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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瓶邪仙侠)天地洪炉梦里说往昔/遍行天下-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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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没精打采地斜了他一眼:“这几日我在家里食不下咽睡不安枕,一出门就连夜赶路,换你你也累。”

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要再说些什么,却见张起灵放下筷子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去。

吴邪生怕他又不告而别,急慌慌地就要去拦他:“小哥,你去哪儿?”

张起灵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马上回来。”

听他这样说吴邪才放心地又坐了回去,以手支头默默地看着胖子在一旁狼吞虎咽。直到那桌子菜被他舔了个一干二净,二人结了帐走出门,依然还是不见张起灵回来。

吴邪一脸焦急地东张西望,活像个跟家人走散的孩子。

胖子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是傻了还是怎地?这次是他有求于你,巴巴地把你从家里带了出来,难道还能撇下你自己去潭州找人不成?看你平时也是顶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连这点都想不通?”

吴邪被他说得脸上一红,心中也明白这是自己多虑了。

两人又等了大约一刻钟,便看到张起灵驾着辆马车从路口走来,到得跟前也不多言,只说让他们上车。

胖子一见那马车就笑得意味深长,轻轻拿胳膊捅了捅吴邪,小声道:“你看看你,杞人忧天了不是?小哥这分明是怕你骑马累着,特特地去套了车来让你休息。”

吴邪白了他一眼,也懒得跟他们客气,径自钻进车里,找了个舒服的角落坐下,眼一闭就沉沉睡去。

那马车车厢本就不大,胖子一挤进来就不剩什么地方了,吴邪束手束脚地坐着,在一片颠簸中听着车轮滚动前进的声响,睡得也不甚踏实。朦胧中好像有人在他身上盖了条薄毯,还有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抚过他的发梢,温柔地如梦似幻。他想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谁,可眼皮沉重地根本就抬不起来,恍惚中什么人在他耳边悄声叹息,虽然轻不可闻却仿佛蕴藏了无边无际的寂寥。

等他醒来时天色已擦黑,这一睡竟睡过去了半天,赶车的人早换成了胖子,张起灵正坐在他身边闭目养神,一腿伸直一腿微曲,身体随着车厢的震动微微起伏。

吴邪带着些许茫然看着他,身上盖着条薄薄的毯子,那人十分细心地将他整个包裹在其中,还用边角打了个结。他出来得匆忙,就连衣物也没有多带几件,张起灵和胖子就更加是轻装上阵,行李都少得可怜,那么这毯子是从哪里来的?他看着张起灵线条分明的侧脸,只觉得对此人越发琢磨不透。明明是那么清冷的一个人,却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春风化雨般的温柔,明明对凡尘俗事都浑不在意,却一次一次为了些奇奇怪怪的理由奔走……张起灵,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似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注视,张起灵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墨黑的眼中还是淡然地看不出什么情绪。

吴邪没来由地觉得有些尴尬,对他微微一笑,有些笨拙地从毯子里钻出来,想了想,又将那薄毯盖在张起灵身上:“快入冬了,夜里冷,小心着凉。”

张起灵沉默地看着他,没有拒绝。

有了马车代步,赶路就快了许多。三人轮流赶车、休息,不出十日光景便到了信州弋阳县。

胖子说此行路程已经过半,更兼时序已经入冬,不如就在这县城里休整一两日,一则可以置办些过冬的衣物,二则也要让马歇歇脚,省得还没到潭州就先把牲口累死了。吴邪听他说得在理便欣然应允,张起灵也没有反对。

于是三人在县城中找了家干净的客栈住下,由胖子去打点行装不提。

这一日他们寻了家酒馆小酌,胖子还没喝过瘾便看到几个身携刀剑的人走进来,还未进门就开始大呼小叫。

只听其中一个满面胡须的高个子大声说道:“幸亏老子没有跟了去,那龙山宝库一行居然如此凶险,若是当日一念之差去了,恐怕也得交代在那里。”

“龙山宝库”这四个字乍一出口,便有许多人往那边看去。吴邪猛然想起在新月楼中被夺的文书当中确实提到过,第三处宝库就在邵阳郡龙山,心中不禁也有些好奇,当即放下酒杯,竖起耳朵仔细去听。

那人对投注在自家身上的视线视若无睹,仍旧咋咋呼呼说道:“玄机门的严长老、九州剑盟的凉师爷、火龙堂的泰叔、泰山派的金道长,这些武林道上有数的高手全都有去无回,可见当时战况惨烈到了何等地步。”

他身边一个面白无须的后生叹了口气,幽幽说道:“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些一等一的豪士也不免为了阿堵物自相残杀,拼斗得如此惨烈,可叹,可叹呐!”

话音刚落,旁边一桌已有个少年道士站起来冷笑道:“道听途说便信以为真,你们这起人也只好在这里嚼舌根了。”

那后生面色一凝,不悦道:“你是何人?我们在这里说话,与你又有何相干?”

那道士傲然道:“我师父便是你口中一等一的豪士,泰山派金道长是也。”

那高个子和那后生闻言俱是一惊,连说了几声“失敬”,又问:“道兄既是泰山派弟子,可否说与我等知晓,那龙山宝库究竟是何模样,怎么能让这许多好手都折在里面?”

少年道士见他们态度变得恭敬起来,便也不再咄咄逼人,黯然道:“我师父此行并未带我同往,只带了年轻一辈中的几个师兄,可后来只有一人拖命回到泰山,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了身。据说当日前往龙山的武林大派不下七八个,人数足有上百,最终活下来的却不过十之二三,实在是死伤惨重了。”

那高个子倒抽了一口冷气:“竟比俺听说的还要艰难,必是那宝库中的机关十分厉害。”

少年道士摇了摇头:“非也,那宝库虽然藏得隐秘,内中却并没有什么要命的机关暗器。我师兄说,他们到达龙山时其他派门早已探得了宝库所在,只因天时未到一时无法开启,便都在附近等候。待时辰一到,宝库的入口处便出现了四个木傀儡,众人研究商议一番,发觉需要四个功力相近的人同时以特定的手法拍打这些木傀儡方可打开宝库。”

那后生颔首道:“不消说,尊师定是其中之一了。”

“正是,家师与玄机门的严长老、九州剑盟的凉师爷、火龙堂的泰叔在江湖上都是有数的高手,四人一同发掌开了入口。那宝库藏于深山之中,只有一条笔直向下的狭窄地道,众人在里面走了大约一刻钟光景,看到两旁有几个大小不一的石室,其中财宝与秘笈均不在少数,更有许多日常使用之物与米面,必是有人曾在里面住过。”

那后生奇道:“咦,是什么人这么奇怪,竟能住在地底之下?”

“不知,但那些粮食早已陈化,据师兄说,少说也有十几年光景了。”

众人听了无不啧啧称奇,一时也猜不透那地底之人究竟是什么身份来历。

只听那少年道士继续说道:“众人见了这般光景,那些单身前来的游侠儿便有些按捺不住,走入石室就想要瓜分财宝与秘笈,并与几个大派门的统领起了争执。双方都以为自己这边势力更强,谁也不肯相让,争执就升级成了武斗。开始时还都克制着未动真章,谁知有两个本就互有嫌隙的打着打着动了真火,当下就闹出了人命。自此之后场面就变得愈发不可收拾,寻仇的寻仇、夺物的夺物,上百号人在狭窄的地道和低矮的石室里分成十多个战团,无论是小门派临时推出的首领还是几大门派的长老都无法让众人重新冷静下来。”

说到这里,这名少年道士脸上流露出与年龄不符的忧郁神色,好似身临其境一般。

那后生见了,忙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斟了一杯水酒给他压惊:“江湖凶险莫过于此,还望道兄莫要过于伤怀。”

少年道士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颤声道:“你以为这便是地狱?须知那阎罗殿可有十八层。”

“此话怎讲?”

“这方是噩梦的开始。当众人正一片混乱之时,耳中只听有人气劲传音,虽然不是十分响亮,却让所有在那儿喝斗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那人说‘天赐宝物不取,反倒厮杀不休,岂非违了上天赐福之意?不如某替你们接管了,消此干戈,也算是一桩功德。’众人闻音一惊,只见一个黑衣白发的老者排众而出,一路走来众人不是惊愕之间忘记阻拦,便是被他的护身气劲撞飞,从他出现直到最深处的石室之间两百余步,竟无人是他一合之敌。此人出手全不留情,意在阻拦者不过折臂伤股,但凡有伤人之意的,皆被他毙于掌下。前后不过片刻,死伤者竟有十数人之多。”

酒馆里一时鸦雀无声,人人都被这离奇的描述惊呆了。半晌才有个年纪稍长的摇头道:“你那师兄莫不是伤了脑子,天下间哪有这等功夫?”

那少年道士闻若未闻,又喝下一杯酒,声音越发颤抖起来:“我师父和在场几个大门派的长老见此人武功奇高又来意不善,众人皆不是他的对手,便欲联手将他拦下。岂料那黑衣人武功既高,人又十分阴险,只在那可供两人并行的狭窄地道里与他们交手。如此一来人多的一方也占不了什么便宜,反倒是因为人心不齐,火龙堂大名鼎鼎的拳掌高手泰叔被他一掌格杀。”

那后生脸色一变:“这黑衣人究竟是何来历,怎地就能厉害至此?”

“泰叔一死,众人方才真正收起私心与大意携手御敌。几个高手喝令武功较差的数人结阵在两端守御,他们则联手去拦截那老者。即便如此,由于地道狭窄,众人无法施展,反倒是那老者仗着武功高强,又伤了数人。此时大家既惊且怕,怕的是那黑衣老者武功之高,惊的是江湖上从未听说有如此高手,亏得是我师父见识广博,一阵打斗之后竟忆起了此人身份。却是个鞑子中的高手,数十年前曾追随一个叫做万奴王的魔头劫掠西北。”

那高个子蹙眉道:“这都是四五十年前的旧事,一般人早已记不得了,你师父又如何能记得这般清晰?”

少年道士抹了抹脸,凄然道:“当年贼酋万奴王入寇中原,由于此人武功既高,手下人马又不多,官府只得悬赏花红征集武林道上的高手诛杀此獠。我师父那时出师不久,也是江湖上青年俊彦中的好手,遇到这等既能出名又有实利的事情自然是立即响应,不过几日功夫便与一批年纪相仿的青年好手们组成一队领命。不想甫一交手,敌酋尚未出手,他手下一名黑衣中年的匪人单凭一人之力便使这近二十个好手尽数饮恨。我师父一时流血过度晕了过去,那些贼人只当他死了,再醒来已是被剥了个干净丢在沟里,好歹挣回一条命来。待他再能行走江湖之时,便听说万奴王遭九门高手伏杀,也不知那个黑衣人究竟如何,想来也是一起死了。我师父从此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不再行走江湖,返回泰山潜心苦修,本以为如今的功夫与那黑衣人已在伯仲之间,谁料多年后再交手,那人武功竟已至出神入化的地步,恐怕他当年尚未曾出全力。”

说到此处,少年道士又停了下来,胸膛起伏不定,似是压抑着极为悲愤的情绪。

那后生追问道:“后来呢?”

“我师父认为这名黑衣老者绝难战胜,那宝库开启也有时限,再打下去恐怕众人一个都走不脱。他这次前往龙山带走的乃是我泰山派年轻一辈中极有希望的几名弟子,若是全数交待在这里不啻于我派灭顶之灾。便当机立断叫破那人身份,令几大门派的年轻俊彦带领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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