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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汉魏文魁-第187章

小说: 汉魏文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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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即便官不甚高,或许就能在啥朝廷要员面前说得上话。因此他整顿行装,便从襄阳千里迢迢跑来了许都。

到了许都先找樊普,把自己的愿望一说,顺道儿还提了舍弟跟是议郎有一面之缘。樊普说我可以请姐夫伏完推荐你,不过建议你还是先去探探是勋的门路,是宏辅如今不但贵为二千石侍中,而且是郑康成的嫡传,太学都为郑门弟子所把持,他要是肯举荐你,你将来的求学之路要通坦得多啊。

诸葛瑾闻言大喜,赶紧就要去是府拜见。樊普说,是侍中如今出使关中,不在都内,不过你可以先去递张名刺,以示诚意,安心在我这儿住下,等他回来再去求见不迟。

前因后果便是如此,是勋一听,原来诸葛子瑜是求学来的,好事儿啊,他文不成武不就,但天生是个聪明人,说不定走经学这条道路,还能给郑门添砖加瓦呢。再说我推荐了他,也算施之以恩,等过两年诸葛亮长大成人了,就可命他写信把兄弟也叫过来上学。

你别看原本历史上诸葛亮不肯过江东去帮老哥,那是因为他思想成熟了,瞧不大上东吴那点点儿基业,咱要是在他刚成年还未成熟的时候就先捞了过来,那以后还跑得了吗?再说了。如今刘备是啥德性?要地盘儿没地盘儿,要名声也没名声,不信诸葛亮还肯辅佐他——难道刘玄德还能跑许都来“三顾太学”不成?

因而是勋是满口应承,当下便写了荐书。话说司马懿的三弟司马孚此时亦在太学就读,就也是是勋推荐的,他心里还挺得意,我左司马、右诸葛,鲁肃在当中……只可惜司马不是仲达,诸葛也非孔明……

诸葛瑾酒足饭饱,捧着荐书欢天喜地而去。

送走了诸葛瑾。韦诞又递上来一厚摞请宴的牍版。顺口还问:“未知主公打算何日出城去修建造纸作坊啊?”是勋一边翻看,一边苦笑道:“吾亦思出城去见妾、子,奈何事务繁冗啊……”突然翻到一片木牍,瞧得他就是一愣——唉。这人啥时候到许都来了?

只见牍片上的署名是:宁淮将军关内侯丹扬许耽。

是勋叫了两名一直留在许都的门客来打问。得到回复。说就在两个月前,朝廷下诏,拜许耽为宁淮将军。封关内侯,要他进京述职,可是一进京就不放他回去了,曹公亲自指定了宅邸,还命曹豹把许氏家眷也送入了都中。

是勋心说别问啊,曹操这是要羁縻许耽,吞了他的丹扬兵,同时也消除陶商可能的独立倾向——不禁笑道:“此真好计也。”一名门客急忙附和:“臣有友人在尚书台,近闻有意召陶使君为太常,以代王公。”是勋不禁捻着胡子想,曹操要是把陶商也给圈入许都,那么派谁去做徐州刺史呢?自家的老丈人兄弟俩有没有机会?

他想要踏下心来,好好考虑一下后陶氏时代的徐州局势,可是不知道怎么的,眼前却总是浮现出一个袅娜的身影来,还有那白皙如玉的肌肤……嗯,许耽的家眷都已接入都中,那自己要去赴他家的宴,有没有机会见上女主人一面呢?

当即批复,明日即往许耽府上赴宴。

第二天一早起来,洗漱毕了,穿戴整齐,是勋就乘车前往许耽新盖的宁淮将军府。门子通报进去,许耽大开府门,亲自出迎。他们俩一个侍中,一个杂号将军,都拜了关内侯的爵位,品秩相当,因而是勋赶紧下得车来,连称不敢。许耽“哈哈”大笑:“你我故人也,毋须多礼。”伸出蒲扇大的手来,一把攥住了是勋的腕子,扯着他朝门内便走。

是勋心说你老兄这热情得有点儿过分吧,咱俩也就曾在徐州见过一两面,哪有什么交情?我是贪汝妻之美色才来的——其实倒未必敢有啥觊觎的心思,可是能见一眼也好,要光只见你这丑汉,我有病才来呢——而你不但设宴相请,还如此热络,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你究竟贪我点儿啥呢?

许耽把是勋让进正堂,分宾主坐下,随便寒暄了几句。看起来,这位徐州的丹扬大将彻底是个粗坯,并不怎么会说话,而是勋打进来以后就悄悄地斜眼睛到处寻摸,心说甘氏会不会肯出来见我一面呢?所以许耽说一句,他就回一句,也没花心思在聊天上,眼瞅着就有点儿冷场。

好在这个时候,侍婢们端上食案来了,是勋打眼一瞧,貌似还挺丰盛,而且……这是许耽从徐州带来的丫头吗?还是在许昌现找的?就都是中人以上之姿嘛,而且满头珠翠,身披绫罗,穿得还挺高级——老许本人丑归丑,品味倒还不错。

食物挺多,两名侍婢根本就端不过来,食案上也就光摆着食器而已,后面还有数女,或提着食盒,或端着酒罂,就中只有一女空着两手。是勋一眼瞧去,就不禁觉得口干舌燥,浑身发热,不禁心说:果然,牛粪已经见了,鲜花还会远吗?

赶紧站起身来施礼,口称:“许夫人。”许耽倒是挺纳闷儿,心说我府里绝大多数丫嬛是都沾过身了,所以给她们穿得全挺不错,甘氏为此还见天儿地不高兴,光我瞧过去,就没见正妻穿得比丫嬛好多少,怎么是勋一眼就能认出来呢?——“是侍中曾识内子否?”

是勋赶紧解释:“昔在徐州,先牧陶公遇刺之后,勋曾往内室探问,时尊夫人尚未出嫁,于陶牧身旁服侍,曾有一面之缘。”

许耽点头,伸手招呼甘氏:“既是故人,可来相见。”是勋心说你这不是废话嘛,你把老婆叫上来难道不是为了跟我相见的?难道只是为了帮忙来摆案子、布菜、斟酒的?赶紧问:“夫人何不坐下同食?”

那时候一般情况下,男女不同席,也很少跟一块儿吃饭——夫妻之间另说。但这不跟后世似的是相关礼教的绝对禁忌,想破例也不是不可以,而且既然人家老婆亲自上堂来跟自己相见了,那么客气两句“坐下一起吃吧”,也很正常啊。

当然啦,甘氏婉拒也很正常——她双手扶在腰间,微一屈膝:“贱妾岂敢与君子并食……”是勋这还是第一次听到甘氏开口讲话——前回在陶谦的病榻前,她始终保持沉默——就觉得这声音柔柔的、糯糯的,不似莺啼,而似鸾鸣……好吧,鸾凤是啥叫声,谁都没听到过,但理论上斯鸟体大,就不跟黄莺似的叽叽喳喳虽清脆但不够委婉。甘氏的发声不算很清亮,但极柔和,听上去如饮醇醪,使人从心窝里就要欢喜起来。

是勋在心里提醒自己:别着迷,更别失态。话说前一世在影视剧里,你啥女声没有听到过?从娇媚的“雅灭蝶”到粗爽的“欧巴”,说人话的说鸟语的,各种声线都不陌生吧?为啥这甘氏才说了一句话,你就会全身发软呢?

再瞧这甘氏,身上基本着素,发髻插着银钗,配合那白皙如玉的肌肤,整个儿晃得人眼晕——原本历史上刘备也是这么打扮她的吧,所以才能把她跟玉人并列在一起……

耳听得甘氏继续说道:“妾浅识烹饪,为侍中做得几样小菜,望能入口。”是勋心说怎么的,你亲自下厨做的菜?啊呀我今天真是好口福,这肯定得细心品尝一番了。可是随即心中又一警醒:不但把老婆叫出来跟我见面,还让老婆亲自下厨给我做菜,许耽这么奉承我,究竟为的是啥?付出越多,说明想得到的越多,我可得小心一点儿,不能被美色所惑,轻易上了他的套儿啊!

再者说了,这美色是你老婆,我也就只有瞧着流口水的份儿,这要是你的妾侍或者婢女,甚至是妹子、侄女,直接送了我才有意义啊!就只是让我来你家饱饱眼福?这许耽不老地道的……

正琢磨着呢,食案全都摆好了,是勋低头一瞧,食器颇为精致,然后端上来的第一道菜是……我靠这是啥来!

理论上头道应该是蔬菜,常见的就是拌生菜,偶尔也有抄过滚水,或者干脆煮熟的。是勋认得这道菜,主料是蒉,也就是后世常说的苋菜,软趴趴的摆了一小盘,肯定是熟的。但问题是,这就不似是煮熟的啊,汤汁上映着堂外阳光那一个个小圆点是什么?这、这、这是油花儿啊,这分明就是一道炒苋菜啊!

他忍不住就毫无礼貌地抢先拾起筷子来,夹了一口苋菜纳入口中——啊,没错,其味甘爽顺滑,就不禁让他想起了前一世小时候母亲做的炒苋菜来了。想那时候生活还不算很富裕,家又近郊,全家人经常一起跑荒地里去摘野苋菜,回来母亲就会拍点儿蒜瓣儿给炒一大盆,自己不但难得地抢着夹素菜,完了还会用那泛红的汤汁浇米饭吃……

日月穿梭,更重要的是时空倒转,自己已有多少年不尝此味了?想到这里,就不禁眼眶湿润,几乎潸然而泪下。

第四章、豆中有膏

是勋前一世曾经看到过一种说法,说“炒”是中国所独有的烹饪方式。这种说法对不对的他真不清楚,话说古代中国无论物质文明还是精神文明,都相当长一段时间内走在世界的前列,先进自然就会辐射,辐射自然就会引发模仿,别国有没有把“炒”学了去,甚至学会以后还顺带抢走了发明权?不深入钻研一下这个课题,还真是说不清子丑寅卯来。

那么“炒”在中国是什么时候才发明出来的?有人说是南北朝,有人说是唐朝,但起码到了宋代,应该已经比较普及了。那么再往前推,在是勋所穿越来的这东汉末年呢?非常遗憾,起码就是勋本人而言,还没有发现谁会炒菜。

没人会不要紧,咱可以发明啊。是勋自来到这一世,或者更准确点儿说,是进入了上流社会以后,说不上真正的锦衣玉食(因为曹家讲节俭),那好东西也是吃了不少啊。什么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游的,草窠里伏的……可有一样,烹饪手法比较单调,基本上不是煮就是烤,就从没见过炒菜。他实在怀念前一世炒菜的滋味,所以就想自己钻研一下来着。

那么炒菜都需要些什么原料和工具呢?首先是铁锅。“锅”这个字原本是个方言俗字,而且不是指烹饪器,是指马车车毂上的小铁圈,本名为“釭”。扬雄在《方言》中说:“车釭,燕、齐、海、岱之间谓之锅,或谓之锟。自关而西谓之釭。盛膏者乃谓之锅。”也就是说。关东把各种这类小铁圈都叫做锅或者锟,关西地区则只把其中专门贮存油膏用以润滑毂轴的那种叫做锅。

说白了吧,就是勋所知,这年月只有用以煮食的“镬”,而没有用以炒食的锅。

当然这玩意儿并不难搞,是勋早就已经画好草图,找铁匠打造出来了,还一造就是两口。一口双耳,一口单边装木柄。然后他又画图,让自家木匠做了好几把不同尺寸的锅铲。好,工具齐备,于是是宏辅喜孜孜地就让奴仆在灶中生起旺火来,自己卷起袖子,架锅上灶,打算要大显一把身手了。可是随即他就悲哀地发现——我靠厨房里没有油!

要说彻底没有油,也不准确,房梁上就挂着好几块大肉呢。想熬油还不简单?可是是勋前一世炒菜就全是用的菜油、豆油、玉米油、调和油,总之是素油。这用荤油炒菜……好吧,勉强试一下吧。

试验的结果是彻底失败,他用荤油炒素菜,不但一不小心就要糊锅,而且出锅的菜略微放凉一点儿,其上便白花花的一层油膏,瞧着就让人腻味。不成啊,还得找素油。《氾胜之书》里就曾经写过:“豆有膏。”可见这年月是已经发明了榨油技术的,但问题是——到处打问,十个人里面有九个人茫然不知,剩下一个也是知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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