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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流行哲理小品(外国卷)-第34章

小说: 流行哲理小品(外国卷)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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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为陆军重要,海军出身的罗斯福总统却认为海军是首要的,其次是空军。争论日趋激烈,马歇尔坚持己见。最后,在一次碰头会上,一贯不苟言笑的马歇尔笑了:“总统先生,你起码不要再说‘我们海军’和‘他们陆军’吧。” 
罗斯福望着戴眼镜的马歇尔禁不住露齿大笑,他重新研究了马歇尔的建议,逐步接受了“陆军第一”的观念。   
同路人   
○凯门·瑞潘 
不管是雨天、雪天或酷热的仲夏,我们一群人总是一大早便在公车站聚合,启程去礼拜堂。在这种情况下,同舟共济远较互通姓名重要。 
司机的八字胡已经雪白,在他那饱经风霜的面孔上显得格外突出。他和蔼地向每个乘客微笑,希望他们把应付的车票钱放入钱箱内,并且遵守乘车的一切明文及不明文规定。 
在他的公车上,绝对不能吸烟、乱丢垃圾、言行粗鲁;也很少人在到站时要打那刺耳的铃,他记得每个常客下车的地方。 
启程前,我们都会在心中暗自点名:前排那个向来不出声、就算我们热烈地跟她打招呼她也从不回应的女人在哪里?呀,她来了。她衣衫破旧,显然并没有多少余钱,却总是多带一杯咖啡送给司机。 
那个刚挨过漫漫长夜、总让我们觉得有他在大家就很安全的夜班工厂保安员来了没有?噢,他来了,一屁股坐在座位上,闭起眼睛,直到车子开近他该下车的街角,才不得已地睁开眼,站起来从前门下车。 
还有那个进城去买份早报的矮胖子,他总是跟我们一起去咖啡店买个面包,然后把报纸夹在腋下乘车回家。有个早上,他正要上车时,突然晕倒在人行道上,我们都立刻趋前帮忙。一个不知名的人伸出手臂让他枕着,等救护车到来。我们离去的时候,人人都在为他默祷。然后有人瞥见他的报纸丢在沟渠里,司机便把车停下,我们把报纸塞进救护车内他的身旁。那天早上公车误点很久。 
第二个星期天,那胖子又来了,夹着一份刚出版的早报,脸上带着明显的感激笑容。 
一对手牵手上车的 
墨西哥夫妇也是笑容满面,他们下车时仍紧牵着手。去年年底那个女的怀孕了,后来有一天,她的大肚子不见了,清楚告诉我们孩子已经出世。我们甚至为添了一名新成员而有点骄傲。 
我们在距离车站15个街口外,就会见到那群海地人。他们乘的那辆公车总是比我们的晚到换车点,要是我们开走时他们还没到来,我们就会怅然若失。在他们全上车后,大家总是微笑点头。只要能表达内心的情意,谁需要说话或互通名字呢? 
有个黄昏,我们去光顾公车路经的一家鲜鱼馆子,侍者把我们带到一张桌前,旁边有个紧裹着大衣的人独坐着。我们还没有看到那人的脸,先已认出她那件大衣:正是那坐在公车前排的妇人。 
我们像每个星期天那样微笑熟稔地跟她打招呼。这一次,她的脸不再冷冰冰的,而露出表示认得我们的神情,然后羞涩地微笑。她的话从因语言障碍而绷紧的双唇生硬地吐出,我们马上明白为什么过去她不跟我们谈话。 
她说,坐公车是她整个星期最大的享受,其次就是偶尔到这家馆子来吃饭。“而这一次我更是跟朋、朋、朋友一起吃。”她补充说。 
桌上的烛光摇曳不定,两张桌子接近得好像合在一起。我们觉得以前从来没有吃过像这样鲜美的鱼。夜深沉,也更温馨。我们分手时成了朋友,我们交换了姓名。 
○屠格涅夫 
世间曾有一个小丑。 
他长时间都过着很快乐的生活;但渐渐地有些流言传到了他的耳朵里,说他到处被认为是个极其愚蠢的、非常鄙俗的家伙。 
小丑窘住了,开始忧郁地想:怎样才能制止那些讨厌的流言呢? 
一个突然的想法使他的脑袋瓜儿开了窍……于是,他一点也不拖延地把他的想法付诸实行。 
他在街上碰见了一个熟人,那熟人夸奖起一位著名的色彩画家。 
“得了吧!”小丑提高声音说道,“这位色彩画家早已经不行啦……您还不知道这个吗?我真没想到您会这样……您是个落后的人啦!” 
熟人感到吃惊,并立刻同意了小丑的说法。 
“今天我读完了一本多么好的书啊!”另一个熟人告诉他说。 
“得了吧!”小丑提高声音说道;“您怎么不害羞?这本书一点意思也没有,大家老早就已经不看这本书了。您还不知道这个?您是个落后的人啦!” 
于是,这个熟人也感到吃惊,也同意了小丑的说法。 
“我的朋友某君真是个非常好的人啊!”第三个熟人告诉小丑说,“他真是个高尚的人!” 
“得了吧!”小丑提高声音说道,“某君明明是个下流东西!他抢夺过所有亲戚的东西。谁还不知道这个呢?您是个落后的人啦。” 
第三个熟人同样感到吃惊,也同意了小丑的说法,并且不再同那个朋友来往。总之,人们在小丑面前无论赞扬谁和赞扬什么,他都一个劲儿地驳斥。 
只是有时候,他还以责备的口气补充说道:“您至今还相信权威吗?” 
“好一个坏心肠的人!一个好毒辣的家伙!”他的熟人们开动谈论起小丑了,“不过,他的脑袋瓜多么不简单!” 
“他的舌头也不简单!”另一些人又补充道,“哦,他简直是个天才!” 
末了,一家报纸的出版人,请小丑到他那儿去主持一个评论专栏。 
于是,小丑开始批判一切事和一切人,一点也没有改变自己的手法和自己趾高气扬的神态。 
现在,他——一个曾经大喊大叫反对过权威的人——自己也成了一个权威了,而年轻人正在崇拜他,而且害怕他。 
他们,可怜的年轻人,该怎么办呢?虽然一般地说,不应该崇拜……可是,在这儿,你试试不再去崇拜吧——你就将是个落后的人啦! 
在胆小的人们中间,小丑们是能很好地生活的。   
独身生活的回报   
○梅·萨 顿 
前几天,我的一个熟人,一位喜欢交往、讨人喜欢的男士告诉我,在纽约的两个约会之间,他没想到会有一两个小时的独处时间,他便去了惠特尼艺术博物馆,独自一人观赏了那儿的展品,幸福地度过了那“空闲”的时光。 
对他来说,发现独自一人竟能过得如此愉快不亚于坠入情网般令人震惊。 
他到底一直害怕什么?我问自己。怕突然独自一人了,会发现自己以前是自寻烦恼,还是怕发现简直找不到自我?但他既然已经尝试过独处,现在就得冒险。他将被发射到自己内心的空间,这空间就如宇航员眼中的外部宇宙空间一样浩瀚、未知,有时甚至是恐怖。他有的每一种感觉都会焕然一新,有时甚至极为奇特。这是因为,每一个会用眼观察事物的人,都会偶尔在瞬间有天才的发现。如果身旁有另一个人,对事物的看法必将受到彼此的影响,而变成了双重的看法。我们急于知道:我的同伴对此是怎么看、怎么想的,我对此又是怎么想的。 
这样,最初的印象失去了,或者模糊不清了。 
“与你一起同听的音乐已不只是音乐了。”的确如此。所以,音乐本身只能独自一人欣赏。离群索居是人生兴味所在,独处能使人体会到每一经历的真实性。 
“独处之人永不孤寂;活跃的思绪独自漫步在寂静的花园里,在凉爽的房舍中。” 
与人相处会强烈地感到孤寂,因为与人相处,即使有时与相爱之人同处,我们也会饱尝兴趣爱好、性格脾气与心境的不同所带来的痛苦。人类的交往常常要求我们磨去感知的棱角;为了不伤害别人,一旦涉及个人私事,我们就要避而不谈;赤身裸体也不便出席社交场合。而独处时,我们可以完全展现真实的自我,去感受我们切实感受到的东西,那是多大的享受啊! 
我已独身了二十年。对我来说,独身生活最有意义的方面是它变得越来越有益。 
如果我清晨醒来,看到太阳从海上冉冉升起(大多数日子我都是这样过的),知道我依然有整整一天,可以不受打扰地写几页书,牵着我的狗出去散散步,下午还可以躺下来长时间地思考(为什么人躺平了思考得更好呢),并且可以看看书,听听音乐,那么我就会感到无比幸福。 
只有当我感到过度劳累,或者长时间不间断地工作,或者我暂时感到空虚、需要充实时,我才会感到孤独。有时,当我去外地讲学回到家中,或者当我遇到了不少人,讲了不少话,体验多得都快要从心里溢出来,需要整理的时候,我也会感到孤独。 
随后,我也会有片刻的时间,觉得房子特大,空荡荡的,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藏在哪里。也许浇浇花草,再看看一棵棵草、一朵朵花,好像它们就是人一样,或者喂喂两只猫,再不然,做做饭,我便又慢慢地找到了藏匿起来的自我。 
看着田野尽头泉涌的浪花,凝视片刻,我又感到了那一时刻的来临:世界消退了,自我再一次从深沉的潜意识中显现,使我回想起近来经历的一切,并细细探究,慢慢体会;此时我又能和自己内心潜藏的力量交流了,这些力量由弱变强,获得新生,直至死神把我们分开。   
那个影子,我的肖像   
○惠特曼 
那个影子,我的肖像,它到处为生活奔忙,喋喋不休,斤斤计较, 
我那样时时发现自己站在那里瞧着它飞来飞去, 
我那样时时询问和怀疑那究竟是不是我自己,但是在我的相爱者中间,在吟唱这些歌的时候,我啊,却从来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怀疑。 
○卡里·纪伯伦 
从前有个人,他的果园里有许多石榴树。每年秋天他一定把石榴盛在银盘里放在屋外。为了表示他的意图,他在盘子上写着:“任选一个,欢迎自取。” 
人们来来往往,可是没有一个人动手。 
经过考虑后,有一个秋天,他再也不在屋外的盘子里放石榴了。只用大字在屋外写着他的意图:“我的地里有最好的石榴,售价高于其他任何品种。” 
现在看吧,左邻右舍的男男女女都抢着来买了。   
黑玫瑰   
○E·彼 林 
鹰的羽毛 
我是一个孩子。在草原上跑过,我看见一片鹰的羽毛。我把它高高地擎在手中,尽我的力跑过草原,似乎我像鹰一般轻捷飞着。 
我变成青年了。我用鹰的羽毛来装饰我的帽,爱上一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姑娘。谁比我更快乐呢? 
我是穷的,除了鹰的羽毛之外没有什么了,于是我所爱的是靠不住了;他们对她说,一个人只有一片鹰的羽毛不能在这个世界过好生活的,于是她容易地明白了这个,她丢弃我了。 
没有比我更不幸的人了。 
我藏了这羽毛。我的心不愿再戴这东西了。在我的灵魂里有不能解除的悲哀。从那时起我才知道一切的穷人怎样和我一样受苦——或比我还厉害。 
我又取出鹰的羽毛。但我已不是一个要它玩耍的孩子,也不是要它装饰的青年了,我把它削尖做成一支笔。 
我想写些愉快的东西,但我写出它时,它是悲哀的。 
孤独的树 
一阵肆虐的狂风从遥远的树林里刮来两颗种子,随意将它们分撒在田野里。雨水将它们润湿,泥土将它们埋藏,阳光给它们温暖。于是,它们在田地里长成了两棵树。 
最初,它们十分矮小,然而无心的时间把它们高高地拉离地面,它们便能眺望得比从前远多了,它们也能彼此看见了。 
田野十分辽阔,直到那葱绿的平原的尽头,也看不到任何其他的树木,只有这两株远远分隔着的树,形影相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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