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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步上夏娃的后尘-第18章

小说: 步上夏娃的后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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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个菜买了七、八个小时,你到美国买啊?孕妇别乱跑嘛!一点都不体谅我们老人家担忧未出世孙子的心情。”牛妈乖也扳起脸叨念着,要当妈妈的人了还这么漫不经心,真不像话!
  纪羽蝉抱歉的笑了笑,并没多作解释。
  “你们吃饱了吗?”
  “当然吃饱了,要是等到你回来,不饿得四肢发软、头发晕才怪呢!”牛妈乖说道,不满的情绪明白的表现在脸上。
  纪羽蝉默不作声,径自将东西拿到厨房。
  姜明勋感觉到她异常的淡漠,不禁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纪羽蝉抿着唇,苦思着该如何开口谈分手。
  打从他们母子俩得知她怀孕后,虽不至于夸张到把她捧在手心里让她感觉集三千宠爱于一身,至少和颜悦色多了;这么一来,要在这时候谈离婚,怎么都不合逻辑,他们铁定会当她发神经、不予理会的,而她又不能说出她怀的应该是别的男人的孩子,现在准备与他远走高飞。怎么办?
  “好了,你也别忙了,歇着去吧!”牛妈乖走到她身旁代替她整理。
  呵,果然是母凭子贵,才能让这如钢铁般的老太婆动手帮她。
  “妈,不用麻烦您了,我来就好。”反正都快整理完了。
  “去去去,回房歇着去。”
  牛妈乖索性赶起人来了。
  这时,门铃响起,纪羽蝉微怔,暗忖着这么晚了会有谁来访,难不成是紫魈沉不住气了?
  老天爷,千万别是他啊!纪羽蝉暗自心惊,抢在姜明勋之前去开门。然而,看到门外站的人,她却愣住了——
  “请问……”这个美丽的外国女子好像有点面熟咧!
  “你是纪羽蝉?”外国女子用生涩不顺的国语一个字一个字的问。
  “我是——”
  纪羽蝉才答了两个字,一个热辣辣的巴掌便往她脸颊拍了下去,立时,她抚着脸,一头雾水的望着眼前不分青红皂白打人的女子。
  “你这个贱女人!已经有丈夫了,为什么还要抢我的男人?”艾莉丝恨恨地瞪着她,艰难的用中文咆哮道。
  牛妈乖和姜明勋闻声而至,见纪羽蝉脸颊红了一片,不禁怒斥:“你是谁啊?怎么可以胡乱打人?这里是台湾,讲法治的,岂容你恣意撒泼?”
  艾莉丝冷笑一声:“王八先生,你一定还不知道你这能干的老婆给了你一顶大绿帽戴对吧?你晓得她今晚去了哪里吗?她——”艾莉丝伸出食指咬牙切齿的指向纪羽蝉。“她今晚跟我的男朋友在饭店里幽会!显然你这丈夫是当得太失败了,才会让她欲求不满,红杏出墙!”
  说到最后,艾莉丝叽里呱啦的中文又成了英文,让人简直有听没有懂。
  不过姜明勋的外语能力不赖,倒是将她的意思听得一清二楚,脸色顿时铁青,目光深沉的看向纪羽蝉,眼里有着浓浓的质问意味。
  纪羽蝉瑟缩了一下,脑中忽地闪过紫魈深情执着的眸光,无形中给了她一股勇气——
  这个女人铁定是得不到紫魈的爱,恼羞成怒,存心来造谣生事的。不过这样也好,既然事情曝光,她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了,把事情全摊上桌面来讲吧。
  纪羽蝉看了外国女子一眼后,推了她一把,接着甩上门,将局外人隔绝在外。
  “你欠我一个解释。”
  姜明勋那双像极了哥哥的眼睛迸射出寒光,看得纪羽蝉胆战心惊,继而忆起在加拿大那夜于天台时哥哥所说的话;顿时,她的勇气又多了几分——
  哥哥是站在她这边的,所以她更该做出她心中最诚实的决定。
  “我要离婚。”纪羽蝉一鼓作气道。
  “你说什么?”姜明勋震惊不已。
  而站在几寸外的牛妈乖自始至终就听清楚了这一句,有着不下于儿子的震撼。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捉着纪羽蝉的肩膀急急问道。
  “我、要、离、婚。”纪羽蝉重申一次,咬字清晰、语气坚定。
  “你怀了我们姜家的孩子,却说要离婚?”牛妈乖不敢置信的提高音量,瞪大了眼。
  姜明勋则一直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她。
  纪羽蝉望着眼前并肩而站、同仇敌忾的母子俩,深吸一口气后低声道:“孩子……可能不是明勋的。”
  霎时,他们母子如遭晴天霹雳,仿佛听见了有始以来最污辱的话语。
  “再说一次。”姜明勋从齿缝里挤出这一句。
  纪羽蝉又做了两次深呼吸才说:“孩子可能不是你——”
  “啪——”
  话未完,一个巴掌又落在纪羽蝉细嫩的脸颊上,力量之大让她站不住脚而重重撞在门上,嘴角渗出了血痕。
  “贱货!你竟敢背着我偷人!”他痛心疾首的喊道。
  牛妈乖捧着胸口,跌坐到沙发上,口里喃喃说道:“天哪!咱们姜家是造了什么孽……”
  “给我滚!带着你的野种滚出去!立刻、马上!”姜明勋失控的咆哮,甚至拳脚相向赶她出门。
  纪羽蝉不胜狼狈的逃出家,跑了一段路,虚弱的倚着一颗行道树,颤抖不已的身躯不住的往下滑——
  虽然她早有心理准备,可是,这么激烈的撕破脸仍引起她一阵内疚和心痛,毕竟,好歹当了四年的夫妻与家人。
  这下,婚是离定了,她如愿以偿,但他们呢?
  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好残忍。
  第十章
  我的人生,正面临着巨大转折。
  原本,我的生命已经在姜明勋的人生里了;可是,我硬是从既定的事实里逃脱,然后再进入另一个男人的人生里。
  这像不像寄生虫的习性?
  女人就像寄生虫?不论口头上可以多么独立,最终仍得依附男人而活?
  也许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我一样。
  只是,我有些困惑,当初召告天下的海誓山盟,为什么总无法永恒?甚至维持不到十年。
  尤其自己还是背叛誓言的其中一员,就更显得讽刺了。
  不过,我还是相信爱情,也想要爱情。
  有人说女人一生只爱一次是幸福的,但并非每个女人的情路都能走得一帆风顺,一生乖舛坎坷的女人不胜枚举,我还是算幸运的了。
  有许多人喜欢古诗词,或藉以抒发心境,或炫耀自己博学多问,更或单单是无病呻吟。
  我不为任何理由,在这么多诗词选中,我独独钟爱苏轼那首《江城子》,我向往像他那样的多情人,拥有人间稀罕的真情挚爱——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
  听闻一次、感动一次;吟咏一次、落泪一次。
  像司徒紫魈这样的男人是我以前从未接触过的,渐渐地,我发觉到他虽拥有部分与哥哥相似的特质,但我却因为他那些在此之外的性格而心动。
  但愿,他是我心最后的依归,把我从对哥哥的迷思中解救出来,让我真的爱他。
  真的爱他,和我们的孩子,还有未来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在现实生活中的白头偕老,胜过苏轼与他妻生死两隔的思念与爱。
  在台湾举目无亲,如今被姜家赶了出来,纪羽蝉能去的仍是只有梁深怡家。
  对于纪羽蝉夜半投靠的行径,梁深怡早已司空见惯。当初答应纪伯父和纪伯母帮忙照顾纪羽蝉,所以在台湾,她的家就等于是纪羽蝉的娘家。
  然而,当她看到纪羽蝉脸颊肿了一大片时,她立即明白今日情况的严重性不同以往。
  “怎么了?谁打你了?”梁深怡拉她进屋,心疼又气愤的问。
  “明勋。”纪羽蝉淡淡地说。
  “他——该死!他为什么打你?下手还这么重,狗娘养的!”梁深怡边咒边用冰毛巾帮她冷敷。
  “因为我做出对不起他的事。”
  梁深怡动作一顿,不解的望着她。
  “我背叛了他。”纪羽蝉又说。
  梁深怡坐进她对面的椅子,握着她的双手。
  “怎么个背叛法?”
  “我爱上了别的男人。”
  梁深怡沉吟了半晌,试探:“司徒紫魈?”
  纪羽蝉点点头。
  梁深怡窃喜,这样的结果本来就在她计划中,如今达成了,她岂能不高兴?
  不过,那姓姜的未免太没风度,随便动手打人就是不对,尤其打的还是自己老婆,就更猪狗不如了。
  “你……有多爱他?”
  听到这个问题,纪羽蝉怔了一会,手下意识的摸着腹部。
  梁深怡意外的睁大眼,呐呐道:“有了?”
  哇塞!动作未免太快了吧?“那个”倒是她始料未及的。
  “深怡……”纪羽蝉欲言又止,不知该不该告诉梁深怡她内心多年的秘密,她希望能获得好友的祝福。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明勋已同意离婚,紫魈则希望我跟他一起回伦敦。”姜明勋曾说过无论如何也不离婚,但现在情况不同了。
  “那好呀,还犹豫什么?名字一签,与姓姜的断得一干二净,然后快跟紫魈走,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end!”梁深怡拍击着她肩头,潇洒的说。
  纪羽蝉不由得失笑:“你就巴不得我赶快跟明勋离婚。”
  “那当然,谁叫他是个不及格的丈夫?”梁深怡抬抬下巴。
  “可是……我总觉得伤他这么深,太对不起他了。”纪羽蝉略显忧愁。
  “说什么呀你?”梁深怡低叫。“这可是姓姜的自找的。”
  她对姜明勋的成见还是一样深。
  “那么你为什么会对紫魈这么有信心?”这是令纪羽蝉费解的地方。
  在梁深怡心中究竟如何区分紫魈和姜明勋这两个男人的好与坏?
  “直觉。”
  结果她给了一个最笼统的答案。
  “难道你对他没信心?不会吧?小姐,人是你挑的耶!都已经打算跟定人家了,还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那两个男人一比较,无论哪方面,本来就属紫魈占尽优势。”梁深怡又嚷嚷又是嘀咕。
  纪羽蝉轻轻甩甩头。
  “我相信他,相信的程度连我自己都感到意外。他是我见过最与众不同的男人,他带给我前所未有的快乐,只要跟他在一起就会感到很幸福,什么不安、什么烦恼都不见了。当然,下这样的决定,我的内心做了一番很大的挣扎。”
  梁深怡释然一笑。
  “有什么好挣扎的?对现代男女而言,天长地久是神话,也是狗屁!人往高处爬嘛!处在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中,对象理应愈换愈好,谁都没有权利因此就去指责谁。”
  梁深怡果真是超新时代的女性,“速食爱情”的最佳代言人,见解独到。
  “可是……深怡,一旦我走了,你怎么办?”纪羽蝉已经开始感到离情依依了。
  “拜托,我们又不是相依为命的姐妹花,在这里我还有我的工作和朋友,当然我们的交情形同姐妹,分隔两地或许有些寂寞,但现在交通工具那么发达,只要想你,我随时能飞去找你呀!”
  “也只能这样了。”纪羽蝉回道。
  “我会叫May替我关照你的。”梁深怡忍不住上前抱她。
  纪羽蝉也搂紧她。
  两个情同姐妹的好朋友藉此拥抱互传彼此心意,那是多年培养出的默契,一切尽在不言中……
  “紫魈有说何时要回伦敦吗?”
  “他原定明晚七点的飞机,后来他得知我怀孕,便说服我跟他走。我本想需要一点时间与姜明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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