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其他电子书 > 幸福没有味道 >

第34章

幸福没有味道-第34章

小说: 幸福没有味道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随时都得到药店咨询这些类型的病有什么新产品。不然,经常吃固定的药,抗药性很容易就暴露出来了。说这么多,我的目的无非是证明一下那一万五来的不容易,是从牙缝里挤的,从指缝里扣的,杨雪为这一万五去给我死也能情有可原了。可现在,它要为别人做嫁衣了,而且,还远远不够!我去网吧偷偷查了一下关于担保方面的法律条文,结果是我必须责无旁贷的替国良还钱。国良一定知道这款法律条文,说不定这网上的答案是他弄上去的,他现在傍上了我这棵“大树”,去稳坐钓鱼台了。我和电脑面面相觑,电脑并不知道我对它上面的法律条文恨之入骨。我想把电脑砸了,砸个粉身碎骨,可又一想,我这是在网吧,电脑是人家的。




 第八十二章:谁在骗我

马国良的事彻底把我交代了,甚至威胁着家庭的和谐亲情的破碎。我虽然已经焦头烂额彻底崩溃,但是我还得当好我的代校长,给那帮孩子上课,我还在给祖国培养花朵啊。但是上课的时候,我会随时随刻防备着银行的催款电话。我既希望银行打过来,这样的话我就找很多借口把这一天的担心搪塞过去了,我又希望银行别打过来,这样可能国良把事情已经解决了。我还不断地分析银行给我这些天打电话的时间规律,分析来分析去,没规律可循。于是,我只得时不时地掏出手机看时间,有时掏出来什么也没看见又装进去。我想把手机关了,但一想还是不行,我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是干部啊!我得跟银行好好配合,争取宽大处理,也许银行会网开一面,让我少还点,也许不会找到学校导致我身败名裂。又一想,我毕竟没犯罪,这也和犯罪挂不上钩,我是做好人好事去了。我很佩服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讲课的章法一点也没混乱,在这样的状况下,我依然对得起祖国的花朵。
我抽空去了一趟县里,找到国良的“夫妻店”。国良不在,国良的妻子吴梦一听我问这个事,气得吹胡子瞪眼,连哭带骂:“国良不是人!他把我跟前的积蓄一爪子弄走,现在我一个人经营这个店,资金都倒不开,买的房还拱手让给别人了。他现在不是我的丈夫,一年多了连个人影都没见,不知跟哪个女人鬼混去了!”
我愣怔半晌,才说:“怎么回事?你说的是怎么回事?”
吴梦擦了擦眼睛说:“哥,我和你同病相怜啊!我也被国良骗了,银行也问我要钱呢。你说我拿什么还呀,总不能卖儿卖女吧,总不能去当小三啊!”
我不死心,我怕国良两口子给我演双簧,便一猛子又扎到姨家。姨也是患病多年,已接近瘫痪,比母亲要严重得多。老姐儿俩呀,也在顽固的实施着同病相怜——遗传!姨夫是个庄稼汉,一辈子勤劳也善于过日子,家道还是挺殷实的。但这几年因姨的病儿女的事也被折腾得干瘦干瘦的,看起来比患病在床的姨年龄都大。我一说这事,姨夫和吴梦的状态基本一样:“这狗日的遭罪了,作孽啊!借亲戚朋友七沓沓八沓沓的还不算,在外面还胡成。我现在也没办法,地里能刨出几个钱啊!你姨吃的药我都没钱买,要儿子干啥呢?要这么个东西,我脸都发烧啊!就这东西,现在还要和人家吴梦离婚呢。国良一回来,我和你姨就骂,就骂,不听呀,现在连我电话都不接了。”
姨听见我和姨夫在外面说话,就在房子喊:“国良,是不是国良回来了,你还知道回来呀,你还记得你这个老妈呀!”
我告别了姨夫,连进去看看姨的心情都没有了。我不进去,就让姨真的以为国良回来了吧。我其实不想埋怨谁,不想埋怨姨夫,埋怨姨,还有吴梦,我只是恼恨着自己,我把自己恼恨得什么心情都没有了。是的,这件事是我和一个男人的事,这个男人是我的姨弟,姨弟叫马国良。




 第八十三章:铁哥们

银行最终还是找到了学校,来履行他们所说的损坏我干部形象的诺言。银行方面来了五个人,个个气度不凡,严谨大方,你一句我一句的对我进行轮番轰炸。但语气还算客气,客气的目的是一定要我还钱。我向银行的干部们说了我的状况,说的那些都是实际情况,绝对没有加盐调醋,事情也本来就是那样。我知道怎么说都不能开脱责任,银行方面也不会和我善罢甘休。最后我说:“我的情况你们也知道了,国良我也找了,什么办法都想了,我也知道我无法推卸责任,可我没有那么多钱,我还得养家糊口。”
“那你能还多少?”一个男的步步紧逼。
我说:“最多一万多一点。”
那男的说:“行,只要你积极配合,我们会网开一面的。”
我说:“我现在没有,等几天凑够了我亲自送过来。”
一个女的说:“那好,看你也是个实诚人,我们不希望再来一回,这样对你不好。”
我说:“无所谓,已经这样了,形象已经坏了,坏一次和坏两次三次是一样的,这事我觉得也没什么丢人的。”说完后,我竟为自己的大胆沉着暗暗佩服,我怎么就答应还钱了?我竟然还是个吹牛大王,我被银行那些人吓住了,还是在糊弄人家?我竟然还敢玩空穴来风?
最终,我真还了银行一万五。我其实是不想再让电话折磨我,也不想再折磨我的手机。我如果继续在这事上折磨,我就没办法工作了,我就对不起我的学生了,对不起这个代校长了,对不起这阳光下最崇高的事业了。更重要的是,我怕自己被折磨的神经不正常,权当是舍财免灾,花钱治病吧。那段和电话较劲的日子里,我已经觉得自己在思想上行动上有些怪异。还银行的那一万五,我没有动家里的那点积蓄,我怕杨雪死给我看,我怕因此又要鸡犬不宁,甚至妻离子散。既然我能一百二百地还了盖房安葬奶奶的债,我一十二十的也能把这个债还了。这一万五我是向一个同学借的,这个同学和我很铁,关于我和他的故事要追溯到我还在上小学的时候。我知道,不论我一十二十地还,还是一百二百地还,这哥们都不会逼我。我这个故事本来不想把他搅进来,我不想说我和他的故事,可不说又觉得对不起他,读者们也就不能相信他无缘无故地借我钱,还不逼我还。
记得那时我上小学三年级,被父亲李解放带着就读。父亲当时所任教的学校在我的印象中非常大,那时还是小学中学在一块,学生多教师多。在那里,我认识了蒙奇,蒙奇也是被父亲带着就读的。我们俩的父亲很要好,我当然和蒙奇也就成了好哥们。蒙奇当时上二年级,比我小两岁。我和蒙奇虽然年龄上有些差距,性格也截然不同,形象更是大相径庭,但我们俩铁得没法说。那时还都是小屁孩,什么都不懂,铁的性质就是玩得来。我那会儿白白净净,文文静静的,蒙奇却是大大咧咧,不惹事就生非的主。虽然比我小,可在玩的时候,蒙奇基本上属于领导。蒙奇总是花样百出,我总是默契配合。学校里有棵高大的桑葚树,在桑葚成熟的季节,我和蒙奇一个骑在墙上,一个骑在树上,吃了一嘴紫色的甜蜜;灶房门前的几棵核桃树,我们弄了两手洗不掉的黑爪子,还被树上的虫子蛰得“嗷嗷”直叫;学校门前的池塘边,我们扔着瓦片比着谁扔的远,谁的瓦片在水面上蹦跶的次数多;我们曾偷偷溜进学校的图书馆,我拿着一截木棍撬了个缝,蒙奇用个铁钩往出钩书,然后头碰头看书上的故事。蒙奇总是在书中找着要看精彩的插图,我一边拦着不让他乱翻,一边如饥似渴地读着作家们把文字游戏得精彩绝伦。晚上,我们在一个被窝里你蹬我,我蹬你,嘻嘻哈哈,直至呼呼大睡,口水横流。可惜,一年之后,我被父亲遣送回村里的学校上学。父亲为什么不带我了,原因我不知道,从此,我就和蒙奇各自天涯。




 第八十四章:相逢是首歌

十年之后,我和蒙奇相遇在一个教师培训班上。参加那个教师培训班的教师都是民办,没有正式成为干部,为了拿到一张中师文凭转正才进来的,而且年龄都不小了,基本上都是三十多岁了,有的已经四十多了。只有我和蒙奇,是因特殊情况被安排进来的。特殊情况就是我俩都是因为父亲的去世混了个教师的名额,换句话说,我们的父亲用意外死亡给我们创造了当干部的机会。十年了,我和蒙奇都是成人了,而且,命运都和我们开了个玩笑,命运让我们的青春多了几许沧桑,青春的眼里也满含着忧伤。当我们的目光在那个培训班上碰上的刹那,记忆的大门忽然就敞开了,尽管我们已不是当年的小屁孩了,眼睛里的熟悉却不容置疑。
“你是星儿。”蒙奇说。
“你是蒙奇。”我说。
我们的手拉在一起,彼此无语。
在那个培训班里我们又形影不离了。短短的两年时间,我们不分彼此,不论短长。从此,我们铁了,铁在一块,心和心铁在一块。尽管两年之后我们各在各的单位开始履行着教师的职责,尽管为了生活忙于奔波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我们还是一对铁哥们。哪怕一年两年不见面不联系,我们依然是一对铁哥们。我从蒙奇手里接过钱说:“这钱,我不能很快还给你,也许一年,也许两年,说不定还会赖账。”
蒙奇说:“你随便。”依旧大大咧咧。
“我给你打个借条吧。”
“你神经啊。”
“这也是个手续问题呀。”
“谈手续就把钱放这儿走人。告诉你,李星同志,你的肚子也该到了大的年龄了,怎么还又扁又平的。”
“那好哇,等我给你还钱的时候,一定腆着大肚子来。你等着吧。”




 第八十五章:爱之泪

杨雪知道我还钱这事时,事情已过去一个多月了。我本来几次想对杨雪说,但我怕杨雪因此和我势不两立。虽然我知道杨雪不会去找死,我也不怕杨雪跟我大打出手。杨雪心气大,我只是怕她一气之下晕病又犯了。我就在担惊受怕中享受着生活中难得的平静,可杨雪还是知道了。杨雪在电话中让我立马到县上来,说是法院见。我猜杨雪一定是知道了我还钱的事。不知道杨雪是怎么知道的,自从银行来学校后,全校的老师都知道了,现在估计全学区的老师都知道了,全学区的老师都知道了预示着什么可想而知。于是,我放学之后骑摩托到了县城。虽然我敢肯定杨雪不可能站在法院门口等我,但经过法院时,我还是扭头看了“法院”几眼,况且,现在已经下班多时。天已经快黑了,街道上已经有很多乘凉的人,悠闲而自在的享受着生活的多姿多彩。杨雪的理发店门关着,我心里就突地窜进了一股寒气。试着敲了敲门,杨雪把门开了,等我进来,随手又把门关上。我故作轻松,强挤出一丝笑意假装糊涂:“什么事呀,都不做生意了。”
杨雪二话没说,走到我跟前就甩了我两个耳光,指着我破口大骂:“我做生意干什么,等着你再去替别人还债吗?我给你说过,那钱你甭还,你如果还了,咱俩就结束了。你本事挺大呀,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商量一下,还偷着把钱还了,你拿我当人看不?我是你什么人啊?我在你面前就是个摆设,是台机器,跟你过日子,死了都丢人!”
一切都完了,终于到了完了的时刻,我把自己的生活搞结束了。我本来一直认为自己是个称职的丈夫,平静的和家人生活在一起。可生活常常要吹大风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