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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紫禁心经-第84章

小说: 紫禁心经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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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竟是恪宁和满身血污的阿奇!锦衾飞身下来,抱起白千一,一脚蹬开了院门。那些人见是他,大为紧张,但又见他怀中抱着白千一,一时都呆住,不知如何应对。
  
  “你,怎么把他们带到这里?”锦衾一时也有些慌乱,一边质问齐寿一边吩咐那些手下为白千一包扎。但不等齐寿回答,白千一挣扎这骂道:“你个混账,愣着干什么,解决了她们!”齐寿闻言,手腕子一提,正想手起刀落,但只觉咽喉处一凉,锦衾的剑尖早已过去,他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倒在地上痛苦的挣扎,被穿透的咽喉处因为喘息而嘶嘶漏气。锦衾看不过,补上一剑结果了他。转而回头看看剩下的几人。那些人都知道锦衾是一等高手,哪一个也不敢上前,再见白千一已是半死之人,犯不着为他卖命,几个人对了下眼神,趁锦衾注意恪宁之时,立刻闪身夺门而出。锦衾知道他们会逃,也没有想要他们的命。而是转回身抱起哥哥帮他包扎伤口。并没理会僵坐在地上扶着阿奇的恪宁。
  
  齐寿几个人本就为白千一收买,在胤禛府里多年,以博取他们的信任,这一次恪宁出行的路线,都是他提早透露给白千一,才设下埋伏。而齐寿又将恪宁与阿奇诱至此地,由白千一拖住锦衾。他们便可要了恪宁的命,哪想到阿奇的拼死抵抗使恪宁竟然等到锦衾回来。可是阿奇也身负多处刀伤,恪宁知道,此时自己绝对不可能带阿奇走。她只好瑟缩求锦衾。锦衾给白千一得伤口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正想着怎么样送走恪宁,自己好带兄长尽快离开。他刚想要起身看看阿奇的伤势,却猛然觉得肋下一阵剧痛,低头一看,是白千一随身的小匕首!锦衾万没想到,哥哥真的会伤自己!痛的一下失去平衡,捂住伤口低下身去。白千一瞅准这个时机,身子一窜,便到了恪宁身边。这瞬间的变化另锦衾来不及跟上。白千一知道自己敌不过弟弟,但他早已盘算好了,故此,虽然有伤,但也豁出去了,身法极快。恪宁眼瞅着拿匕首冲着自己心口过来,下意识的一闭眼,只待等死。那一边阿奇也窜了过来死死攥住了那锐利的刀尖!白千一可没料想阿奇还有力量站起来,这两个垂死之人立时苦苦胶着起来。
  
  恪宁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想将那匕首夺过来!可是来不及了,白千一毕竟是男子,那匕首已生生刺进阿奇的胸膛!恪宁离得太近了,几乎觉得听到了阿奇皮肤被刺穿撕裂的声音。那迸溅的血飞到她颈子上!恪宁惨烈的哀嚎,使得这夜色变得极端恐怖起来!
  
  阿奇并未觉得痛苦。比起浑身的刀伤,似乎这致命的一击,恰恰使她解脱于那无尽恼人的痛苦。她仰面望向夜空,这里的夜不像她家乡的夜空,那种美丽虚无的布满星星的夜空。这里只有万家灯火,却从来没有暖过她的心。她守护着她永远也不懂得一个女人,爱着她永远也不敢去想象的男人,没有人理会过她,没有人懂得过她。她本来单纯简单的世界,因为这个夜而结束了。她还来不及讲过她自己的故事,她也不再想要说了。一切也都随着她无力的倒下而消失了。
  
  那匕首深深刺入她的身体,她还紧紧的抓住它,不让白千一再抽回去。白千一身子向后晃了几晃,觉得脚底无力,背后凉嗖嗖的。他那孤绝凄艳的一身白衣,已被身后的伤口染成了黑红色。他的动作使得他的伤口不停地汨汨的向外渗血。他的整张脸就像他的白衣一样失去了原有的模样,已像个死人一样没有了温度。他已经无力再杀任何人了。他一生的梦想,一生的挚爱,都因为眼前这个女人的出现而毁灭了。而他心里最大的遗憾不是未能复仇,而是竟然有了一个会背弃自己的亲弟弟。他并未再留恋什么,甚至也不想再留恋他唯一的亲人。但他心里还隐隐约约想起过一个人,一个救过他,又害过他,让他忍不住爱上,又恨上的一个人。他怀揣着这个秘密倒下了。这世界亏欠了他,甚至也不准他诅咒一下。他没有闭上眼睛,不是因为不瞑目,而是因为,太累了。
  




春怨

  子规啼血,可怜又是,春归时节。满院东风,海棠铺绣,梨花飞雪。丁香露泣残枝,算未比,愁肠寸结。自是休文,多情多感,不干风月。
  
  临街一片高高院墙内,亭台水榭,说不尽的风流俊赏。满园飞花之下,一个女子背窗而立。似是将这满目□都置之身外。将一卷书撇在妆台上,扑起一阵浮尘。
  
  “这些就是势利眼。十四爷不过几日没来,她们就给你眼色看。这叫什么,也没个丫头端茶送水,也没个婆子将这里收整一下。妹妹你也太好脾气了!”那暖阁里钻出来一个年轻女子约莫二十岁上下。声音极脆亮活泼,虽是抱怨也让人听得爽利痛快!
  
  “你就由得她们去!我这里没人才更清净呢!”那窗棂子下的女子转过身,露出一张素面,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面如凝脂,一双秋水似的眸子骨碌碌一转,漾出一轮碧波来。她望望外面长街上人来人往,又见日影西斜,这一日竟又这样虚度了。
  
  “我说你也该趁早打个正经主意,不要像我,眼瞅着要做半老徐娘了!十四爷那样的人物,若是错过了,你该后悔一辈子!那样的人你哄都哄不过来,你还敢恼他?”那略年长的女子走到窗旁,拍拍她肩头又说:“你呀!整天念叨的那些我都不懂。不过咱们这样的人,志再高,也是入了风尘,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姐姐,我并不是……”那年轻女子回身道:“我并不是奢望什么。我不贪求的,只是这几日心里憋闷而已,我是懂的本分的人!”
  
  “你呀!晓得人世的道理,又知书识礼的。该比我们强许多,姐姐是真心为你,才觉得……”
  
  她二人正说着,那厢有中年妇人轻声道:“云儿,凤儿,快出来。恩客到了!”她二人转身相视一笑,那人已经来了。锦袍华服,满面春风。他身后尚有一少年,面容清秀,略拘谨的跟着进来了。
  
  凤儿见是这人,忙福了一福道:“爷来了。”她本要退出去,但见来的是两个人,便向门口的中年妇人递了个眼神,顿住了脚步,从小丫头手里接过茶盘,留了下来。
  
  “云衣,好些日子不见了。你怎么清减了不少?”这男子上前一把将云衣揽进怀里。云衣却略向后一退,避过了这个举动。“十四爷,带了客来了。”
  
  胤禵笑了笑,回头冲着身后少年道:“咱们今儿是串门子会朋友,你别那么别别扭扭的!和凤儿丫头一处乐乐!”
  
  少年含蓄的笑了一下,但依然还是举止无措,眉眼低低的盯着桌上的茶杯。一句话也不说。
  
  “哎,十四爷真是,都带了人家来了,怎么就不管不顾起来。也该让我们熟络熟络才是。”凤儿甜丝丝的一笑,挪到少年身边,将手搭在他肩头笑着:“这世上怎么能有这么俊俏的男子呢?”她一笑不要紧,唬的少年忙起身闪到胤禵旁边道:“十四叔,我……还是回去!”
  
  “回哪去?回你阿玛那?死气沉沉的。既来之则安之,这飞云阁赏月最佳,该让凤儿唱一曲才是。云儿也来坐下,谁都不准扭扭捏捏的!”
  
  凤儿一听,笑逐颜开的取了琵琶来。那少年到底也坐下了,但忐忑不安道:“十四叔,下面那些人……”
  
  “甭管!他们也在下面喝酒玩乐。既然喝了我们的酒,该踢我们瞒着才是!别怕你阿玛!”
  
  一时凤儿调好了弦,这边也摆下了酒席。他们几人落座,凤儿便捡了一段《眼儿媚》来唱,不时向少年投去几缕笑意。云衣见少年面有难色,实在忍不住道:“人家是清清静静的世家子弟,你怎么把他带到这来了?这也是长辈该做的事?”
  
  少年一听,面色微窘、单听胤禵道:“那有什么?风花雪月,美人醇酒,不正是世家子弟该领略的人世风流吗?弘时,你别听她的,她看你碍眼想轰你走呢!你可别提心吊胆的,好好的爷们儿,别学你阿玛当和尚!”说着向凤儿一点头,凤儿放下琵琶凑过来坐在弘时身旁,斟了一杯酒奉到他唇边,娇嗔着让他喝。弘时脸涨得通红,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好了,姐姐!”云衣看不过眼,拉住凤儿冲她笑道:“你这酒喂我一口可好不好?”凤儿猜到她心思,一时俩人都变着法儿逗弘时,不理胤禵了。胤禵略微有点意外,猜想是自己多日不来,云衣和自己弄个小性儿为的是给自己脸色看,倒觉得她天真可爱。他便独自在一旁自斟自饮,任她们打趣弘时。弘时是个孩子,哪里见过这等场面。今天算是被胤禵诳来的,他又生性顺从,不敢违抗胤禵,只好硬着头皮应付。胤禵喝了几口酒,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向弘时笑着说:“好侄儿,你猜,我在此地见过谁?”
  
  弘时被云衣,凤儿逗得晕头转向,忽然被他一问,好不容易有话可说:“想来肯定是个男人了,该不会是哪位小叔叔?”他被自己的话逗得一笑,眼睛眨眨,长长地睫毛在灯光下扑闪出孩子般的美好。
  
  “偏就不是,是个女的!”胤禵一仰脖,喝下一盅女儿红,扭头对弘时道:“是她!”
  
  “她?她是谁?”弘时不解,连云衣凤儿也正了颜色问道:“真有女子也来过此地?”
  
  “就是你们府上没了踪影的那个她啊!”胤禵大笑道,“难道你以为你阿玛能把这事瞒住?”
  
  弘时脸色一僵,竭力装作不懂他的意思。胤禵将脸凑过来道:“别自做聪明了。你阿玛把人弄丢了对不对?因为要抓白千一,还真是有本事!他还真以为能一手遮天呢!害的……”话到这了,胤禵脸色也不好看起来,“害的她不知道是生是死,不知道是不是在哪里受苦呢!”
  
  弘时还想掩饰,但见胤禵脸色极难看,张了张嘴,没敢说话。
  
  “你乱讲些什么?看把人家吓得!”云衣起身取了一壶花英酒又帮弘时斟上,那酒是刚刚热过的,接过酒杯,弘时觉得指尖传来一阵阵暖意。少年的心瞬间多跳了几拍。他低头抿了一口,却再没有勇气抬起头。他只看到递过酒杯的那只手,柔白细嫩,在灯火初上时,闪耀着晕人的光泽。在他心意慌乱的时候,那只手的主人起身离开他,踱到窗边胤禵身旁去了。
  
  “你怎么?”云衣躲在烛火昏暗的角落里,悄悄扯了扯胤禵的衣袖,“什么人让你这样子?”
  
  胤禵愣了会儿神儿,心情似乎又好了些许。“我该往好处想,或许她只是不喜欢这里,所以决定不再回来了。”他的语气多少有一点点落寞。
  
  “原来真有让你牵挂的人,我还以为十四爷是铁打的心肠呢!”云衣俯身探头出去,见窗角积了许多柳絮,便轻呼一口气,吹得那柳絮四散飘摇,无处可寻。
  
  “有首曲子叫《红墙柳絮》,你可还记得?”胤禵忽而道。
  “记得,你教我弹的。你说是和最好的琴师学的。怎么了?”云衣假作无意的闲聊,心里却在留意胤禵说的每句话。
  
  “可惜。”
  “可惜什么?”
  “再也听不到了。”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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