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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你若痴狂,我愿绽放-第59章

小说: 你若痴狂,我愿绽放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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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昏了多久,旭珊找到了吗?

    古婧走到他身后安慰道:“你不要急,松岛先生已经派人进林子结绳搜查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找到方小姐的。”

    那就是没找到,目前什么消息也没有了!他怨恨地瞥了眼古婧,扭头出门。与兴冲冲推门而入的振错,撞了个满怀。

    “大哥!他们在富岳林道上找到那辆丰田车,好像是因为撞到一棵大树,熄了火不得不停下来。”

    “那么,她人呢?”冉振铎喜出望外地抓住他,“旭珊的人呢?”

    振错愣了一下,支支吾吾道,“车上没人,不过,我们在车子里找到了这个。”他把一只塞得鼓鼓囊囊的女式帆包,递到他手上。

    冉振铎迫不及待地拉开来,几只面包,几包饼干,两瓶矿泉水,还有那只代表他俩回忆,在他梦中出现过的红皮鞋从包里掉出来。

    “这些……”振错惊愕地咽了下口水,“这些不是我陪她去超市买的东西吗?原来她早有准备……”

    冉振铎勃然大怒,一巴掌劈手挥去。他真不该把旭珊交给粗枝大叶的振错!

    “她说她想买些护肤品,你又在电话里交待我带她出去走走,”振错抱头叫屈:所以……所以……”

    所以,她的出逃是早有准备!冉振铎拾起红皮鞋,凝神沉思。夹每坑技。

    旭珊把它看得和食物、水一样重要,是因为放不开和他的回忆,还是想告诉他,她和他,红与黑,原非一对,何必强求!

    “没有水,也没带食物,万一她真的误闯森林,迷了路……”古婧躲躲闪闪的分析,让他方寸大乱。

    “是,是啊!警方的人也说,她可能是因为车子熄了火,从车上走下来查看,可……”振错诚惶诚恐的话,犹如火上浇油,“可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这里是有名的自杀圣地,连指南针在里面都不起作用,别说外来游客,就是当地人一旦离开林道,进入密林不消十分钟,也会走不出来的!”

    “滚开!”冉振铎心神惶惶地再也听不下去,推开振错,奔了出去!

    他不顾古婧和振错的极力反对和劝阻,坚持和搜索队一起深一脚,浅一脚地踏进了遮天蔽日的森林……一天,两天,三天……

    相似却不尽相同的崎岖山路一直在他脚下蜿蜒,仰头便隐约可见富士山皑皑的峰顶。处处野草丛生,一派萧杀的气息,何其像他梦中荒凉的一幕。

    精疲力竭的他多希望一回头,就能看到旭珊站在某棵参天老树下……可梦就是梦!他漫眼见到的,只有散落的啤酒罐,安眠药瓶,衣物,手袋,钱币,眼镜……

    枯槁的枝木上,除了他们或之前进入林中的搜索队伍,结下的一根根用来识路的彩带,偶尔可见缚着的麻绳,皮带……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想把不归者死亡的真相,残忍地再现在他眼前。

    头顶,时不时煽过一两只老鸦,粗劣嘶哑的鸣叫令人感到凄凉、厌烦,甚至心灰意冷,万念俱灰……

    *

    两周后。

    冉振铎依然守在林边,没有放弃希望。但其它人……

    “大哥,我看差不多可以停止搜索了吧!”振错打着呵欠,向他提议,“如果她还活着,那么她肯定已经离开这儿了;如果她真的在里面迷了路,现在只怕早被野狗啃得尸骨无存……”

    “你说什么!”他冷冷瞥了眼振错,让他立该把口无遮拦的话咽下去。

    “我也觉得,我们可以回松岛那里等消息了。”古婧冷静地劝道,“说不定方小姐早就出去了。她的护照既然留在包里,就不怕她会离开日本……”

    “不!”一脸憔悴,下巴已经生满了青胡茬的他,岿然不动地站在树海前,“除非松岛那边传来消息,否则,搜索会一直进行下去。”

    “振铎!”古婧苦口婆心,“你这不过是在浪费人力物力!”

    “你跟振错一起滚!”他无情的丢下一句,又朝树海走去。

    “找到了!”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欢呼雀跃的叫喊。

    他阴霾的脸上立即挂上喜形于色的笑意,但下一秒,奔向对方的他,像入定的老僧僵在了原地。

    四五个搜索人员抬着一付沉甸甸的担架从幽邃的密林里走出来,担架上鲜黄的敛尸袋,与他绝对是世界上最刺眼,最残酷的颜色。

    不会的,不会的!他默念:旭珊她绝不会有事……她还怀着孕,她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刚刚萌芽的小生命,除非上帝长着一颗寒冰雕塑的心,否则,她不会有事的!

    走到他身后的古婧,难以置信地吸了口冷气。

    就连振错也瞠目结舌,呆若木鸡,“疯女人……疯女人就这么死了?这……怎么可能?”

    旭珊的死,其实早就是每个人心底深处心照不宣的结果,可是,当这个结果真真正正,赤裸裸地摆在他们眼前时,似乎谁也无法相信,谁也不能接受!

    一位警员一边褪下橡胶手套,一边在翻译的带领下走到他面前,“冉先生,我想请问你太太离家前,穿得是什么衣裳?”

    他木然地摇了摇头。

    没人知道。包括最后见到她穿着女佣制服走出去的振错,也不能保证,她离开主屋后,是否有换成其它衣裳。

    对方回头凝视着敛尸袋,一声叹息:“对不起,冉先生。我们根据你提供的身高体态等特征,只找到这具尸体。”

    “你胡说八道!”冉振铎宛如爆发的山洪,癫狂地扑上去,抓住敛尸袋的拉链就要拉开。

    “不要,冉先生!”翻译和那个警员不约而同地苦苦拦下他,“你最好不要!”

    “滚开!”他眦目冲冠地吼道,“你们全都给我滚开!”

    “不……冉先生,如果你心理没有准备好,最好不要拉开看!”翻译急急地把警员的劝说解释给他听,“你要知道,虽然只有两个星期,但林中死去的尸体,裸露在衣裳外的肌肤大多会被野狗和蠕虫……”

    面目全非,尸骨无存吗?振错震惊地捂住嘴,后跌一步,真的被他说中了吗?

    “那么你们凭什么证明她是旭珊,她是我的太太!”冉振铎神经质地咆哮起来。

    “因为我们在她的左手无名指上发现了这个!”对方拿出一只密封袋。袋子里装着的,正是那只曾让旭珊爱恨交织的钻戒。

    恬淡如烟的兰花在炎炎烈日下,反射出橘红色的微光,仿佛一颗女人垂死前淌下的如泣如诉的血泪。

    “而且,经法医的初步断定,她……还怀着三个月的身孕!”

    “什么?”古婧睁圆了双眼,悔恨交加地掐住自己的咽喉,“是她,没错,真的是她!”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冉振铎猛一回头,陌生的目光仿佛今天才认识她一般,“你知道她有三个月的身孕,你早就知道她怀孕了?”

    “我……我……是……”古婧滞郁地点点头,颤巍巍的声音含着无尽的忏悔,“在三亚的时候,医生……”

    “你却不告诉我,也没告诉她!”让旭珊傻乎乎的以为那是推迟的月经,一次次地面临流产的危险;让他像个懵懂无知的傻子,为了气方母,当着旭珊的面断下绝情又冷酷的嘲讽。

    他都做了什么?对试图逃离身边的旭珊动粗,甚至还拳击过她的肚子。

    他是孩子的父亲,他却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人!

    愤怒霎时取带了一腔撕心裂肺的窒痛,他想骂,想哭,想发泄,想嘶吼,愤懑的脸却悲哀地笑了,“你为什么跟着我来日本?你在飞机上想试探我什么?你以为我还不知道旭珊怀孕了,你跟着我来的目的不是想照顾她,是想借机对付她,让她流产,或者让她就像现在这样,是吗?

    古婧没有否认。沉默的倩影在他眼中演变成一头褪下画皮的怪兽。

    “我一直都相信你,甚至比振错和振锘还要信任你,所以,才安心把旭珊交给你……呵!”他扶着膨胀得快要裂开的太阳穴,连连后退。在碰到担架后,他浑身一僵,骤然回头,出乎所有人的意外,飞快地拉开了敛尸袋。

    古婧惊呼一声,恐惧地别过头。

    空气里忽然中和的腐臭味,让想看又怕看的振错嫌恶地皱起眉,往后退去。

    只有冉振铎,没有退却,没有畏缩。他涣散的眸底,无悲无喜,无惊无惧,无忧无伤。因为他已经没有心,颓丧的胸口只剩下一团烈火焚成灰烬的尘埃。

    ……肮脏的t恤牛仔,尸身上竟然是和噩梦中一样的白t恤和牛仔裤?

    他颤抖地伸出手,即使最真实的触碰也无法令他相信……她说得离开,指的就是这样的诀别,她求得自主,就是阴阳相隔,天各一方的另一个世界吗?

    “振铎,你要去哪儿?”古婧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眼睁睁地看着他驾着车,如烈性的野马疾驰而去!

    富士山顶的云,飘忽不定,起自何方,落于何处!

    如果真有另一个世界,他愿意随她而去;即使被怨恨,被诅咒,他也要抱着她一起堕入最深的地狱!

    如果说谁该死,他!

    首当其冲的,是他!

    巨大的路牌指示着前方急转,小心驾驶!

    但踩在油门上的脚,丝毫没有放松。车子疯狂地冲出隔离栏,如展翅的鹰奔向殷红似血的太阳。

    最后,只剩一团坠落的火光……

第105章 谁报的警

    初秋。

    暮色在淫雨霏霏中,昏昏欲睡地蜷作一团,把万物都紧抱在它渗着寒意的怀里。

    她独自站在行人寥寥的校门外。

    乌黑的长发,乌黑的眼睛。与之相配的是她玫瑰色的红唇。雨点落在她恬淡如烟的脸上,似乎想填满她颊上那对令人嫉妒的酒靥。晚风拂起她白色的连衣裙,让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这一幕,宛如大师精心绘制的一付油画,恬静,优美。美得让他几乎不敢伸出亵渎的手。

    可后天……听说她后天就要嫁给另一个男人,天生融合在他血液里的野性,让他单恋了六年,隐忍了六年的欲望跃跃欲试。

    黑色的雨伞从天而降,为她挡去润物无声的细雨。

    “傅雷,这么快你就来了?”她欣然一笑。回过头。却愣住了。

    站在她身后的男人,没有预期中的英俊脸庞。那张粗犷的脸,仿佛是上帝醉酒之后,不经意捏造出来的拙作。

    “冉浩东。你……你怎么会来?”她戒备地退了一步,跌出雨伞的庇护圈。

    “我来参观一下名校,不行吗?”他吊儿郎当地吹了声口哨,瞟了一眼停在不远坡道上的黑色轿车,那片华盖如伞的林荫,几乎总是杳无人烟。

    “我要谢谢!”他高高在上地睥了她一眼,“叶美人,你欠我的,好像不止一声谢谢吧!”

    “这……”她略显惭愧地低下头。

    两个人中学同班六年,但她从来没对他说过一句话。包括他两次奋不顾身地为她打退校外骚扰她的小流氓。

    当然。他自己就是个流氓,一个冠着远近闻名的冉姓,却从不拿正眼瞧她的小流氓。

    “冉浩东,谢谢你!”她心存疑惑地道了谢。高中毕业都快两年了。他不辞辛苦地找到大学门口,就为了向她讨要一声华而不实的感谢吗?

    “晚饭。”他的邀请,简洁的只有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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