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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锁城-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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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现在觉得我是一个人呢,还是是一个恶魔?”我真想知道他什么时候变的,停下来听他说。



“我觉得你是个人!一个很普通的人,一个乱喊乱叫的,有些疯的人!”他似乎看见我脸上除了温柔还是温柔,说的话越来越放肆,而我的感觉却越来越好,表现得越可亲。



“哦!不管我是人还是恶魔,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这个!”他的脸色变得十分尴尬——不,是愤怒——不,是害羞——不,这怎么可能,是恐惧——对,是恐惧!他四下看了又看,总算看清了什么人或东西不在,压低声音,十分紧张地说:“这个是因为你那些胡言乱语!我以前为了了解你的行为,偷偷跟踪过你!意外之中,我听见了你的话!我感到十分害怕,我觉得你比世界上所有坏人加起来还要坏,我怕你对我做什么,我怕你对其他人做什么!于是,我打算多偷听些,让天主知道,让其他人知道,好让其他人在天主的指引下消灭你!我听了很多,有一天,我突然发现我有时会不由自主地思考你的话,甚至我要认同了你的一些话,我当时,吓得比看见恶魔折磨人的时候还利害,我担心被你引诱变成恶魔,我怕极了,我整天地祷告!可这些一点用都没有,我就像吃大麻上了瘾,一次次去想!于是我决定不再偷看、偷听,可我一见到你远去的时候,我心里叫嚷着:‘别去!别去!’可我的腿带着我一次又一次去偷听了!那天我怕得想自杀,我宁愿下地狱,也不愿意变成恶魔——因为那时候,我连做梦时也在想你的话,我感到我被你彻底污染了!那时,你来到我面前说了那么一番应该是天主说的话,我就放弃了自杀的念头!”他脸上的表情变得非常复杂,“后来,你不再大声说那些话,我偷听不到,这才使我安静下来!可心中的想法变得十分混乱,折磨得我吃睡不好!想找个人谈谈,可是这里只有你!”



“哦?你说你现在也很矛盾,想找我谈谈?”



“对!我开始很怕你,可又不得不看着你,克制住想和你说话的欲望。现在,我越看你,越觉得你不是恶魔,特别是你不再让我听到你的比什么都可怕的言论!所以……”



“所以,今天大着胆子来接近我?”我更加高兴:愿意接近我,这不就表示我……想到这里,我对他说:“酷够,天主的话总体上是让你好好活着!而我说的,是让每个人甚至每种生命都更加好好地活着!而且是越来越好!”我看看他吃惊的样子,“其实,我的言论跟所有的宗教一样,只是想找个适当的方式,适当的世界去生活!但是宗教中存在着许多弊端,而我的言论就是要努力消除这些弊端!”我看着迷茫的他,“明白吗?”



“不明白!”他连连摇头,期待地望着我。



我取下头上的兽皮帽,把侧额露出来,拨开头发让一个烙印展现在酷够的面前,“你认识这个吗?”——“天啊!”酷够激动地大叫,“你是个奴隶!像我一样,是个奴隶!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急忙拦住他的动作,“你认识吧?但你明白它吗?”彻底让他安静下来,戴好我的帽子,“你不明白这个烙印的含义!当你完完全全明白的时候,你就可以从矛盾中解脱出来!懂得你的天主说的是什么,我说的是什么!”



酷够伸手在脸边摸着他的烙印,“这我还不明白?我真的还不明白?”一边走开,一边自言自语。



于是,我们又开始沉默的生活,因为酷够陷入了我出的思考题!我们三个人都在思考——乌马没事干,只好思考,可她的结论不可得知。



刚一说,一个天上地下,又一深言,却又纠缠不清!思考,像我这种幻想式的思考,前一刻还字正腔圆,威吓八方,下一刻又有一点偏差,钻进了死胡同,逼得脑筋几欲崩裂,这才发现,以一个有偏差的基础,建立一个再完善的理论必然也会倒塌,因此,我的头脑在过度思虑这些废物似的问题!我终于发现了这一点,我只好仰天长叹:“没有文字的记录,我的思考已经只是在浪费时日,钻入一个又一个的死角!”当我躺在床上看着昏暗的洞顶,有感地说出这么一句话——这是在冰天雪地持续两三个月后,眼见着春天要到的时候。“我是不是该离开这个地方去深造?”这个想法,如狂风卷过,害得我从床上蹦了起来,“顺便找个地方给乌马看看病!”



我不得不再一次颓然坐在床上——在外面,那个纷杂的世界中,没有地位,没有金钱,你什么事也办不好,何况我的脸上还有这么大个标记?但是远离古人创造的财富,我真的会一事无成。



第九章 能有什么用 我在研究



酷够突然一边裹着兽皮一边冲了过来,“魔……魔神大人?你怎么啦?”——这家伙对我的恐惧已经消失了似的,可我背后还有只雄壮的大乌鸦,我不担心他会把我怎么着。



“我觉得你似乎该离开这个地方了?眼瞧着春天要来了!”我把要离开的想法转嫁到他身上。



“我答应过你,在这里工作十年的!你怎么能赶我走?而且我的心已经被你从天主与我的主人那里夺走了一部分,我不敢离开这里,我怕万一露出我对你的言论的赞同——我肯定我会被那群像以前的我一样的人给烧死!那种纯粹的忠诚是很疯狂的!”他脸色变得苍白。



“看来。你已经想通一些‘烙印’的实质了!你真的会有些赞同我的看法,我难以置信!”我兴奋得不可言说——想想,竟然有人相信我这些连自己都不敢完全肯定的言论——看上去我自己的怀疑只有0。01%,可它占的地位却占到99。9%,我真的乐疯了。



“我真的相信一些你的观点,我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会相信,可我真的肯定相信了一些!在这几个月的独自思虑中,把我以前的所经、所见、所闻,一点一点与你的东西结合起来,有些竟然完全相应地,我不得不相信!”他有些紧张——看来,他对我的恐惧已经消除,可我在他心中的地位好像仍然很高。



“好!那你认为我是人还是魔?”我畅快地躺进兽皮里,有气无力地说。



“我觉得你是个人,又不是个人?”他很担心。



“哦!说说看!”



“你跟一般的人一样生活着,你是个人!可你那些超乎神的想法,却又说明你不是个人!”



“哦!以后你就可以叫我的名字了!别一天到晚地叫‘魔神’,听着刺耳!记住,我叫……我叫什么来着!”我捶自己的头——竟然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对了!我叫马蹄铁!好久没人叫,差点彻底忘了!”



“马?——蹄?——铁?不!不!不!我还是叫你魔神大人好!我心里的感觉告诉我,叫您——的名字!是大大的不对!不改好!不改好!”



“你舒坦?我可不舒坦?你啊——尊敬我就叫我‘马蹄铁’吧!这是你对我真正的尊敬!”



“马——我叫不出!”扭身跑回他自己的床上。



“我必须出去学习!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这可太难!于是我想着怎样出去好,一考虑,时间就飞走了,洞外的雪全部融化,春天到了。



这天,我和乌马骑在公马身上,酷够骑在母马身上,长大不少的小马在周围胡乱地跑,我们领着动物们开始了春天里充满香味的野跑,不顾小草、小花的脆弱,不顾树芽、藤枝的幼嫩——我们发泄着憋闷几个月的冲动,往林子深处狂冲而去!身边,飞舞着乱叫的成年野鸡群,天上翱翔着庞大的乌鸦——我们冲啊!



树、草急速地从身边飞去,小溪、碎冰,从脚下闪过,无论林子里栖息的动物怎样惊慌,无论世界怎么愤怒,我们还是在精力用尽时才停下来,伴随着大乌鸦惊雷的啼鸣,我们都大声喊叫起来——除了软弱的乌马!



我们下得马来,一边喘息着森林的春天,一边贪婪地吞食春天的香味——我的身心完全融进了眼前的一切,我似乎变成了一只自由飞翔的鸟儿,而且是刚出护翼的嫩鸟——我展开自己的翅膀,从高处跳下,让冰冷的春风拂拭脸上的嫩毛,我的眼睛被冰冷刺激得连眨,我的翅膀只好依就展开,不去拍动,滑翔而下——我不适的眼睛被青黄嫩绿的小草、摇曳不定的小花所吸引,忍住不适,以极限的辨别率看着它们的每一条纹路、细毛、颜色的变更、水珠的映射!我滑翔到花草丛中,我的身躯撞过一串漂亮的花草,弄了一身水珠,而且把带着颜色的花粉也弄在了身上,我十分欢喜地看着自己的成果,伸出嘴巴轻啄落在地上的花瓣、停在叶子上的水珠,我对它们的位置、形状、颜色、气味等一切属于他们的东西都感到新奇。



我快乐得不知如何是好!我双脚一蹬,拍动蠢蠢欲动的翅膀,跃上低矮的枝条,伸出头把美景全都收进自己的脑袋里——我还不满足,我要更多更好。我尽可能地拍动自己的翅膀,向更高更远的处飞去。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飞的,这些问题并不重要,而是尽情地在冰凉湿润的空气中自由游翔,我要看尽小河在小沟里流动的柔美姿态、花花草草们随着轻风轻轻的摇摆、各色爬虫缓慢的蠕动、各样飞虫翩翩的飞舞以及白云与青山的相映;我要听尽水珠的叮咚、河流的哗哗、虫儿们啃食的沙沙、花草们共同吟唱的心灵之歌;我还要闻尽、触尽,把我身上染满颜色、气味,还有各种美妙之声,我要把它们紧紧吸在身上,让每一天都有相同的舒畅感——我仿佛不再是只小鸟,而是身体与视野同时长大的大鹏,正在为把世界的景观收入眼里而飞上九重天。



“咦!这不是我来的地方?”一个声音打破了我的自由游弋,我回过神来望向旁边的酷够——我这才发现地上的花草正被我带来的动物啃食,野鸡们也在其中钻来钻去,更可气的是不知什么时候落下来的大乌鸦正一脚一大片地践踏那些美丽的景象,我治好无可奈何地长叹。



“魔神大人!”——酷够始终这样称呼我,我也无可奈何,只好不太高兴地说:“什么事?”



“我带来的东西可能还在,也许会很有用!”他对我依然很恭敬,试探地说。



“东西?什么东西?”我有点好奇。



“是一些杀害我以前主人的士兵的战利品!他们让我们这些俘虏扛回他们的营地!我逃跑时也带着,以为能有些用,可我后来发现全是一堆不认识的东西,虽然我一直带着,却丝毫找不到用处!当我被你抓去时,就遗落在这附近!”他一边说一边留意着我的态度。



“行啊!咱们找来看看!”他说出他的“主人”时,竟然没有以前那份尊崇的表现,看来我的影响的确不小。



我下马,把马推去吃草,背上乌马,跟着酷够在林子里寻觅——我们的努力并没有白费,终于找到了他说的一个布袋子——当我看见这只变色的布袋子,心里充满了对人类已有工具的怀念,要是有了它们,我们不知有多好过。



酷够提起这个已经快烂成渣的袋子,在我面前全倒出来——天啊!竟然全是一色的——手锤?不像,头应该是铁的,可这些东西明显是一颗颗漂亮的半透明的珠子!武器?不太可能,谁会拿这又轻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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