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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金鸡三啼-第22章

小说: 金鸡三啼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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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步云摇着两只手说:“哪里哪里,一定要拜见,要拜见……”

一旁的刘巡抚这时才忍不住开口笑道:“也错非是都座大人的金面,听说王爷伉俪情深,这位鄂妃娘娘是轻易不见外人的!”

“这就更不寻常了!”

马步云边说边自站起,向着王爷连连作揖笑道:“马步云这里先谢谢王爷了!”

朱华奎端起茶来慢慢喝了一口,笑道:“这头一件事,你已说过了,第二件呢?”

“这第二件……哈哈哈”

一连笑了三声,马步云目光在诸座转了一转,忽然顿住,摇摇头说:“不行,这里人多不便说,回头到了王爷府里再向王爷说吧,我看天不早了,王爷出来久了,还是回去吧!”

朱华奎说了声好,拍拍手道:“起驾吧!”

众官纷纷见礼、跪辞。

紧接着,王爷和马步云起驾回府。

朱华奎对内廷都督马步云的接风晚筵,极其丰盛,筵设东珠楼正厅。

陪客官员,却只是刘巡抚、沈知府二人。

朱华奎今天兴致极高,筵开五桌,除了来客之外,府里的一干清客也都到齐了。

展飞熊与孟小月各以“天卫营”正副统领的身份,居然也够上了身份,敬陪未座。

熊掌、燕窝之外,比较热络,能大快朵颐的是烘全羊、乳猪,即在厅外过道,厨师们升起了火,当席烘烤起来,一时脂香四溢。

王府的两班乐伎歌舞也都全数出动,笙萧管笛丝竹以外,舞姬的临场献艺,轻歌曼舞,极尽声色之能事。

马步云豪兴不浅,酒酣耳热之际,竟自跟着乐伎的拍子,手舞足蹈唱和起来。

一顿饭吃了足足个把时辰。

酒饭之后,歌舞依旧——却已是没有那般大声呼笑的场面。

俟到献茶垂幔之后,主客各自换上了轻便衣裳,应是可以谈话时候。

“好了!”朱华奎这才笑向马步云道:“现在你总可以说出来你的第二个原因了!”

马步云连声笑着说:“说说……”身子一歪,竟似不胜酒力地向后倒了下来。

王府的大管事高庆麟忙上前扶持,却让来客身后一个精瘦高大的汉子搪开了他的身子,抢先一步搀住说:“我来!”

高庆麟原是身上有相当功夫的人,想不到为这人轻轻一搪,几乎站立不住,一连向外跄了两步才站住,心里一惊,少不得要向这个冒失的人,匆匆看上几眼。

倒是一直疏忽了他。

其实打马步云在驿馆现身之始,这个人和另外三个差官,压根儿就不曾离开马步云身边左右。只当他是马都督身边的一个长随,谁也没有在意,却是这么一来,才使得高大爷心里一动,想起了外面传说中的一个人来。

再看此人,黑瘦黑瘦的个头,也同他主人一样,生着个长脖子,一对大招风耳,浓眉细眼,塌鼻大嘴,真正是其貌不扬。

传说是,马都督身边收留有一名汪湖巨盗,此人姓井名天铃,辽东人氏,一身功夫,万中挑一,练有金钟罩、铁布衫刀枪不入的一身结实筋骨。在为马步云收服之后,置为贴身侍卫,视同心腹。

这个人自为马都督收服留用之后,据说极得马氏重用,很干了些惊人之事。

传说之一,前任兵部侍郎袁平因与马氏不和,暴疾而终,即是此人的杰作。

之二,云贵总兵,因朝廷欠饷而谋反,夜失首级之事,传说也是此人之所为。

其它荒诞不经、类似神话的传说,更是不一而足,把个马步云说成了唯我独尊、专司暗中谋杀的一代巨奸、元凶大恶。而这个姓井的,即是专为他执行暗杀任务的第一杀手。

一切的联想,俱都在此人乍然一现之下,使人忽然忆起。

“马老大人喝醉了!”高庆麟一怔之下,转身吩咐道:“醒酒上汤伺候!”

“不可!”

被疑作是那个姓井的,摇摇手道:“我家大人素有沧海之量,只是打个盹儿也就好了,用不着醒酒汤药!贵管家不必费心!”

说时,他身躯半倚,一只手勾着马步云左面肩头,却让主人一半身子倒在自己身上。

疑是假寐的马大人,这时发出了震天价响的鼾声,其声高亢,好不惊人。

包括王爷在内,现场所有宾客,俱不禁为着贵客这突如其来的举止吓了一跳。

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身为主客的贵宾,竟自会在这般场合睡着了,且是说睡就睡。

那么震耳欲聋的这大鼾声,直似冲天而起的连珠巨炮,简直连屋顶都要掀了起来。

却只是短短的一霎——十来声之后,即在各人惊惶万状的当儿,这位马老大人鼾声忽止,霍地由梦中醒转。

那样子就像根本不曾睡着一样,霍地坐正了身子,连连叫说道:“痛快、痛快……这一次来,就只是在王爷府上吃的这顿饭最算痛快了……”

只见他伸着一双胳膊,快意地嚷着:“酒也好,菜也好,人也好,地方也好,样样都好!”

朱华奎缓缓点头而笑,确是好涵养。

“马大人若是喜欢,这样的接待天天都有!”

随即,他接上了先前的话头道:“马大人你还没有说出来你的第二个愿望……”

马步云大笑三声道:“王爷真是快人快语,看来我这小小的愿望是不致落空了!”

朱华奎对此人早已心存拉拢,自是不以唐突,哈哈一笑道:“你就说吧,只要我能办到,一定要你满意就是!”

“好!”

马步云一声赞喝,这才说出了他心里的一件愿望。

“久仰王爷府上,藏着人世间一件稀世之宝——”马步云哈哈大笑道:“马某不才,今夜斗胆要向王爷请求借来一观。不知王爷可舍得么?”

此言出口,举座皆惊,即使楚王朱华奎本人亦不禁为之神色一惊,呆在了当场,一时作声不得。

现场一片宁静,所有的眼睛俱都向王爷朱华奎身上集中,倒要看他怎么应付。

当然,主要关键,马步云所说的这件稀世之宝,并不曾为他们所深知,甚而前所未闻,自是引发了无比的好奇,倒要看看是真是假?

朱华奎的脸色一霎间为之数变,各人的猜测是马步云的话过于唐突,或许王爷已被激怒终将有所发作。

“王爷!”马步云双手抱拳说:“马某太放肆了,这件事或许是外界误传……那就算了!”

话声才落,朱华奎陡地发出了一阵狂笑。

笑声甚是凄厉,果真他已被激怒了,有所发作!

却是不然……

“马大人,你的耳朵好尖哪!”“朱华奎笑声一顿,慢吞吞地说道:“既然你说过了这句话,自非空穴来风,本王蒙先皇圣上看重,前后赏赐颇丰,宝物虽多,却未必当得稀世二字,马大人你要借看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倒要请赐其详了!”

马步云嘿嘿低笑道:“王爷果然是个爽快人,若问到这件东西……说来与王爷当年开府襄阳有关,据闻王爷在发掘宋朝襄阳王故居时,落下了一些东西……”

朱华奎愣了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这件事早已是尽人皆知!”朱华奎笑声渐停,道:“我并为此转文具禀圣上,不错,是挖了不少东西,其中一部分已呈献当今圣上,一部分蒙圣上恩赐,如今就陈列在东珠楼内厅,今日已晚,待明天亮了,本王亲陪马大人一看就是!”

马步云聆听之下,笑态可掬,一双红眉,连同着头顶正中的那一簇冠状黄发俱都耸动不已。

“王爷太慷慨了……“

说着他随即发出了习惯性的特异笑声,大声道:“这么一说,我此来就再无遗憾,只剩下拜谒王妃这一宗了,哈哈!”

朱华奎说:“这又何难!”

话声一顿,转向一旁的高大管乃道:“去赏心小苑迎接王妃,就说马大人要亲自见她!”

高庆麟恭应了一声,即速转身而去。

马步云说:“这可就不敢当了!”

朱华奎一笑说:“马大人领有圣旨,乃是钦命贵客,怠慢不得,小妾新蒙圣上恩宠,更该谢旨,这番盛情,就烦马大人返回之后,代向圣上再次谢恩吧!”

马步云大声说:“自当从命、自当从命,这就不劳王爷费心了!”

说话时候,丹墀内的一班歌舞已行结束,衣香袅袅的一行舞姬上来辞谢。

马步云连声赞赏,向着身边的随队大声道:“赏她们一百两银子!”

身边人一声答应,立即把银子发了下去。

便在这时外面一声喧哗道,“王妃娘娘到!”

仪态万千,雍容华贵的郭王妃,在两名侍女陪同之下现身眼前。除了王爷以外,所有人俱都由座上站起,恭请迎接。

这位新近蒙圣上恩封“如意鄂妃”的郭姨娘,一身穿戴——凤寇霞帔、珠光宝气。看上去极是富贵华丽,衬托着她的美丽面容,大方仪态,更是风华盖世,美丽不可言状。

在接受了各人趋前礼见之后,郭王妃姗姗来到王爷座前下拜道:“参见王爷!”

“鄂妃请起!”

朱华奎引手马步云道:“这位是钦差大人马都督,他奉有贵妃娘娘的懿旨,特别要见见你!”

话声方落,马步云已离座而起,抱拳一揖道:“下官马步云,参见王妃娘娘!”

一揖之后,两只灼灼神采的眸子,直向郭王妃脸上逼视过来。

郭王妃略似不自在地把脸偏过一边道:“马大人您请坐!”便自姗姗转向王爷身边座上坐下。

马步云再次趋前深揖道:“京里盛传王妃娘娘贤淑高贵,极具美艳……连圣上也知道了,为此江贵妃娘娘特别要我携来礼物一件,亲手面交给王妃……”

说着说着他的高傲神态不自觉地便显露出来,回身高叱一声道:“来,把王妃娘娘的礼物拿来!”

先时站在他身后,那个疑是姓井的黑瘦高个子,应了一声,趋前而近,手里拿着一个长形玉匣,双手呈上。

马步云接过来。跨前一步,来到郭王妃身前,屈身下弯,双手呈上道:“王妃请看。”

郭王妃点头一笑:“贵妃娘娘也太客气了。”伸手接过了玉匣。

马步云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直盯着对方,表情极是怪异,直似要透过这双眼睛,在郭王妃脸上找寻些什么,只可惜现场灯光亮是亮矣,总不若白昼那般令人看得清晰,是以他仍然难以看得清!

郭王妃转身把玉匣交给主座的王爷。

朱华奎接过来当场开视,一只光华灿烂的巨蝉,质地纯是金玉,看来价值不菲。

“哦,”朱华奎颇为意外地笑道:“太贵重了,太贵重了!”

郭王妃接过来,取出一看,玉蝉上连着一条链子,正是用以佩带的饰物,当下笑向马步云说:“好漂亮,请马都督回去代向娘娘致谢,当然,我也会有一样东西回赠娘娘的!”

妙目一转,直向马步云逼视过来,和蔼中另有威仪,逼使得马步云不得不把视线移开一边。

金钟响,纱幔开,丝竹声里,另一班歌舞行将又要开始。

返回到下榻的紫辰阁,已是午夜时分。

一路车马风尘,原已够累的了,再加上晚宴上多喝了几盅酒,马步云这时候,可真感觉着有些倦了。

可是他心里盘算着一件事……

也正是这件事,一次次地刺激着他,使他精神振作,支持到现在仍然还不思困。

奉上了一碗龙井香茗,那个娇滴滴的俏丽小妾樱儿,一副娇慵神态地倚在他身边说:“大人,您该歇着啦,这都多晚啦

说着自个儿忍不住先打个哈欠,自打京里跟着老大人出来,只当是一路上吃喝玩乐、游山玩水,该有多么舒服,诗情画意……谁知道满不是这么回事,老大人他根本就不是那种风雅的人,一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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