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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江湖双响炮-第74章

小说: 江湖双响炮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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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狂自始至终未曾开口过,此时却贼兮兮地一笑。

“小伙子,你该不是又要与什么女鬼混吧?你可千万小心些,别让她们抓住你的小辫子,那就日子难过了!”老酒鬼提出警告。

“我本是以浪子的形象来进行这件案子的,当然免不了与女人接触,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要危言耸听好吗!”

“我说的可是实话,上次你与那位如夫人夜游,那几位姑奶奶一提起她就冒火,把她看成最可怕的毒蛇与魔鬼,要是让她们知道你再与女人鬼混,保证会醋海生波而坏事。”酒狂怪腔怪调地说。

“她们也真是的,明明晓得我这是在进行工作,还要弄缸醋来吃!这祥好啦,设法将她们哄走,让她们离开南京一段时间。”

沈野剑眉深锁地出了个主意。

“你去哄哄看?保证会引起她们更大的疑心。”酒狂直摇头:

“你最好不要轻试,那几位姑奶奶心眼多,机伶慧黠,目下她们正在嘀咕华阳夫人的事,而今华阳夫人恰巧又在府城,我敢保证愈哄愈糟!”

沈野听得—怔,怎会扯到华阳夫人?不由又气又警又好笑。

“她们是否吃错药了?怎会扯上华阳夫人,这种事可千万说不得,万一不小心传出去,会掀起大风暴的!”他惶急地说:

“如何扯上华阳夫人,只有她们几人心中有数。”酒狂怪笑:“刚才的事你究竟如何打算?”

“我想只有请大哥及疫鹰夫妇出面,再加上你老酒鬼,对她们晓以大义,不可任性胡闹,凭你们几位的面子,应该可说服她们的。”他在没有办法中,想出了这个办法。

“这岂不是叫我去跳火坑?我怎敢去……向她们说……”总督期期艾艾的说。

“大哥,你不替小弟解决这难题,谁会替我解决?何况小弟是为你在办事呀!就此说定了,至于如何说辞,由大哥视状况决定。”

“这……这……”总督一时无言以对。

“另外我需要一间民房,请设法提供,并请派遣一位武功高并擅暗器的勇士,冒充我的随从。”

孤容沉吟一下道:“本卫有一秘密据点,是一座农庄,位于上元门外,是否适用?至于随从随时可派。”

“嗯,这倒是很理想,就此决定了,待会儿请派人暗中通知毒狐跟我走。”沈野欣然说:

“另外请通知金刀暂缓起镖,并放出消息,除南京富商集资乐捐账灾款外,另有无名氏捐献价值二十万两银子的珍宝。”

“延缓起镖不怕夜长梦多吗?”总督不解地说:

“另南京富商乐捐是实,但何来无名氏捐献珍宝?到时候传言与实际数字不符,岂不替金陵镖局找麻烦?”

“暂缓起镖,是要让风神会有时间集中人手,以便一举予以歼灭。至于那位无名氏就是咱们,捐献的珍宝当然是真的,珍宝由总督府出。”

“兄弟,这个玩笑可开不得,督府有钱是不错,但那是公款,千万动不得。至于愚兄为官多年,仍是两袖清风,根本不屑贪污,也无污可贪,纵使将我全家大小卖了,也值不了那么多呀!”

“小弟又没说要你掏荷包,你紧张什么?我是说指取得自风神会朱雀天王的那些珍宝,不是存放在总督府吗?你难道忘了?”

“啊哟!原来是那包东西呀!当初龙统领说那是你暂时寄放在此的宝贝,我也不以为意,谁知是珍宝呢?现在那包东西还放在贮物间呢!”总督急忙扭头向擎天杵说:

“宋副领请你去看看,千万别让下人整理房问时当废物丢弃了!”

擎天杵应声匆匆而去,不一刻提着—个大包裹回书房,并表示已着人通知毒狐准备秘密就道。

总督接过就案桌上打开,刹时满室充满珠光宝气。

名酒狂不由强头叹息道:“这些瑰宝价值何止仅值二十万两银子!凭督爷的薪俸,不吃不用,十辈子也积不了那么多!你们居然将它当垃圾般地随手置于贮物间?我实在佩服你们这些人!”

“就凭风神会一个星主,就搜括了如许的珍宝,由小观大,可知该会在江湖上造了多少血腥事件,因此当我挥刀屠杀他们时,就心安理得了。所谓天理报应,是否真的我却怀疑,纵使有报应也嫌太迟,所以我只好挥刀代天报应了。”语音平淡,但虎目中却涌现出一种令人感到陌生的奇异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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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女光棍气概

“小伙子,滁州的一场风云际会,你的名声已升上三十三天,成了风云榜的头号人物了。

这些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拉拢了华阳山庄的这一股强大势力,使他们日后能真正走上侠义的正途,真是功德无量。

至于伏龙堡,老酒狂的看法是仍然执迷不悟,依然想打那批镖银的主意,你得要小心防着点。

同时伏龙居士的野心颇大,老酒鬼有可靠的消息来源,他原本有与风神会合作的企图,奈何熊耳山庄捷足先登,只得作罢。

现熊耳山庄实力已一落千丈,要小心他主动与风神帮勾结!”

“在几次的接触中,小弟已看出伏龙居士父女过于热衷于名利。他是个老滑头,一定会看风色,风神会此次损失非常惨重,元气大伤,我想他不会笨得投靠该会与小弟为敌。因此,小弟判断可能性不大,但他对镖银不死心却是绝对的,假如他敢下手劫镖,小弟必替他在江湖除名。

目前情势大好,咱们又增加了一个颇有实力的朋友,就是天香盟,吴盟主已表示放弃劫镖,并共同对付风神会,因为该会某一高级人员是她的不世仇人。

同时她也已首肯不再追究金陵副总镖头的杀弟之仇,小弟业已权宜答应该金刀司徒前辈设宴向她陪礼,以了恩仇,请老酒鬼先向金刀打个招呼。”

“小伙子,天香盟盟主之师是三目天尊,毒狐金姑奶奶己说过了,但她的父亲究竟是那位吓死人的大菩萨呀?”酒狂问。

“说起来她老爹在江湖中该是大名鼎鼎的,就是那位医术比药王还高明,但医德却令人不敢领教的鬼医。去年他偕友人赴云南哀牢山采药,无意中发现风神会训练秘密杀手的基地,被那些杀手追杀,友人死于淬毒飞鱼刺暗器之下。他亦中了暗器,但他当机立断手臂阻毒攻心,而捡回一条老命。也因而发现负责训练杀手的老者姓柳,经小弟引证,确定是陆大奎那位柳夫子,亦就是落拓书生柳不第。所以小弟为风神会拉来一个颇为强劲的敌手。”

此刻,毒狐正踏进书房。

沈野见状立即置杯起身,向众人辞别,拉着毒狐如逃避瘟疫般离开督府。

辰牌初。

平安宾馆店堂的柜台,以及门前的大广场忙得一团糟,因为这正是旅客结帐离店的时光,忙乱自在意料中。

店东胖弥勒一面笑皆逐颜开地送。一面游目四项,看看有无不长眼的道上人物在人群中作怪。

当他那双被脸挤成一线的猪眼瞄向街此时,突然像见到鬼似的脸色变得青灰,牙齿也在打战,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片刻,沈野与毒狐一身非常光鲜地走过宾馆大门口,两人手中各提了一个简单的长形行囊。

沈野穿的是青缎面的夹袍,外加白轻狐裘,俊逸英伟。完全消失了那种混混的形象。

毒狐却是一身黛绿衣裙,外加白轻狐裘,美艳绝伦,狐裘掩盖不住成熟动人的体态,只要是正常的男人看了,都会感到心旌摇荡。

“黄店东你好!”沈野笑吟吟地抢先打招呼:“看店东满脸红光,定必生意兴隆,财源滚滚,在下说得可对?”

“托福托福,谢谢沈公子的口采!”胖弥勒的苦瓜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公子此次偕这位……”

“这位金姑娘是在下的如夫人。”沈野直截了当地说。

“咱们是来光顾贵店的,咦!黄店东,你莫非身体不适,脸色发青,额冒冷汗,你可要多多保重身体呀!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这家规模颇大的客店,岂非白白地让人捡走了?只要人健在,纵使损失一些生财家具,终有一天会赚回来的,你说是吗?”

话说得客客气气,但话中有话。

胖弥陀本是府城的地头龙,滁州的风雨虽然未波及到府城,但消息却早已传遍大江南北,连风神会的超等高手,包括副会主在内,都被沈野杀得望影而逃。他一个小小的地头龙如何惹得起这个大菩萨?

再说在府城里,任何的武林人物都不敢公开地打打杀杀,但沈野就敢,甚至于连府衙的捕头他都敢动!

胖弥勒是老江湖了,如何听不出沈野的话中之意?如今瘟神既已上门,想赶也赶不走,何况他根本不敢赶,纵使是老天爷借个胆给他,他也不敢。

“请请,沈爷及夫人快往里请。”他见风转舵地立即让身,并改口称爷。

进人店堂,胖弥勒立即命二掌柜的办理登记手续。

“黄东主,上次我住过的那间三进上房,是否空着?如果方便,咱们仍旧住那间好吗?”

胖弥勒立即查了一下登记簿,连声道:“那间上房恰好空着,沈爷倒是挺念旧的。”

“鬼的念旧,我是因为那上房是独院的,天黑之后,使某些心怀鬼胎的人,方便悄悄接近耍把戏而已,说起来该是为你着想,以免作为处理无名尸体而烦恼。”沈野又浮起了邪笑。

沈爷您说笑了,谁敢捋您的虎威呀!”胖弥勒不自然地陪着笑脸,并亲自送他们到上房,始告退返回店堂,就这片刻工夫,他已感到汗湿内衣了。

进人房中之后,立即关好门窗,两人非常仔细地检查房内之物件,包括床铺及承尘等,最后又将后窗半开着。

检查完毕后,沈野毫无顾忌地拉着毒狐在床沿排排坐,毒狐也大方地让他搂住柳腰。

“姗姑,咱们相处有一段时间了,你认为我是怎样的一个人?记住,我要听实话。”沈野突然提出这个出乎意料的问题。

“爷,我说的一定是内心的话。”毒狐正经地说:“你是个不拘小节,却大节不亏,能同流却不合污,风流而不下流,宁愿委屈自己,而愿成全大局的人。”

“你说的都是真心话?”沈野慎重地问。

“我可以对天发誓!”

“但你却漏说了一句,那就是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

“爷是这种人吗?”

“我的确是这种人!”

“好!我相信爷说的。’毒狐的神情如谜。

“但爷所欲达到的目的,必定是大目的、而非私有,爷所采的任何手段,必定是问心无愧的!”

沈野深深叹了口气,面上神色变幻不定。

“姗姑,我活到二十六岁,只有四个人了解我,我可知是哪些人吗?”沈野既落寞又感伤地说。

“我想大概可以猜得出来。”毒狐微笑地说。

“令尊、令堂、令师以及……”

“是你对吗?”

毒狐怔怔地看着沈野,她的神韵是冶艳而玄迷的,令人觉得有些颤悚与失措。

突然,她激动地抱着沈野,樱唇如雨滴般地落在他脸上。沈野没有推拒,反而爱怜地轻拍她的香肩,示意她勿激动。

“你虽不说,我也明白你会说是你。”他轻柔地抚摸她的娇面。

“我们仅相处短短时日,你居然对我了解得如此透澈,实在难能可贵。我想主要的原因,不是你的聪明才智,而是因为你我是同类之故!”

“爷!你说漏了一点,除了我们是同类之外,就是我以爷的喜怒哀乐,以爷的生命为我的生命,不但愿为爷效命,更愿为爷效死!”

“你别说了,我早已了解你的心意,姗姑,你可知我为何不带她们,反而请你来此的用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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