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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火符-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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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子刚盛气凌人的道:“你们是狼狈为奸,一丘之貉,满口的仁义道德、满肚子的男盗女娼,以为我好吃好欺,就想独霸江山?叫你们做得美梦,爹的基业不是你一个人能以侵占的,还有娘、还有我,我们母子俩的份量总比你一个人来得重,由我当家有什么不对?你瞎编爹的乱命,就待独吃独吞?哼哼,我让你扫地出门,连边都沾不上!”

噎窒一声,端木子厚又是痛心、又是悲愤,腔调都不由发了抖:“刚弟,你你……你怎能这样是非不分的说话?你要爹的基业,我可以给你,只待把这些奸佞清除,叛逆论罪,你想怎么办我都依你——”

“呸”的吐了口唾沫在地下,端木子刚不依不饶的道:“你收收吧,我的好哥哥,谁是奸佞、谁又是叛逆?你打的主意,左右不过是想分化拥戴我母子的力量,借机迫害这些忠心耿耿的血性兄弟,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你就大错特错了!”

于是,癫痴和尚宣了一声佛号,浩然长叹:“子厚,不必再说了,魔生在心,邪化为灵,他们是彻头彻尾,里里外外都沦于异端,不以霹雳雷火,只怕震不醒那一片沉昧……”

端木子厚哽咽着:“师父……我……我……”

这时,谷唳魂面向他们老当家的继室夫人李湘云,语声铿锵的道:“二夫人,一场惨烈的内斗,连番的血雨腥风即将展开,二夫人你就不谋制止之道,待眼睁睁的看着生灵涂炭、手足相残?”

面如满月,丰腴白皙的李湘云,神色之间透着三分痛苦,七分无奈,她沙哑的启口道:“谷首座,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你也不能完全怪我,子刚是打我肚皮生养出来,当然我希望他有出息、有光彩,好处不该叫子厚一个人占了,老爷子不替子刚作主,我这做娘的总不能也不管……”

谷唳魂阴沉的道:“二少主的名责权益早有定规,二夫人不会不知道,甚至连二夫人将来的地位称呼老爷子亦经安排妥贴,除了大少主当家之外,二夫人母子可谓毫无逊色之处,二夫人若尚不满足,更串缀二少主出面争位夺权,兵戈相见以后,必是元气大损,两败俱伤,恐怕对二夫人母子,亦不是桩好事!”

李湘云唇角痉挛,语声艰涩的道:“我不知道……我,我只是替我儿子着想……我原也不曾料到会闹成这样……”

这个女人显然是身不由主,难以控制局势了,谷唳魂侧脸望了望端木子厚,端木子厚沉重的摇摇头,十分悲哀的道:“大概避免不了一场火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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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二

癫痴和尚严肃的道:“天下原有些无奈的事,子厚,我们本来就是为这个而来!”

对面,任雪樵好整以暇的道:“谷首座,如果你们现在回心转意,还来得及,我答应各位可以全身而退!”

谷唳魂道:“这是个并不可笑的笑话,二当家。”

任雪樵仍然忍耐着:“你不曾想想,谷首座,一旦血刃相向,只怕贵方获胜的比算不大?”

谷唳魂平静的道:“我的看法正好与你相反,二当家,似乎你们没有多少成功的机会。”

一直没有开过口的严渡,此刻趋向前来,在任雪樵耳边细声咕哝了几下,然后冲着谷唳魂皮里阳秋的笑了笑,故做从容的道:“首座,终于还是逼到这最后一关了,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就是这么码事,我知道你决不回头,也决不妥胁,所以,便刀口下分强弱吧!”

谷唳魂淡淡的道:“我们个人之间,尚有许多血债要清算,严渡,无论孰胜孰负,你都逃不过今晚!”

尽管心里发毛,背脊泛凉,严渡表面上却纹丝不露,他啼啼笑道:“只要你有这个本事与能耐,首座,姓严的皱皱眉头就不算是条汉子!”

谷唳魂不屑的道:“你从来都不算条汉子,严渡,你只是个道地龌龊、手段阴毒的势利奴才!”

呵呵大笑,癫痴和尚开怀的道:“好,骂得好,骂得痛快!”

严渡就算再是深沉老辣,脸皮厚韧,当着众人面前受此斥辱,亦未免有些承担不住,他在容颜大变之余,目光瞥处,正好迎住席双慧那股似笑非笑却充满讥诮的眼神!

伸出手去,这位“大虎头会”的“紫旗堂”堂主点指如戟,恨不能戳上席双慧的鼻端;他咬牙切齿,形色凶恶的咆哮:“贱人,你不要在那里幸灾乐祸、推波助澜,我早就怀疑你是吃里扒外、暗中勾结姓谷的一伙人在此卧底,如今证明果然不错,你这种背信倒戈的行为,我必定要你付出惨痛代价!”

席双慧不愠不怒,闲闲淡淡的道:“只要你过得了谷壮士那一关,我便任你处置;严堂主,你最好收收心、平平气,眼前还有比你对付我更重要的事等着你办,可不是恼羞成怒、迁恨于人的时候!”目注席双慧,任雪樵静静的道:“是什么原因使你背弃了我们?”席双慧清晰的道:“我看不惯你们的作风,不能忍受你们的居心;强以暴力抑压公义、扭曲传统,却美名饰词于机运的移转、朝代的自然更选,捧一个假象出来做为造反的借口,而其中充满的只是贪婪、私欲和专独,这一套里外迥异的观念我难以认同,就是这么码事!”

任雪樵冷森的道:“但你收受了我们的报酬,席姑娘,喝纣王的水怎能说纣王无道?”席双慧干脆的道:“金银财宝仅是一时的贿赂手段,它可以暂且蒙蔽一个人的心智,满足一个人的虚荣,却不能永远掩饰这个人的天良,二当家,我这样解释应该很清楚了吧?”

吁了口气,任雪樵摇头道:“这是一次教训,女人决不可共大事——”

席双慧微微笑道:“因为女人心思灵巧,禀性善良,她们很容易就倾向于正确的一方——虽然偶而也受到诱惑!”

任雪樵又面对谷唳瑰,生硬的道:“再没有圜转余地了么?”

谷唳魂以同样生硬的语调道:“如果你们放弃顽抗,自愿听候按律处置的话,流血仍可避免。”

笑了笑,任雪樵道:“这也是一个并不可笑的笑话,而且,谷首座,你大概搞错了,我们并非是‘顽抗’,乃是在攻击,说到顽抗,恐怕是你们各位!”

谷唳魂刚想说什么,任雪樵已蓦然后退,左臂立时高举,形容倏变,狞厉如虎:“紫黄两旗属下二十一名头领出列上阵!”

灯火通明的方阵之中,马上人影闪掠,溜溜寒芒随着身形的奔动做着不规则的炫映,清脆的金铁碰撞声细碎响起,一片杀气,顿时笼罩全场!

谷唳魂向端木子厚点点头,端木子厚迅速踏前三步,右手高举,瞋目大吼:“‘大虎头会’镇帮信物‘火云符令’在此,执令堵如同魁首亲临——我是端木子厚,老当家指定的继承人,凡我帮众,谁敢谋反?”

谷唳魂跟着以一种冷利得仿佛刀锋般的语声道:“只要现在放下兵器,脱离叛党者,可以免予追究,一概宽赦,否则,在‘大虎头会’铁律之下,必以聚伙颠覆叛逆之罪,不分首从,俱斩无贷!“

火红的光辉吞吐着青森的焰苗,反映在端木子厚高举的“火云符令”玉牌之上,符令炫闪着漓漓赤芒,宛似鲜血流转,猩云飞迷,加上谷唳魂那等冷酷寡绝的警告,正待出阵的二十一名两旗好手,被这突兀的变化所震慑,倒有一大半开始犹豫起来!

任雪樵一看不是路数,不由提高了嗓门:“别听他的,还不赶快按计行事——”

“事”字堪堪迸出他的齿缝蓝汪汪4的冷电已暴斩而至——谷唳魂首先发难,正是擒贼先擒王,冲着任雪樵杀到——任雪樵素有“剑胆”之称,剑上功夫自为一绝,谷唳魂的斧刃翩飞之下,他身旋如风,一对同阔三寸,长只尺半的锋利阴阳剑已然出鞘,锋镝凝气,锐尖洒芒,却是好不潇洒凌厉!

严渡在那边相当沉得住气,他不慌不忙的从怀中取出一只铜哨,凑在唇上连续吹出三声短音,在方阵外面的黑暗中,突起一阵衣袂兜风声响,三条人影已如同大鸟般飞落,玄三冬睁眼一看,几乎就喊了声娘亲——这三个不速之客,赫然竟是“九幽三魔”!

“九幽三魔”为首的熊百君足尖甫一沾地,手上那把活脱可以劈山的巨号“三环大砍刀”已找着对象,他半点不磨蹭,冲着谷唳魂便上!

癫痴和尚更不闲着,只见他微跨一步,人已仿若祭起“缩地术”一样来到丈许之外,又粗又沉的亮银禅杖“哗啦啦”一声抖动,硬是把熊百君截了下来!

跟在熊百君后面的巴老淦与卜奇,只在刹那的怔愕间立刻双双发一声虎吼——巴老淦早已戴上他那双名叫“死巴掌”的老牛皮手套,随着吼喝便扑向了癫痴和尚,卜奇更不噜嗦,粗若儿臂似的纯钢三节棍翻腾有如蛇矫,兜头盖顶就对着大和尚狠狠砸落!

亮银的禅杖像是激流中的漩涡般盘飞起来,由内而外,瞬息已形成一圈又一圈的光环,大环套着小环,劲力挟着罡气在呼啸澎湃,仿佛狂风暴雨,涛涌浪翻,声势几可拔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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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

熊百君怒骂一声“老秃驴”,也不管自己的身份尊严,索兴顺水推舟,打蛇随棍上,哥三个居然一个不退,三人一体的围住癫痴和尚拼成一团!

严渡依旧泰山笃定的站在原处,他拿起哨子,又吹出一声刺耳的长音——于是,夜色中但闻飞腾之声不绝,“长山孤鹤”霍伯南、“飞龙卷”雷同风相继而至,两个人尽管来势汹汹,却不知怎的令人觉得有几分色厉内荏的味道。

玄三冬见状之,先往手心吐了口垂唾沫,才恶狠狠的一捋衣袖:“大少主,这两块不像人样的东西,便由我玄某人去打发便了!”

席双慧轻声道:“玄壮士,不要急,你最好只对付其中之一,否则,怕你挡不下来。”

端木子厚颔首道:“不错,但对方却不一定会按规矩上阵……”

玄三冬胸膛挺起,肚皮凸出,一派豪气干云的模样:“二位宽心,我先上去试试,如若不成,席姑娘再好歹为我打个接应;瞧那两号人物的德性,亦未必然就有三头六臂的法力,说不定我能拔得头筹——”

席双慧道:“适当的时候我一定出手,玄壮士,你要记住千万不可贪功急进,以免为对方所乘;眼前这两个人,那缺手少腿的一个,是‘长山孤鹤’霍伯南,身子壮实的那个是‘飞龙卷’雷同风,二人都有相当不错的功夫,一旦交手,切忌大意轻敌!”

玄三冬答应一声,旋地锥正指向前,形若一头受激发怒的犀牛,对着方待夹攻谷唳魂的霍伯南与雷同风冲了过去!

霍伯南的镔铁拐刚待挑起,玄三冬的家伙已到了他的肋侧,雷同风大吼一声,“霹雳腿”交击如雷,滚石般抢先卷向了玄三冬!

双方甫始接触,玄三冬已感到对方的压力不轻,应付起来实在毫无制胜把握,但他却豁出去了,锥身横扫斜带,寒光一溜,竟在抵挡雷风同攻势的同时,硬截本待另择对象的霍伯南。

整个的局势变得十分微妙,谷唳魂力拼任雪樵,暂时是个不分高下的情况,癫痴和尚怒斗“九幽三魔”,亦仅显得稍见吃力而已,玄三冬当然很快便落了下风,而其他“紫旗堂”与“黄旗堂”的两路人马,虽然有着隐隐的骚动,却尚没有起事的迹象,严渡表面沉着如故,内心里已生警惕,他明白,自己这边的两支人马,是被端木子厚的“火云符令”镇慑住了,至少,眼前是被镇慑住了!

谷唳魂在斧闪斧旋间,仍然留心头上四周形势的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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