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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迷情毒案-第48章

小说: 迷情毒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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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怎么看得出来?”

“从您的谈吐可以看出来。”

哈比希笑了,他看着她怎么灌生啤,舞台上还在继续表演,哈比希不再往那边瞧了,反正翻来覆去老一套,看多就腻味。茜茜拿着啤酒回来。

她问:“要我给您叫个姑娘吗?”

“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打发她。”

“可她们知道怎么打发您,俄罗斯女人的爱是有名的。”

“爱?这儿提供的玩意儿叫爱吗?茜茜——我可以这样称呼您吧——您知道什么是爱吗?为了300马克就叉开双腿,先付钱,伙计!快点,完事就走人!这叫做爱?”

“您说得对。”茜茜拢了拢头发说:“这儿是做买卖,您买的是鲜货。”

“这话听起来让人伤心。我过去深深爱过一个女人,她是我生活的一部分。”

“您说的是过去。”

“我妻子死了,半年以前去世的。”

“对不起。”她的眼光越过哈比希,开始发愣,“我可以想象您的心情。我也失去了一个我所爱的人。”她心里一阵抽搐,摇摇头说:“我干吗要跟您说这些?已经过去很久了,当时我还在维也纳。”她又把酒杯收回去,并问:“再来一杯?”

“不要了,谢谢。现在我饿了。哪儿有好饭馆?”

“去马克斯……不,还是去‘中国人’奥托那儿,拐个弯就是。您爱吃中国饭吗?”

“有时候吃,我没有机会去试那些餐馆,我太太做的菜太好吃了。不过我听您的,去‘中国人’奥托那儿。”

“然后您向我报告吃得好不好。”

“您是说,我应该再来?茜茜,算您运气,我明天来找鲁特金先生,取我要的圣像。”

他们的对话一来一去的,像打乒乓球。哈比希挺喜欢茜茜说话时的那种坦率,前几个月他在慕尼黑同那些“女士”打过交道,受到了锻炼。对于他走进的那个世界,他以前虽然有所耳闻,但他对出入那里的人是极端鄙视的。他一直以为,那些逛妓院的男人,有的是花大钱买虚假的爱,有的只是为了泄欲,有的在酒吧里泡上几个小时以弥补日常的无聊。在他这样一个典型的好公民看来,这些人是想掩盖自己某种程度的素质低下,然而,如今他也进入了这个世界,介入了这种放纵和抑郁的生活,他对人的看法彻底地变了。像茜茜这样的女人,在他眼里不再是个大树底下乘凉的人,而是一个辛辛苦苦为生存而搏斗的人。

“您明天再来,我给您调一杯特种鸡尾酒。”茜茜一面说一面收啤酒的钱,“您喜欢浓的,还是淡的?”

“来个不浓不淡的吧。”

“来个‘香料岛’怎么样?”

哈比希笑了:“那是什么玩意儿?我只知道鸡尾酒应该好喝。好了,我现在就上‘中国人’奥托那儿去。”

那家中国餐馆是奥托·富尔曼开的,人们之所以叫他“中国人”奥托,是因为他生下来就长着一对斜吊眼。餐厅和厨房都很小,而那位中国厨师和他的下手居然能在布置上搞出许多花样,不能不说是奇迹。坐的是中国式的木雕椅子,头上是五颜六色的玻璃吊顶,上面画着几条张牙舞爪的龙。总而言之,欧洲人想象中的中国餐馆就该如此。一进大门摆着一个大鱼缸,里面养着热带鱼,内行人一看就知道,这说明“中国人”奥托也向三合会交了保护费。

餐馆的座位空着一半,哈比希在最靠里的房间里找了张能够对餐馆一览无余的桌子坐下,点了一道冬笋蘑菇烧猪肉,一杯红葡萄酒。奥托·富尔曼当即走了过来,他有这个习惯,每个客人他都要亲自欢迎,按他的说法是:好话说得越多,客人就吃得越满意。

奥托说:“您选中我的小饭馆作为美餐一顿的地点,令我十分荣幸。我那不成材的厨师愿竭诚为您效劳。”

欧洲人如果只是从电影或书籍中了解中国,在他们看来这就是古代中国的礼节。不过这办法还真不错,“中国人”奥托的这番话总是给客人留下深刻印象。客人们受到奉承,感觉自己就像中国古代的大官一样。

哈比希报以一笑,说:“我倒要看看有什么出人不意的东西。是茜茜介绍我来的。”

“是泰加酒吧的那位?那是一朵神仙点化的荷花,只可闻其香,不可近其身。”

奥托亲自为客人斟红葡萄酒,一面还说:“您真选对了,这是‘龙血酒’。”

哈比希喝了一口,笑着看了奥托一眼说:“这是‘卡尔特湖’口味的,不知哪个犄角旮旯的产品……”

“噢,您是品酒专家?”“中国人”奥托有点狼狈,“行家们很少来我这儿,对普通的客人我总是说,这酒产自济南的山区。”

哈比希大声问道:“那儿有葡萄酒吗?”

“谁知道。我有次看中国地图,发现济南这个地名挺不错,干吗济南就不能有葡萄酒?谁会查个明白?我的客人永远不会去济南,只要他们相信就行。”奥托向哈比希眨眨眼说:“我在地下室里还有好的勃艮第葡萄酒。”

“恐怕是哪个西班牙小村子出的吧……”

“真的,是勃艮第酒。”“中国人”奥托看来喜欢上了哈比希。真有这种事,看见一个人马上就喜欢他了,奥托欣赏哈比希的风度。哈比希也觉得“中国人”奥托可亲,是个机灵鬼,他那套生意经能够让人开心。

菜做得并不出色,但口味还不算差,勃艮第葡萄酒倒是货真价实。奥托坐在哈比希对面,给他讲圣保利的故事,说有个男人在一次群交之后回到家里,发现自己酒醉之中穿上了别人的裤衩。他老婆看见后问他:“你怎么把维利巴尔德的裤衩穿上了?”维利巴尔德是两口子的邻居。

哈比希问:“你来圣保利多久了?”这时奥托正准备奉送一小碗热的乌梅酒作为饭后甜食。

“我出生在这儿。”

“那你认识的人很多啰。”

“所有的人都认识我。”还挺自豪的,确实,谁不知道“中国人”奥托?

“您也认识那些吧女吗?”

“这不可能!您知道这儿有多少吧女!”

第八节

“这倒是,可她们都认识您。”

饭馆老板骄傲地说:“我‘中国人’奥托属于圣保利,就跟大卫警察所属于圣保利一样。”

“那您也许能帮我个忙。”哈比希掏出照片放到奥托面前。奥托看着照片,但没有碰它。

“漂亮,漂亮,是位美人儿,是您太太?”

“不是。我在找她,她名叫乌丽克·施佩琳,是个吧女。”

“在汉堡?”

“半年以前她从慕尼黑搬到汉堡来了。”

奥托扮了个怪脸,说:“她逃出来了,您现在要追她,是不是?我亲爱的……”

“我叫胡伯特。”

“我亲爱的胡伯特,没有一个女人值得男人追。”

“奥托,这个女人值得追。”

“她有的东西,其他千百万女人都有。”

“跟她不是性的问题。”

“别的还有什么?这么一个女人……您肯定她在汉堡?”

“完全可以肯定。”

“不为了性,那您找她干吗?”奥托的思想有局限性。

“她杀死了我儿子罗伯特和我的太太。”

“她?这位小圣母?”

“凡是看到照片的人都这么反应。可就是她干的,所以我非找到她不可。奥托,凭您在圣保利的关系,您能帮我找到她吗?她是半年以前来汉堡的,肯定有熟人。要是她又到酒吧里干活,那肯定能找到她。奥托,求您帮帮我吧,这女人是杀人犯。”

“中国人”奥托拿起照片仔细看,问哈比希:“那上面写着‘我们永不分离’,指的是谁啊!”

“我儿子罗伯特。”

“她后来把他杀了?”

“她把他拖进了摇头丸圈子,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只能猜测了,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杀死了我儿子罗伯特和我太太……”

奥托把照片还给哈比希,说:“我会注意这个乌丽克·施佩琳……胡伯特,我同情您,所以要帮您。我不能担保,不过有希望。别人会告诉我许多一般不为人知的事。我还得习惯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寻人。我们再喝一杯勃艮第酒好吗?亲爱的胡伯特,您真可怜……”

罗对最近几周的情况十分满意,在德国南部的市场上,三个波兰人被掐死以后,波兰黑手党撤退了;荷兰的范·德·罗勒先生在他的主要客户被处决后认识到,最好还是同亚洲人联手,而不要跟他们作对,以免自已被人用钢丝绳勒死;不知名的对手在炸毁两辆冷藏车之后再次露峥嵘:整个一个装化肥的仓库一夜之间被氰化钾污染了,范·德·罗勒不得不投降;在德国的南部、西部、北部,摇头丸都被生态三角包取而代之,数以百万计的生意做成了,而且是独家经营。

与此相反,警察部门惶惶不安。彼得·赖伯的写字桌上,纸做的小三角包码成了堆,他的部下在搜查一家技术音乐舞厅时发现了这种新的毒品,没收了624包。对那些青年消费者的讯问结果一如既往,没有人名,没有来源,只有沉默不语。警察只得在记下住址以后把他们放了。

在讯问中警察还遭到了嘲笑。一名吸毒者说:“你们现在只能吓唬吓唬人!这叫生态丸,里面没有违禁品!是合法的!难道你们连这个也要禁止?”

来自州刑侦局的第一批化验报告令人惊讶:那里面的确是可以自由出售的材料,关键在于配方,而这种配方可以产生跟摇头丸同样的作用。

赖伯给沃特克看那些小三角包,说:“这就是新一代的摇头丸。到2000年,生态摇头丸会把人变成疯子!把这些三角包列入毒品名单,需要好几个月的时间,首先要成立强大的研究组。当然,我们会像消灭普通摇头丸那样消灭生态摇头丸,但如果有人想要为反对没收而进行起诉,那事情可就糟糕了。聪明的律师可以轻而易举地用法律条文捆住我们的手脚。这就是说,我们不得不眼睁睁看着我们的青年用这些小三角包毁掉自己,这简直像世界末日要来临一样可怕。”

“罪犯的智慧增长率最高。”沃特克拿起一个小纸包,闻了一闻说:“彼得,你吃过这玩意儿吗?”

“还没有,我倒想试一试。”

沃特克挤了挤眼说:“快乐丸!吃吧,吃吧……这下我们终于有了一位快乐的刑警!”

“我实在是笑不出来。”赖伯用手指弹开小纸包,说:“我们现在面临着一个新的犯罪组织,并且对它一无所知。”

沃特克补充说:“除了几起杀人案之外。对我来说够了。”

“我们必须打迸黑手党去!”

“对付亚洲人?不可能,这你知道,他们宁可让人阉掉,也不会吐出一个字儿。如果全部生意都是由一家合法的公司来做,例如什么电器进出口公司之类,那我们就是冲着墙壁撒尿——没辙了。”

沃特克这些形象的话击中了要害:面对组织严密的黑手党,如果没有证人,警察将一事无成。而要找一个这方面的证人,实在是比找到一颗20克拉的钻石还难。

在圣诞夜那天的早晨,哈比希在鲁特金那儿取得了他要的“圣像”。头天晚上本来是约好的时间,“圣像”却没有到货,鲁特金请哈比希第二天早晨再来。这样哈比希就在酒台边上坐了两个小时,跟茜茜·胡伯聊了起来。

她问:“圣诞夜您准备干吗?”

哈比希耸耸肩说:“啥也不干。我孤身一人能干些什么?呆在屋里看电视呗。以前,上帝啊,以前圣诞夜总是一年之中最美好的夜晚之一。有装饰好的圣诞树,有烤肥鹅,土豆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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