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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幸福没有味道-第31章

小说: 幸福没有味道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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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饮料瓶灌的水来解渴。为了净化一下环境,我就让学生几个人一组轮流着多灌个饮料瓶,这个多灌的饮料瓶里可灌生水或不太脏的水来洒洒教室。那个王进军却来来回回提个五斤重的塑料壶,我以为他给家里捎带着灌油或醋什么的,没当一回事。最后见他一直提着,便问:“你老提个壶干什么?”
王进军说:“灌水洒教室啊。”
“叫你拿个瓶子就行,干嘛拿个壶呀。”
“壶灌得多呀,老师。”
“我知道壶灌得多,那你不嫌重啊。”
“我提得动。”
王进军回答我的过程中,始终露着憨憨的笑。我对他不太放心,因为他平时有些调皮。暗地里问了几名同学,还都说王进军是用壶提水来着,但不是经常提,有时轮到他提他不提,有时不轮他提他倒提。学生们对王进军的不守常规显然有意见,我也就一笑了之,只要他是真的提水就行。
还有一次,我在教室里辅导,在学生中走来走去的。走到王进军跟前,见他眉头紧皱,呲牙咧嘴的,急忙问:“进军,怎么了?”
“头疼。”
“是不是感冒了,去卫生院看看吧。”我顺便用手试了试他的额头,还好,凉着呢。
“我就是感冒了,来的时候已经把药吃了。”
“那也不行啊,回去让你爸领着再去看看,不行就挂吊针。”
“我平时感冒吃两天药就好了,没事。”
“那也不行,要不回家休息休息。”
“我不回去,家里没人,也没意思。”
“那你去老师房子睡一会儿去。”
我也是顺便一说,王进军竟毫不客气,站起来就去我房子里休息去了。同学们齐刷刷看着门口,王进军消失了,还把眼光顽强的留在门口。我说:“我们上我们的课吧,让王进军同志去休息吧。”
这事之后,王进军活生生的就把自己当成了我的自家人,有时给我拿两个苹果,有时拿两个水果糖,像是哄小孩子似的,弄得我时时有一种受贿的感觉。但王进军在学习上并没有退步,相反的,还有点进步,特别是思想上的突飞猛进,令人欣喜。我也就取消了抹杀他跟我套近乎的积极性,王进军也几次找借口去我房子休息。有一次,正是课外活动的时候,我在校长那儿说了会闲话,回到我房间时,只见王进军正坐在我床上拿着他的塑料壶玩。我进去时他正盖壶盖。我问:“你干什么呢?”
王进军笑了笑说:“老师,壶里装了一条蛇。”
我一下惊得双目圆睁,心跳也有所加快。说实话,我从小怕蛇。仔细瞅着那壶,壶虽然旧了,但还是能影影绰绰地看见里边晃动的蛇影。在学生面前,我也不能作出过分夸张的表情,强压着恐惧,愤怒地质问:“你往壶里放条蛇干什么?”
“我玩呢。老师,不怕,这蛇没毒。”
“你就来回提着它玩!”
“没有,我在你床底下放着呢。”
我又一次被王进军的话惊呆了,我此时没办法再忍耐了,恨不得上去甩他两耳光,那个装着蛇的壶却把我镇在原地,只有怒目而视的份:“你放我床底下,晚上跑出来钻进我被窝,你是想要我的命了,是吧?”
王进军依然笑着说:“老师,不怕,我把盖拧得很紧。”
“那捂死了怎么办?你让我床底下窝条死蛇。”
“我扎着透气孔呢,蛇是益虫,不能让它死。”
“你还知道蛇是益虫啊,是益虫就把它给我放了。”
“我还想玩玩。”
“玩什么玩!你今天不把它放了,就背着书包回家,我没有你这样的学生,我也不想做你的老师!”
王进军低下了头,没再说话。
最后,王进军提着壶,我在后面跟着,我们师生俩来到外面。在我的监控下,蛇被王进军放了。看着蛇慢悠悠的滑进草丛中,我松口气。
在我的印象中,王进军不是个坏孩子。他调皮但不顽抗,聪明中带着那么点狡黠的可爱。可现在,他成杀人犯了, 跟我有关吗?跟那条蛇有关吗?跟那次感冒有关吗?我不知道,也无法解释。




 第七十三章:斗殴事件

到了学校,正是下课的时候,操场上学生们三个一堆,五个一群的尽情的玩着,不亦乐乎。喊叫声此起彼伏,南腔北调。文娜站在大门里边,我打趣说:“哎呀,张老师,什么时候成门迎了。”
文娜不理我那茬,有点眉飞色舞的告诉我:“校长啊,你可回来了,刚才咱们学校那么热闹的,你没看上。”
“什么热闹?”
“斗殴。”
“还斗上殴了,谁和谁呀?”
文娜朝我努努嘴,我顺着她努嘴的方向,将目标锁定在肖玲的房门口,几个男老师此时正在肖玲门口凝重的发表着什么言论。我大步奔过去,肖玲正躺在床上哭,马晓英在一旁一边劝一边唉声叹气一边骂骂咧咧。我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呀?”
马晓英一把拉住我说:“肖玲女婿那二锤子货么,不知到哪儿喝了酒,到学校来撒酒疯,又是打又是骂的。”
我一听,原来是家务事,不是什么政治纠纷就好。刚想说什么,文娜跟了进来接住马晓英的话茬说:“是呀,把肖玲的铺盖都扔到学校门口去了,骂的话可难听了。骂学校的老师什么嫖客啦,妓女啦的,不堪入耳啊,还把肖玲连踢带打的,又让人不堪入目。学校的男老师难道都成了嫖客了吗?”文娜激动地解说让我深深地感到了一个旁观者的幸灾乐祸,特别是最后一句反问句,自己给自己下了个套。我当时也不知怎么了,有些怒火攻心,没好气的反唇相讥:“那人家骂女老师是妓女是表扬你呀?”
“你这人怎么的,不识好歹!我不过是给你说说情况,这话又不是从我嘴里出来的,人家就是那样骂的,我不过重复了一下,有什么错!我当时连拉带劝地,硬是把肖玲女婿骂走了,差点也挨了打。”
“那说明你骂的话比肖玲女婿还不堪入耳。”
“你今天吃错药了吧,都说你是好人,你好个屁!”
“我好人怎么了?你们都不是好人我也不想当好人行了吧。”
文娜被我气走了,是哭着走的。
马晓英劝我:“李星,少说两句,我知道你心情不好。”
马晓英竟然知道我心情不好,我心情不好才有了吃错药的举动和言论,现在的人都聪明绝顶啊!男老师们也涌进来,你一言我一句的抚慰着我,其中一个说:“李星,别生那么大的气,气大伤身啊。你本来就心情不好,我们又没操上心,给你弄出了这个事,别往心里去。”
我被同事们劝的彻底完蛋了,我哑口无言欲哭无泪喜怒都无常了啊!
“你们都出去,我想静一静。”肖玲不知什么时候不哭了,平静的对我们这些抢镜头的配角说。




 第七十四章:春寒

我也许是真的心情不好,也许真的吃错药了。想起那天的情景,确实对文娜有点过分,把文娜又得罪了。之后的许多天,文娜也时时处处保持着和我势不两立的状态,甚至和学校的一草一木都似乎有了血海深仇。她就那样闭着嘴巴我行我素,一旦开口,一定具有置人于死地的杀伤力。肖玲在学校里挂着点滴养精蓄锐。我们都劝她回家静养,但肖玲死活不回去。肖玲说学校就是她的家,她一旦回去,就是跟那个二锤子货去离婚。其实,肖玲的丈夫借醉酒来学校闹,真正的原因还是因为肖玲跟他不是一条心,我们都心知肚明。马晓英和张文娜作为肖玲不同年龄段的闺中密友,都从这一点上劝过肖玲。肖玲说她已经想通了,她已经放弃了对命运的报复。她内心是爱着她的家的,爱她的孩子。女人就像小鸟一样,不能没有一个窝。她现在只想逼着丈夫离开赌场,所以她现在偏不回家,偏要滥交朋友,逼着丈夫回头是岸。这些都是马晓英偷偷告诉我的,马晓英随时随地都不会放弃她广播员的职责。本来我也想和肖玲说说这事的,但我被“报复”这个词吓回去了。
肖玲一般都是放学后打点滴的,教学期间还是挣扎着完成教学任务,这倒让我很是感动。这时已是我当代理校长的第二个学期,已经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寒假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就是一年一度全国人民欢度着春节,每个人每个家庭都乱哄哄的热乎乎的疯了一样进行促销促购,谁看谁都是神采奕奕,精神灼烁,喜气洋洋的。倒是孩子们是真正的无拘无束,快乐无限。我也是随着时代的大流瞎忙瞎乐。转眼就收假了,我也就在此把年前年后这一段光景一笔带过。
那天放学后肖玲挂上点滴时,天已黑了,我去肖玲房里礼节性的进行问候。肖玲披着大红大紫的羽绒服,靠在床的一头,一边看小说,一边享受着点滴带来的悠闲自在。我说:“你这是劫后余生,一定要多挂几天,才可重振旗鼓。”
肖玲笑了笑说:“那天谢谢你了。”
“谢我什么,卸胳膊还是卸腿?”
“你为了我发那么大脾气,而且是冲着张文娜发脾气,我还真没想到。”
“我发脾气真的是心情不好,跟你没关系,跟张文娜也没关系。那天我真的有些冲动,真不该那样。张文娜说我吃错药了,还真没错。”
“我知道跟我没关系,你放心好了,发生这样的事,我也不会让你跟我扯上关系。我们的关系也是纯洁的同志关系,我知道,也明白。可通过这件事,我更知道你了,了解你了。”
“知道我什么?”
“知道了一只兔子急了是怎么跳墙的。”
我对肖玲这样的解释很不满意,瞪着她,真想把那吊瓶给打碎。肖玲说完就“咯咯”的笑起来,并且习惯性的用手捂住嘴巴,可能是动作幅度有点大的缘故,竟“咳咳”地咳嗽起来。那捂嘴巴的动作让我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跟她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真是人是物非啊。我瞪着她那已经不是当年少女的娇媚纯情的媚态说:“兔子已经死了,是跳墙的时候摔死的,你这位狐狸应该感到悲伤,千万不能兔死狐喜啊。”
肖玲不解的看着我,她可能还没想到“兔死狐悲”这个成语,也许被我的曲解弄糊涂了。她本来是冰雪聪明的,不应该这么犯糊涂的。我赶紧说:“你挂吧,我走了。”
我不想在肖玲的房间过多停留,因为我还看到了肖玲竟然把一双眼睛笑得通红通红的。春天的气息虽然跟着节气纷至沓来,可在这个时候,没有阳光没有月亮没有星星的晚上,还有无边的寒气阵阵袭来。我便在这萧瑟的春寒中在这被黑夜笼罩的校园中,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冷颤。




 第七十五章:别样的推心置腹

我思前想后,觉得应该和文娜沟通一下,总不能让文娜带着这种草木皆敌的心态工作吧,这无疑会大大的影响教学效果。我也不想在这和谐的校园中产生一个异类,而这个异类的产生,跟我有绝大关系。我这校长虽是代理,也得顾全大局,舍小我而顾教育。和文娜化干戈为玉帛,是我目前义不容辞的责任。文娜房间的灯亮着,我脚下有点迟疑,但徘徊良久,最后还是硬硬头皮走了过去,在门上敲了两下。文娜在里边问:“谁呀?”
我说:“是我。”
文娜说:“门开着呢。”
我推开门进了房里,文娜也是舒服的靠在床上,不过没看小说,在玩手机。见我进来了,文娜直了直身子,把正把玩的手机往兜里直塞,像是怕我抢去了似的。我坐在椅子上,问:“干什么呢?上网聊天呢?”
文娜说:“没有,看我儿子照片呢。”
“让我瞧瞧你儿子帅不帅。”
“小屁孩有什么好看的。”
文娜的杀伤力还在继续,沟通到此前景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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