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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皇帝与村姑-第14章

小说: 皇帝与村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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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宫人都知宵衣殿里有个傻郡王,我跑出去玩有何不可?再说了,我专挑狭窄小路走,没有多少人会注意到。”藤久像个孩子一样备感委屈,抓住太后的衣袖就抗议道。
  “藤久……”太后最见不得他这个样子,他现在的年岁已经不小了,过了弱冠之年,别家的公子都是娶妻建功业。只有藤久,被关在大殿里不能见人。他这一生没有见过多少人,心智简单,想着什么就是什么,哪里懂得宫廷险恶之处。虽然读遍经史书,大道理都懂得,人情世故却是一塌糊涂。是真疯还是假傻,有时候连太后也搞不清。
  太后最担忧他这一点,想要在他身边多安排几个人陪伴,但是又害怕有心之人接近他,探知了她隐藏多年的秘密。她强忍住怜惜,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和缓,“藤久,今晚去见见你哥哥。哪里都不要去。”
  想到皇帝,太后的心更加难受。两个都是她的孩子,一个见不得人,一个躺在榻上奄奄一息。她为了两个孩子的未来,从年轻的时候开始斗,斗到老皇帝驾崩。原本以为褚久登上皇位后,自己便可以安心守在宵衣殿。想不到好景不长,褚久偏偏染上怪病,朝廷大事又压到了她身上。
  她为了守住儿子的皇位,站在朝廷上力压群臣,绝口不提储君之事。眼看褚久的病情越来越沉重,她无可奈何之下,终于想出了一个法子。
  辰居殿里,皇帝陛下褚久悠悠转醒,他望着金灿灿的帐幔,大梦一场般,心思有些沉闷。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了他的手指,苏苕妃子惊喜的声音传来,“陛下,你醒过来了?”
  他转眸看她,好像已经有多年未见,苏苕的脸庞上犹带着泪痕,楚楚可怜地看着他。“苕,孤睡了多久?”
  苏苕抓着他手指的手紧了紧,“陛下沉睡了快七天了。”
  褚久闭目不言。苍白的脸庞安然不动。苏苕不敢打扰他,默坐在一旁。
  屏风后传来宫娥的低声传报,“娘娘,太后娘娘来了。”苏苕妃子站起来就要出去迎接,褚久忽然伸手按住了她,示意她不要出殿外。“你先到内室去。”
  “可是……”苏苕妃子左右为难,不出去迎接太后可是大罪,褚久用了力,“你到内室,不要发出任何声音。”苏苕忽然明白了他的用意,他在用他的方式保护她。
  “好,我到内室去。”
  太后身后还跟一个垂着头的侍从,打发走辰居殿里的宫女后,她走到皇帝榻前,坐下。褚久慢慢坐起来,靠在床边,“母后,你怎么来了?这几日辛苦母后了。”
  他恭恭敬敬,规规矩矩,太后反而觉得心里难受,藤久就从来不会叫她“母后”这样君臣有别的称呼。“陛下,你这几日感觉如何?”
  她竟然不知道他已经昏迷多日,朝廷大事多繁忙,也不至于此。褚久越发冷淡,“儿臣这几日感觉尚好。”
  “哥哥……”太后身后忽然冒出个脑袋来,然后身穿侍从衣装的藤久就站出来了,“我来看你了。”他脸上天真无邪的笑容让皇帝陡生羡慕。明明都是一样的年纪,一个满腹心思心机深沉,一个懵懵懂懂无忧无虑。
  太后很少带藤久过来看他,这次带过来不知要做什么……
  抢在太后开口说话之前,皇帝拉住弟弟的手,“母后,你先让儿臣和王弟说一些话。”
  太后迟疑地看了一眼他们,兄弟俩有什么悄悄话要说吗?这样的机会不多,太后站起来,拍拍藤久的肩头,“藤久,你跟哥哥多说几句话,母亲先去院里赏赏月。”
  藤久坐在哥哥身边,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他们是孪生兄弟。按照王室规矩,双生子乃是不祥之兆,若是出生,都要当成祭品祭祀天神,以消国祸。李太后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便将一个偷偷养在殿内,等他稍大的时候,便说是已故郡王的孩子寄养在自己这里,沿袭父亲爵位,称为郡王。又在他稍稍懂事的时候,让他装疯卖傻,糊弄外面虎视眈眈的亲王。
  皇帝往内室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慢慢开口,“藤久,母亲的意思她不说,我也知道了。今夜,没有皇帝,没有郡王,只有我们兄弟俩,哥哥与你说真心话,你也不可用假言骗哥哥。”
  藤久脸色肃然,看着他因为重病变得苍白无比的脸,“哥哥要说什么,尽管说吧。”
  皇帝拍拍他的手背,“我久病不治,宫内又无子嗣,亲王在宫外早已虎视眈眈,母后若是再定不下储君,恐怕他们会逼宫,到时母后非旦保护不了自己,连你也要被赶出宫廷。因此,母后的意思是……”他抓紧藤久的手,切切叮嘱,“我们准备来个偷梁换柱,到时你就不再是藤久,而是褚久!”
  藤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除了这个办法,没有其他办法了?”
  “没有了。”褚久低低咳嗽一声,“你若是成了我,后宫妃嫔任你处置,唯独苕,你不可为难她。弟弟,哥哥没有什么好嘱托的,唯有她,她要出宫,你不可阻拦她,她要留在宫里,你也不可为难她。倘若将来她不小心惹了大罪,你也不可杀她斩她,保全她家族一世。你可答应?”
  内室的苏苕妃子听了他这番话,肝肠寸断。他将她留在这里,原来是为了当着她的面将她托付给他的弟弟。他如此深情一片,倒教她更加伤心,她苏苕何德何能竟然能受到他这般对待,他若是真走了,她恐怕也活不成了!
  不想,褚久似乎知道了她的心思,又拉住弟弟的手,百般叮嘱,“若是苕不肯活下去,执意要陪我殉葬,你便斩她全家!”
  藤久愣在原地,“哥哥,你……”想不到,他的哥哥原来是如此深情之人,当年因为苏苕只是出身药材商家,母亲执意不肯立她为后,褚久只好立她为妃,却也不肯立她人为后。
  苏苕死扣着帘子流苏,他竟然思虑如此周到,出了这样的狠招也不肯让她赴死!
  “哥哥,我答应你。”藤久冰冷的表情终于崩裂,他单膝跪在榻前,朝他郑重地行了个大礼,一行眼泪从眼角缓缓滑下。“哥哥的心意,我都知道。”
  褚久好久未说过这么多的话,苍白的脸颊微微泛红,“弟弟,我与母亲的隔阂已深。她要偷梁换柱,我毫无怨言。但是她若是为难了苕,你务必维护她一番。他日你要立后,也请记住为兄今夜叮嘱你的话。”
  “哥哥……”藤久反手扣紧他的手,“我都听你的!”
  歇了一会儿,褚久盯着弟弟的脸庞,果然是像啊,就像在照镜子一样。“弟弟,你常年深居宫殿,不懂人心难测。以后做事要三思再后行,不可简单了事,也不可随心而做。有人对你好,未必是真心,有人貌似处处刁难你,实则督促爱护你,朝中大臣新晋之人,你考量再三,不可轻易加信,老臣大多忠言逆耳,倘若说了什么话让你不开心,你退回问母后再做决定。日后你也切不可宠信貌美妃嫔,女子虽美,心肠未必可知,大事不可与女子商量,小事也要衡量再三……”这般千叮咛,万嘱咐,褚久拉着他的手,低低诉说,将这些年身为君王得来的经验一一传授给他。
  大到国家大事谋算,小到后宫妃嫔处理,事无巨细。
  殿内灯火几欲燃尽,兄弟两个一个半躺榻上,一个半跪榻前,谈话直到二更天。
  “母亲恐已是回宵衣殿,弟弟你今夜便留在这里,到了明日再回去。”皇帝拉住藤久的手,然后向室内说道,“苕,你出来吧。”
  苏苕妃子垂着头缓缓走出来,方才那番谈话她都听了。藤久见哥哥如此信任这苏苕妃子,心里也是诧异万分。母亲平日里教他的都是不可近女色,更不可留女子旁听君臣商议,连哥哥方才也教他不准让宫妃横加干涉朝政大事……正困惑着,皇帝示意苏苕与藤久行礼。
  苏苕妃子微微侧身,行了个礼,“见过王弟。”
  藤久连忙回礼,“皇嫂多礼了。”他不曾细看她一眼,倒是苏苕妃子猛然见到与皇帝一模一样的郡王,惊诧之余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天下竟有如此相像之人。
  “弟弟,她与其他妃嫔不同,是哥哥的妻子,因此无须对她隐瞒。”皇帝解释道。并且苏苕熟知他的脾气与为人,换成藤久之后,就算不说,苏苕也会很快发现,不如现在早早告诉她,以显示他们对她的信任有加。
  褚久这样曲曲折折的心思,藤久又怎能了解呢~
作者有话要说:  

  ☆、陷害

  日子慢悠悠地过着,冬天第一场大雪降临的时候,太医院厢房里来了个贵客。
  自从那个月夜回来,程涟衣便整日躺在床上,药香盈满室内,人一天比一天瘦弱。苏长久蹲在雪地上给她熬药,寒风凛凛,有人踩着雪走过来。苏长久抬头,看到崔判官正笼着袖子,站在炉子前怔怔地看着上面的药罐子。
  一来二去,即使是粗心的苏长久也发现了崔判官和程涟衣之间的情意。随着程涟衣病重,崔判官来这里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都忧心忡忡,欲言又止。
  苏长久将手中扇火的蒲扇递给他,“崔判官,你端药进去吧。跟她说说话也好。”
  两个人正谈着话,外面忽然有侍从跑进来,满脸急色,“判官大人,苏苕妃子来了。您还不快去接驾!”
  “什么?!”崔判官一惊,苏苕妃子会来到这里,莫非是陛下出了大事……他将蒲扇递给苏长久,“我去去就回。”转身疾步离去。
  原本站在廊下的姜柔走过来,“长久姐姐,我们去看看怎么样?”是宫妃呢,比上次来的修媛娘娘来头还要大。苏长久望着厢房里那一垂下的帐幔,摇摇头,“你去看吧。我不去。”她蹲下来,开始专心致志地煎药。
  满院子都是冷雪和药香,姜柔踏着积雪朝门外走去。
  屋檐上积着白雪,有透明的冰棱垂下。苏苕妃子走下轿撵,身上披着火红的狐貂皮云肩,整个人清丽端庄。立在白雪上,犹如一株红梅。“娘娘万福。”太医院的医官们跪了一地,用上了对皇后的大礼。
  苏苕妃子表情淡淡地踏入议事堂,坐在首位。
  “今日祭司占卜,提出药引之事有些荒唐,不知诸位大人如何做想?”苏苕妃子翻开医官们呈上的医簿,上面写的东西她却也看不懂,随手丢在桌上,准备听他们的发言。
  “当初提出药引之事,祭司大人也是赞同的,如今为何又提出异议了?”王提点面上有愤懑之色,现在祭司那边将所有罪责都怪到他们身上,难道他们太医院是软柿子好捏的吗?!
  苏苕妃子淡淡一笑,“依本宫之见,日后休要再提药引之事。陛下的病情正在好转,也不需天天来诊断。祭司送了几张安心符,殿内的环境确实也需要安静。你们商量商量,准备换个药方。”
  众医官不敢提出异议,纷纷弯腰齐声道:“是。”
  苏苕妃子站起来,忽然想到什么,“不知如今那些药引是如何处置的?可否带本宫前去一见?”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后院厢房。苏苕妃子环顾左右,这里的环境倒也清幽。长廊婉转,宫灯垂下。深红色窗户下隔着几只废弃不用的陶罐。上面种着几株冬花。院子里有个蓝裙女子正在煎药。
  “是谁病了?”她问身后的王提点,王大人碰了碰身后的崔判官。
  崔判官连忙出列,恭敬地说道:“有两位姑娘刚来不久,尚未采血。只有一位在这里两年的姑娘,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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