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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有缘千年来相会-第9章

小说: 有缘千年来相会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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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人都喊打的,未必就是该打的,有时不被世人认同的事物,是因为能够理解的人太少,譬如曲高和寡。”
  阮若龙这番闲闲道来的话,听得阮若弱诧异万分,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大哥,高,你实在是高。”
  兄妹俩正相谈甚欢,阮夫人身边的丫环梅儿一头窜进来了,气喘吁吁地道:“三小姐,老爷夫人请你速去前厅。”
  “怎么跑得这么急,”阮若龙眉头一皱,“出什么事了吗?”
  “静安王妃和静安王世子,双双登门造访来了。”
  前厅里黑压压站了半屋子人,个个皆敛声屏气,正堂上首的两个座位,坐着两个人。一个正是小王爷李略,俊美的脸上,眉目静如山水,无波无尘,唯有清冷的光,他的眼神飘忽,像是一只翅子墨黑的蝶,在厅里游移不定地飞,并不落在任何一处。另一个,是一位云髻高挽风姿绰约的宫妆美妇人,通身一派高贵无比的气韵,定是静安王妃了。
  阮氏夫妇在下首处打横陪坐,两位姨娘和阮若凤皆在他们身边垂手立着。阮若龙和阮若弱进厅后先向王妃和小王爷行礼问安,阮若弱并不谙熟此等礼节,于是亦步亦趋地跟着阮若龙做,总算做的礼数周全。行过礼后,静安王妃招手将阮若弱叫到身边,携着她的手将她上下细细打量一回,对着阮老爷言道:“好生清秀的女孩儿。”
  阮老爷惶恐道:“哪里哪里,小女陋质,王妃过誉了。”
  静安王妃又对阮若弱道:“好孩子,那日略儿溺水厥过去,多亏你相救,我是特意前来向你道谢的。”
  “王妃您太客气了,小王爷是为着救我两个弟弟才不慎溺的水,我再救他也是理所应当,怎么还劳您亲自上门道谢呢。”阮若弱说得一值不晒。
  “好孩子,难得你不居功,只是,你救人跟他救人是不一样的。”静安王妃在“不一样”三个字上加重语气,边说边飞快地瞥了坐在身旁的儿子一眼。李略避开她的眼神,俊脸微微泛红,眉宇间却添了一抹恼色。王妃不动声色地又把眼光放回阮若弱身上,“好孩子,你一个女儿家,这样子救人,真是难为你了。”
  阮若弱险些要说出“不难为,其实我无所谓”之类的话来,幸好话到嘴边警醒过来,赶紧咽回去,看在王妃眼中,却是有苦难言的神情。
  静安王妃又瞥了李略一眼,他脸上微红已褪,但眉宇间更添三分不耐烦,略一沉吟,她又对阮若弱道:“好孩子,你十几了?”
  啊?!这问题问得阮若弱一愣,她还没来得及弄明白自己的准确年龄呢,如何回答?幸好阮老爷在一旁解围:“回王妃,小女今年正好二八年华。”
  《有缘千里来相会》第十五节(2)
  “哦,可曾订下婚配?”
  “小女还不曾订亲。”就算订了亲,只怕这会也要闹退婚了。阮老爷一想到这个三女儿日后的终身大事,忍不住要脑门子疼。曲江池畔一幕后,她恐怕是要老死闺中了,还有谁肯要?
  正烦恼着,却不意静安王妃缓缓道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既然不曾订亲,就给我做儿媳妇吧。”此言一出,满厅的人都惊呆了。
  “只是我略儿乃静安王世子,世子妃的选拔甚是苛刻,德容言工、人品家世都得要是上上之选,且当今圣上一向厚爱略儿,一早便说过,他日定将择优为他指婚一位世子妃,所以,只能委屈三小姐做侧妃了,还请阮老爷勿怪。”静安王妃一席话说得极客气,以她的尊贵身份,原本无需如此客气。静安王世子的侧妃,虽然只是妾室,但也是不少富贵人家挤破头都想要攀上的高枝,此刻这根高枝自动俯就到了阮府,阮老爷那受宠若惊之态简直是笔墨难书。
  “不怪不怪,如何会怪呢?王妃能如此厚爱小女,真是小女三世修来的福分呀!”阮府其余诸人,或惊、或喜、或妒、或羡……各有各的心头滋味。二姨娘又开始抹泪了,她是那种典型的旧式妇人,喜也哭悲也哭,所有的感情都只会用眼泪来表达。
  “既然阮老爷无异议,那这门亲事就这样说定了,我会择日安排人来府上下聘。”
  阮老爷正待眉开眼笑的应允下来,一个声音却抢在他前头发言,说的很简单,字正腔圆的三个字:“我反对。”众人循声望去,所有的眼睛都看定阮若弱。小王爷李略入府后,一双眼睛就未曾正视过谁,此时此刻,却也随大流的看定她,忍不住面带诧异之色。
  “若弱,你……你胡说什么呀!”阮老爷急眉赤眼地训她。
  顾不上搭理他,阮若弱只是看定静安王妃:“王妃,这门亲事不用订,我虽然救了小王爷一命,但没必要让他以身相许的。”她此言一出,举座哗然,王妃震动得手里的茶都泼出来了,李略一双手不由自主地握成拳,脸上的神情是既窘且恼,其余人等惊愕过后,皆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阮若龙忍笑几乎要忍出内伤来,这个三妹妹,真是亏她想得出来,小王爷为报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这话说出去要笑掉人的大牙,她怎么就没想到人家是一片好心,怕她日后嫁不出去,才来提携她一把的。
  众人的神色,让阮若弱猛省过来自己的措词不当,赶紧修正道:“刚才的话我收回,不是让小王爷以身相许,而是没必要娶我过门来答谢救命之恩,我救他时只是单纯的想着要救人,没想着要报答什么的,所以王妃,您的提议还是就此作罢吧,您也不用觉得亏欠了我,小王爷救了我们家两条性命,我才只救回他一条,算来还是他亏了呢!”
  阮若弱这等算法听得王妃满脸愕然,半响才勉强开口:“三小姐,”好孩子也不再叫了,“你倒真会替人宽心,既然你自己不情愿,那这门亲事,就当我不曾提过吧。”静安王妃母子于是打道回府,阮府一干人毕恭毕敬地送出大门外。
  临上车前,自始至终一言未发过的小王爷李略,突然回过头来,定定的看了阮若弱一眼,道:“你叫阮若弱,好像名不符实呀!”什么意思?阮若弱还没弄明白,李略已径自上车扬长而去了。
  《有缘千里来相会》第十六节(1)
  为着拒婚一事,阮若弱几乎没被阮老爷骂死:“蠢货!蠢货!!大好的飞上枝头做凤凰的机会,你居然……”气得他差点没脑溢血。
  阮夫人母女两个倒是暗自开心,无论如何,让二房爬过她们的头去,总不是她们乐意看到的事情。三姨娘却是实心实意地说了几句:“若弱,这样的机会不可多得,你居然错过了,以后再难觅到这样的夫家了。”还有句话她没说出口,何止是再难觅到这样的夫家,能不能觅得到夫家只怕还得两说呢。
  二姨娘的眼泪又像滚珠似的掉下来:“若弱,你怎么会回绝了呢?王府的提亲,你怎么就会回绝了呢。”念念叨叨都是这么几句,整个儿一唐朝的祥林嫂。
  杏儿则说:“小姐,小王爷长得多俊啊,这样的郎君,你回绝了好可惜好可惜。”这丫头地地道道的以貌取人。
  只有阮若龙跟她同一阵线:“三妹妹,回绝了也好,我看那个小王爷压根就不情愿,是被王妃硬逼着来的,你若真给他当侧妃,只怕要落得夜夜独守空房。”有了这么一位志趣仿佛的哥哥,阮若弱在唐朝顿生一种有了依靠的感觉,自然和他格外亲厚。与阮若凤相比,阮若龙真是个无可挑剔的好哥哥,一个娘肚子里怎么就爬出这样天悬地隔的两个人来呢。
  玉连城来过一次阮府,阮若凤如影相随般跟着他,恨不能长在他身上才好,阮若弱出去见了客就赶紧回房,实在受不了她那股子嗲劲,酸得人要掉下牙来,没想到,也不知玉连城怎么使的金蝉脱壳之计,居然摆脱了阮若凤单独来到她的闺房。
  杏儿一见表少爷来了,忙不迭的提壶给他倒茶,阮若弱悄眼看去,只见她脸颊绯绯,手腕软软,一泓清茶细细如线般往茶杯里注,满满满……眼看着杯里的茶都已经满溢出来了,她却还犹自不知。这是倒的哪门子茶呀!这是分明满怀的少女情潮澎湃而来,情太深杯太浅,如何盛得下?阮若弱不得不提醒她一句:“杏儿,茶都满出来了。”羞得她脸红到脖子根,茶壶一搁就害臊地跑出去了。玉连城许是对这种情形见惯不怪,只作若无其事状。
  “三表妹,我听说静安王府来提过亲?”玉连城惯常的含笑说话,阮若弱看他一眼就忙不迭地移开眼睛,不敢多看。窗外是姹紫嫣红的春色百般好,但他的笑容却比春光更撩人,多看上几眼,只怕会如游园的杜丽娘般春心萌动。阮若弱每多见他一次,就多明白一分,何以长安城的女子会为他演绎“倾城之恋”,他的魅力真是让人无法抵御,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如同施展开了“吸心大法”,使得长安城中频频上演“失心记”,无数少女的芳心—失给了他。阮若弱把自己的一颗心看得分外珍贵,不愿意轻易失掉,尤其不愿意落得“我本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有情无意的下场。
  “表哥,你也打听这些?”阮若弱不答反问。
  “好奇心人人皆有,尤其是表妹你居然还回绝了王府的亲事,不知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荣耀,表妹何以拒婚,我倒很想听一听个中缘由。”他说话倒是爽快,开门见山直说来意。
  “其实缘由很简单,我只是一不认同盲婚哑嫁,二不认同三妻四妾。”你爽快我也爽快,阮若弱如实相告。
  “这倒奇了,表妹,你所不认同的这两点,可正是千百年来的男婚女嫁的铁律。”
  “谁说是铁律?就算是铁律,铁都会有锈的一天,铁律也自然会有改变的时候。”阮若弱说得信心十足。她当然信心十足,二十一世纪里,男婚女嫁中早就淘汰掉了这两项所谓铁律。
  玉连城不说话了,定定地看了她半天,方才慢慢开口:“表妹,你真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阮若弱表妹吗?”
  阮若弱心里扑通一跳,不由地看向他嗔道:“表哥,你此话怎讲,难不成我不是我吗?”
  “你还是你,但你又不是你,你是谁,谁是你?我竟不明白了。”玉连城说着打机锋般的话,唇边的笑意愈发深了,那笑容如同无数缠绵的丝,再看下去一颗心定会被它困结成茧,休想再逃出来。阮若弱忙又掉开头,暗暗惊心,既惊心于他这种难以抵挡的魅,又惊心他竟然如此的感觉敏锐心思缜密。玉连城,不是徒具其表的,套用一句现代选美赛事中的陈词滥调,他是美貌与智慧并重的人物。
  《有缘千里来相会》第十六节(2)
  阮若弱心虚,这个问题上不敢跟他纠缠下去,忙顾左右而言他:“咦,表哥,怎么二姐姐没跟在你身边,你居然甩得脱她?”
  “山人自有妙计。”
  “什么妙计?可否说来听听。”阮若弱好奇万分。在她看来,阮若凤对玉连城的那股粘乎劲,活像是强力502胶,粘上了哪里还有撕得下来的道理。
  “如果我说我用了沾衣十八跌的神功把她震开了,你信不信?”玉连城居然说笑起来。
  阮若弱笑得像只小鸽子:“信信信,你先用沾衣十八跌的神功震开她,再施展草上飞的轻功飞走,所以她追不上你了。表哥,我是不是该改口叫你玉少侠?”
  “不如你改口叫我的名字算了,叫表哥不觉得别扭吗?”
  这话里还有话,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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