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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鱼跃鹰飞-第70章

小说: 鱼跃鹰飞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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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是江涛的一声闷叫,掌中剑“呛啷啷”脱手撤出,整个身子忽悠悠直落了下来。

座口那个江阳府大捕头——铁罗网晏长川一声吆喝道:“呔!”

喝声出口,人已飞身而起,双手突出,已把由空直坠的江涛接到手上。

玉面哪吒江涛总算比他那个伙伴旋风双刀李序有点出息,人虽然没有当场昏过去,却也吓得脸色发青,一时噤若寒蝉!他闷不吭声地走到一旁坐下来,只管连连喘息着,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向阳君那双炯炯放光的虎眼,直直地盯向那个白胡子老头晏长川身上,大有逼其出手之意。

晏长川果然是非出手不可了。他冷冷笑了一声,慢慢地来到了向阳君桌前站住。

“好高的身手!”晏老头一面说,发出了一声干咳,拱了一下手,“金当家的,光棍一点就透,咱们是干什么的,兄弟你一过招子就清楚明白,用不着老夫再多说!”

顿了一下,他又接下去道,“朋友你是五湖四海长跑的好汉,不能不知道杀官拒捕是个什么罪名吧?老夫看你还是束手就擒的好;要不然,只怕彼此不太方便!”

向阳君哼了声道:“怎么个不便?”

晏长川一只手捋着胸前长髯,那双细长的眼睛缓缓地在对方身上转了一转。

“老弟台,我认识你,知道江湖上有你这么一号,可是老夫要提醒你,这个地方可是不同别处。老弟台,你要仔细盘算盘算,最好不要在这里惹事生非才好!”

“哼——”向阳君冷冷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要犯我,那可就不一样了!”

他冷笑了两声,接下去道,“不要说这小小的汉阳,就是皇帝老子的脚跟底下北京城,在我金某人眼睛里也没有什么两样!”

“哈哈——”

一阵子怪笑,发自斜刺里的那个角落里。

众人的目光循声望去,发觉到这阵子笑声是发自那位府台大人的清客之口!

笑声一顿,就见这个翻穿羊皮袄的瘦削汉子翻着一双白多黑少的眼睛,滴滴溜地在向阳君身上一转,打着一口关外的生硬口音道:“年轻人,话可不能说得太狂了。”

他说到这里,一连喷了两口烟,用力地把烟袋锅子里的烟灰磕了出去。

“哈哈——小伙子,不是我姜某人说大话。今天,我看你有什么办法能够脱离这个地方!”

向阳君似乎这时才注意到屋里还有这么一个人。

他脸上毫不在意地笑道:“噢,这么一说,金某人倒不得不试一试了。”

“你就试试看吧。”

“还没请教足下的大名?”

“我姓姜——”姓姜的翘着二郎腿,满脸不屑地道,“我的名字你也不必问了,在长白山练过几年功夫,人家都管我叫姜四先生!”

“姜四先生?”向阳君莞尔一笑,道,“我看,阁下很快就会变成僵尸先生了!”

自称“姜四先生”的那个瘦削汉子,先是脸色骤变,后又缓和下来。

“足下死在眼前,还有如此好的采兴,佩服!”向阳君的目光一扫白胡子老头,“晏老师可以动手了,我倒要看看有什么通天能耐!”

铁罗网晏长川黯然地点了一下头:“四先生请放宽心,晏某人已布下了天罗地网,他倒是插翅能飞!”

话声一落,就见他上身一抖,披在肩上的那一领披风自行脱落。

大家伙也都看见,就在此老左面肩头上,斜搭着一捆怪物件。熟悉此人的,都会认出来,正是此老仗以成名江湖的铁罗网。

铁罗网晏长川这个外号,正是因此而来。

认识此人的,当然也都知道,晏长川这么些年以来,仗着这面铁网,不知折了多少武林朋友的万儿,多数人也都知道,此老在这面铁罗网上可是有真功夫,一经撒开来,三丈方圆内外,不要说是偌大的一个人了,就是一只飞鸟,也难以逃开!

晏长川更有个奇怪的习惯,平素外出,身上那一袭短披风从不离体,即使居家也是一样,什么时候见他敞开披风,必然要出手对敌。

是的,就在眼前晏长川卸下披风的这一刹间,大伙内心禁不住怦然大动了一下。

果然,那领披风方自一脱的刹那便听见“刷啦啦”一阵子疾响,间带着一阵细密的银铃声响,空中忽然像散开了一大片黑云……

就在大片黑云之间,点缀着密密麻麻的银星,有如深宵云汉的一天星斗。

晏老头这一手铁臂撒网的功夫,端的是厉害之极,果然有惊人之处!

这一面大铁网一经散开来,不要说向阳君这个人在其控制之下,就是他坐的那个圆桌面,也在网罗之下,要是在露天野地里,可以任意纵高窜矮,或许还有闪躲的余地。

然而眼前局限在堂室之内,想要从容化解,可真是谈何容易?

事情几乎是接二连三的出人意料!

眼看着这面铁罗网高云盖空般,直向着向阳君当头落下来的一刹,猛可里,像似由向阳君身坐之处,猝然升起一股奇异的力道。

这股奇异的力道,竟然使得那面下落的铁网一时难以落下,先是就空停顿,网上百十银铃“哗啦啦”响个不休,继而就空打起转儿来。

眼看着这面大铁网转动得速度惊人,网内数十枚锐利的小小钢钩,一枚枚清晰在目,可以想见这面铁网落在人身上,乱钩分尸的情景,该是多么凄惨!

然而,那面大铁网,无论如何也难以落下。晏长川怒啸中一连带动了手上钢网无数次,铃声大噪。奇怪的是,空中的大网除了团团打转之外,就是不能落下分毫!

众人目睹此种情景,不禁发出了一阵惊乱。众目交投下,只见坐着的向阳君一只手掌缓缓扬起,五根手指作力弯曲,像是在向空中抵挡着什么,连续不停地抖动着;每抖动一下,空中的那面铁网即发出叮铃铃一片银铃脆响声。

看到这里,发网的晏长川脸上猝然间浮现出一片铁青,想是悟出了对方功力的厉害,足下由不住一个踉跄,向后倒退了一步。

紧接着即见坐着的向阳君,霍地向外用力一抖那面大铁网,倏地反落下来,反朝着晏长川当头直罩了下来。

这一手非但出乎现场众人意外,简直也出乎发网的晏长川本人意外!

黑色的网面,有如一片乌云,没头盖脸地直向着晏长川当头罩落下来,总算他熟悉这扇铁网的收发手法,一经发觉不妙,赶快运用手法,用力向后一带网带,呼啦一声疾响,那扇大黑网被带出两丈开外,人没有网着,倒网着了挺大的一个圆桌面。

随着晏长川的手劲力带之下,只见整个的一张圆桌,连四五只板凳一并腾空飞了起来。

紧接着,“砰”一声大响,砸在了墙上……

铁罗网晏长川愤怒之下,用力地一振手上铁网,把网中已经稀烂的圆桌给倒了出来。

他那一双眼睛,刹时间变得血也似红:“好小子,算你有种!”

他嘴里喝叱着,足下一个箭步,猛地跃身而起,把手上的铁网合成了胳膊粗细的一条长软鞭,随着他的这声喝叱,直向着向阳君当头直打下来。

向阳君鼻子里厉哼一声,右手倏地往中一举,“噗”一声,抓住了下落的那截钢鞭。

铁罗网晏长川身子霍地直落下来,这老头儿一身伎俩显然是不止于此,就见他身子一经落下,大吼一声,右手倏地向后一带。

这一带之力,显然大有可观,眼看着向阳君的身子有如“空中飞人”,顺着晏长川带动的手势,足足飞出去一丈之外。

食堂内的这班子捕快看到这里,都由不住大声地叫起好来!

他们都曾见过晏长川过去施展这面铁罗网的威风,那是一撒、二收、三抡,端的是厉害之至。这么多年以来,他们可还从来没有见过晏老班头给人家动手而走过下风,尤其是在老班头施展这面大铁网时,当者无不疏于招架。

即以眼前晏老头一收之势而论,可称得上有千斤之力;接下去的那一抡更是力道绝猛,就算你是个铁人也能给摔扁了。

果然,就在大家伙心里念及此的当儿,铁罗网晏长川已施展出他最称厉害的第三式杀手。握着此一刻时机,就见他手上的铁网猛力地向后一带,作势抡起。

“带”,没有带动;“抡”更没有抡起来。

向阳君非但没有被摔起来,反倒好好地站在地上。

再一看,被晏长川扭成了软鞭似的大铁网一端,紧紧地握在他手里,一双亮光炯炯的眸子眨也不眨地注视着晏长川。

那条铁网所化成的软鞭,被扯得笔直笔直的,因间或抖动而发出“叮铃”声!敢情这两个人借着手上这面网子,较量起内力来了。

不过是极为短暂地相持,汉阳府的三班大捕头就明显地显出了不支。倏地发出了一声轻咳,足下由不住向前跄了一步。

铁罗网晏长川足下不动尚可,这一移动,再也难以把持住均衡的力道,并且随着向阳君右臂一振之势,身子忽地腾空飞了起来!

晏长川飞身而起,“砰”地撞在了窗框子上,使一整排长窗稀烂片碎,晏老班头的身子就像元宝似地翻了出去。

只见他出去,可没见他进来。原来,这位汉阳府的大班头身子才一摔出去就摆平在地上,当场昏死了过去。

这番情景,瞧在每个人眼睛里,可真是吃惊不小!

很快地上来了几个人,把负伤的总捕头给搀了下去。

十数名武功杰出的捕快,眼睁睁地看见老捕头负伤昏死的全部过程之后,一个个就像石头人似地愕住了。

现场人数虽多,看来好像没有一个再敢向对方出手了。

这话也不尽然,起码有一个人心还不死,决计要给向阳君几分颜色瞧瞧。

坐在角落里翻穿皮袄的姜四先生,忽然像山鸡叫唤那般地发出了一阵子怪笑。

怪笑过后,姜四先生迈着一双八字脚,慢吞吞地走了过去:“咳!金朋友,好功夫!”

向阳君圆睁着一双眼睛,狠狠地瞪着他。

姜四先生在向阳君那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昂然气宇之下,不得不定下了脚步。

“姓姜的!”向阳君冷冷地笑着,“我知道你身上有真功夫,只是我还是要奉劝你安分一点的好。”

姜四先生仰天打了个哈哈:“请教!”

“很简单!”向阳君直截了当地说,“因为你还不是我的敌手。”

“何以见得?”

说到这四个字时,姜四先生手指用力一收,眼前一根大木柱顿时籁籁落下大片木屑,被抓下了拳头大小的一团破痕。由此可见,此人指掌上的功力确是非同一般。

然而,向阳君并未看在眼中。

他冷冰冰地道:“我知道你使的是太乙清波功……”

姜四顿时神色一变。

向阳君接着一笑:“虽然这门武功可以称得上武林绝响,可是在我来说,对此功的路数倒也知道一些。”

“哼!”姜四冷笑了一声,“阁下好像无所不知,倒要洗耳恭听。”

向阳君“哼”了一声:“太乙清波功起自北宋,为淮南世家卢铁九所创始。自此开始,武林天下仅有卢家单传,除了卢家嫡系子孙外,只规定由其掌门人传给一个杰出的本门外姓弟子。”

向阳君说到这儿,看了看姜四,又接着道:“还有,卢家在传与外姓弟子的手法中,留下了一两手绝活儿,是以就太乙清波功而论,卢姓与外姓之间在成就上有甚大差别。”

姜四先生嘿嘿一笑:“你果然知道得不少,却未尽知神髓。因此也就可以猜想到,你不可能会是这一门神秘武功的对手。”

“为什么?”

“为什么?”姜四先生呲牙笑道,“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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