心里已知必是“帝王谷主”出手拯救,但口不随心,仍然问了出来。

白袍妇人道:“就在那生死俄倾之间,萧王孙突然现身,驱走了“金陵三杰”那些人,将我们救入谷里。”

※※※

金非黯然半晌,突又厉声道:“他纵然于我有恩,也不该挟恩示惠,将八妹……将八姝逼作他的偏房!”

白袍妇人轻叹道:“你又错了,八姝是自己爱上了他,他不忍拒绝,才和八姝成婚的,用的也是正室之礼!”

金非道:“真的……真的是如此?”

白袍妇人道:“他不但对八妹体贴关心,对六哥和我,也没有话说,否则像六哥那样的脾气,还会留在谷里?”

展梦白暗叹忖道:“想不到铁驼竟是他的兄长!”

金非黯然低垂着头,道:“错了,错了……”

白袍妇人凄然道:“错了,错了,你早就错了,你既不该加入“中条七恶”,助桀为虐,也不该不分皂白,冤枉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