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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老宅鸟事-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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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甚至引用了我写的专业词汇。我了解你们的主义,尊重你们的主义,也热爱你们的主义。可是我很抱歉,这种热爱远远比不上你们心中的那份执着,我有我的家庭和事业,我不敢为此冒一丁点的风险,请原谅我的胆怯。”襄湘非常愧疚的说。

罗玉成似乎早已料到会被这样严词拒绝,他笑着说:“那位果然料事如神,知道您大概会十分不客气的拒绝我们的要求,我在出来时上级也早有指示,让我感激您的帮忙,您不答应的话也不能勉强。”

“还有,一位非常感激您的先生让我给您带句话,他说:‘一别多年,故人安好?此番义气相救,大恩不言谢,只盼今后有缘,再话当年。’”

襄湘不由得震了一下,一种无以言状的情绪涌上心头,说不上是激动还是惊讶,他就这样愣愣的坐在桌前,直到罗玉成起身谢别他才反应过来,急忙起身问:“你们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看情况而定,如果是我力所能及的话。”

罗玉成的兴奋之情当即溢于言表:“如果您肯的话,自是再好不过,只要进到心意我们就感激不尽。”
“那么说说你们现在的难处。”襄湘悄声道。
罗玉成露出一种焦灼的表情,神秘的说:“我们已经查到了他的藏身之处,只是找不到实际动手。”

很明显,军统的人把赵宏昌严密的保护了起来,要动他绝非易事,这着实难为到了襄湘。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可是行动起来却万分危险。
想着这件事,他几乎两夜未曾好好安睡,以至于家里人看到他憔悴的样子还以为他生病了。

这件事情刻不容缓,需要立即行动。稍稍决定下方案后,觉得应该没有什么纰漏了,他打电话联络了中统局局长徐岐黄,说是想要约他去听场戏。
徐岐黄有些惊讶,甚至颇有些受宠若惊,毕竟这位杜秘书为人拘谨,极少和下面的官员来往。他这忽然要请自己听戏究竟有什么事呢?

听戏的事就约在第二天下午,襄湘穿了一套黑色的中山装去了包下来的戏院,徐岐黄却是先一步到场了。
一见襄湘立即先一步迎上来:“先前杜秘书帮了徐某的大忙,我一直说要请您吃饭,却一直没有行动,没想到还要等杜秘书来请再下,真是惭愧惭愧。”
襄湘笑着应了,与他一同入席看座。

台上‘叮叮当当,当当叮叮’,热闹的大戏唱个不停,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连徐岐黄这种老油条都有点等不住了。照理说这杜良钰约他出来应该是有事相商,怎么到现在还一句话都没漏,该说这小子果然名不虚传吗?真是有耐性啊。既然如此,我便来开这个头吧。

“杜秘书约兄弟来不只是看戏这么简单吧?”他笑着问,仿佛浑然不在意。
襄湘却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说:“不瞒徐兄说,我倒真是过来散心的。近日有些烦心事,不提也罢。”
“兄弟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出来,哥哥若能帮忙一定会帮忙。”徐岐黄来了兴致。

襄湘摇摇头说:“不瞒您说,我近日常被委员长斥责。哎!真是想起来就烦,不说了,不说了。”
“哎——是人都有个烦心事,说出来才好解决嘛,憋在心里可不是办法,兄弟若是相信哥哥,就说出来,否则哥哥心里一直想着也膈应啊。”
“其实这种事情也只有哥哥你能了解我了。”襄湘摇着头说:“那个萧楚人,着实气人!”

徐岐黄眼神一闪,笑道:“这怎么说,为兄还以为兄弟你和萧局长交情深厚。”
襄湘摆摆手说:“什么交情,那男人不过是个见利忘义的主。就说这次,他们军统局占着海港码头的情报,底下一些人找我走交情,我想着这不过是寻常的小事,想请他帮衬一二,谁知他丝毫不念交情还把我这点事捅到了委员长面前。你说我这些年来在委员长身边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好不容易混到现在这地位,却被他在背后使绊子,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啧,啧。”徐岐黄啧啧两声:“我早就说他是奸诈小人,可无奈委员长器重,我们也没法子啊。的确如兄弟所言,为兄我也是恨他恨得牙痒痒。你说我们中统局每天点灯熬油的守在各个勘察点,费了多大的人力物力,好不容易抓了一个赵宏昌,谁知道被他萧楚人使了诡计占走了,我的委屈又向谁说去!”

二人针对这此事倒是越说越投机,到最后襄湘才仿佛十分随意般向徐岐黄说了一句:“我看委员长对那个赵宏昌十分在意,若是萧楚人没有保护好他,哼哼。”
徐岐黄则是很认真的摇了摇头:“不可能,他们的防护严密的很。”说着他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不过嘛……”
“什么?”襄湘问。
“再过几日他们可能要把赵宏昌送去上海,但愿这期间他们不要遇上什么麻烦。”
73、事毕 。。。
襄湘提供了有关赵宏昌的行踪,虽然整个计划有些疏漏,然而几天以后蒋的震怒告诉襄湘计划完美的实现了。
赵宏昌被刺杀在上海的一家妓院里。
原本那家妓院是他准备的万无一失的藏身地点,假的赵宏昌还留在南京引人耳目,他死也想不到竟有人暴漏了他到上海来的事情,更绝的是还查出了他的藏身地点。在晚上绕过了官兵把守的大门,轻易就取走了他的性命。

“有奸细,必是有奸细!你们这群蠢货!”蒋把文件扔在了楚人的身上。
“校长息怒。”
“息怒?你还有脸让我息怒!混账!”
“……”

楚人受到了蒋严厉的责骂,连等在办公室外的襄湘都听得一清二楚。
期间襄湘一直胆战心惊,唯恐会出什么问题。虽然当初明知道这么做会连累楚人,可是在听到了那人给自己的两句话后,襄湘就义无反顾的做了,只怕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拒绝得了。当时心想,哪怕是为此丢了性命也值得了,其他就更顾不上了。可如今事情一完结,后怕就来了。

不久楚人从蒋办公室里走出来,脸色非常难看,襄湘想走过去跟他说几句话,可是他竟然看都没看他就径直离开了,徒留站在原地的襄湘尴尬不已。
此后的十几天里,楚人再也没有登过杜家大门,连淑慧都忍不住要问楚人是不是很忙。
襄湘一方面感觉有些莫名失落,另一方面又谴责自己,这不是自己一直想要的吗?如今他不来烦你了,你又想他做什么。

事情远远没有就这样结束,中统的人抓着军统的错处不放,最近都要吵破天了。徐岐黄倒是春风得意,一日碰到了襄湘,还非拉着他去吃了顿饭,期间兴高采烈的告诉襄湘说:“嘿,倒不用我们亲自动手收拾那小子,他这次出了很大了疏漏。他手下有个人是gd的奸细,暴漏了赵宏昌的行踪,一经查处就立即秘密处决了。可是这么大的罪责总要有人担着,萧楚人跑不了,委员长对他非常生气,你看着吧。”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襄湘总有种被徐岐黄暗暗打量的感觉。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上面的处分下来了,军统被批得整个抬不起头来。
襄湘三番四次想找楚人说两句话,可是每次他都丝毫不理会,就仿佛没他这个人一般。直到这一天党部开会结束后,襄湘抱着一沓文件走进办公室,本以为人都走光了,没想到徐岐黄和萧楚人竟还留在房间里。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凝重,楚人铁青着一张脸,在看到襄湘走进来后,危险的朝他眯起了眼睛。

而徐岐黄则恰恰相反,一脸高兴的起身招呼襄湘,可是他的神情有些奇怪。他看着襄湘露出一种狡诈的神情,仿佛看到了什么十分有趣的东西,笑呵呵的对襄湘说:“杜秘书,改天咱们再一块听戏。”
襄湘表情冷漠,他不明白徐岐黄在搞什么鬼,难道是自己那天从他那里打探消息时出问题了?这不可能啊,那天不过是一般的谈话,他敢说我就敢听,出了事量他也不敢赖到我头上。那么他这是想挑拨我和楚人的关系?

襄湘转头去看楚人,楚人半侧着身子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徐岐黄见没人搭理他也不恼,一脸轻松地向楚人说:“那么,我言尽于此,恭候楚人兄的答复。”说着他笑眯眯的向襄湘欠了欠身,绕过他走出了门口。

直到听到皮鞋声渐渐远去,襄湘才开口问楚人:“他刚才说听你的答复,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高大的男子几步走到襄湘面前,他手里把玩这一定军帽,看上去仿佛混不在意,然而襄湘却敏锐的感受到了他此刻的怒气。只听他用一种嗤笑的口气道:“说了什么呢?杜秘书不妨猜猜看。以杜秘书的聪明才智,说不定能猜出来呢。”

襄湘的脊背一下子紧绷了起来,他想起了在楚人公馆里住的日子。因为自己欺骗了他,那时他也用这种不阴不阳的口气跟他说话,还把他带去了囚犯的刑牢,在那里逼迫他看那些人处罚刑犯,并威胁他恐吓他,借此把他弄进他的公馆。

“我,我……”襄湘张了张嘴,难道要他说是自己陷害了他吗?
“你不说吗?那要不要我替你说!”楚人厉声道。
襄湘整个身子颤了颤,做出背叛的事情并不令人畏惧,令人畏惧的是自己所做的事情,别人已心知肚明,并且正准备要质问你。

“我对不起你……”襄湘还是说出了口:“可是,我不后悔这么做。”
“哈!”楚人冷笑,原地走了两圈,似乎气到不知道该拿襄湘怎么办:“你真让吃惊。”
“我到今天才知道我一点都不了解你杜良钰,你是什么?你就是个混蛋你知道吗!”楚人吭的一声砸在了门板上,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本以为他会像往常那样教训自己,可是他就这么走了,似乎懒得再跟他纠缠似地。襄湘松了口气的同时,心纠成了一团,他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手里还握着一沓被自己揉在一起的文件。他一直坐了很久很久,直到一个门卫来找他,有工作还需要他去处理。

再听到有关楚人的消息的时候,襄湘当时就白了脸色。那是自己的两个同事,他们正在讨论一向私生活检点的萧局长最近迷上了一个女歌星。天天到那女歌星的歌厅里去捧场,陪同接送不止,还直接接到了自己家中。两人描述那女星相貌娇美,身材窈窕,与众多欢场公子哥相熟,也算是一个有名的交际花,也许萧局长会娶她当姨太太也说不定。

白天一整天襄湘都有些魂不守舍,晚上回到家中,他连衣服也没力气脱,就这样躺在了浴盆里。衬衣和西裤都湿透了,就这样紧紧地贴在身上,而襄湘却浑然不觉。
一直以来都想要摆脱的人,真正摆脱了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呢?
襄湘把脸埋在水里想让自己清醒一下,他告诉自己说,你看吧,果然是这样,两个男人怎么可能长相厮守,哪怕话说的再漂亮也没用。自己当初想摆脱他是对的,现在摆脱了正好。可是另一个声音又再说,是你做出了冷酷的事陷害了人家,现在不是你要摆脱他,而是他要摆脱你。
拳头狠狠地砸在墙上,他忽然觉得有点恨,说不清是在恨自己还是恨楚人。

日子又恢复了往常。
襄湘像往常一样上班工作,丝毫看不出有任何不妥。哪怕有一阵上来他心里会突然空落落的难受,他也立即就把这种感觉推到脑后。可是暂时的遗忘并不能解决烦恼,有些感情会一辈子也难以忘却,每当闲下来的时候,他们如顺流而下的溪水侵占你的回忆。有些人会感觉到痛苦,有些人会因为忘却不掉这种痛苦而沉迷于过去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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