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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流酒仙娘-第5章

小说: 一流酒仙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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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的人可不少,他就不信她真会说出口。
  “你……”她怒瞪着他,发觉身旁的人竖起十多只耳朵偷听着,不禁恼怒地说:“我正忙着!不方便带你逛酒场,你不如回府里歇息,毕竟你昨儿个醉了一天一夜,还是多歇着好。”
  她说到最后,蓄意把声量拉高,好让在场的人听得见,引起阵阵的窃笑声。
  段巽乾略微不悦地回头睇着身后的人。
  好样的!她分明是蓄意的……是想把他当成娃儿一般耍弄吗?也得瞧她玩不玩得起!
  “要我回府歇着,也成,你陪我一道吧!”他倏地欺近她,大手绕至她身后发狠地收紧,将她拉近。“咱们都快要成亲了,也该多亲近、亲近,你说,是不?”
  她瞪大眼,瞪着他线条刚毅的下巴,不敢轻举妄动。
  他是仗着他人高马大,光明正大地欺负她吗?
  水凝香推开他,偷偷地又往旁边移了数步。
  “你不是想逛逛酒场吗?还不快走!”话落,她拉了一个人过来。“南临,你陪着段公子,看他想去逛哪里,便带他去哪里。”
  “是,段公子,这边请。”
  南临恭敬地往里头指了指,而水凝香则是偷偷地溜了。
  “咱们的酒场不但酿酒还自制酒母,更有相当多的生果、五谷备着……”
  段巽乾不知道南临到底喳呼了什么,他直瞪着落荒而逃的水凝香,一股怒火直窜而上。
  他可是已经拉下脸了,她到底还要执拗到什么时候?
  第4章(1)
  “呵呵……”
  段巽乾嫌恶地别开眼,把玩着通体青葱的玉佩,想忽略耳边诡异又生厌的笑声,当作没听见。
  大厅上除了他和开阳,就只剩傻笑个不停的水老爷。
  水老爷为何笑得如此诡异?原因无它,因为水凝香不见了。
  今儿个水老爷原本命她带自己到苏州城一游,讵料她人不见了,而水老爷派出家丁四下梭巡,居然也没有下落。
  她躲他确实是躲得勤啊!前天说要去游湖,她一早便逃到酒楼,推说生意忙碌,要他自个儿去;昨儿个说要逛市集,她则是一整天耗在酒场,说是新酿的丹麴不能耽搁,得要她守上整天才成。
  而昨儿个晚上,水老爷总算动怒了,硬要她今儿个拨出时间带他出去走走,谁知她大小姐昨儿个晚上便失踪了,直到现下还找不到人。
  水老爷明明气得七窍生烟,却得在一旁陪笑脸,莫怪他的笑声非常诡异。
  “贤婿,要不要再喝点茶?”水老爷笑容满面地问。
  见状,段巽乾轻笑两声,摇了摇手。他取出腰间的扇子轻摇着,把目光移到外头。
  哼!亏自己有心要娶她,她竟躲他躲得像是见鬼似的……见她长得清秀可人,还以为她的性子会同外表一般柔顺,孰知她竟有如此倔强又执拗的性子,真教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要他放下身段,他也做了,可她就是不领情,那要他如何?总不能一再要他拿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是不?
  挨了一记耳光,他可以当作她不懂事,更可以当是自己亏欠她,所以不和她计较,可是她三番两次地闪躲他,意图之明显让他不得不胡思乱想。
  头一回有女人避他唯恐不及,好似把他当成恶鬼。
  他段巽乾虽称不上是江南第一美男子,但长相也不差;段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也算是大户人家,居然被她嫌弃到这种地步……
  “爷,咱们还是照原定计划,退了婚回杭州吧,衢州还有要事等着咱们去处理呢。”开阳微弯下身,附在他的耳边小声地提议。
  段巽乾不发一语,只是摇着扇子的动作变缓了。
  这倒是一个好建议,他实在没必要待在这儿活受罪,更不需要受到她的冷落,搞得自个儿好比是被抛弃的深宫怨妇。
  他是好脾气,更是珍惜她的酿酒才华,她若是再漠视他的话……
  “老爷、老爷!”
  段巽乾正这么想着,便看见一名家丁上气不接下气地冲进大厅,还不断地大呼小叫,神色惊慌极了。
  “找着了吗?”水老爷着急问道。
  “找着了……”家丁还不断地喘着气。
  “人呢?”
  “在……湖畔……”
  “怎么没把她带回来?”水老爷气急败坏地责骂:“我不是要你们把她给带回来的吗?”
  “可是,小姐说……小姐说……”
  “她说什么来着?你就算快要喘死,也得把话给说清楚之后再死!”
  “小姐说,正值三伏时节,有不少文人在湖畔行酒令,因此她要和那些文人一同行酒令。”家丁喘得快要昏厥,依旧赶紧回报。
  “她同人家行什么酒令?她一个姑娘家和人家拼酒,这成何体统!”想不到她竟如此恣意妄为,压根儿不在乎她未来夫婿究竟会怎么看待她。亏自个儿都替她把事情给谈妥了,如今她蓄意这么做,岂不是要让他功亏一篑?
  “她真的在湖畔吗?”段巽乾收起扇子,轻声问道。
  水老爷狐疑地睇向他。
  “我去瞧瞧。”就当是给彼此的最后一次机会吧!
  “我说……马懿将军捉拿曹操。”水凝香娇声说道。
  “下官领命。”
  湖畔的柳荫下,一干人手里各拿着一张牌,而手拿诸葛令的水凝香开始发号施令,命令拿到马懿牌的人在一群人之中捉拿握有曹操牌的人。只见身穿绿袍的公子开始梭巡着,猛地抓住一名穿蓝袍的公子。
  “我猜就是你啦,翻牌!”
  “错,我不是马懿,我是张飞呀!”穿蓝色袍子的公子可得意了。
  一群人开始起哄。“掷骰子,看要罚几杯。”
  “天哪……”穿绿袍的公子丢出一颗骰子,一见骰子翻转到六,他躺在草地上,赖着不起。“玩别的啦!不然我若是老捉不到曹操,我岂不是要醉死了?”
  “你肯定捉不到曹操,因为他已经作古好几百年了。”有人在旁讪笑着。
  “我不管!酒令又不是只有这一种,换别的玩法。”绿袍公子倒地不起,双眼直盯着美若天仙的水凝香。“水姑娘,换别种玩法,你不会见怪吧?”
  “当然不会,不过呢……方才既是我拿到诸葛令,那么现下就让我来挑个玩法。”笑意盈盈的水凝香,俏脸浮上了淡淡的红晕。“而且,如果要换种玩法,也得要你先罚完酒才成。”
  “我得要喝完六杯呀?”绿袍公子不禁哀号,心不甘情不愿地瞪着身旁的人。
  大伙儿说好要合力将她灌醉,怎么到最后都是他一个人喝?他都快醉了!况且,他记得她先前输了几轮,喝得不比自己少,怎么不见她有半点醉态?
  大家都晓得她的酒量极好,放眼苏州城还没遇过对手,可是他明明在酒里有偷加药,怎么不见她有半点反应?是药量弄错了不成?
  “喝啊!”水凝香笑得娇艳,压根儿不放过他,她把酒杯凑到他的嘴边。
  绿袍公子睇着她的笑脸,瞧得眼都发直了,他连忙接过酒杯,正要乘机偷摸她的小手一把,孰知有人突地握住他的手。
  他醉醺醺地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素未谋面的公子,他非但握痛了他的手,还怒瞪着他。
  “你是谁?”
  “在下段巽乾,是水凝香的未婚夫。”笑容僵在嘴角的段巽乾并未松手,显得有些盛气凌人。
  “水姑娘的未婚夫?”绿袍公子一愣,接着又道:“你不是不来提亲吗?都迟了三年,还来作啥?”
  “是迟了三年,但心意未变。”方才是改变主意,现下又犹豫了。
  这丫头到底想怎么样?一个姑娘家在外头抛头露面不说,居然还和一群光会舞文弄墨的无用文人行酒令。想丢他的脸,也不该用这种法子吧?而且,她不对他笑便罢了,她居然还对其他男人笑得那么开心!
  “你怎么来了?”一见着他,她脸上的笑意霎时消失无踪。
  “我能不来吗?”他的未婚妻都快让人给吃了,他能不来吗?
  她轻啐了一声。“咱们正要行酒令,你行不行?不行的话便走,行的话,便坐下吧。”
  “行酒令?”段巽乾缓缓坐下。
  “方才咱们正在玩酒牌,但现下要换个玩法。”她睇了他一眼,接着对其他文人说道:“你们别参上一脚,就我和他。”
  “这怎么成?”一干人气得哇哇大叫。
  大伙儿摆明了要灌醉她,饶是酒仙,也抵不住他们连番上阵的攻势,如今已灌得她有五分醉意,现下竟被杀出的程咬金给扰乱,要他们怎么甘心?
  “怎么不成?你们以为他的酒量有多好?”水凝香拿出身后的一小坛酒。“由我精心酿造的龙涎酒,他喝得了三杯吗?”
  众人惊讶地盯着那坛酒而不敢作声。没想到她自个儿也带酒来了,而且又是闻名遐迩的龙涎酒;龙涎酒和龙脊水酒不相上下,喝上几杯,就准备大醉个三天三夜吧。
  第4章(2)
  “你瞧不起我?”段巽乾不禁发噱。不过是一小坛酒,她未免把他给瞧得太扁了!
  “那么就由我来起令。”她挑起眉,睇着四周,“那么……就以花起令吧!随认一种花,即说葩经两句联合,花名分拆,再咏诗一句;但不可用隐句,得要直点花名才成,若是对不出来,就罚酒一杯。”
  “知晓了。”他不耐地扬扬手。得了!她只须起令名便成,何必同他讲这么多?
  她该不会以为他不懂吧?年少轻狂,总爱附庸风雅,行酒令有啥了不起的?她讲解这么明白,只会让那群文人背地里耻笑他。
  “我先起令以示公平。”她的嘴角有抹挑衅的笑。“我认了牡丹……驾彼四牡,颜如握丹,换你。”
  他抬眼睇着她。“我认了金凤花……勿金玉尔音,凤凰于飞。”雕虫小技,何足挂齿?不过是这般程度的东西,真以为他不懂?
  “罚!”她拍了拍手。
  “我对出来了,为何要罚?”他十分不解。
  “你多了一个字。”她立即斟上一杯酒。“况且,你分拆的花名并不是押在韵末。”
  “诗经里头也有五个字的,你这么说……”根本是存心刁难他。
  “你不服?”她美丽的眸子转了转。“一个大男人喝起酒来婆婆妈妈、扭扭捏捏的,是想笑掉人家的大牙吗?”
  “服!为何不服?”她把那么难听的话都端出来了,他能不服吗?
  段巽乾无奈地举杯一口饮尽,只觉得喉头一阵辣烧,刺得他几乎快要吞不下。
  拼了命也要吞下去,总不能让人笑他没用吧?方才见那群没用的文人都可以喝上几巡,他不过是头一杯罢了,岂能这样就倒了?他可丢不起这个脸!
  “好,再咏诗。”水凝香笑睇着他,眼神柔柔媚媚的。“我既是认了牡丹,便咏……牡丹经雨泣残阳。”
  段巽乾昏沉沉地抬起眼,只觉得自个儿热得快要昏厥,一瞥见一干文人正在一旁看好戏,他连忙歛起涣散的心神。
  “我认了金凤,指头金凤弹流水……”该死!这到底是什么酒?怎么教他胸口闷得紧?
  “罚!”她冷声说道,又往他的空杯里斟酒。
  “嗄?”他是不是听错了?“我明明对出来了,为什么又要罚?”
  “花名要押在句前,所以你该罚。”她笑得娇艳,把酒杯递到他手上。“喝吧!别让他人耻笑你,好歹你也是个商贾,岂会连两杯龙涎酒都吞不下?”
  “你……”她方才分明没提起这个规矩,摆明了要欺他。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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