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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仙剑佛刀-第78章

小说: 仙剑佛刀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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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钥毫不困难地送入匙洞中,她往右边一扭,“呵答”一声,这扇只有两尺见方的小门,应手而开。

但见门内的底壁,乃是一块白色的木板,板上刻有无数字迹以及人像图形,姿势各别,一望而知乃是一种武功的秘诀和图解。

她伸手取出木板,但见板后另有一根金钥。忙又取出,立刻丢给方锡。

目下正是当仁不让之时,方锡也希望早早找到某种绝世武功,快快炼成,以便对付万孽法师。

他按照钥上所示,在第三层上找到该门,打开来一看,情形一如齐茵,他取出木板,把板后的金钥拿出来,丢给白蛛女。

白蛛女把另外取得的金钥丢给原主梁克定,粱克定便给慧海方丈,慧海传给俞真人。如此一个接一个的不断开启,天黑之时,人人都轮到一份。

当此之时,在金塔底下的薛陵,可也就发觉那圣地秘室之门忽已开启。

他心头一热,怔道:“这显示出金浮图之门已被打开,无疑是阿茵、方兄等人已到了此地,但可怜她竟不知我就在地底,欲出无门……”

他自然梦想不到这俗传“财势之门”,真费了好大一番周折,这才能够打开,如若十方大师不是忽动善心,把行侠仗义之责,交给大家,却取回了金钥,这道秘室之门,永远再无开启之日。

薛陵在门外先收摄心神,想到这密室之内;乃是两位武林大宗师法体密藏之地,顿时大为恭肃,躬身行了一礼,这才举步行入。

这密室之内,迎面便是一道高及室顶的迎面壁。左边两丈之远,有道门,透出了光线。

他折过去,但见门内挂著一重帘幕,是以只漏几丝光线,当下伸手轻轻拨开,但觉这道帘幕入手微温,甚是干燥,毫无霉湿腐朽的迹象。

拨帘进去一瞧,这座秘室占地十分广阔,总有十余丈方圆,甚是明亮。

薛陵先得眯起眼睛,以免眼球刺激过甚。

饼了一会,这才转眼四瞧,细细打量。首先映入眼帘中的是对面有两张石榻,榻上并没有铺垫被褥,光滑温润,上面各有一人。趺跏盘坐,当中隔了一张四方石桌,对面而坐。

这两人一个是须发俱白,身穿青衫的老人,长得高额隆准,眉长入鬓,相貌极是威武而又俊秀。

另一个是位肤色黧黑,相貌奇古的天竺老僧,那样子生象画上的罗汉一般,宽大的僧衣,竟微露胸肉。

这两人都栩栩如生,似是对坐闲谈,自有一种潇逸出尘的风致。

薛陵心知这两位老人,就是天竺圆树大师和天痴翁,当下不暇打量别处,蜇走过去,在每人榻前恭敬行过拜见之礼。

在每张石榻前,都有一只蒲团,似是专供入室之人跪拜之用,薛陵每次跪拜其上,都仿佛感到蒲团似是很软,往下微微沉下少许。

拜见过之后,起身瞻仰。

这才见到天痴的身畔左右放著一张古琴,右边有一只古色古香的茶壶,还有一个瓷杯。

圆树大师左手竖掌,腕间有一串鸟黑发亮的拂珠,右边则放置一本摊开了的经卷,好像圆寂以前,还在阅经一般。

他恭敬地看了一会,这才流目四顾,但见一层宽大的石室之内,墙壁正是平整光滑,在靠右侧角上,有一道木门,门上还有供人拉启的把手。

除此之外,再无一件物事,空荡荡的,大是萧然。

他举步行去,伸手试行拉门。那道门应手而开,门框上微微一响,掉下一块薄薄的木板。

薛陵是何许人也,伸手接住,目光到处,板上更有不少字迹。当下低头阅看,只见板上用朱笔写道:“入室之人,如非深有渊源之后辈,或是诚敬尊贤之士,定然不会拜见两位祖师法体。若然如此,当罚以不获得睹无上心法。反之,具此大福缘者,万勿浮燥贪得,须视此内室中之财宝及各种速成绝艺神功如无物,可从此门之夹层内。

取出一张皮纸,其上纪录著祖师们合参而得的无上神功心法,如若研悟这『两极心功,则天下无敌,可以断言矣!”薛陵心头既欢喜,又怅惘,欢喜的是心功既得,可望天下无双,扫荡妖氛,成不世之功,立千秋之业。怅惘的是洞府石门紧闭,无法出入,纵然炼成了绝世之功,终归亦是无用,甚至得活活饿死此中。

他旋即驱去心中杂念,向内室望了一眼。只见珠宝杂陈,壁上挂著七幅条轴,有文字,有图解。假如入室之人,不曾拜见祖师遗体,则打开内室之人,只瞧见这些神功秘图以及珍宝诸物。他不必过去瞧看,也知道这七种武功定然也是极上乘的绝学,并且有些还可以速成,以期使来人不会入宝山空手回,亦万万想不到尚有一种至高无上的两极心功,未曾出现。

那扇木门上,并无痕迹,但既有示知,薛陵小心查看之下,很容易就找到了夹层,打开后但见里面有一张坚韧的羊皮纸,写满了字迹。他拿了这一张心功秘解,步入内室,找个角落坐下,开始阅读。一开始便是一首七言韵诀,共有二十八句之多,薛陵小心地诵读,初时尚能领悟其意,到后来便渐感茫然,终于完全不懂。

韵诀后面,另有解释文字,麻麻密密,少说亦有万言之多,薛陵越看越感兴奋,越读越有味道,一口气看了一遍,已经大有所得。

这是一门极高深的神功秘法,如果能遵照这门心法的要求修习,而得到了成功的话,所成就的力量之强大,将使举世震惊,天下决无敌手。这似是提供了一项方法,一条道路,以胜过那无敌三大绝艺。

在理论上来说,无敌三大绝艺虽然是三种兵刃招式,入于神化之境界,可以当得“无敌”二字。但从这两极心功提示出的理论而言,那也不过是三种修习最上乘的力量的法门而已。

这理论是说,两三种无敌绝艺,凡是以不用的兵刃,以特别精确的招武,发挥出无坚不摧的威力而已。不论它们以何种方式出现,也都同是一种攻击及防守的力量而已,而这两极心功修达到有成就之时,亦具有这等力量,并且由于这股力量是以“心”为兵刀,精致奇奥之处,更在无敌三大绝艺之上。

薛陵一旦悟晓此一武学上至高至深的理论,如卧冰雪,顿时心身通爽,生出一种再世为人的奇怪滋味。他双手捧住那张羊皮纸,神态庄严,喃喃自语道:“是的,两位祖师以莫大智慧,究悟出天人合一之理,竟以心『为兵刃,自然胜过刀剑拳脚等物了。”

这门神奇的两极心功虽是如此厉害,远胜过天下间已知的任何一种武功,但修炼之法,却并不艰深难做。

薛陵第一步先设法了解功夫的内容,那一篇口诀没有一个字轻轻放过,全都细加参研。这一步功夫,费去了他十天的时间,直到他自问已完全弄清楚,甚且倒转过来也背诵得出,这才停止了这初步的功夫,进而著手修习。

他估计过韦小容为他特制的那份干粮,每日只嚼上几曰,以供体力消耗之用,最多最多不过支持上三个月到五个月而已!假如这密室没有开启,又或是开启了之后,他由于没有参拜遗体,以致获取不到这一门“两极心功”的话,他决计无法以那末一点点粮食,支持三五个月之久。这是因为修习任何武功,定须消耗大量气力。气力之补充,又须靠食物供应,这是说密室已经开启,他能找到别的武功心法而言。倘使密室根本不开启,他长久的处于黑暗和绝对的孤独中,不论他多么的坚强,意志能如何的集中,但人类在这点上,亦有天然的极限,过一段时间,薛陵他决逃不掉发狂的噩运悲剧。

换言之,他纵然有足够的粮食,但在黑暗和绝对的孤独中,过不了某一段时日,达到了人类所能忍受的极限,他的意志将完全崩溃发狂而死。薛陵在目下缺乏食物的情况之下,假使是被困于黑暗和孤独,则他定必不知不觉地大量消耗食物,因而不须待多久,他便将活活饿死,并不须等到他意志崩溃发狂而死。

现下情势大大一变,第一点,他不再是在漆黑无光之中,相反的,这密室之内,甚是光亮。这使他醒悟到外面蛛网似的通道,以前也一定有光线,只不过其后完全被封闭了,变成极度的黑暗。第二点,这两间密室内温暖得多,那石榻上的两位前辈宗师的遗体,彷佛是活人一般,使他减去不少孤独寂寞之感。第三点,这一门“两极心功”,使他忙于参悟修习。一个人无事可做之时,当然会万分的痛苦。反过来说,有事情忙碌的话,自是可以扫除单调乏味的感觉。第四点,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便是这“两极心功”所修习的对象是“心”。首先要求的是达到寂灭不动,非眠非醒,非生非死的境界。此一境界,只是一个起点。但只要做到这初步功夫,他就可以不受饥饿的威胁了。

原来这两极心功的口诀之中,已说明,他若是修习到此一起点,就等如已迈入成功的坦途,余下来只是时间的问题,宛如花开结实,这果实的成熟,只差迟早而已。

秘藉中讲得明明白白,那就是他只要达到“寂灭”的境界,则他此时身体的机能,完全停顿,只有心灵在神奇的境界中。凝积力量。由于体能之不再消耗,加上以精养精,以气补气的神妙变化,他已可以辟谷绝食。其时没有食物的话,他也能继续活下去。并且一直不断地修习心功。时日一到,他不但所有的体能,能在一击之中完全发出,并且还能在同时之间,摄取宇宙间某种神秘不可解释的力量,增强这一击的无限威势。

正因如此,炼成这“两极心功”之人,方能超越过无敌三大绝艺。因为那三种绝艺,只不过借兵刃之力,把全身的潜力、体能,完全发挥出来,变成无坚不摧的威势。而“两极心功”则更能摄取大自然的神秘力量,此中的差别,不问可知了。目下,他怕只怕在食物耗尽以前。尚未能达到那“寂灭”的初步境界,这一步功夫。需要多久的时间呢?他一点也不知道。

他一直在外面的一间石室内,修习心功。而把木门关起,从不进入内间。这是因为那方木板上的留字,曾警告过他,小心勿被内室的珍宝和武功所诱惑,以致分散了心神。他在天痴翁那张石榻前面的蒲团上,终日打坐炼功,尽量减少活动,以免消耗体力。他也没有考虑到,即使心功炼成,使他往后永远可以不进饮食,但困居此处,却又如何善后?难道当真等上十年之久,等到开启府门的期限,然后又得期望十方大师、韦夫人和韦小容他们到来,打开这府门?

假使他寻思这些问题,那么他一定不能修炼“两极心功”了,幸而他原本就已十分消极,漠视生死。是以陷入这等绝境之时,他反而感到轻松自在。假如他永远出不了这座别府,他便不须面对许多使他痛苦的世事了。

日子不断地消逝,他身边那一大盘腊干的皮索,已日见短少。在这种时候和环境中,薛陵很自然地没有去记日期。到底已在这儿耽了多久?他全然不知。有一天,他出去取水,为了节省体力,他伸手按榻而起。手掌碰到石榻,一阵暖热之感,霎时传人心坎。直到此时,他才知道,这两张石榻,都是人间异宝,无怪两位坐化榻上的前辈宗师,遗体丝毫未损了。

他慢慢的在黑暗中,走向水室,饮过水之后,又慢慢的走回去。虽是全然瞧不见道路景象,但由于走熟了,他根本不必瞧看。回到密室中,他习惯地走到蒲团前,方要坐下。忽然间涌出一念。便只膝跪下,向天痴翁叩拜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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