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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步上夏娃的后尘-第14章

小说: 步上夏娃的后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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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办?
  思索了一会,她捉着话筒故作焦急的跑出房间,对用餐的那对母子说:“妈、明勋,深怡不知怎么回事,肚子痛得不得了,我担心她出事,想过去看看她。”
  似乎事态严重,母子俩同时皱了皱眉。
  “我送你过去。”姜明勋道。
  “不,不必了!你今天升迁,应付公司里的同事应该也累了,我自己去瞧瞧就行,你早点休息。妈,餐桌我回来收拾。”纪羽蝉没等答复,飞快进房拿皮包便仓促的出门。
  绝不能让他来,否则兹事体大,恐怕她会下场凄惨。
  这一刻,纪羽蝉的脑子里充塞着这个想法。
  纪羽蝉带着极度不满的情绪来到司徒紫魈指定的房门外,连敲门的力道也因而特别大,像泄愤似的。
  门开了,迎面是司徒紫魈那俊俏迷人的脸庞,但纪羽蝉一点也没着迷,掠过他迳自坐到房内的皇室椅。
  “什么事?”纪羽蝉一副因为被逼迫而来,却又很不高兴的模样,脸臭得令人退避三舍。
  “干嘛这么不情愿?又不是要你上刑台,会丢了小命似的。”紫魈开开玩笑。
  纪羽蝉盯着他,冷冷道:“我不知道你究竟想做什么?你说你要追我?为什么?相信你身边一定不乏美女,何必偏偏来找我这有夫之妇的麻烦呢?”
  “什么嘛,你嫌恶的口吻好像我是只害虫,会吃掉你宝贝的东西。”紫魈无辜道,眼里却闪着坏坏的意图。“不过,事实上我的确打算那么做。”
  “怎么做?”
  不知何时,两人距离竟在咫尺,他笑着欺近,她则暗斥自己大意,思忖如何脱逃危险范围。但她根本半点机会也没有。
  冷不防,他强吻了她,动作矫健得仿佛黑豹一般无声无息,令人措手不及。
  纪羽蝉若置身在柔软的棉被里飘飘然,单单一个吻,便攫去她的矜持、她的意识,成了一只待人宰割的小小羔羊。
  她无法思考,只是在他那熟练高超的吻技中心醉神驰,那股熟悉感轻易的挑起她灵魂深处的渴望和本能的回应。
  他们就像真正的情侣一般,那么理所当然的渴求着彼此的身体,想藉由结合来共同体验爱的真谛。
  一张椅子因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而有倒斜的倾向,紫魈把她抱离椅子,以自己的身躯护着她倒向地板,他的吻不曾停歇,很有耐心的用他柔软的舌引诱着她,让她为了迎接他而湿润……
  衣物褪尽后,往往只剩最真实的自己,再没有能够遮掩的东西。
  浪漫的晕黄灯光下,纪羽蝉成熟的肉体呈现出醉人的光泽,纤纤合度的线条没有一丝赘肉,雪白滑嫩的肌肤也没有半点瑕疵;她很自爱,比一般人更珍惜着这个父母赐予她的身体。
  他虔诚的膜拜她每一寸肌肤,满足的低喃。这个身体仿佛对他下了咒语,使他碰过一次之后便再也忘不了,日思夜想,渴望的便是这一刻。
  她在他带领的游戏中兴奋得好似要飞上天,可是,他却在这时撤退。她微睁迷蒙的眼,不解的望着他,那副楚楚怜人的模样使他忍俊不住,而在她唇上重重吻了一下,以沙哑的嗓音道:“说,说你想要我。”
  纪羽蝉纵使意乱情迷,却也隐约意识到这句话背后所代表更深层的意义。如果她真的说了,除了表示她输给了他之外,很可能还得背负一个大十字架,往后的每一天会时时苛责她的道德良知。
  可是……她无法说不要他,她听见自己的身体深处在呐喊:“要他!要他!”倘若他就此弃她而去,她很可能会空虚而死。
  她的欲望赤裸裸的写在脸上,但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说呀。”他催促。
  她进退两难,他可也一样难熬,一向最得意自己自制力的他,此刻下半身却像热胀的气球,已达极限就快要爆发了。
  “我……我要你、我想要你。”挣扎许久,纪羽蝉终于豁出的低喊。
  “噢,宝贝。”他的振奋显而易见,立即以行动给予鼓励。
  她逸出一声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出自她喉咙的声音,感受着体内的充实感。
  为什么……为什么只有他可以带给她如此美妙的节奏?
  好疯狂!
  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地板上做爱,现在是跟一个丈夫以外的男人、一个换过无数女伴、有过数不清性经验的男人。
  她轻轻闭上了眼,放任自己在这个不合宜的时候、不合宜的地点,用她头一次尝试的姿势,成为一个无法思考,只全心全意享受性爱的女人。
  当一切回归平静后,空气中只剩两人在剧烈运动过后仍有些微喘的呼吸声。紫魈把纪羽蝉横抱上床,并为她盖上毯子。
  他进浴室冲了下身体,穿着饭店所准备的浴袍,继而端了两杯红酒回到床上,顺手打开音乐,让柔美悠扬的乐声流泄在室内。
  两人都沉默着,这样的气氛与前一刻天雷勾动地火般的热烈有着天壤之别。
  纪羽蝉双手捧着酒杯,陷入了天人交战,久久,才喃喃说道:“好奇怪,怎会变成这样?你似乎很有本事勾起我本性中的浪荡因子。”
  紫魈看了她一眼,摇摇头:“那不叫浪荡。事实上,你是个很热情的女人,只是因为你自己的压抑,所以才没自觉到;不过,由于你这样的矛盾,却令我无可自拔的着迷,而不顾一切的来找你。知道吗?我从没为一个女人这么煞费心思过。”
  纪羽蝉抿了下唇:“我何德何能?”
  “也许我这么说有点自私,但我希望你可以跟我交往。”紫魈忽略她带些讥讽的言外之意。
  “交往?对一个已婚妇女这么说,你不觉得有欠妥当?”
  “不觉得!你毋须一直强调这一点,‘妻子’这头衔,我想对你而言已没太大意义了,否则在伦敦那一夜又算什么?”紫魈啜饮一口杯中的酒。
  “不过是小小出轨,像今夜一样,玩玩罢了,没啥大不了,回家之后,我仍然是人前那文静娴淑的姜太太。”纪羽蝉带了点自嘲口吻。
  “我真不明白你为何要活得那么压抑,倘若对现况有所不满,就动手改变它呀!只是一味的默默承受,当人生走到了尽头时,遗憾、懊悔都于事无补了。”紫魈语重心长。
  “你是在对我说教吗?”纪羽蝉瞥了他一眼。“好好笑,你言下之意是告诉我和你交往的话便可获得快乐?哈,什么逻辑!”
  “但和我做爱时的你的确很快乐不是吗?”
  他的直言不讳教纪羽蝉脸发红,她用毯子包住身体,拾起地上衣物冲进浴室。不一会,她整装完毕,对他说:“我要回去了。”
  “留下来。”他立刻挡在她面前。
  “我必须回去。”
  “我不让你走。”
  纪羽蝉抬起脸来,嘲谑的盯着他:“真不可思议,你居然也会像小孩子一样耍赖。现在不走,等你睡着我还是会走。”
  闻言,紫魈默默退开,然后看着她离开他的视线……
  第八章
  我到底在做什么?!
  真不敢相信,我居然像个……像个应召女郎一样,让人招之则来,一见面就上床,而且一点也没有反抗。
  天哪!只要一回想自己当时的反应,我就忍不住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见人。
  他到底有什么魔力?为什么只有他能挑起我这种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热情回应?
  那个时候,我是那么的不由自主,仿佛被人下了蛊一般,同时,我也是那么的快乐,前所未有的快乐。
  怎么办?我那薄弱的自制力就快被偷吃的狂喜给淹没,仿如夏娃明知禁果不可尝,却又因为将那禁果的滋味过度想象而渴望。
  是否所有的女人终会步上夏娃的后尘?只因贪、嗔、痴本为“人性”,在上帝造人时,便将这些缺点融入了体中,只求欲望满足,不计后果如何?
  我想就此沉沦,即使可能被千人所指,但我求尽情享受肉体欢愉……我因意识到这一点而深感骇然,我不敢相信,偏偏那却是我最真实的想法。
  怎么办?我愈认清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时,心中就愈迷惘,这样的矛盾可有药能医?
  难道……我其实拥有双重人格?
  基本上,性格中的矛盾处是人皆有之;但分裂可就不能混为一谈了。
  好可怕!我是吗?
  这个盲点,谁能为我解?
  纪羽蝉考虑了好几天,终于决定再度求助于那位心理医师。
  独自踏进这个曾造访过一次的门诊处,今儿个没什么病人,候诊的椅子空荡荡,电脑灯号跳到“7”,而她正是第7号,也是最后一个患者。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纪羽蝉缓慢的踱进问诊室,始终垂着头不太敢看医师。
  对于学心理学的人,她心中其实一直有些怀疑。同样是平凡的人类,为何他们却能扮演神的角色,为人解惑,抚平人们受伤的心灵?他们也是会有情绪的吧?当他们收集了人们的情绪垃圾之后,他们又是如何处理?
  所谓精神、所谓心灵,皆为无形,健康与否根本很难从外表察觉,而那些专精于心理学的医师、学者们,本身也一定是健康的吗?
  花钱去跟一个陌生人谈话,这就是她对心理医师的认知,至于对问题有没有实质用处,她一直存疑。
  薛利克一见着她,脸上即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碍于护士在场,他对她展露一抹职业性的笑容:“可终于等到你了。”
  纪羽蝉霍然抬头,惊讶的望着他:“你还记得我?”
  “我记得每一位我看过的患者,因为他们皆与我分享了他们不为人知的心底秘密。”薛利克轻描淡写的说道,目光却定定停留在她脸上无法别开。“最近过得怎么样?这次来是为了什么问题?”
  “我……”纪羽蝉瞄了瞄护士,欲言又止。
  薛利克会意,照例将护士暂时请了出去,然后微笑着等她叙述。
  “记得上一次,我是为了‘性冷感’这个困扰而来,但你告诉我别太早下定论,所以……现在,我发现我应该不是,但情况却更糟糕。”纪羽蝉徐徐说道,但音量却是愈降愈低。
  “为什么你会认为情况变糟糕了?你指的是什么样的情况?”薛利克依旧是一副轻柔的声调,只是看着她的眼神中藏有一丝莫名不可辨的情怀。
  这个女子……
  “我的生活,还有我的心,因为我的愚昧和任性,都将掀起一股不可预知的风波。”纪羽蝉喃喃说道。
  薛利克审视着她反应在脸上的内心的迷惑与挣扎,问道:“可以再说明白一点吗?”
  纪羽蝉觑他一眼,又垂下头来。
  “我出轨了。因为想更了解自己,所以以身试法的去寻求答案,可是……可是我的心却遗落了,不,其实一开始我真的只是很单纯的想证明自己究竟是不是一个没有感觉的可悲女人,仅此一次,然后,我就能保留着那次的感觉,在往后的日子,努力与丈夫共同寻求同等的快乐。但他却来了,千里迢迢为我而来,我无法否认我的身体渴望着他,只要一见到他,身体就会做出最诚实的反应。我已经没有办法回到以前的我了。对于我的丈夫,我的身心没有任何感觉,然而,我又不能提出分手,处在这样的矛盾中,连我自己都感到迷惑。究竟我是怎样一个女人?是人前那贤淑柔顺的纪羽蝉是我?还是床上那欲求不满的纪羽蝉是我?我不知道,我糊涂了……”
  说到最后,她已有些语无伦次,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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