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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青春成灰-第12章

小说: 青春成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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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肀仍诘缬霸悍庞掣苁盏胶眯Ч崩蚪愕男θ萁器铮了覆欢ǎ昂慰龃幽承┓矫胬唇玻禣NZE》现在是‘禁片’,这反而是最好的广告。”

  “莉姐,你是真了不起。”小伊由衷赞叹。

  “我喜欢这部片子,想做点什么而已……何况你演得那样好,”莉姐对她使一个少女般俏皮眼色。

  “……大家还好么?”夏小伊用手摹挲着碟片的表面,轻声问。

  “结婚后我就没和 Steve联系过;小李和小林继续搭档,他们去了上海;小高上上个月我见过他,他在北影的老谢那里得到了一个还不错的角色……葛大少爷不得了,听说他主演的第一部电影已经杀青,不日就要上映了——小伊,他已经走到了你的前面。”莉姐饶有深意的说。

  “那又如何?”小伊冷笑。她自认心胸狭窄,对葛幕风这个人,终生不能释怀。

  “我知道小葛得罪了你,” 莉姐轻声劝道,“他在演戏方面也许是个天才,可是在追女孩子方面却是个十足愣头青。他是真的倾心于你,你的失踪对他打击颇大……高傲如他,那样一个天之骄子,遇见你,大概是他第一次被除了自己之外的人吸引吧……”

  “我知道!我没跪下去三呼万岁谢主隆恩,是我罪该万死!”小伊不耐,语气尖刻而冰冷。

  “小伊……”莉姐的口气仿佛讨饶。

  “对不起……”小伊把头扭向一边。   

  “我知道我没权利对你的私事说三道四,但是……”莉姐顿了顿,继续道,“小伊,我很欣赏你的才能,更喜欢你这个人……听我一句话,如果那个男人真的爱你、适合你,那么就算是葛幕风从中作梗一百次,你们该在一起还会在一起……那男人甚至不肯和你道别!他有自卑感,他憎恨和你相见,你明白么?”

  “你就这么清楚?”夏小伊的怀里突然装满了愤怒,她满嘴嘲讽,话语有如刀锋,“我很感谢你,莉姐,但是其实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明白吗?你什么都不知道!”

  几分钟前尚其乐融融的气氛,在刹那间降至冰点,夏小伊的牛脾气上来了。她从小到大就习惯了独行独断独自承担,从不肯轻易吐露心事。无论是出自真情还是假意,一察觉到别人意图窥探她的真心,神经立刻紧绷,在自己身前筑起强固墙壁,用固执甚至冷酷将一切阻挡在外面——她从小到大就是野性难驯,从来不曾有过一个能这样对她讲话的长者——她非常的不适应。

  莉姐笑了,没有因为被无礼冒犯而显露出丝毫不快,笑得非常温和而宽容。她不再解释什么,只递上一个早已准备好的信封。

  夏小伊心中犹有余怒,她满腹狐疑的接过,莉姐说:“这是那男人留给你的,封口完好,没有人打开过……”

  “什么!”夏小伊的身子猛地颤抖起来,几乎无法喘息。

  “这是他走的那天拜托小葛转交给你的,而等小葛的幼稚劲儿过去,在他想明白决定还给你之前,你已经不在了……所以就暂时放在我这里——小葛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我。”

  夏小伊形容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感受,只觉得体内的怒意如熔炉中熊熊的火焰、刹那间翻滚起来,身上一阵冰凉一阵燥热,她狠狠咬牙:“是不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你们不操心别人的事情就不能活么?我感觉我现在简直是……简直是光着身子站在这里……莉姐,我会恨你的!”

  陈莉莉的眼睛望着她,带着一种非常母性的怜悯。站在她面前的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她为什么这样习惯自己解决问题?习惯了谁也不依靠?她不相信任何人么?那么那个离他而去的男孩子,她也不相信他么?是的……她也许需要他,但是绝不相信他;她不会放任自己依靠任何人——就是这样,才会彼此伤害,弄到今天这种地步吧……

  “……小伊,”莉姐黯然。她终究不明白这个女孩子是怎样长大的,她为何满身都是荆棘?也许自己真的错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她目睹着夏小伊冷冷地笑,然后一言不发夺门而出。

  莉姐的家在城郊,在一片新建的住宅小区内。北京秋日的凉风渐渐吹息了小伊头脑里的火焰,让她疾走的脚步慢了下来。刚才,仿佛整个人就是被那股无名的狂怒支撑着,现在怒气离去了,身上的骨头也好似一下子被抽掉。小伊停下步子,索性坐倒在路边的水泥台阶上。

  她不知不觉地拐进了一条辅路,两边都是已经建好但尚未有业主入住的联体别墅。房子这种东西最是奇妙,没有人气就没有灵魂,一丝凉风吹过,耳中寂静一片,目光所及之处,但见太阳的光芒映射在一扇扇的玻璃窗上,明亮刺眼却毫无暖意,栋栋有如鬼屋。小伊张开手,手里是那封快要被捏皱了的信,还有匆忙中一起带走的、《ONZE》的碟片——碟片封面上的那个女人,正躲在葛幕风的背后,向她投来隐有深意的目光。

  夏小伊撕开信封,从中取出一张薄薄的横纹信纸。她认出来了,这是之前那个住处、放在桌子最左边抽屉内的那叠信纸中的一页。这一页之外的其他那些页,在她仓促逃亡的时候,都被遗弃在原地了,能不带走的东西,她统统都没有带出来。

  碟片上的女人还在目不转睛的望着,望得她心中发慌,夏小伊把手里皱巴巴的信封遮盖在上面,但是在想象里,那凝定毫不动摇的视线依然像利剑一样扎透她的身体,戳出一个肉眼看不见的小孔——夏小伊所有的坚强、所有给予自己的自欺欺人的理由刹那间都从那个空洞中迅速流失了;她的手死死地攥着那张折叠的信纸,却无论如何也积攒不出打开它的勇气。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尖利刺耳的声音传来,一辆黑亮的小跑车停在了夏小伊面前。车窗摇下,露出一张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的面孔。

  “……小姐,请问从哪个方向可以转出去?”他问;却突然一怔。

  他看见面前这个席地而坐的年轻女孩好似大梦初醒般抬起了头,嘴唇近乎神经质的紧紧闭着,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那又委屈、又难过、又愤怒、又倔强的眼光正定定望着他,又越过他、不知落到什么地方去了。那一瞬间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小女儿,试没考好偷改考卷被他发现,结果这辈子第一次挨了打;他打了她,心中犹有怒气的时候,就猛然在女儿脸上捕捉到了这样的表情——那是当我们还小,还没有搭筑起隔绝自己与他人的高墙;当我们的纯真犹在,强烈的相信什么东西的时候,才能拥有的脸。

  那男人心中陡然升出一股强烈的怜惜,那是想把自己挨了打的小女儿紧紧搂在怀里的冲动。他忍不住打开车门走下来,柔声问:“小姐,你怎么了?”

  一行泪水突然从面前这个年轻女孩子的脸上滑落,那个女孩儿突然跳了起来,对他厉声尖叫。捏着什么东西的双手拼命挥舞着,语无伦次:

  “……你走开要你管和你有什么关系!”那女孩狂乱的一边大叫大喊一边大哭不止,可怜的男人倒退两步倚在车门上,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竟然是个疯子么?

  ……夏小伊的哭喊声陡然停顿,她颓然坐倒,怔住。在这两秒钟内,那个男人像见了鬼一样飞快地钻进汽车里,发动,一溜烟就不见了。车子蒙头在别墅小区迷宫一般的道路上转过几个弯,那男人才惊魂初定。

  “多愚蠢,竟然去招惹一个疯子,”他苦笑,“正常的女孩子会坐在地上吗?”        

  夏小伊依然还是坐在路边的水泥台阶上,正抖开手里的那张信纸。她知道自己做了蠢事,但是无所谓,至少她控制自己行为和情绪的能力回来了,她的勇气也回来了。她开始看那封信。信很短:

  “小伊,祝你生日快乐。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从你的世界里消失了;你自由了——有点像电影里的话不是吗?我不知道,你是懂得电影的吧……”

  (夏小伊的唇边忽然浮上了一抹莫测笑容。)

  “……这是我所能给你的,最好的生日礼物;也许也是我所能给你的、唯一的东西了。这两个月以来,我每时每刻都感觉得到,你不需要我,我是你的负累。我有什么资格把你留在身边?你是那么漂亮那么美好,你适合更好的世界……”

  (“……更好的世界?”夏小伊柔声重复,什么是更好的世界?)

  “……你吃到我给你的蛋糕了么?你是先吃到蛋糕还是先看到这封信的呢?我记得很久之前我们一起出门,你趴在蛋糕店的橱窗上面,说你好喜欢这块蛋糕,你的表情可爱的像个天使。可是那时候这块蛋糕对我们来说,太昂贵了,我们买不起;不过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我不记得了,方隅,我不记得了……”)

  “……我会一直爱着你,小伊,一直一直爱着你……”

  夏小伊把那封信折起,珍重的放回信封内。她拍拍裤子上的灰尘,站起来,一手抓着信,一手拾起《ONZE》的碟片夹在腋下。她原地站了两秒钟,又放下碟片,从信封中取出信纸,这一次,仔细地几乎是怜惜地将雪白的横纹信纸撕成了碎片。

  “……我也爱你,方隅,”把碎片收回到信封内的时候,夏小伊轻声说。

  那一天小伊在街头徘徊,直到傍晚七八点钟才回到了住处,心中忐忑不安,她可不想向姐妹们解释自己红肿的眼睛。可是一进门,却吓了一跳,即而放下心来:看来今天的黄历上一定写着“流泪大吉”,哭鼻子的人不只她一个。

  屋子里遍布酒气,艾霞正躺倒在客厅的沙发上,胡言乱语。小伊愣了一下急忙走过去摇摇艾霞的肩,那个素性沉默寡言的山东女孩慢慢睁开眼睛,认出是小伊,终于开口说道:“他不要我了……”

  她的泪水流不出来,只是痉挛般抽泣,然后因为酒劲不住干呕,痛苦万分。小伊站起身来,手足无措,老大从厨房中探出头叫:“小伊,来,叫艾霞静一下。”小伊忙不迭答应,顺手把拿回来的碟片塞进茶几下的一本杂志里,走过去。老大正煮挂面,晓芸在碗里打鸡蛋,于是她蹲下身去剥葱。

  “怎么了?”小伊问。

  “还能怎么?”老大笑,冷冷的,“痴情女子负心汉!”

  夏小伊实在觉得这七个字仿佛戏文一样,说起来古怪之极。但也确实没有比这更精练更恰当的解释了,不由苦笑一下,说:“我从来都不知道艾霞有男朋友……”

  “谁知道呢?她什么事情都不说,由得她去吧,”老大叹道,“小伊你吃面条不?”

  “好,多谢啦,”小伊说,把葱洗净递给老大,那个豪爽的女子笑道:“说什么客气话?”转过身剁起葱花来。

  一直沉默着的晓芸这时候轻叹一声:“谁能想到呢?好多年了,竟然去了一次四川就吹了,”说着自己也不免流出了眼泪,“才一个半月……”

  老大“嘭”的一声把菜刀钉在砧板上,怒道:“这种男人送给我我都不要!就是结了婚他也是见异思迁的怎么过日子?如今散了,再好没有!”晓芸不住摇头:“大姐,你不知道,在学校里两个人那样好,叫人瞧着就妒忌;上个礼拜艾霞还给他打电话来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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