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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9章

异人傲世录-第649章

小说: 异人傲世录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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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密的树叶中,在一截只有手腕粗细的树干上,一个瘦小的模糊轮廓像野猫似的蜷缩着。他整个身体都裹在一件近卫军丛林伪装布中,只露出一双向下探视的眼睛—其中的愤怒与决然,并不比树下的近卫军军官逊色多少。



“拿梯子过来,我要亲手把这小混帐抓住!”中校恨恨的叫喊着,手脚并用爬了上去,一把扯下伪装布,抓住这个只有六、七岁的小男孩。



男孩嘴里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利叫喊,两手把树干抓得更紧—几名听到叫喊赶过来的警备队员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就摇摇头走开了。



把男孩丢给树下的卫兵,中校军官也接着跳了下来,然后一边怒骂,一边叫卫兵拿出一套新衣服给男孩套上,再用湿毛巾胡乱在他脸上抹了几把,撰着男孩的手就上了马鞍一一在整个过程中,小男孩都在极力反抗,哪怕是两手被捉住,他也连续耍出了好几路俐落的腿法。



在两名卫兵的伴随下,中校先从一条伊道出了侧城门,这才顺着城墙飞驰起来,速度快得就如同是在战场上冲锋一样。好在城内外已经戒严,护城河附近没有任何行人。在第五次号角响起的时侯,他们已经靠近了阅兵大道延伸线的尽头—圣都运河军用码头。



“皇家禁地——来人下马!”靠近码头前广场的时侯,一声严厉的声音在路边响起。



中校军官一手夹着男孩,另一手紧勒僵绳,胯下马匹在一声长嘶中人立而止。



“近卫军中校,有参阅凭证!是第二区的。”跳下马的中校在原地立正,向靠近自己的警戒军官亮出另一手中的两枚令牌。



警戒军官检查了令牌之后,跟着过来的一名军法官当场宣布:“你身为中级军官,策马冲击警戒区,仪式结束之后自己去军法处领罚……”



话没说完,一辆豪华马车从远处的道路转角冲出,直端端的向这边狂奔过来,整个车身都在剧烈的颤抖着,随时都会解体的样子,比中校刚才的速度不逞多让—在警戒军官威严的警告声中,马车危险万分的停在了警戒线外,只差半个马身就是砍头的罪!



“下车!给我下车!”见惯了大场面的军法官已经相当愤怒了,直接用拳头擂着车门一一如果不是车厢上的贵族徽章边缘有一圈象征女性的花边,估计擂门的就不是拳头了。



“长官,非常抱歉,因为时间紧迫才加快了速度,车上是我家小姐,”站在车厢后端的护卫首领连忙跳下来,一边道歉一边表明身份,再双手送上一枚令牌:“这是我家小姐的参阅凭证,第二区的,我们是连夜从外省赶来。”



“无论是从哪里赶来,这罪名都小不了!你们几个留下!”警戒军官对照了手里的名册,对护卫首领一扬头:“打开车门,请你们小姐下来,我们的人会送你们进去。”



“是的长官,”护卫首领轻敲了两下车门:“小姐,您准备好了吗?请下车。”



镶嵌着银色贵族徽章的车门缓缓打开,两位年长女士首先落地,扶出一位年纪在二十出头的小姐来。看得出来,因为一路上的颠簸,这位容貌清秀的小姐受了不少罪,豪华的礼服包裹着的是一具摇摇欲坠的身体,脸上的淡妆虽然精心补过,但还是能看出些许憔悴。



另一位跟着出来的女士还在不停的为小姐整理着装扮,补件首饰、拉拉飘带什么的。



“有劳各位了。”小姐向几位军官行了礼:“我是来迎接我未婚夫的。”



经过严格的检查,负责接待的内侍出来了,将中校和贵族小姐带了进去。



军法官手下的一名副官看着这一行人的背影,小声抱怨了一句:“穿成这样子来接人?



真不错啊,什么时侯这些贵族才能放下自己的架子?“



“你知道那是什么礼服吗?”军法官转过身来,一脚就把这名副官踢进了路边的水渠中,然后上前几步,看着一脸茫然的手下说:“那是婚礼的礼服。”



站在水中的副官,他脸上的茫然表情,在这时变成了羞愧。



一阵密集的鼓声响起,警戒军官呼出一口长气:“舰队到了,关闭道路。”



鲜红的地毯从阅兵大道一直延伸到码头,到达广场之后拐了一个弯,又一路沿着十多组泊位铺过去。码头广场上除了分区域等待的大臣、贵族、车属和外国使者外,还有阵容极为庞大的皇家仪仗队,甚至在地毯边还停着好几百辆豪华敞篷马车。



雄壮的鼓声中,顺着宽阔运河驶来的运输舰队减慢了速度,舰首激起的波浪逐渐平复下来。等待的人们都注视着舰队中的首舰,因为在它那高大的舰楼上方,悬挂着一面帝国皇帝的旗帜,在左右,分别悬挂着一面远征军和近卫军的军旗。



漫长的战争终于结束了,皇帝和军队终于回到了圣都!为了这一刻,整个斯比亚帝国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和努力!没有皇帝的圣都,多少个备受煎熬的日夜,大家终于支撑过来了。就连今天的阳光,也变得分外明亮和温暖。



当然,也不是在场的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感觉,至少那些站在第四区和第五区,来自两个联盟的特使们就很不自在。因为科恩。凯达的回归,就意味着他们的帝国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随着舰队与码头距离的缩短,震颤着空气的战鼓声放慢了节奏,在船舷靠上码头的那一盼间,鼓声戛然而止,就像是用快刀切奶油那样不留一点残余。广场左右一片肃静,只余下无数旗帜在风中飘动的声响。



维素。凯达亲王夫妇和两位皇妃走到红色地毯的顶端。



“全体—”皇家仪仗队的指挥官“哪!!”的一声抽出了战刀立在胸前:“立正!



在稍远一点的地方,正装打扮的官员和贵族们屏息凝神。所有的目光,都盯着那扇巨大的,缓缓开启并下滑的舰体舱门——“咚!”的一声,同样镶嵌着地毯的舱门下滑到位,码头和舰体,两段鲜红的通道连接起来。



舱门内,细碎的金属擦撞声伴着众人熟悉的脚步声传出,斯比亚皇帝踏着稳健的步伐,来到舱门边缘站定。只是一眼,那些熟悉科恩的外国使节就察觉异常,因为科恩从来没有在穿着打扮上如此的正式过,哪怕是在登基大典上的那套服装,也没有现在这身服装符合礼仪。



与服装相比,斯比亚皇帝此时的神情则更加正经,他线条刚硬的脸上没有流露出招牌式的笑容,也没有偶尔的跋雇和阴沉,而是一种真正的、成年男子才拥有的不苟言笑。在此之前,没人会相信这种表情能在他脸上出现,更别说出现在战争结束、军队凯旋的今天。



来自各国的使节们在等待着,只有科恩再向前走一步,这个仪式才能举行下去。



等到其他运输舰都靠上了码头并放下舱门之后,皇帝陛下才在亲人与子民注视的目光中,抽出插在腰带上的手套,郑重其事的戴在手上。然后,陛下的左手抚住佩剑剑柄,右手放在身侧,抬起腿来向左边横移一步。



“又要搞出什么怪事?”这是各国使节此时的共同心声。



整齐的脚步声在科恩。凯达身后响起,随着一种异常缓慢、异常凝重的节奏,六名身穿全套礼服的近卫军少将从舱门深处走出来,他们肩上抬着一具通体蓝色的晶石棺,上面覆盖一面斯比亚帝国旗帜,旗帜上面还放置了一柄黑铁断剑。



“呼!”的一声,在场的军人同时向晶石棺行礼,贵族官员们保持肃立,这个时侯,即使是再愚钝的人,都应该知道这具晶石棺里的人是谁。



那是马丁。路德元帅。



晶石棺在斯比亚皇帝身旁停住,科恩用右手握住最前端的把手。



“全体——”仪仗队指挥官手中的军刀高举之后下劈:“敬礼!”



六百名站在地毯边缘的仪仗队员同时抽出战刀,雪亮的刀身在空中划出一个饱满的圆形,然后在主人的双眉之间稳稳定住。在他们身后,斯比亚帝国旗手、近卫军旗手、远征军旗手都将手中的旗帜高举起来。



低沉的风声呜咽着,淡淡的忧伤萦绕在码头上,也顺着阅兵大道蔓延向整个城市。



使者们惊讶的发现,直到这时,在场的斯比亚人都没有向他们的皇帝致意!难道、难道这是一个把皇帝放在次要位置的凯旋仪式吗?



神情肃穆的科恩。凯达领着六名将领小心翼翼的走下舱门,一步又一步,走向亲王夫妇和两位皇妃处,待到近前,后者已经是热泪盈眶。另三名将领带过一辆马车,先从另一侧登车,再稳稳的把晶石棺提上去,慎重的放好。



斯比亚皇帝和皇妃居左,亲王夫妇居右,几位品级最高的大臣和贵族站到了马车后,一组仪仗队员围在更两侧。



一声清脆的鞭响,马车向前移动,仿佛那四匹白色的骏马也明白主人的心意,脚步特别的轻柔。在两侧护灵的将领和仪仗队员以同样的速度跟随着,甚至连手按剑柄的皇帝陛下都是徒步跟随……使者们很是惊讶和郁闷,因为从舰队靠岸起,在之后整个过程之中,无论是回归的皇帝还是迎接的王公大臣,都没人说话,这让他们之前准备的说辞完全派不上用场。



不多时,这辆马车已经来到了广场上,来到了第一组旗帜前。



“敬—礼!”站得笔直的旗手一声大喊,手中高举的帝国旗帜渐渐的低了下去,最后,旗杆与地面平行,旗帜一端的流苏触地。



“敬—礼!”皇家旗帜渐渐的低了下去。



“敬——礼!”军队旗帜渐渐的低了下去。



马车在低垂的旗帜中穿梭而过,码头的人群里,在这时开始有了细微的哭泣声。更多的人没有出声,任泪水顺着面领流下。



靠边停放的几百辆豪华马车依次驶上了鲜红的地毯,停在各舰的舱门边……第二区中的家属纷纷上前,扶自己的亲人上马车。中校抓来的小男孩骑在一具金属棺木上,发出一阵阵嘶哑的哭喊,两只小手摸索着想把面板打开。而那位身穿礼服的小姐已经晕过去了,两名精灵正在用魔法安抚她。



前面的马车行进得很慢,后面的马车很容易就跟上。除了家属之外,每一辆马车旁都有品级相等的官员和贵族跟随着,加上地毯外持刀的仪仗队员,前后接连成了一个庞大的车队。之后才是随皇帝回归的军官和士兵们,他们都穿着整齐的军礼服,一手按着佩剑或佩刀,另一手平端着军帽。



当载着马丁。路德元帅的马车刚刚驶出码头广场时,阅兵大道两侧平举起无数魔属联军和神属联军的军旗,一排排被俘虏的将领、贵族推到了路边。



“敬——礼!”在斯比亚帝国旗帜下移的同时,无数魔属联军和神属联军的军旗被抛到了地毯上,一一被缓缓驶来的马车碾过,被仪仗队员的皮靴踩过。



“下跪!”被俘虏的将领和贵族,膝弯被身后的近卫军士兵踢中,“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有不少人跪下时膝盖处还响起骨头碎裂声。背后的士兵们再上前一步,踩住他们的后颈,把他们的头颅压在街面上,偶有惨叫或挣扎者,近卫军士兵会直接踩断他们的颈骨。



这一幕,让站在广场边缘的各国使者看得心底发寒,却没任何人敢出声抗议,因为在他们中间,谁也没有足够的勇气来面对斯比亚人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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