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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心灵自由之路 作者:j·克里希那穆提 全-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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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我不怎么了解你说的“真正的生命”是什么意思。

问:我的意思是说一个人和世界没有隔离。他就是世界,所以他为外界进行的暴力负责。

克:是的。他说真正的生命就是认识自己就是世界,世界就是自己。所以残忍和暴力不是另一件东西,而是自己的一部分。先生,你是这个意思吗?

问:不是。不是自己的一部分,是无知的一部分。

克: 你是说有一个真正的自己,又另外有无知?有两种状态,一个是真正的生命,一个是真正的生命为无知蒙蔽。为什么呢?这是印度的旧理论。你怎么知道有一个真正的生命为假象和无知蒙蔽?

问: 如果我们知道我们的问题和“两种互相对立之物”有关,所有的问题都会消失。

克: 我们要做的不是用“两种互相对立之物”来思考。我们是在做这种事吗?或这只是一个观念?

问:先生,二元性不是思想固有的吗?

克: 我原先讨论到一点,却又偏离了。我知道,由于种种心理上的原因,我很残忍。这是事实。那么我要如何不用力而免除残忍?

问:你说“不用力”是什么意思?

克: 这一点我以前解释过。我压制,就会用力,这用力会造成矛盾。这矛盾是残忍而又不想残忍造成的矛盾。“实然”和“应然”之间有了冲突。

问:如果我认真注视,我就不会残忍。

克: 我想真正发现,而不是接受种种讲法。我想知道究竟有没有可能免除残忍。有没有可能不压抑、不逃避、不强行用力而免除残忍?我们要怎么做?

问:只要将残忍暴露出来就可以。

克: 暴露残忍先要使它出来,使它显现—不是说要更残忍。我为什么不敢让它显现出来?首先我很害怕它。我不知道如果我让它出来,我会不会变得更残忍。而且如果我暴露它,我有没有办法了解它?我能不能仔细的—意思是说专注的—注视它?我要做到这一点,必须我的能量、关心和迫切性都在暴露的这一刻聚集才可以。这一刻,我必须要有想了解它的迫切性,我的心必须没有任何扭曲。我必须要有巨大的能量去看。三者必须在暴露的一刻立即发生。这就表示说,我必须敏感、自由,才能有这巨大的能量、强烈、专注。我要怎样才能有这种紧密的专注?我要怎么做?

问:如果我们真的急切的想了解它,我们就会有这种专注。

克: 我了解。我刚刚说,“我们有没有可能专注”?请等一下。请先看看这句话什么意思。看看其中牵涉到什么。我在这里,我不知道专注是什么意思。我也许一辈子没专注过什么事物,因为我大部分的生活都漫不经心。然后你就出来说,“要专注的看残忍”;而我说,“我会”。可这是什么意思?我如何创造这种专注状态?有没有方法?如果有方法,我可以实践这个方法而达到专注,这又需要时间。但如果是这样,在修到专注前我依然不专注,因此我就会有挫折。因此一切都必须同时到达才行!

我很残忍。我不压抑,我不逃避。这不是说我决心不逃避。这也不是说我决心不压抑。这意思是说,我了解压抑、克制、逃避都不能解决问题,所以我把这一切摆在一边。我现在有这种聪明。之所以有这种聪明是因为我了解压抑、逃避、克服的徒然。我用这样的聪明来检查、注视残忍。我知道要注视残忍,我必须专注;要专注,我必须很小心自己的不专注。所以我关心的是提防不专注。这怎么说?如果我想实践专注,我就变成机械化、愚蠢。这就没有意义。但是如果我专注了或知道自己不专注,我就开始知道专注如何到来。我为什么对别人的感受,对自己的谈吐,对自己的吃相,对别人的言行不经心?了解反面,我会知道正面—这就是专注。所以我才会检查,努力想了解为什么会不专注。

这个问题很严肃。因为整个世界水深火热。如果我是世界的一部分,而世界就是我,我必须制止这水深火热。就因为漫不经心才造成世界这一切动乱。我们了解“漫不经心是反面—不专注、心‘不在’焉”这个奇怪的事实。那么完全了然“不专注”为何能变成专注?我为何能以巨大的能量,完全而立即的了然内在的残忍,因此了无矛盾、摩擦,因此完全而整体?我为何能创造这些?我们说,这必须在完全专注时才可能。但由于我们的生活都在漫不经心中浪费能量,所以这种完全的专注才不存在。

一九六九年八月三日瑞士撒宁



第三部分第10节 论根本的改变(1)

我们今天要谈的是人身上根本的革命,而不是对旧生活模式诃责另一种生活模式。我们关心的不是内在进行的那些事情基本的改变。我们说过,我们和世界并不是两回事。这个世界就是我们,我们就是这世界。我们所有的讨论所涉及的就是在生命的根源处创造一种大改变,一种革命,一种突变,一种转变。

昨天我们问,能不能没有任何扭曲—因为想评价、判断、有所成,想去除“实然”所形成的扭曲—而看清楚自己?评价、判断、想有所成、想去除“实然”,所有这一切都使我们无法清楚的认知,无法准确而紧密的看“实然”。所以今天上午我们应该花一点时间来讨论或一起谈谈“观察”、听、闻之道的本质。应该努力寻找究竟有没有可能“看”?完整的看,而不是只用视觉、知识、感情看。究竟有没有可能毫无扭曲的密切的观察?探讨这个问题或许是值得的。究竟何谓“看”?我们能不能毫无扭曲的纯粹只是“看”自己,看自己的基本事实:贪婪、嫉妒、焦虑、恐惧、伪善、欺骗、野心?

我们今天上午能不能用一点时间来学习“看”这一回事?学习是一种持续不断的运动,不断的更新。学习不是用那些已学会的来看。我们听别人怎么说,又稍微看看自己,我们就学到一点东西,体验到一点东西。我们就是从这样的学和体验看事物。我们用学习到的记忆,用我们的体验来看事物。我们用心中的记忆看事物。这不是看,不是学习。学习意味着有一个心随时在崭新的学习。学习永远都是新鲜的。请记住,我们心里关心的不是记忆的培养,而是观察真正发生的事。我们要很专注,这样所见所学就不会在看的那一刻变成记忆而扭曲。每次看的时候都要像第一次一样!用记忆来观察“实然”,表示这记忆在主宰、塑造、引导你的观察,所以观察已经扭曲。那么我们还能从那里起步吗?

我们想知道观察是什么意思。科学家用显微镜观察事物,看得很仔细。他有一个外在对象。他虽然必须用一些知识来看,但没有成见。至于我们这里看的却是整个结构,生的整个运动,那个“我自己”的全部存在。我们必须不用知识,不用感情,不用任何对或错的结论,不用任何“必须”或“应该”来看。我们必须先警惕这个评价、判断、下结论的过程,才能观察得紧密。这个过程会妨碍我们观察。

我们关心的不是看的本身,而是什么在看。那个看的工具是不是污染、扭曲、受折磨、负担沉重?重要的不是看本身,而是身为看的工具的你。譬如说民族主义。如果我已有了结论,用这种已经很深的制约来看事情,所谓民族主义的“部落排外性”,显然我就有很深的成见,所以就看不清楚。又如果我原本就怕看,那么这显然已经扭曲。又如果我很有企图心,想要悟,想追求更高的地位,这也使我无法清晰的认知。我们必须知觉这一看的工具,知觉这工具清晰不清晰。

问:如果我们看这工具,发现这工具不清晰,我们要怎么办?

克:请注意听。我们说的观察“实然”—基本的自我中心,那些抗拒与受挫折的,那些生气的—观察这一切。然后我们又说注视那观察的工具,看那工具是否清晰。这样,我们已从诸般事实转移到看的工具。我们检查的是这个工具干不干净。结果我们发现这个工具不干净。怎么办?我们有的是智力的磨练。以前我只关心观察事实,观察“实然”。我注视事实。但是我现在转移说,“我必须注视看的工具,看它干不干净”。这种质疑里就有智力。你们听懂了吗?所以这里有一种智力的磨练,心的磨练,脑的磨练。

问:这不就是表示一个没有分裂,没有制约的意识层次是没有的吗?

克:我不知道这表示什么,我只是逐渐移转。这个运动不是支离破碎的运动。这个运动不分裂。以前我没有智慧,所以我会说“我必须改变这件事,我一定不可以改变这件事,一定不可以这样,这好,这不好,应该这样”—就是这些。我用这一切“结论”来看事物,结果毫无结果。现在我知道看的工具必须非常干净。所以这是智力的一贯运动而非片段的状态。要进行的是这一点。

问: 这个智力本身就是能量吗?这个智力如果要依靠另一件东西才成立,它就会熄灭。

克:你不必稍有片刻的烦恼。丢开能量的问题。

问: 你已得到能量,可是我们却还在一步步改良。永远都是那个东西在驱使。

克: 是的。我们进行的不就是改良吗?还是我们的心脑、整个存在由于以压力和活动为种种手段而变迟钝了?我们说的是整个生命必须完全清醒。

问:这可有点麻烦。

克: 等一下,我会讨论这一点,你会明白这一点。智力没有所谓进化。智力不是时间产物。智力是一种敏锐知觉“实然”的质素。我们的心很迟钝,而我说“我必须注视自己”,这时就是迟钝的心在努力注视自己。当然它显然看不到什么。它不是抗拒或排斥就是顺从。这时这个看的心是受人尊敬的心,中产阶级小格局的心。

问: 一开始你说的是道德的意识形态体制,现在你则建议我们观察自己,其他体系都没有用。这不也是一种意识形态?

克:不,先生。刚好相反。如果你用意识形态—包括我的—来看事情,你就迷失了。这样你就完全没有在看。你有很多意识形态,受尊敬的,不受尊敬的。你用你心里的意识形态来看事物。这些意识形态使你的心、脑,你的整个生命迟钝。现在你用这个迟钝的心在看事物。显然这个迟钝的心不论看什么,不论是否静心,不论是否到了月球,还是迟钝的心。所以这个迟钝的心在观察事物,然后有一个人走过来说“我的朋友,你很迟钝,你看的事物一样迟钝。因为你的心迟钝,你所看的终不免也迟钝”。这是个大发现。一个迟钝的心看非常有活力的事物照样会使这个事物变得迟钝。

问:但是这种事物却会一直来找我们。

克: 等一下,慢慢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你跟着我一步一步来。

问:迟钝的心如果认识到自己的迟钝,它就不是那么迟钝。

克: 我不承认!迟钝的心如果认识到自己的迟钝,这是了不起的事。可它并不认识。心要不就是因为有学问,有科学素养,因此逐渐磨亮;要不就是因为知道自己迟钝,因而说,“迟钝的心看不清楚事物”。如果这样,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这个迟钝、污染的心如何才能变聪明,然后这个我们藉以看事物的工具才变清晰?”

问: 你的意思是说,心能这样问问题就不再迟钝?我们能用错误的理由做对的事情吗?

克:不。我希望你放掉原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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