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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灭秦-第260章

小说: 灭秦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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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左石。”张乐文冷笑一声道:“但是没人相信,因为夜郎陈家虽是暗器世家,而其家主的“星碎虚空”、“刃影浮光”虽名满武林,但有人认为仍不如你。他估计以你的武功,已可跻身天下前十之列,所以你绝不会是一个无名之辈。”



“哦?”纪空手忍不住想笑:“你当然不服,所以想试上一试?”



“你认为我不敢?”张乐文的脸陡然一沉。



“你当然敢,要不然你也不会把船停在这里了。”纪空手淡然道:“不过我必须提醒你一句,当你的鱼叉出手,就没有较量,只有生死!因为我对敌人从不客气,也从不留情!”



张乐文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眼睛中的寒芒如利刃般射向对方,似乎在掂量着对方的斤两。半晌之后,他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就亮出你的兵刃来吧。”



“不必!”纪空手冷冷地道。



“你……”张乐文的眼神几欲喷火,即使是涵养再好的人,也不可能容忍别人对他的这般轻视。



“我绝对没有小看你的意思。”纪空手悠然而道:“因为我已将刀舍弃。”



“你……你曾经用刀?”张乐文的脸上似有几分诧异:“天下象你这般年纪的刀道高手了了无几,莫非你不姓左,而姓纪?”



纪空手的心里微微一震,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姓左如何,姓纪又如何?名字只是一个人的代号,重要的是他的刀是否锋利!”



他说话间,整个人已如脱兔而动,便像一把凌厉无匹的刀向张乐文标射而去。



张乐文没有料到纪空手说打就打,如霹雳滚来,毫无征兆,心中吃了一惊,只觉得纪空手的手上虽然无刀,但他浑身上下所逼发出来的杀气远比刀锋更疾、更劲。



船身不动,船舷两侧的湖水却如游龙般窜动,在这股杀气的带动下,突然腾空,若巨兽的大嘴般吞噬向张乐文。



纪空手这一动绝对不容任何人有半点小视之心,就连狂傲的张乐文也不例外。



他惟一能做的,就是将手中的鱼叉刺出。



这本来是一个很简单的动作,对张乐文来说,更是如此。这副鱼叉从他七岁那年就伴随着他,迄今已度过了四十几个春秋,鱼叉的重量几何,叉刃多少,他都了然于胸。惟有这副鱼叉从他的手中刺出了多少回,他却记不清楚了,因为他无法记住是第三万六千六百次,还是第三万六千七百次,多得难以计数。



可是这一次,他却无法刺出,就在他即将刺出鱼叉的刹那间,他突然感到了自己的眼前乍现出一道耀眼绚烂的电芒。



飞刀,又见飞刀,在纪空手的手上,赫然多出了那把长约七寸、窄如柳叶的飞刀!



飞刀也是刀。



纪空手既然已经将刀舍弃,怎么手中依然还有刀?难道他还没有达到“心中无刀”的境界?



这是一个谜,连纪空手自己也无法解答的谜。



只有当这一刀闪耀虚空时,他才感到了一丝惊奇,因为这一刀射出,宛如羚羊挂角,不但无始,更是无终,刀势若高山滚石般飞泻而下,封死了张乐文的所有进攻路线,甚至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一刀最终会攻向什么地方。



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就发生了,似乎冥冥中有一股玄奇的力量在左右着纪空手的意识。



在这一刹那间,纪空手豁然明白自己真正做到了“心中无刀”。



——正因为他心中无刀,所以刀在他的手中,在他的眼里,在他的心里,就已不再是刀。



这岂非也是一种境界?



但在张乐文的眼里,刀就是刀,而且是一把足以让人致命的刀,虽然这把飞刀薄如蝉翼,轻若羽毛,但它破空而至时,仿佛重逾千钧,让人根本无法把握。



不能把握就只有退避,然而在这两丈小舟上,已是退无可退。



别无选择之下,他的鱼叉不守反攻,不退反进,手腕一振,幻化成百道叉影,强行挤入了刀势之中。



“叮……”刀叉在极小的概率中相触一起,凝于半空。



自刀身袭来的一股无匹劲力强行震入鱼叉之中,张乐文只感有一道强势电流侵入自己的经脉内,气血翻涌,几欲喷血。



直到这时,他才知道自己的挑战是何等的愚蠢,也由衷地佩服起李秀树的眼力。当李秀树决定设局来对付这几个人时,张乐文心里还不以为然,认为是小题大做,而今他却明白,轻视敌人就是轻视自己。



可惜这明白来得太迟了一点,张乐文惟有将内力提升至极限,强撑下去。他的心里暗暗叫苦,知道面对如此沉重的刀气,自己很难支撑多久,当自己力弱之际,也就是毙命之时。



思及此处,冷汗已湿透全身。



“哗……”就在这时,靠近船边的湖面上,平空翻卷出一道巨浪,水珠激射,如万千暗器袭向卓立不动的纪空手,而在浪峰的中心,隐现出一道似有若无的寒芒。



这无疑是妙至毫巅的刺杀,之所以妙,妙就妙在它把握时机的分寸上。



所以毫无疑问,来者是个高手,一个绝对的高手,只有张乐文知道,来人的名字叫东木残狼。



而纪空手的眼神依然是那么地清澈,便像是头上的这片天空,没有丝毫的杂质,也没有丝毫的惊讶,甚至连逼入张乐文经脉的内力都没有震动一下,显得那般平静与自信。



他肯定会有后续之招!



但是无论是张乐文,还是东木残狼,明明知道纪空手一定会变招应对,却无法预测出他将如何应变,因为纪空手根本就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等待,等待着水珠与剑芒进入他的七尺范围。



张乐文与东木残狼无不心惊,从来就没有看到过如此镇定的人。此刻的纪空手,真正做到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心境。



难道这不是真实,一切只不过源于幻觉?如果是幻觉,何以在纪空手脸上露出的那一丝笑意又是那么地清晰、那么地震慑人心?



笑如昙花一现,当笑容从纪空手的脸上消逝的刹那,他手中的飞刀突然一旋,自然而然地顺着一道弧迹改变了方向。



“当……”张乐文只感鱼叉顿失重心,更在一股气机的牵引下,如电芒般迎向隐于浪峰中心的剑芒。



两人心中骇然,一触之下,瞬间即分,同时身形错位,剑叉斜走,封锁住对方可能攻击的方向。



纪空手状如天神般卓立船头,飞刀在手,全身衣衫无风自动,透出一股说不出的潇洒,冷然道:“两位一起上吧。”



张乐文与东木残狼相视一眼,都没有动。



纪空手却踏前了一步!



面对纪空手天神般的气势,东木残狼禁不住后退了一步。他曾与龙赓交手,已是有所不及,此刻又面对纪空手,他的心里已然有了一丝怯意。



纪空手没再说话,厉芒横扫,寒气满船,他已决定用刀说话!



刀既出,势如疯狂,乍出虚空,便闻刀风呼啸,仿佛自四面八方挤压而来。



张乐文只有一咬牙,挺叉而上。



虽然小船空间不大,但两人游走自如,不嫌狭小,面对纪空手有若飞鸟游鱼般无迹可寻的刀法,张乐文竭尽全力,硬拼三招,正要退时,东木残狼寻机而进,加入战团。



湖面上顿生浓烈无比的杀气与战意,便连徐来清风,也无法挤入这肃杀而凝滞的空气。



纪空手周旋于两大高手之间,如风飘忽,如山凝重,无时无刻不驾驭着刀意。当他的心中无刀时,却感到了刀的灵魂,刀的生命,甚至将自己的血肉与之紧紧联系在一起。



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自由的心境,更没有想到刀的生命会是如此的清晰美丽,一切都是在漫不经心间产生,就好像一切都是上天早已注定。



用刀至此,已臻登峰造极、出神入化的禅境。



不过十数招后,纵是以二搏一,东木残狼与张乐文都近乎绝望,因为无论他们怎么努力,都始终处于下风,险象环生。



一声清啸,纪空手踏前一步,刀随势走,没有半点花巧变化,直劈出去。



东木残狼与张乐文顿感如山压力狂奔而至,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一刀,却藏巧于拙,根本不容人有任何格挡的机会,惟有退避。



“噗……噗……”一退之下,便是湖水,两人再也没有翻出水面一战的勇气,沉潜而去。



纪空手没有追击,也不想追击,只是将自己的目光锁定住那艘巨大楼船。



他心里清楚,真正的凶险还在后面,但他却丝毫无惧。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如果将这座巨大楼船比作虎山的话,纪空手已别无选择。



小船悠然而动,无人弄桨,无人摇橹,只有纪空手伫立船头。



眼看距那艘巨大楼船尚有三丈之距时,纪空手一声长啸,整个人就像一头矫健的鱼鹰般滑过水面,腾上半空,稳稳地落在大船的船头。



大船上却如死一般寂静,根本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在这静默的背后,不知等待纪空手的会是什么?



不知道,至少纪空手无法知道。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完全平复下来。当他的功力略一提聚时,甚至不想继续向前。



这并非是他改变了主意,抑或是他发现这是空船,而是踏前一步之后,他已然感觉到自己面临着极度的危险,似乎在这大船之中有人正张网待捕,等待着自己的到来。



在刹那之间,他的脑海里转过无数的念头,甚至想到了放弃,但是一思及陈平那忧心忡忡的目光,一想到夜郎国即将面临的战火,他已无法放弃。



李秀树是否已经算定了纪空手他们的心理,所以才布下了这个无法回避的死局?



甲板过去,就是前舱大厅,门半启,看不到一个人影。



湖风从船甲板上徐徐吹过,带来一股湖水的清新。当纪空手的足音踏响在甲板上时,因宁静而更生寂寥。



这船上表面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地平静,无声无息,没有一点要发生事情的样子。但是纪空手自体内异力提升之后而引发的灵觉,却使他丝毫不误地掌握到针对他所设的重重杀机。



他一步一步地前行,刀已被他暗中收入袖中,尽量让自己的每一个动作放缓、放慢,保持一种缓慢的流畅,同时脑筋高速运转。



目前最大的问题是只能前进,不能后退,更不可以一走了之。他必须找到灵竹公主,并将她带回通吃馆,以化解陈氏家族面临的压力,消弥可能因此诱发的一场战争。



他只能靠自己,胭脂扣的毒让他失去了龙赓这个强助,使得他此行已变成了一场输不起的豪赌。一旦输了,就彻底输了,连翻本的机会都不可能再有。



面临如此巨大的压力,别人想一想都会头痛,可是纪空手居然还笑得出来。



他无法不笑,只有笑,才可以释放他心中这种如大山般沉重的压力。在他的个性中,正因为他有着对一切都漫不在乎的潜质,才能使他在乱世的江湖中走到今天。



他笑得很恬静,只是在嘴角处悄悄流露出一丝笑意,一笑之后,先前还一片模糊的意识立时变得清晰起来,如刀刻般清晰。



他终于来到了舱厅的门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便要推开这扇半启的门,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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