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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迷情毒案-第16章

小说: 迷情毒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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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特说:“我不喜欢这种药丸。乌丽克,你别往里掺和。”

她只是耸耸肩,挂上挎包就出门了。他又喊了一句:“你再考虑考虑!”她还是没有反应。这是他俩相处六天以来第一次出现的不和谐。四小时以后乌丽克回来了,一言不发,径自走进厨房,去热她带回的汉堡包和土豆条。

过了好一阵子,在她翻完一本新出的画报以后,才和罗伯特说话。

“你不相信我吗?”

可怕的沉默打破了,罗伯特很开心。他说:“我不相信那种药。拿一盒来让我瞧瞧。”

她犹豫了一下说:“我手头没有,明天给你带一盒来。”

“我倒要尝尝这灵丹妙药。”他没有发现乌丽克惊恐的目光,而是仰头大笑说:“是一种‘智慧丸’吗?我看看,也许对我学数学会有帮助!”

第十个晚上,也就是最后一个晚上,在罗伯特的一再要求下,乌丽克同意让他开车送她去酒吧,然后凌晨3点再去接她。罗伯特在酒吧对面停下车,看着酒吧的客人进进出出,过了一阵妓女们在男人的陪同下出来,坐上出租车或私人汽车走了。

博罗当然注意到了,乌丽克的汽车停在酒吧对面,驾驶座上坐着一个男人。他把情况告诉了萨尔瓦多,萨尔瓦多从门窗里望了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乌拉,你还是搞上了这个小家伙?”萨尔瓦多问的时候做了个鬼脸。

“关你屁事!”

“这你就错了。这小子太干净,在床上挺来劲的,下了床可是敏感得很。要是他知道得太多,对我们大家都是个威胁……”

“他不会威胁我们的,他爱我。”

“你真傻到家了!乌拉,你可千万别惹祸。”

第二天晚上,冯·格来欣让乌丽克去他办公室。还来不及等他开口,乌丽克抢在他头里了。

“我知道您要说什么。萨尔瓦多跟您都说了。没错,我有个比我年轻15岁的相好。有什么好反对的?”

“您爱他吗?”

“这么说吧,我喜欢他。”

冯·格来欣又从写字台里拿出干邑酒,连同那两个拿破仑式玻璃杯。进行重要的谈话时要喝干邑酒,已是他的习惯了。他在两个杯子里各倒了半杯酒,让乌丽克坐下,但她仍站着。

“您的私生活跟我没关系,只要它不涉及我们的共同利益。您甚至可以有一帮子男人,但他们必须是瞎子。您懂我的意思了吧?”

乌丽克坐了下来,但不去拿酒杯,她要对冯·格来欣发起进攻。此刻冯·格来欣坐在她对面,镇定自若,貌似友善,却流露出冰一般的冷酷。

她狠狠地问道:“您害怕了?”

“不,我只是要小心。我担心的倒是您,乌丽克。要是这小伙子知道了我们的营生,捅了出去,那您就完了。”

“您这下说清楚了。”

“我们要谈的就是这事。坦诚相见是我们之间关系的基础。这个世界已经够复杂的,别再制造新的麻烦了。”

“鲍伯并不危险。”

“他叫鲍伯,我想,这是从罗伯特变来的,还有呢?”

“什么还有呢?”

“他的姓。”

“有这么重要吗?”

“重要不重要,由我来决定。”

这句话又像是打了她一下。乌丽克直起腰杆,把酒杯推开,说:

“冯·格来欣先生,我头一次跟您谈话时就说过了,我不听任何人的命令,凡是威胁到我自由的,我就要反对。现在我的自由受到了威胁。”

“您错了,乌丽克。”对方的口吻听起来和善,却隐藏着某种优越感。“情况变了,大大的变了。您已经加入了一桩烫手的买卖,往后您得戴上厚厚的手套才行。一出现危险,就没有自由了。”

乌丽克坚持说:“罗伯特并不危险。”

“您不能担保。”

“我能担保,他听我的,什么都听我的!够了吧?”

冯·格来欣喝完杯中的干邑酒,把嘴一撇,十足的不屑。乌丽克竭力控制自己,才没有站起来把酒往他脸上泼去。

冯·格来欣说:“这是古老的历史了……女主人让一个小伙子当她的奴隶,即使她把他踩在脚下,他也舒服。可是奴隶也会造主人的反,会解放自己。您想想古罗马的斯巴达克斯,他动摇了整个大帝国……要是您的奴隶动摇了我们,那我们都得完蛋,乌丽克……”冯·格来欣探过身去,此刻他的声音有如一把利剑:“我要知道他的全名,别支支吾吾的,他的全名。”

“哈比希,罗伯特·哈比希。”乌丽克被他的声音吓坏了,她忽然有一种恐惧感,冯·格来欣目光冷峻,像狼的眼睛一般,露出猛兽的凶恶。“他是一位处长的儿子。”

“您发疯了?”冯·格来欣的声音放得很小,但更有威胁性了。他不喜欢大叫大嚷,在作重大决定时声音轻得像耳语。“您这是在床上安一枚炸弹!”

“正好相反,鲍伯会帮助我们……”

“帮助?我是不是听错了?”

“他能找到年轻人为我们干活,他自己也会成为售货人。我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我……我已经跟他说过药丸的事了……”

“您已经……”冯·格来欣的声音更轻了,“我的理智告诉我,现在必须把您赶走!”

“没那么容易……鲍伯在外边车里等我。”

“这对萨尔瓦多来说根本不成问题。”冯·格来欣又倒了一杯干邑酒,直摇头,好像是不明白乌丽克怎么这么笨。“您跟鲍伯都说了些什么?”

“我跟他说,那是一种活跃心情、改善整体健康的药品,是对维生素的一种补充。”

“你真幽默,乌丽克,对维生素的补充,太棒了!他相信吗?”

“他相信。我从未跟他提到过摇头丸。等到罗伯特自己也离不开摇头九时,我会告诉他的。今天晚上我给他一粒试试,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要是他没有反应呢?”

“肯定会有反应,他是个性格脆弱、多愁善感的男孩。”

“那我们等着瞧吧。”冯·格来欣看来似乎放心了,“乌丽克,您干得不错,先让他在性生活上听命于您,再让他染上摇头丸的瘾……我早说过,您是个天使般的魔鬼,我没有看错您。”

当天晚上,罗伯特吃了一粒淡蓝色的圆形药丸。药丸的一面印有一个怪脸,所以圈内人称它为“笑脸”。

罗伯特在吃药之前说:“这上面的图案真怪,是个小人头。”

乌丽克说:“这药丸使人快活,它同这张笑脸一样毫无害处。你会看到,过了一刻钟我得把你按住,不然你连大树都能连根拔起。”

“要不把你也吃了!”

“我能顶住。”乌丽克脱去在酒吧穿的衣服,走向浴室,她裸着身体,简直是在挑战。“我会比你想象中的更加顽强。”

“彼得,出事了,你过来一趟,我们一块儿开车去。”凶杀案专家沃特克一边打电话一边打手势,让那些等着的警察们都走。“在施坦豪森火车站的一座破房子里发现了一具女尸。”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彼得·赖伯实在困得不行,他昨天夜里参加了一次搜查,没收了200克可卡因,抓了三名毒贩子,在一家迪斯科舞厅挨了青年人的唾沫。可是对这些家伙又不许动手打,否则又成了“不合适行动”。在这种情况下总是警察没道理,挨了唾沫又不痛,动手干吗?赖伯说:“这是你的事。”

“不对,是摇头丸。”

“他妈的!”

“小姑娘口袋里还有10粒,所以是你的事。”

靠近铁路的那座破房四周都封锁起来了,像是发现了一枚炸弹。房门口坐着一个流浪汉,衣衫褴褛,瑟瑟发抖,浑身散发出一股酒和尿的臭味。他看见警察就举起双手喊道:“我没有杀人,我只是发现了小姑娘,我是个老实人……”

沃特克和赖伯不理他,跟着一名引路的警察走进了地下室。一具女尸躺在水泥地上,紧靠着墙跟,双腿踡曲,两眼直瞪瞪的,好像临死前还见到了什么无比美好或无比残酷的东西。她身穿鲜红色派克大衣,黄色圆领衫和褪色起了毛的牛仔裤,长长的金发遮住了脸,只露出大大的眼睛和尖尖的鼻子。警察用手撩开她的头发。

赖伯沉重地说:“最多17岁。”

沃特克点点头:“这么年轻漂亮就堕落了。”

死者身边有个警察用的塑料袋,里面装着10粒淡蓝色的药丸,药丸上也有个图案:一个竖起两只长耳朵的兔子头。

赖伯拾起塑料袋说:“这药丸名叫‘花花公子’,主要在柏林销售,极有可能来自波兰,掺有大量杂质,作用无法控制。”

“现在它来到了慕尼黑,祝贺你,彼得。波兰的药丸,公园里死去的波兰人,亚洲式的钢丝绳套杀人手法,死于服用波兰药丸的女孩……我看你还是提前退休算了吧。”

这时警医和摄影师也到了,他们干自己的例行公事:从各个角度拍摄死者的照片,面部的特写照,初步检查证实死亡。沃特克问:“大概是什么时候死的?”

警医说:“很难说,至少死了10小时吧。”

“那就是说,是在午夜时分死的。”

“差不多。死亡原因是心力衰竭,详细情况要等解剖以后才能知道。”

赖伯说:“我现在就能告诉你:死于超剂量的摇头丸。”有人抬来一口锌皮棺材,要把死者运走。赖伯转过脸去,只有沃特克不在乎地看着他们把死者放进棺材,蒙上一块布,盖上盖子。

沃特克忽然说:“小姑娘不是在这儿死的。发现地点不是作案地点。她是死后才被运到这儿来的。”

“对,这点我一开始就知道。”赖伯接着问,“你根据什么,特奥?”

“我们这些办凶杀案的人并非像你们想的那么傻。首先,谁也不会钻到一个破地下室里去吃摇头丸,去地下室干吗?要吃的话,是在迪斯科舞厅,或者是去迪斯科厅之前,以加强人的情欲和性欲。吃药的人不再感到疲倦,可以随着技术音乐跳舞,一连跳好几小时。用年轻人的话来说,要充分的活动,这种要求通过吃药丸得到满足……去冷冷清清的地下室干吗?”

赖伯说:“佩服,我没说的。”

沃特克挤了挤眼说:“你总算服了!在你头一次关于摇头丸的讲话以后,我读了一些关于毒品的材料,我知道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收到更多的尸体,到那时我不愿做个一问三不知的傻瓜。今天的结论是:那女孩是从一家迪斯科舞厅或一个私人舞会运到这儿来的,运来的时候已经死了。这就是说,有不少知情人和目击者。这点对我们很有利。”

赖伯不以为然:“按经验看是这样,知情人或目击者会把事情传开。可是,亲爱的特奥,我们现在面临的这批人情况完全不同。吸毒者像是一群五颜六色的鱼,他们相互理解,但从不说话。你可以抓住一个,但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也不认为自己有罪,因为在他看来吃这种药丸并不犯法。他们只是想进入一个更快活的世界,他们不明白我们这些人为什么要阻拦他们。因此,要是有人死于这种毒品,对他们也不算回事儿,该他倒霉呗!在日常生活中,即使没有摇头丸,走上穷途末路的也大有人在,有谁找过警察来着?难道你经历过这样的事:有人来找你说,一个年轻人上吊了,留下一封遗书,里面写着,‘杀我的人是我的老板某某某,因为他解雇了我。’你会调查这个案件吗?”

沃特克咕哝道:“哪有这么问人的!”

“特奥,为了理解吸毒者,我们必须改变思想方法。我们太现实主义了,而那些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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