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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谍影重重-第37章

小说: 谍影重重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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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进出您的办公室?”年纪大的问。

“只有我和乔斯林。”

“还有清洁工。”他补充说。

“我猜是的,但是我从来没见过。”

“您从来没见过他们?”他怀疑地重复我的话,“但是您总是加班到很晚,对吗?”

“他们的上班时间比我的更晚。”

“那么办公室的信件呢?据您所知,有没有送信的人在你不在的时候进来过?”

我摇摇头。“所有那些都是送到乔斯林那儿,他们从来不直接交给我。”

“信息技术部的人来给您维修过电脑或者电话吗?”

“据我所知,没有。”

年轻的那个问:“收到过任何奇怪的电子邮件吗?”

“奇怪?”

“从不认识的人那里发来的,有附件或是什么的。”

“我记得没有。”

“但是您还使用其他的电子邮件服务,对吗?我的意思是,除了特莱恩公司之外的。”

“当然。”

“从这台电脑上登陆过那些邮箱吗?”

“嗯,我想应该登过。”

“在那些电子邮箱里,您有没有收到过任何看起来不对劲的邮件?”

“噢,和别人一样,我的邮箱也总收到一些垃圾邮件。你知道的,‘伟哥’或者‘增长三英寸’或是‘农庄女孩儿’之类的。”他俩似乎都没有什么幽默感。“但我总是把它们全部删除掉。”

“这大概需要五到十分钟时间,先生,”年轻的那个一边把一张光盘放进我的光驱一边说,“或许您可以去喝一杯咖啡或者干点儿别的。”

事实上,我有会要开,因此我离开了办公室,留那两个安全部的人在里面,当然我的感觉并不是很好。我往一间较小的会议室——“普利茅斯”(美国的一个汽车品牌——译者注)——走去。

刚才他们询问我有关外部邮箱的事儿,我并不是很高兴。这很糟糕。老实说,我吓得七魂丢了三魂。如果他们决定检查我所有的电子邮件怎么办?我已经见识了这有多简单。如果他们发现了我曾经索要坎米雷堤电子邮件的副本怎么办?我会成为被怀疑的对象吗?

经过戈达德办公室的时候,我看到他和弗洛伦斯都不在——Jock是去开会了,这我是知道的。接着我撞见了乔斯林。她端着一杯咖啡,杯子上印着“神游太虚——五分钟后回来”。

“安全部的人还在我的办公桌上忙活吗?”她问。

“现在他们在我的办公室。”我脚下没停地回答说。

她向我微微地挥了一下手。  
 第五十四章
戈达德、坎米雷堤、首席运营总监吉姆·科尔文以及另外一个吉姆——人力资源总监吉姆·斯帕林,还有另外几个我不认识的女人围坐在一张小圆桌旁。斯帕林是个蓄着短胡子、戴着大金属框眼镜的黑人,他正在说“可能目标”,我想他指的应该是那些可能被裁掉的员工。吉姆·斯帕林并没有穿Jock·戈达德钟爱的高领衣服,不过也差不多了——运动上衣配深色polo衬衫。只有吉姆·科尔文穿着正式的西服,还打了领带。

斯帕林年轻的金发秘书给我几张纸,上面列着这次可能被砍掉的部门以及倒霉的个人的名字。我快速扫了一遍,发现Maestro项目组不在此列。所以我毕竟还是拯救了他们的工作。

接着我留意到一些新产品市场营销部的员工名字,其中有菲尔·布加林。这位老前辈终究要下岗了。查德和诺拉都不在名单上,可是菲尔却成了目标。一定是诺拉干的。每位副总裁和主管都需要给下属评分,至少要削减十分之一的员工。诺拉显然把菲尔挑出来当了替死鬼。

这里似乎多少有点独裁的感觉:斯帕林只是在给大家看名单,从“商业角度”证明那些他想砍掉的“职位”是不需要存在的,而且没多少商量余地。戈达德看上去闷闷不乐,坎米雷堤似乎很专心,甚至有点兴奋。

斯帕林说到新产品市场营销部的时候,戈达德转向我,默默地征求我的意见。“我能说几句吗?”于是我插话说。

“噢,当然。”斯帕林回答。

“这里有个名字,菲尔·布加林。他已经在公司干了好像二十还是二十一年了。”

“他得的分也是最低的。”坎米雷堤说。坎米雷堤对我不像往常那么无礼了,不知道戈达德有没有跟他谈起关于向《华尔街日报》泄密的事儿,从他的举止上也看不出来。“还有,由于他的工龄,他的退休金对我们公司来说也是极大的负担。”

“呃,我对他的得分持怀疑态度,”我说,“我对他的工作很熟悉,我认为他的评分低更可能是因为他与人交际的风格所致。”

“风格。”坎米雷堤重复道。

“诺拉·索莫斯不喜欢他的个性。”没错,菲尔算不上我的好朋友,但他对我也毫无坏处,而且我很同情他。

“那么,如果仅仅是因为性格不合的话,也就是说有人滥用评分系统,”吉姆·斯帕林说,“你的意思是诺拉·索莫斯在滥用职权吗?”

我明白这会造成什么后果。我可以既挽救菲尔·布加林的工作又打垮诺拉。一句话就能置诺拉于死地,实在是个极大的诱惑。这间屋里没有人特别在乎他俩谁会被裁掉。裁员命令会下达给汤姆·龙格尔,而他不太可能为了留住诺拉而斗争。事实上,如果不是戈达德把我从诺拉手里救了出来,现在在名单上的肯定就是我的名字,而不是菲尔。

戈达德和斯帕林都紧盯着我。其他人都在做笔记。

“不,”我最后还是说,“我并不认为她在滥用职权。只是性格不合。我认为他们两个人都很尽职尽责。”

“好的,”斯帕林说,“我们能继续了吗?”

“是这样,”坎米雷堤说,“要裁掉四千名员工,我们不可能一个一个地仔细审查。”

我点点头说:“当然了。”

“亚当,”戈达德说道,“帮我个忙。我让弗洛伦斯今天上午休息了——你能帮我去办公室把我的,呃,手提设备取来吗?我好像是忘了带了。”他似乎在向我使眼色。他指的是他的黑色小记事本,而且我猜这个玩笑只有我能听懂。

“当然。”我回答,然后我用力吞了口唾沫说,“马上回来。”

戈达德办公室的门关着,但是没上锁。小黑本子就在他整洁的办公桌上,正摆在电脑旁。

我坐在他的椅子里看了看他的东西。桌上摆着几张他那白发苍苍、像老奶奶似的老婆玛格丽特的相片,也有一张湖滨别墅的相片。我注意到没有他的儿子以利亚的相片——可能是会勾起他痛苦的回忆。

戈达德办公室里只有我一个人,弗洛上午休假。我能在不引起戈达德怀疑的情况下在这里呆多久?有时间上他的电脑吗?如果我在这儿的时候,弗洛伦斯突然出现了怎么办?

不,太冒险了。这里是CEO办公室,很有可能随时有人顺道经过这儿。而且,我跑这趟腿的时间不能超过两三分钟,戈达德会怀疑我这段时间里去哪儿了。或许在取回他的小本前,我去了趟卫生间。这样的话五分钟还勉强能说得过去,但是绝对不能再久了。

可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我麻利地翻开小本,看到了一些电话号码,日历上用铅笔随意做的记号等。封底页上用印刷体工整地写着“戈达德”,下面是数字“62858”。

这一定是他的密码。

这五个数字上面写着“JUN2858”,已经被划掉了。我看着这两列数字,猜想这都是日期,而且两个都是同一个日期:一九五八年六月二十八日。很显然,这个日子对戈达德意义重大,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可能是他的结婚日。这两列数字显然都是密码。

我随手抓起纸笔抄下了用户名和密码。

那干吗不把整个本子里的内容都复印下来呢?搞不好里面还有其他重要的信息。

我走出戈达德的办公室,关上门,走向弗洛伦斯办公桌后的影印机。

“你是在干我的活吗,亚当?”耳边传来弗洛伦斯的声音。

我猛地转过身,看到弗洛伦斯手里拎着一个萨克斯第五大道百货公司的购物袋,正恶狠狠地盯着我。

“早上好,弗洛伦斯,”我立即说,“不,恐怕不是。只是Jock叫我来拿点东西。”

“那就好。我在这里比你待的时间长,我也不想倚老卖老地欺负你。”她的目光柔和下来,脸上绽放出甜甜的微笑。  
 第五十五章
散会的时候,戈达德侧身走到我边上,搂着我的肩膀。“我很欣赏你刚刚的所作所为。”他小声说。

“你是指……”

我们沿着走廊走向他的办公室。“我是指你控制住自己,不在诺拉·索莫斯背后捅上一刀。我知道你对她的感觉如何,也知道她对你的感觉怎么样。刚才你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除掉她。老实说,如果我是你,我都不会进行思想斗争。”

戈达德对我的偏爱让我觉得有点儿不太舒服,但我还是微笑着低下头。“我觉得那才是对的。”我回答。

“‘仗势不凌人’,”戈达德说,“‘方是神仙人’。莎士比亚的诗。当你有能力欺凌别人,但是却不那样做——这才是显示你本性的时候。”

“我想是的。”

“对了,刚刚被你保住了工作的那个老员工是谁?”

“只是一个市场营销部的同事。”

“你的好朋友?”

“不是。我也不认为他对我有什么特别的好感。只是觉得他是个忠实的员工。”

“真不错。”他用力地抓了抓我的肩膀。他领着我进了办公室,在弗洛伦斯的办公桌前稍作停留,“上午好,亲爱的,”他说,“让我看看你买的洗礼装吧。”

弗洛伦斯微笑着打开了萨克斯购物袋,从里面拿出来一条小小的白色丝裙,骄傲地举了来。

“真美啊,”戈达德称赞道,“美极了。”

我们走进他的办公室,他关上了门。

“我还没跟保罗说起那件事,”戈达德在办公桌后坐了下来,“我还没决定要不要说。你也没有告诉别人,对吧?有关日报的事。”

“嗯。”

“做得好。听着,保罗和我意见有分歧,或许这是他解决问题的方式。也许他认为他是为了公司好。我真的不知道。”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如果我跟他提这件事——唉,我不希望搞得满城风雨,不希望发生任何不愉快。现在我们手头上的事情远比这件事情重要。”

“好的。”

他瞟了我一眼:“我还没去过‘小栈’,不过听说棒极了。你觉得那儿怎么样?”

我心里一抽,脸上火辣辣的。昨天晚上那个人肯定是坎米雷堤,我真是倒霉透顶了。

“事实上,我只是——只在那儿喝了一杯酒。”

“你一定猜不到昨晚还有谁也刚好在那儿用餐了,”戈达德说,从他的表情上猜不出他的心思,“尼克·怀亚特。”

坎米雷堤显然还打听了一番。试图否认我和怀亚特一起用餐简直是自杀行为。“噢,那个啊,”我回答说,装作很厌烦地说,“自从我跳槽来了特莱恩,怀亚特就一直在找我……”

“噢,是吗?”戈达德打断我说,“所以你当然不得不接受他的晚餐邀请,嗯?”

“不,先生,并不是那样的。”我用力咽了一口唾沫。

“换工作并不意味着要放弃以前的老朋友,我这么想。”他说。

我皱着眉头摇摇头,感到脸变得跟诺拉的一样红。“这跟友谊无关,实际上——”

“噢,我明白了,”戈达德说,“对方约你叙叙旧,而你不想太无理,他又盛意拳拳……”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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