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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幸福没有味道-第9章

小说: 幸福没有味道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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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旁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自订婚以来,我和杨雪一直没联系,真的是错了。杨雪能选择我,足以说明,她是个善良的女孩,像香雪一样善良的女孩。我这么被动,是真的错了。第二天,我借口家里有事,骑着自行车去县上看杨雪。
杨雪刚好打发走一个顾客,我一边进门一边说:“还挺忙。”
“没钱当然要忙着挣了。”杨雪扳着面孔说。
“星期天地里有活,成天想来,老没空。”杨雪的态度让我手足无措,只好干巴巴的解释着。
杨雪裂嘴笑了笑,不无讥讽的说:“那就忙去吧,我这儿你这位知识分子又帮不上忙。”
“什么知识分子,不就是个穷教书的嘛。”
杨雪没再说什么,看了我一眼,眼里增添了些许善意,我心里有了点亮光,便说:“出去转转吧。”
“转什么,我还要做生意呢。”
“现在又没人,也到该吃饭的时候了。”
“你请我吃饭?”
“对呀,来就是请你吃饭的。”
杨雪拉开抽屉,装了些钱,我说:“不用你拿钱。把你钱花了,回去咋给你妈报帐呢。”
“看你说哪儿去了。”
“我这人就这,爱说实话。”
我不知道杨雪是在故意和我斗嘴,给我制造难堪,还是对我不满意。在语言上,我无法跟上杨雪的思路,只好沉默着。但我坚信,杨雪不会弃我而去,因为在我心里,她是善良的。走在县城繁华的街道上,我几次冲动着想牵住杨雪的手,但杨雪神圣、不可侵犯的摸样,让我自愧不如。在一个小摊前,杨雪挑了一条红纱巾,点缀着几朵淡兰色的花朵。杨雪说好了价,正要掏钱,我赶紧把钱付了。
“让你破费了。”
“这是应该的,谈不上破费。”
又转了会,到了一家食堂门口,我说:“吃饭吧。”
“吃什么呢?”
“你想吃什么?”
“既然你说请我,你就看着办吧。”
进了食堂,在一张空桌上落了座,我说:“那就吃炒面吧。”
“行。”
“弄个菜吧。”
“算了。”
“嗨,杨雪。”这时,邻桌一个和我差不多年龄的男孩朝杨雪喊。
杨雪朝那边看去,马上露出笑容:“表哥,你也来吃饭。”
被叫做表哥的男孩端着饭挪了过来,杨雪把我们互相介绍了一下,我顺便叫了声:“表哥。”
说了几句话,表哥叫来服务员点了两个菜,要了两瓶啤酒。他们表兄妹说说笑笑,夹杂着我客套的劝酒招呼,浪漫裹着我的尴尬,风情透着我的懊丧。正说着,表哥看了看表,说:“我有事,你们先吃。”说话的当儿,表哥麻利的走到柜台前去付帐,我也赶紧站起来,一边掏钱,一赶到柜台前,说:“表哥,你走吧,我来。”表哥已经从服务员手中接过找回的零钱,朝我摆摆手说:“没事,你吃饭去吧,帐我已经结了。”说完,表哥头也不回的走了。
往回走的时候,我和杨雪一路无语。我想:杨雪一定生气了,我在食堂的表现一定让她失望了。到了杨雪的理发店,我正要坐下,杨雪说:“时候不早了,你走吧。”
“你生气了?”
“我哪敢。”
“对不起,我。。。。。。”
“我什么我?瞧你那熊样,一句话也不说,钱也让人家付。”
“表哥提前吃完去付帐,跟老板又熟,硬要给,我赶过去已经晚了。”
“什么表哥,跟你没关系!那你不会也提前去付帐,是钱不够对吧?你去付帐,我自然会跟过去,你就知道傻站着。”
“我。。。。。。”此情此景,我无法辩解,只有深深的自责,恨自己窝囊。
杨雪解下围着的纱巾,甩给我:“拿去吧,我受用不起!”
从地下拾起纱巾,看着愤怒的杨雪,看着杨雪滚下两行委屈的泪水,我不知如何是好。杨雪转过身子,拿起手巾抹起了泪。
我慢慢的把那条滚烫滚烫的红纱巾轻轻的搭在椅背上,对着杨雪的背影,挟着失望,含着伤感,说:“就算不能和你在一起,这条纱巾也永远是你的。我知道,我配不上你。”
杨雪没有回头,也没有吭声。
。。。。。。




 第十九章:流泪的红纱巾

回去的路上,我思绪翻滚,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我这样的人,不会令杨雪满意的。虽然我宁愿为杨雪改变一切,但我冲不过去命运、环境给我烙上的压抑、沉默这道坎。尽管我可以用行动证明对爱的承诺,可是生活的烦恼沉重紧紧的锁住了我的思想。我没有能力没有福分拥有杨雪,那条红纱巾,只有那条红纱巾,能证明我们曾经相识过。杨雪还会不会要它?会不会把它丢在风里?
回到学校,我让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去,我把自己弄得很忙,学生被我抓得比任何时候都紧。可不论我怎么做,杨雪的影子总在眼前晃动。每天晚上,我都会对着那个虚无的影子深深的自责着,反思着。一位老师不知就里,竟然说:“你看,娃一有媳妇,工作劲头多足。”
我知道,我们之间的爱是脆弱的,仅仅见了几次面,之所以定了婚,我是因为她有门手艺,她是因为我有份工作,这难道能成为我们感情的筹码吗?我那样的家庭,能让她幸福吗?现实生活的矛盾,经济的拮据,处处都埋藏着爱的绊脚石。我痛定思痛,觉得再和杨雪见面,笨嘴笨舌的我只能制造新的误会,最后,我给杨雪写了一封信:为了感谢我们的相识,告诉她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会欣然接受,她永远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爱着的的女孩。
一星期后,杨雪回信了。她在信里说:那天态度不好,让我别见怪,她只是想让我做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家的不幸,学校的封闭,都不是理由。信的最后,杨雪引用了一句歌词:明明白白我的心。看着杨雪的信,我的眼睛湿润了。我为杨雪的理解而高兴,为失而复得的爱而感动。是我错了,是我误会了杨雪。不论是杨雪,还是香雪,如果选择离我而去,那才正常、合理。可这同样的不正常,不合理,是不是爱呢?难道爱注定要去煎熬,要去伤心?我想让杨雪离开我,是因为我爱她;我想立刻飞到杨雪身边,也是因为我爱她。我第一次感到身边的世界那么宽阔明亮,我心里,涌动着爱的甜蜜,荡涤着爱的浪花。
再次走进杨雪的理发店,杨雪正忙得不亦乐乎,见我进来了,一边干活一边说:“来得正好,把盆子的水倒了,再舀些水,让那位大姐洗。”
等我干完了,杨雪又说:“洗头膏剩一袋了,你去街道买些来。”
好容易忙完了,小小的理发店终于剩下他们两个人了。我望着搭在门后的那条红纱巾,心里怪怪的。纱巾扯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虽然用针线细细缝补过了,但还是那么刺眼。
“看什么?”杨雪问。
“怎么烂了?”
“我撕的。”杨雪笑着说。
“为什么?”
“你信吗?”
“我不信。”
“那天我骑车回家,路上纱巾被车挂住了,我整个人都被拉倒了。我爬起来去拾纱巾,追了好长一段路才追上。把纱巾围好后,我就晕倒了,多亏一位好心人发现了,把我送到医院。不然,就没命了。”杨雪平静的说着,我却听出了一身冷汗。
“怎么不告诉我?”
“伤也不重,在医院观察了两天就出院了。”
“伤那儿了?”
“只是胳膊檫破了点皮。”
“那为什么会晕倒?”
“怕是紧张吧,受了惊吓。”
我抚摩着纱巾上缝合的地方,鼻头一阵酸楚。
“去吃饭吧,我早上没顾上吃,肚子还挺饿的。”
“围上它吧,外边冷。”我把纱巾递给杨雪。
路上,杨雪问了一些家里的情况。进了食堂,还是要了炒面。服务员提来了水,我接过来,一边往杯子倒水一边说:“可别再遇上你表哥,不然我又得丢人。”
“要真遇上了,你洋装小便,提前付款不就行了。我也想通了,你就那德行。”
我笑了,笑出了一脸幸福的滋味。
杨雪也笑了,笑出了一脸灿烂的阳光。
第二年初春,我和杨雪结婚了。一年后,我们有了女儿——晶晶。




 第二十章:何处天涯是故人

校园生活总是在平静中重复着它的波澜壮阔,轰轰烈烈,教育的车轮也在泥泞荆棘中摸爬滚打。你想着去触摸它,自有它的神奇,你不想去开启它,它就会成为一潭死水。它能让你忙得团团转,也能让你闲的发慌。少伟的走,留下的遗憾让这平静中又多了几许渺茫。想到那首诗,我就觉得少伟一定会回来的,他是从心里爱着这个事业的。可我不明白,就那么不到一学期的时间,少伟为什么要把那首诗赠给我,我和少伟谈不上是同学,也没说多少话,更别说什么知心朋友了,也许,互相了解并不需要互诉衷肠。我想起了曾经和少伟谈的最多的一次,那是一天晚上,学校只剩我们两个人了,我对少伟说了自己刚教书那一年,全校老师听我的课,我因经验不足,那节课被批了个一塌糊涂。当时我晕头转向手足无措,在校长及各位老师的建议下,把学校老师的课逐个听了一遍,才知道知识并不能代表经验,经验得去吸吮,去揣摩,去积累。难道被别人觉得不值一提的这番话让少伟刮目相看吗?记得少伟最后说:“李老师,跟你谈话胜读十年书啊。学生有你这样的老师,真值。”
“你说的太玄乎了吧。”
“我说的是真的,可我目前在这个事上,就是找不着兴趣。生活中所有事情的出发点,都源于爱。你是一个有爱心的人,爱虽然让你寂寞,爱也会让你升华。”
“少伟,我发现你说话很深奥,我都听糊涂了。”
少伟笑了笑,没再说下去。可一会儿,少伟又说:“李老师,我叫你大哥行不?”
我看了半晌少伟,他也望着我,眼里透出孩子般的顽皮和执着,我点点头说:“行啊,有你这样的兄弟我太值了,值大发了。”
这几天,何校长似乎有什么心事,嘴巴没以前那么贫了,没课时,叼个烟在操场上转来转去的。按平常的情形,没课了就拿张报纸抻在床上,看不完一篇文章,就见周公去了。也许是家里有事吧,何校长的爱人一直嫌何没转正拖何的后腿说是让何出去找个事做,比吊死在这儿强。我想去问问,却因本性使然没有开口,只好静观其变了。
星期天回去的路上,碰上小燕正放学生,她一手擦在腰里,一手指挥。见了我,神秘兮兮地笑,指挥学生的那只手变换方向,招呼着我到她跟前去。
“校长放娃呢。”我往小燕跟前边走边说。
“李老师,看你些。”小燕又娇嗔的佯装打我,招呼我的爪子又纂成拳头。我明知拳头不会落下来,还是象征性的躲了躲,以便和小燕的动作配合。
“知道不?何老师这些民办,局里准备辞退呢。”小燕凑到我跟前说。
我“哦”了声,随口就说:“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何老师这几天怪怪的。”
“不怪才怪呢。”
“知道怪的原因也就不足为怪了。”
又说了几句闲话,我就走了,路上,不由感慨万千:何老师的爱人不需要再嘀咕了,而何老师心里一定也不好受。干了十几年革命工作,虽没成功也没成仁,可再咋说,那份情,那份谊,如何割舍?如果何校长真的走了,学校群龙无首,又将有怎样的变迁。这小小的学校,短短的时间,却演绎着这般悲欢离合。
星期天一忽儿就过去了,星期一吃过午饭,我在何校长房里闲坐,互相点着了烟,何说:“李星,我要走了。”
“走!?”我知道小燕的话应验了,但还是一脸惊讶。
“这是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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