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理智与本能之间-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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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着自己四肢百骸无一不像遭遇过几打钻心剜骨一般的疼痛，Lucius在伤透心肺的同时，不由得惊讶自己是如何能够做到面色一点儿不变的——看来，多年的贵族训练终于有用上场的一天了。
　　压抑着心中那只尖叫哭泣着“我的大人心中另有真爱”的媚娃，Lucius若无其事般打量着Severus办公室里明显是刚刚修补过的办公桌、魔药架和少了一小半的魔药瓶子。被大脑封闭术完全分隔开的理智居然还能暗自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人扫荡过Severus的办公室？Draco怎么没告诉过我？——不对，现在的问题是，Severus的“真爱”是谁？我该用那套方案？
　　Lucius的大脑一边飞快地转着，一边装作抑制自己的好奇的样子。于是，他一脸“我装作完全没有注意到发生过什么事情”的表情，一边自顾自地走向沙发，一边拖着长腔说起了废话：“Severus，我能问问Draco最近在学校表现如何吗？”
　　Severus当然注意到了Lucius的灰蓝色的眼睛都扫到过哪里——他妈的，天杀的Potter们！我保护Potter家的崽子难道就是为了让我再次受辱的不成！
　　听到Lucius的问话，Severus就更加愤怒起来。于是，他冷笑道：“我想，你已经知道了他在取得权力的道路上取得了不少成就，包括和Umbridge女士合作愉快了？”
　　听到那只粉红色的母蛤蟆的名字，Lucius的胃本能地翻了一下。他借着在沙发上坐下的动作，掩饰了一下自己的恶心，也顺便清醒了一下自己的头脑，才说道：“为了达成目的，Malfoy们可以和任何人合作。——Severus，我们都知道那个‘粉红色的小麻烦’只是用来对付Dumbledore的工具。”
　　Lucius一边口中说着恶心Severus的话，心中一边想着：你要冷静，Lucius，仔细想想……粉红色的……红色的……那个红头发的泥巴种Lily　Evans！Severus曾经为那个牺牲了自己打败了黑魔王的泥巴种去求黑魔王！Severus的真爱是那个泥巴种！
　　Severus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今天似乎一直在用有些不正常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的Lucius，顺着他的话茬用厌恶的口吻说了下去：“既然Dumbledore已经成为了逃犯，我能否请你赶快将那个‘粉红色的小麻烦’赶走？她已经恶心到所有人了！”
　　Lucius的媚娃本能驱动着他，差点儿回答出“一切如你所愿”这句话。全凭了Lucius的高超的大脑封闭术，他才硬生生地改口道：“我想，Umbridge的残余价值还是有一些的。”
　　这时，Lucius头脑中的媚娃正在嚎啕大哭：那个泥巴种早就死了，但Severus的真爱居然还是她！我应该怎么取代她啊！！
　　“所以，你是屈尊来通知我，我还需要继续忍耐那位女校长的？”Severus一边暗中思考着眼前有些心不在焉的Lucius是在抽什么风，一边继续用毫不掩饰的讽刺的语气问话。
　　听了Severus的讽刺，Lucius的理智回来了一些：不对！现在的关键问题是，如果Severus目前的真爱仍然是那个泥巴种、而不是追求力量和权力的话，那么Severus的真正的忠诚应该是在Dumbledore那边的！那么，我应该做的就是……
　　于是，Lucius马上回答道：“啊，我亲爱的Severus，你这样想我，真是让人伤心。”
　　Severus心中骂道：操，这个老混蛋半真半假地说话的能力越来越高超了！
　　当时的Severus怎么能够知道，Lucius的话确实是“半真”、“半假”的。——“半真”，是Lucius体内的媚娃本能非常想讨好Severus，确确实实地在为Severus对自己的不满而伤心；“半假”，是说作为人类的Lucius一点儿也不伤心。
　　“Lucius，别绕圈子了，您老人家到底有何贵干呢？”刚刚被迫重温了自己五年级时被James　Potter倒吊的记忆、又刚刚接了离开学校的Dumbledore的“帮我看好整个学校”的任务的Severus一点儿也不想继续跟Lucius玩Slytherin的套话游戏。
　　这话可问到Lucius的心里去了：现在，闻着Severus身上传来的迷人的（恶心的！！）气味，看着Severus那英俊的（丑陋的！！）身影的每一刻，对Lucius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折磨（享受！！）。
　　于是，Lucius说出了他的来意：“Severus，我能请求你帮我做一批狼毒药剂吗？”
　　Severus尖锐地盯着Lucius，心中暗道：这个老混蛋要狼毒药剂做什么？难道……
　　一个念头如电光火石一般闪过Severus的脑海：他妈的，Lucius这是在暗示我，黑魔王争取狼人的努力就要成功了！——该死的Lupin，除了跟那只蠢狗彼此捉虱子，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很快Severus又闪过了第二个念头：Lucius这个狡猾的老孔雀，这是来试探我的立场的，还是来两边押宝的？
　　这样想着，Severus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扫过了血统觉醒者银灰色的眼睛。就在眼睛相交的那一刻，Severus不由得做出了一个他平时不会这么快做出的决定：我还是把Lucius这个混蛋打算脚踏两只船的事情告诉Dumbledore吧……
　　虽然做出了有利于Lucius的决定，但Severus可一点儿也不打算在嘴上放过他：“难道，是Malfoy……的宠物需要这种药剂了？”
　　Lucius现在一听到“宠物”这个词就本能地想要放“Avada　Kedavra”。但是，媚娃的本能让他想要对Severus的任何话都笑脸相迎，Lucius的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和这个刻薄的男人翻脸的时候。于是，Lucius若无其事地回答道：“仅仅是我想要充实Malfoy家的魔药收藏罢了。”
　　听了Lucius这明显是敷衍的回答，Severus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不屑。他的嘴角向下一弯，就想继续讽刺Lucius。
　　旋即，Severus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如果那些狼人跟随了黑魔王，那么他们可能会住在哪里呢？
　　当Severus得出那个理所当然的结论的时候，他几乎要同情Lucius了。——当然，只是“几乎”而已。
　　
　　




☆、3

　　3。
　　Lucius仔细地审查过了最后一份转移财产的文件，在上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大半个月来，他表面上忙着在魔法部为取得预言球布局，实际上忙着将Malfoy家的暗地里的财产转移到国外去，只留下了一些表面上的铺面和无法转移的Malfoy庄园。
　　Lucius用带着家主戒指的右手轻轻摩擦着自己刚刚签下的魔法契约，心中稍稍感到了一丝安慰：Draco，爸爸的小龙，就算爸爸失去了理智，变成了别人的奴隶或者是宠物，我也不会让你一无所有。你仍然可以拥有Malfoy家大多数的财宝，只除了，Malfoy庄园和……你曾经的父亲。
　　想到一旦自己失去理智，被媚娃的本能控制之后的情形，Lucius的心变得一紧：Merlin，到时候Draco一定会看不起失去了独立人格的我吧？他会恨我辱没了Malfoy家千年的骄傲吧？
　　想象中自己忘记了作为一个Malfoy、一个父亲的职责，然后理所当然地被自己最为爱护的儿子鄙视的情形再一次刺激了Lucius，也让他再一次坚定了绝不向自己的本能投降的决心。
　　——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一件事要做了。
　　——在血统觉醒在外表上变得无可掩饰之前，把自己送进Azkaban。
　　——那里，没有整天打算从自己的脸上取得信息的人类；那里，无处不在的摄魂怪可以抑制觉醒的媚娃体内横冲直撞的荷尔蒙；那里，也没有越加疯狂的黑魔王。
　　——相信，在与摄魂怪近距离接触几个月之后，一直没有得到伴侣的滋养的自己，从外表上不会有任何人再能看出觉醒的媚娃了。
　　再次扫了一眼镜子里自己完美的长发和精致的面容，Lucius知道自己很快就要跟这些自己曾经无比珍视的东西告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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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Severus，我只能说，我们的小Lucius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不是吗？”Dumbledore将一杯加过过多的砂糖的咖啡推给了不情不愿地坐在校长室的小沙发里的Severus。
　　Severus扫了一眼咖啡杯，没有任何想要尝一口的意图。他冷冷地回答道：“如果你定义中的‘有意思’指的是将自己送进Azkaban的话，那么，是的。”
　　——他妈的，Lucius老混蛋！就这样在弄脏自己的双手之前逃跑了，这算什么？我倒想知道，当他知道在他进去之后，黑魔王做的第一件事是把他的家变成食死徒总部，他会怎么想？呀，在加上第二件事是把他儿子变成食死徒，然后让他儿子去杀死Dumbledore，他会怎么想？
　　“这样，我们就有了一个小问题——关于Draco那个孩子。”Dumbledore继续平静地说道。
　　提到自己最心爱的学生，Severus心中泛起一种混合着担忧、保护欲和嫉妒的复杂感情。Severus当然不会将校长室当成分析自己的情感的合适场所。于是，他空白着表情，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我以为，伟大的白巫师应该关心的是我们伟大的救世主Potter。又或者，在您有空暇的时候，可以考虑一下您该如何在下一学年中不被‘那个孩子’杀死。”
　　——操，两个Malfoy，一个比一个白痴！Lucius是怎么会以为进了Azkaban就能逃过一切的？Draco是怎么觉得他有能力杀死Dumbledore的？
　　Dumbledore天蓝色的眼睛在他半月型的眼镜后边闪烁了半天，才说道：“Severus，如果有可能的话，保护那个孩子，好吗？”
　　Severus一方面觉得老校长的这个命令十分符合自己的意愿，另一方面又觉得这个命令非常奇怪——奇怪到让自己妒忌Draco所受到的待遇。于是，他冷冷地说道：“我以为，我的家养小精灵生涯中的任务并不包括保护其他的食死徒。”
　　Dumbledore那仿佛能够穿透一切的目光直直地看向Severus的双眼，道：“Severus，我们都知道那个孩子不是能够杀人的人，你说呢？”
　　Severus复杂地看着Dumbledore，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在Severus走出校长室之后，Dumbledore长长地叹了一口气：Lucius，你还真是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进Azkaban的真实原因也许在你的血统里吧？唉，这样也好。如果Severus的心思转移一部分到了你的身上的话，那么让他去通知Harry，说出Lily的孩子是最后一个魂器的事情，也许就没那么难了。也许，Severus到了最后，还会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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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之后，Severus在Narcissa提到Lucius的名字之后，用着“Dumbledore让我保护Draco”　这样的理由，说服自己与Narcissa订下了保护Draco的牢不可破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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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宣布，我终于良心发现，更新《另一种可能》了！
撒花庆祝小龙生日！




☆、4（捉虫）

　　4。
　　Hogwarts大门口，Filch手中拿着Malfoy家传的蛇杖，三角眼怀疑地上下打量着Draco，讽刺地说道：“让我看看，这是什么啊？”
　　Severus看到Lucius的蛇杖拿在Filch那肮脏的手里，心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那个哑炮凭什么碰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