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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舞伶宠翻天-第3章

小说: 舞伶宠翻天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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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我愿意去住。”孙玄羲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你……不怕吗?”
  孙玄羲笑着摇头。
  “那个地方在哪里?”他相信自己正气凛然,鬼物难以近身。
  “就在那有名的『乱茶坊』正后方。”
  “『乱茶坊』在何处?”他来长安后始终待在“西明寺”里,所以没听过这赫赫有名的茶坊。
  “就在这条朱雀大街上,你往安福门那儿走,问人便知。”
  孙玄羲点头表示明白了,背起麻布袋走出“合春号”。
  “正背着『乱茶坊』那间贴了符的屋子就是了,你先去,木材一会儿便到!”“合春号”老板朝他的背影喊着。
  还贴了符?孙玄羲心里觉得好笑,也并下以为意。
  来到“长乐坊”大门前,他狐疑地看着牌区上写着的“长乐坊”三个字。
  “请问『乱茶坊』在何处?”他随便找了个路人问。
  “『乱茶坊』?你眼前的不就是了!”路人一副你没长眼睛的表情。
  孙玄羲纳闷着,明明写的是“长乐坊”,怎么人人硬指着说是“乱茶坊”呢?难道他眼睛有问题?
  顺着茶坊旁的巷子转过去,果然有一间大门上贴了符的房子,他轻轻推开虚掩的大门,走了进去。
  前院里杂草丛生,枯草间蔓生着新长的野草,屋内四处结满蛛网,经过一间厢房,里面的桌椅、床板上都铺着厚厚一层灰。
  来到后院,他看见杂草丛中有块石板地,旁边有一口井,井旁还有一张矮石几。他瞧这块地方很适合他雕刻用,所以对这间荒废已久的宅子颇感到满意。
  “孙公子,木头给您送来了!”
  孙玄羲听见前院有说话声,来到前院,只看见古桧木和樟木静静躺在杂草中,送木头来的人早已经走了。
  他走出大门探头望了望,看见他的路人脸上都露出惊骇的表情,仿佛见了鬼般纷纷走避。
  有这么可怕吗?他困惑地进屋,关上大门,把两块木头搬进了后院。
  似有若无的微风吹过来,带来飕飕凉意。
  他拍掉手上的灰尘,双手合十。
  “姑娘,打扰了。”
  围墙后隐隐传来悠扬的丝竹乐音,孙玄羲不由自主地侧首望去,看见淡黄色的薄纱长袖游龙般地飞出墙头,随着乐声曼妙翻飞着。
  他蓦然想起,这道墙后面就是“乱茶坊”。一双浓眉不禁微微蹙起,万一在他最需要静心雕刻时,这吵杂的乐音会不会让他难以静下心来?
  “我累了,今天不练了。”
  苏合香一身香汗淋漓,躺在红木雕花的美人榻上拿衣袖扬风。
  “细细姐,你要不要先把汗湿的衣裳换下来,免得受凉了。”巧珍忙着给她端热茶、递手绢。
  “巧珍,这年冬天我只病过一回,够厉害的是不是?”苏合香捧着热茶喝,一脸得意地说。
  “这也值得高兴?”巧珍白了她一眼。“你那回病了半个月,高烧不退,差点没把兰姨吓死。”
  “往年冬天我总要病上个三、四回,今年只病了一回,可见得我的身子骨是愈来愈硬朗了。”她衷心期盼夏天快点儿来,兰姨说不定肯恩准她出游去。
  “希望是这样就好了。”巧珍取来衣衫给她换上。“你那水做的身子呀,一病起来就整得茶坊里人仰马翻,还是当心点儿好。我知道你想出门玩想疯了,但总要把身子养好了才能出游啊!”
  “我知道。”她低头系着衣带,忽然间握住巧珍的手,眨了眨睁圆的双眸,凝神倾听。“巧珍,你听见没有?”
  “听见什么?”巧珍疑惑地张望四周。
  “墙那边有声音。”她压低声音说。
  “什么?”巧珍吓得跳到她身后。“是真的吗?你别吓我!”
  “是真的,这两天我一直听到墙那边有声音。”苏合香倒不怎么害怕,只是很好奇她听见的声音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
  “不会吧——”巧珍脸色发白。“细细姐,你想会是……她吗?”
  “不知道,说不定只是老鼠呢。”她不想吓坏巧珍。
  嚓嚓嚓!墙后头清清楚楚传来了声音。
  “哇!细细姐,真的有声音!”巧珍吓得花容失色,躲到了苏合香身后。
  苏合香定了定神,那声音听起来很像在磨着什么东西似的。
  “你去搬梯子过来,我一定要瞧瞧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细细姐,你可千万不要啊!万一吓出病来可怎么好?”巧珍几乎快哭了。
  “我身子没那么娇弱。”她不耐地挥挥手。
  “细细姐,你在说笑吗?茶坊里就属你的身子最娇弱了!”巧珍实在怀疑她对自己身体的认知程度。
  “哎呀,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总要弄清楚那是什么声音以后,才下会自己被自己吓死呀!快去快去!”她挥手催促。
  “那也别是你自己亲自看呀!要不我去找四五六他们来看,多点人壮胆也好。”茶坊里有九名乐工,名字分别从一排到九,巧珍想到了体格最壮的小四、小五和小六。
  “不行,太多人来会把那声音给吓跑了。你谁都不许找来,悄悄把梯子搬来给我就行,快去!”她坚持要自己一探究竟,何况若真是“她”的鬼魂出现也没什么好怕的。
  巧珍哭丧着脸衔命而去,半晌,费力地搬来了一具木梯。
  苏合香悄悄把木梯竖靠在墙上,让巧珍在底下扶着,自己蹑手蹑脚地爬上木梯。她刻意把一脚放在上一阶,另一脚放在下一阶,心想万一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可以逃得快一黜。
  “细细姐,你小心点儿!”巧珍在底下紧张兮兮地轻喊。
  她深深吸口气后,从墙头悄悄地探出头,屏息地朝底下快速地瞄一眼——
  两块好大的木头率先映入她眼中。什么时候多了这两块木头?她的视线疑惑地越过木头,落在发出掬水声的井旁。
  咦?是个人?心中才闪过这个疑惑,她不禁也觉得好笑起来。是个人不好吗?莫非自己还真想见鬼呀?不过,她倒真希望是“她”的鬼魂出来和自己说说话。
  苏合香偷偷观察着那个人的举动,发现他坐在井边磨着几把形状奇怪的刀子和斧头,她的心脏猛地一紧,背脊流过一道寒意。
  那人在磨刀子,他该不是什么盗贼之类的吧?
  “细细姐,看见了什么?”巧珍在底下不安地问。
  “嘘,别吵!”她要看清楚这个人还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要是真准备干坏事的,一定告诉兰姨报宫去。
  那人穿着简单的灰袍,没束发,看起来年龄很轻,五官也很端正好看。他在擦拭那些怪刀时的神情平和沈静,没有半点邪恶之气,看起来实在不像个会干坏事的人。
  “喂,你是什么人?”她忍不住出声问。倘若这年轻人误入歧途,她可得好好劝他回头是岸。
  孙玄羲听唤,慢条靳理地仰望攀在高墙上的绝色女子。他很早就听见她们在墙那边窃窃低语的声音了,所以听见苏合香的叫唤声时并不惊讶,不过在看见苏合香姣美的面容、水漾的明眸后,他仍是失神了一瞬。
  “你在那儿干什么?”见他没回话,苏合香清了清喉咙又问。
  “细细姐,你到底在跟人还是跟鬼说话?”扶着木梯的巧珍圆睁了眼。
  “一个男人啦!”苏合香低头抛下一句。
  “天哪,一个男人!”巧珍的表情好似比听见鬼还惊恐。“细细姐,你忘了兰姨给你订下『三不让』的规矩吗?男人不让碰、不让近、不让言,你怎么能让男人跟你说话!”
  “不是我让男人跟我说话,而是我自己找他说话,别啰嗦了!”苏合香微恼地斜睨她一眼。
  孙玄羲抬眸看着苏合香,猜想着她应该是隔壁“乱茶坊”里的舞伶吧。竟然还有什么“三不让”的规矩,真是好笑。
  “喂,我问你话呀,你怎么不答?”苏合香盯住他,问得有点不耐烦了。
  “你问话的态度太无礼,我可以不答。”孙玄羲继续擦拭他的扁凿、雕刀和斧头。
  苏合香讶然瞠大双眼。多少男人引颈企盼着能有和她说说话的机会,而这一身灰布袍的男人居然对她的垂询不赏脸,也没半点为她意乱情迷的模样。在茶坊里跳了六年的舞,苏合香还是头一遭遇到对她态度如此不客气的男人。
  “好吧,我问话的态度也许不好,我向你道歉,那我重新再问一次。请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对这男人实在太好奇了,心想低个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她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可,因为那间屋子对她有非凡的意义,她绝不容许有人在里头胡作非为。
  “我是洛阳雕刻师,暂住在这里,雕完一尊佛像便走。”孙玄羲淡淡地答道。
  “雕刻师?”她双眸骤亮,这是她从未遇见过的行业,对他又更好奇了。“你雕佛像吗?”
  “不只是佛像,我什么都雕。”他回答得轻淡。
  “好有意思!男人我见多了,就没遇见过你这种男人。”她趴在墙头上笑得好自然。
  苏合香随口两句话听在孙玄羲耳里却是极为轻浮。
  “姑娘,我暂住在这里,必须斋戒净身以完成佛像,所以请你以后莫再来打扰。”他低着头冷漠地收拾雕刻工具。
  “你做你该做的事,我不会打扰你的。”她笑咪咪的,好客气。“不过,我没看人雕刻过,能不能偶尔让我待在你旁边看你雕刻?成不成?”
  “姑娘,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吗?”孙玄羲无奈地再重复一次。“我要斋戒净身完成佛像,请你以后莫来打扰。”
  苏合香困惑地挑眉。“我也说了呀,你做你的事,只要偶尔让我待在你旁边看看就好了,我不会吵你的。”
  “就算你不吵我也不行。”他冷漠地拒绝。
  “为什么?”她讶异地问。
  “因为你是女子。”
  苏合香怔了怔。
  “那又怎样?”她眸心微黯。
  “斋戒净身最忌女色。”他淡瞥她一眼。
  “什么女色!”她昂起下巴。“你可能没弄清楚我的身分,我不是你所以为的那种女色,我是长安城第一舞伶!”
  “舞伶?”他眉一凝,淡淡低吟。“那比一般良家妇女更不能亲近了。”
  第二章
  这一夜,苏合香舞得精彩,姿态盈盈,说不出的曼妙,观者陶醉入迷,喝采声不绝。
  没来?她美眸在台下赏舞的客人中搜寻着。可恶,那人真的没来!
  一曲舞毕,她提着薄纱裙疾步回房。这种被人轻视的感觉让她愈想愈着恼,愈恼就愈气闷。从小到大,她就是兰姨、茶坊里的乐工、侍女们捧在手心里呵护长大的宝贝,更是赏舞的客人们眼中不可多得的一代舞伶,她对自己一向是那么的有自信,不论容貌或是对歌舞的天赋,她都相信自己即便不是凤凰也会是骄傲的孔雀,可那男人的一句话仿佛突然间拔光了她最引以为傲的羽毛,让她又痛又狼狈。
  “细细姐,累了吧?喝口水歇一歇。”巧珍一见她回房,便立刻端来清香的玉露茶。
  “巧珍,你说说,那个人为什么看不起我?”她双手抱胸,在房内来回疾走,忍不住抒发胸口的闷气。
  巧珍呆愣住。“哪个人?”
  “就昨天在墙后头看见的那个男人呀!”唉,真是迟钝。
  “他看不起你?”巧珍像听见什么极好笑的笑话似的,哈哈笑了两声。“那怎么可能嘛!谁敢看不起你呀!你可是『长乐坊』的摇钱树耶!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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