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尊劫-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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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该要谢谢你,替我杀了他,我一直找不到机会呢!”
她柔声嗲气,凤眼迷盼,自然令人想起妓女找到了新户头!
韦英风冷然瞥视了石南凤一眼,转向沈大川道:
“沈兄,最毒妇人心,一点也没错!”
沈大川两条浓眉微微一皱,阴阴的道:
“只怕有诈!”
石南凤身段窈窕,完全像个未出嫁的少女,一头秀发乌黑柔亮,肤若凝脂,真是秀色可餐!
她轻移碎步,接近韦英风,整个身子柔软无骨似地往韦英凤身上靠!
可是——
她可能找错人,韦英风不但没有出手扶住,反而一掌拍向她……
惊呼声由她口中发出,眼光中透出不能置信的神情,瞪着韦英风,她怎么也想不到,她石南凤向一个男人挑逗时,竟遭毒手!
她神胆俱颤,喘息了两口,结巴的道:
“你……你……怎么下得……了手!”
韦英风淡漠的一笑道:
“一个人上同一个人的当,只能有一次,否则,那人就是个白痴!”
石南凤有口气调顺不过来,粗气道:
“我……我没有要……害你……”
她的话未完,面色忽然转白,只听“砰”一声,她已颓然倒地,一命归天!
沈大川看得目瞪口呆,喘息了两口,感激逾恒的向韦英风道:
“韦大侠身手之超绝博奥,沈某佩服得五体投地,适才要不是……”
韦英风深沉的一笑,低声道:
“沈兄,在下不过略效微劳,千万别放在心上,叫在下汗颜,让沈兄受惊了!”
沈大川嘴角微微一撇,右颊肉瘤又是一抖,沉声道:
“敌众我寡,即使韦大侠能解救这次,下次谁知又是什么情况!”
沈大川神色黯然,语音沙哑!
韦英风一笑道:
“人生旅途难免有些波折,沈兄不要丧志,只要有信心、毅力,一样可以战胜敌人的!”
沈大川没有稍为忧虑,摇摇头,道:
“我没有韦大侠的神功,想以一敌众,只怕是以卵击石,毫无希望!”
韦英风踏前一步,洒脱的一笑道:
“沈兄,在下正好有事要寻‘独尊门’,不如沈兄就与在下同行,在下有事可以请教,彼此也有个照应,不知沈冗意下如何?”
沈大川神情中不禁透出—片惶恐之色,失声道:
“难道韦大侠不以沈某所学浅薄而鄙弃?只怕沈某会拖累你!”
韦英风静静的一笑,道:
“韦某在江湖上—事无成,请沈兄直呼在下陋名即可!”
沈大川摇头,道,
“韦大侠,出道不久,名气却极响亮,已经把‘独尊门’搞得草木皆兵,后生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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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
韦英风暗自忖道:
“沈大川亦是一名好汉,却不够爽快,他对‘独尊门’所知一定不少,从他口里,或许有些秘密可以揭开……”
沈大川在“独尊门”地位不低,“独尊门”共有十三个分舵,他负责其一,只是他仍属外围人员,没法打入领导中心!
韦英风微微一笑,道:
“沈兄,在下是真诚的希望与你同行,还望你不弃慨允!”
沈大川语声有些沙哑的说道:
“承蒙韦大侠看得起,沈某真是三生有幸!”
韦英风欣悦的道:
“时候不早,沈兄吾等上路吧!”
两人边走边谈,韦英风先问明了他因何脱离“独尊门”,又如何地被迫杀,沈大川没有一丝隐瞒,原原本本的告诉他!
原来,沈大川是“独尊门”中的“乡社”分舵的舵主,因“独尊门”滥杀无辜,他力劝无效,才决心脱离,却一路上遭到追杀。
“独尊门”势力庞大,其手不下仅是本门之人,亦有很多其他帮派亦奉其号令,成为“独尊门”的附属,所以它的实力不可忽视!
“独尊门”最大的野心,是要统治天下武林,成为江湖的至尊,所以取名为“独尊门”,可见其野心之大。
沈大川算是命大,沿途虽遭围攻,伤痕不断,却无性命之虞!
韦英风听完他的诉说,不由急问道:
“‘独尊门’的总坛设在何地?”
沈大川摇头,无限感叹的道:
“我在‘独尊门’近十年的时间,尚不知总坛在何处,门主是何人!”
韦英风微微一窒,深沉的道:
“那平日如果有事如何与总坛联络?”
沈大川略一停顿,道:
“其实‘独尊门’与一般门派不同,各个分舵并没有权势,主要是吸收成员,每个月总坛会派特使前来,审查这个月来的成绩,然后分派新的工作,有时也会在分舵中挑选较适合的人才回总坛效命,分舵永远处在被动的地位,不能过问门内的事,只要执行任务即可,所以沈某实在不知总坛设于何处!”
韦英风仰望天空,有些迷惑的道:
“如果分舵有违记之事,总坛如何知晓?”
沈大川长长吸了门气,苦着脸道:
“‘独尊门’的戒律非常严格,组织严密,耳线极多,分舵任何一件事都瞒不过总舵,我即使是个分舵主,我一离开分舵,马上被发现!”
韦英风眼帘微阉,微沉的道:
“除了沈兄在‘乡社’的分舵外,其他的分舵及堂口设在何处?”
沈大川黑脸一热,赧然道:
“说来惭愧,‘独尊门’各分舵、堂口彼此并无连系,所以沈某—无所知!”
韦英风长长吸了口气,心中想道:
“‘独尊门’真个如此神秘,堂堂—个分舵主,所知仅是如此,不得不叫人心惊,看来要斗‘独尊门’实不是件易事!”
沈大川见韦英风不语,尴尬的道:
“韦大侠对沈某一定甚觉失望,沈某无能……”
韦英风连声道:
“沈兄不要多疑,在下实是过于惊异‘独尊门’的做法,对了,沈兄怎么知道有在下韦某这个人的呢?”
沈大川古怪的一笑,沉声道:
“前些日子,总舵下了个令渝,各个分舵只要能捉韦大侠的,立即调至总舵,若是杀死了,各人亦有奖赏,韦大侠不知道,能调至总舵,几乎是‘独尊门’门下最大的心愿!”
韦英风含笑点头,自忖道:
“‘独尊门’已经摆明了要捉我,莫非当年韦家的血案,真是‘独尊门’所为?”
韦英风突然想起一个人,道:
“有个桃花郎,不知是否‘独尊门’的人?”
沈大川吁了一口气,道:
“桃花郎在江湖上享有盛名,沈某却不知其是否为‘独尊门’之人!”
韦英风望着沈大川抖动的肉瘤,一笑道:
“看来‘独尊门’的秘密,不是—时一刻可以揭开。”
沈大川苦笑的一笑道:
“沈某踏错一步,惹来一身的麻烦。”
两人不再说话,默默的往前行走,偶而寒暄几句,旅途上亦不寂寞。
时光流逝飞快,已经过了十天。
两人并无一定的方向,只是沿路而行,韦英风想到黑水潭—趟,但不急于赶路,两人就这样,—路上走走停停。
这些天倒是很平静,没什么事情发生,所以心情比较舒坦,没有压力!
经过这段时间的休息,沈大川的伤已然痊愈,精神抖擞,只是肉瘤看来更加明显了!
两人肝胆相照,推心置腹,无所不谈,一向被韦英风视为最高机密的自己身世,他也坦白的告诉沈大川,沈大川亦极震惊,恨声道:
“只要沈某一口气在,一定帮韦大侠查缉真凶,取其心肝祭拜令尊在天之灵!”
每当谈及往事,韦英风即无法如平常一样,有说有笑,所以都尽量避免!
韦英风悠远的道:
“整个事件的调查工作,仍杂乱没有头绪,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方能了结!”
沈大川闻言,安慰他道: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持续有恒,当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有一抹微笑在韦英风嘴角展开,道:
“旅途中有沈兄为伴,当可消除不少寂寞与苦闷,幸哉!”
沈大川笑道:
“能与韦大侠同行,至感荣幸!”
阳光是炎热的,晒得人懒懒地,两人没有说话,沿着碎石路慢慢行去。
约在半个时辰之后。
韦英风望着不远的前方,有一个不小的城市,阳光下充满了希望与活力!
他朝沈大川一笑,道:
“终于有个地方可以歇歇脚了!”
沈大川的肉瘤在此时尤其显明,可以说整个人不及那个肉瘤抢眼!
他已经口干舌燥,沉声道:
“真想大喝一顿,他妈的,这种天气热死人,真是在烤人干!”
韦英风连连颔首,微笑着。
二人并肩往前去,不再出声,真挚的情感已在沉默中滋长!
约有一顿饭的时候,二人已到了镇上,整齐的街道,悠闲的行人,使二人精神为之一振!
沈大川用舌尖舐了舐嘴唇,道:
“好像一辈子投喝过水了,渴死啦!”
两人正在寻找饭馆时,从一条小巷里蓦然摔出两个人来,一个粗暴的吼声随之而起,夹杂着不堪入耳的怒骂声。
周遭的行人都避之惟恐不及,纷纷向四处躲避,有人嘴里兀自叫道:
“快走!快走!”
似乎在警告那些人快些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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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
两人觉得十分奇怪,即使有人打架,也用不着这么紧张!
这时,又有两声哀嚎,两条人影,似空中抛球般又从巷子里飞跌而来!
韦英风纵身一掠,轻轻拔空腾起,正巧接住一个较靠近他而飞来的人!
他扶住那人,口中冷厉的道;
“是哪位朋友?为什么把人如此乱抛,这是会出人命的!”
随着韦英风的语声,一条高大粗壮的身影,随着日光映在墙角,也映在韦英风的双瞳里!
站在两人五尺之外,有—个身高七尺的魁梧大汉,正瞪着一双铜铃也似的大眼,凶神恶煞般的站着!
这大汉神情形态凶横无比,头上寸毛不生,顶着大光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再加上满脸粗厉,确实十分吓人!
其实更慑人,是这名大汉右手臂是只假手,由铁制成一个像钩子的手,看来令人胆寒!
韦英风往这名大汉仔细一瞧,心中忖道:
“这大汉的武器,想必就是他的铁臂,此人高大壮硕,可能有几分蛮力!”
他略为仰首才能看到大汉的面孔,只是阳光照在他的光头上,使他头皮发亮,所以有些刺眼,一笑道:
“朋友看起来全身都会发光啊!”
那大汉呸了一声,大吼道:
“小子,你不怕死,敢招惹‘铁臂门’的人,你不知死活!”
沈大川一听,有些惊讶,低声对韦英风道:
“‘铁臂门’的人,都有点邪门,留意!”
韦英风点点头,仍旧不慌不忙的道:
“有话好说,大呼小叫的,未免太费力气了!”
那大汉狂笑一声,道:
“待老子一出手,你才知道什么叫力气了。”
韦英风淡然一哂,道:
“你像个大士力,不过,也没什么惊人之处!”
那大汉额角青筋暴起,瞪着韦英风吼道:
“臭小子,你敢藐视我李虎,我会摔得你变成一个大肉饼!”
韦英风微微颔首,又道:
“刚才那些人你为什么要摔他们?”
那叫李虎的大汉狂厉的道:
“想跟‘铁臂门’争地盘,摔他们还是便宜呢!再不自量力,铁臂一钩,叫他们开肠破肚!”
韦英风心中暗忖道:
“‘铁臂门’怎如此残忍!”
沈大川望着李虎,道:
“他们是哪—派的人?”
李虎拍着胸膛狂笑道:
“管他是哪一派的,欺到‘铁臂门’是他们不长眼睛!”
韦英风一笑道:
“大家能够和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