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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剑魂-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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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烈站起身,两人悬殊的对比身长显而易见。
  “毛丫头。”他耸肩,手掌还作势在她头顶比画了下,鄙视的动作太过明显。
  “你可恶!我要和你决斗!”她气得尖嚷。“剑”可杀,不可辱!
  百里剑唰的出鞘,闪耀著锋利剑光,蓄势待发地停在半空之中。
  她双手结印,以法力操控著属于她的剑身。
  “我要削了你一只耳朵,做为侮辱我的赔礼!”她撂下狠话,剑的噬血性质表露无遗。
  指尖一横,百里剑随之横切而至。
  寒风过耳,拂断南烈左侧鬓发。
  南烈动也不动。
  “勇气过人,面对我凌厉剑势攻击而不改色。”不愧是她的主子。她在心底大力喝采。
  短臂再高举过头,百里剑掉头再来!
  “你这家伙玩真的?!”
  他哪里是面不改色?他是来不及闪好不好!
  “谁在跟你玩了?!看剑!”剑魂粉娃一脸认真。
  南烈侧身避过,百里剑不死心,尾随而来。
  见他奔得狼狈,她笑得好乐,“快快跟我道歉,说你下回再也不敢了,我就饶了你。”
  被追逐的身影蓦地停下脚步,背对著来势汹汹的剑尖。
  “喂喂阿烈,你再跑呀,不然我要刺著你了噢。”百里剑的飞驰减慢,给予他逃命的大好良机。
  “有本事你就刺呀,你这个没胸没脑的毛、丫、头。”南烈故意激怒她。
  “可恶!”她拳儿一握,咆哮道:“杀了你,大不了再换个主子便罢!”反正百年来,她换主子的速度奇快,也不差多这么一个!
  百里剑加速,朝那抹背对它的身影奔驰,眼见就要穿透他的脑袋——
  南烈迅速偏首,只差一寸,百里剑就会成为他头上致命的“头饰”。
  匡铛巨响,失了准头的百里剑牢牢插嵌在墙上,锋利光洁的剑身反照出南烈此刻的笑意,那抹笑,在黑发间隐隐约约。
  南烈伸手握住百里剑柄,使劲将墙上的困剑给抽了出来,缓缓回过首。
  这剑道,入墙三分,足见剑魂娃娃是当真要谋杀主子。
  “杀了我,再换个主子便罢?”他抖抖长剑。
  小巧身躯一僵,小退数步,原先俏颜上的得意在此时烟消霎散。
  “要削了我一只耳朵,做为侮辱你的赔礼?”他笑问。
  南烈虎步再次拉近距离。
  “要和我决斗?”笑意加大,眯眸淡扫过赤艳小身子。
  她被逼退至另一面墙上,背脊贴熨在冰冷石块上。
  他、他、他……他笑得好亲切……
  可也亲切得好可怕!
  “主子主子,我是这么敬爱您、崇拜您、仰慕您,我怎么可能想杀您?怎么可能敢跟您决斗?又哪来的狗胆要削了您的耳朵哩?是您听错了……”她窝囊的模样与半刻前的嚣狂判若两人。
  她现在有“把柄”握在他手上,哪里还敢嚣张?!
  她上回不过才在他脸上开了道小小伤口,就被他整得反胃三日,这回她都准备追杀他了,岂不得面临更惨烈的报复——
  还是谄媚点好。
  她又飞到半空与他平视,捧著最灿烂的笑靥展开她的狗腿大计。
  “阿烈主子,您站久了会累吧?快快坐下,让小的来服侍您。”没有力道的柔荑抵在他胸膛前,虽触碰不著他,仍让南烈清楚感觉到一股将他推向木椅的浅浅力量。
  南烈故意将手上的百里剑弯成漂亮半圆月形,再松手,笑看剑身划扬出来的银亮弧线。“喔?你不气我先前藐视你的那句称呼?”
  气,当然气,而且还气到牙痒痒的——不过这是心底话。
  “小的怎么会生气,阿烈主子教训得是。”
  待南烈坐定,粉软的小身子也理所当然地跃上他的大腿。
  “你……”
  “怎么了?”他的神情有些古古怪怪的。
  “你还真自动自发,一屁股往男人腿上坐。”
  她做错了吗?花似的脸蛋上添了些困惑。
  可她第一任的主子每回一生气,就有好美好美的大姑娘朝他腿上一依,纤手又是喂酒又是剥蘡薁的,主子很快就会消气了哩。她只不过是如法炮制,做什么露出如此怪异的眼神觑她?
  呀!她只顾得坐在他腿上,忘了要喂他吃东西了,难怪他的脸色不见和缓。
  “阿烈主子,您要不要喝茶润喉?可是我的手碰不得杯壶,得劳烦您自己倒。”
  南烈摇首。
  “那要不要吃水果?我可以用百里剑替你削果皮噢。”能吃到绝世之剑所削的水果,只有他才有这等福气。
  但南烈仍是拒绝。
  “不吃不喝的怎么会消气咧。”她低声咕哝,噘著红唇。
  “是谁告诉你,要这样做才会让人消气?”
  “我自己看来的。”不然他以为她这八百多年的剑龄是混假的吗?
  “又是你哪一任主子做的错误示范?”难不成她也常用这般无邪纯真的模样跳上一千两百任主子腿上?!
  没来由的,南烈为突来的想法而拢紧双眉。
  她神色自若地坐在他腿上甩晃起莲足,提起过往,显得很开心。
  “第一任主子。他长得很俊俏噢,而且既精文又通武,战事谋略更是翘楚,年纪轻轻的却已是名震四方的霸主,我呀,也就是在他三十岁那年所呈献给他的寿礼之一噢。”
  “寿礼?”这两个字由她口中说来怎么如此暧昧?
  南烈脑中不由得勾勒出一个俏娃娃被系上七彩绸纱,活色生香地恭送到主子的床榻上,等待主子拆解绸纱,以“享受”属于他的寿辰馈礼。
  而寿礼的数量还不是单一一个。
  她不懂南烈的思绪已经偏向腥膻的歧路,迳自笑著接续道:“主子对我们可是爱不释手呢,直夸我们好漂亮。”
  这毛丫头当然漂亮,他这辈子没见过比她更精致、更纤嫩的女娃娃了。
  “不过他最爱的还是『电紫剑』,我们其余的剑就差了些。”
  “电紫剑?”
  “对呀,那年一块呈给主子的剑有六柄,分别为辟邪、电紫、流星、白虹、青冥和我这把百里剑呀。”
  南烈恍然大悟。
  是呀,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她是剑魂,自是以剑为身,聚天地灵气而凝聚成精,所谓的寿礼自然指的就是宝剑本身,当然不可能是这抹小小魂魄。
  “白虹剑后来主子仍是赏给了将我们铸造出来的人,其余五柄就跟在主子身旁好久好久呢。”那段岁月真是她最开心的日子了,每日都有人将它们擦拭得净亮,还时常挑起剑便来场剑艺交流,对他们这些剑魂而言,便是所有的生存意义。“那时身旁有好多兄弟姐妹陪著,一点也不孤单。”
  哪像现在,沦落到飘泊四方的惨状?
  “兄弟姐妹是指其他五柄剑?”
  她开心颔首。
  “那五柄剑也像你一样,会从剑里溜达出来?”
  “是呀。”不过只有她最毛毛躁躁,不肯长时间窝在剑身中。
  “像你这样的家伙竟然还有五只?!”南烈扬声道。
  “你这是什么口吻?很鄙视人耶!”她顾不得自己原先强撑起的阿谀佞笑,俏脸一皱便凑近他,让他瞧清她那双被怒火燃炽的瞳眸。“什么叫像我这样的家伙?!我的身分可是江湖上人人喊抢的绝世好剑——百里剑耶!”她站在南烈腿上,擦腰俯视他。
  明明有形体,却感觉不到半分重量,她毕竟……只是抹魂魄。
  “你曾经当过人吗?”
  她似乎有些追不上他移转话题的速度,明眸一怔。“啊?”
  “我的意思是……”南烈轻啧了声,“不是有以人铸剑的传说吗?你该不会是哪个倒楣的童男童女,教人给送进剑炉去帮助百里剑成形吧?”若真如此,那个狠心将她推入剑炉的家伙真该千刀万剐。
  “我?我才不是人咧。”小脑袋摇甩著,“我从没有当过人,也不是由人身铸剑的祭品,铸造我们六把剑的师傅有自己所坚持的信念,杀人铸剑这种事他才不屑为之呢,不过倒是真有用到战场上的死兵小腿骨,头发及指甲等等物品与铁炭一块锻熔,这样剑身的软硬度才能达到他的要求。”
  “死兵小腿骨?”南烈瞧著手上的百里剑,重复她方才所说的材料之一,露出了嫌恶的神色。
  “喂喂阿烈,不要举著我的百里剑叫『死兵小腿骨』,听起来好像我真是根骨头似的,很吓人耶!”
  “不可否认,你剑身的某些部分是死人骨头铸炼而成的。”
  “那只是一小部分!”
  “反正就是有啦。”南烈不理会她张牙舞爪的反驳,“不过说真格的,这柄剑……”他轻挥两下,清响的剑啸在屋里沉回,“铸得真好。”
  即便将近千年过去,百里剑脊挺直依旧、锋芒未减,平提剑柄,颇觉百里剑身的沉重,若单握剑柄舞动,却又轻若无物,不失为一柄绝世好剑。
  “那是当然,铸造出我们的那个男人可厉害了呢,他是我头一任主子的嫡系族弟,温文尔雅又风度翩翩,白虹剑老说能跟在他身边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哩。”
  “容我打岔,你们……没有前世吧?”南烈插嘴,他并不是很喜欢看著她双眸晶亮地诉说那段很遥远的过去,那段……遥远到他没办法参与的过去。
  “喂喂阿烈,那只是种很感动很感动的比方!”
  喂喂阿烈几乎要成为她唤他的新称呼了。
  “你嘴里的那些剑,也同你一样是些毛丫——漂亮的女娃娃?”
  所幸南烈见风转舵得快,她没发觉他话中停顿之处又是教她气得牙痒痒的鄙称。
  “剑哪有分男男女女?”
  “剑没分?那你是男是女?”他自头到尾都以为她是女娃咧。
  “我?以阴阳论,我是属于阴盛阳微的阴柔之剑。六柄剑中,三阳三阴,白虹是柄阳剑,年岁看来大略比你小个四、五岁,白白净净的,好看极了。”说超过往同伴,她脸上漾起光彩。
  “那电紫剑?”他也就顺著她的喜悦而问,虽然他对“剑”的故事没太大的兴致。
  “电紫与我一样是阴剑,头一任主子身旁来来去去的花蝴蝶都没她来得俏丽咧。因为你是我的新主子我才偷偷同你说,电紫她呀,爱上我们头一任主子哩。”她凑在他耳畔嘀咕,忘却现下屋子里也不过就剩他与她,何况她还是抹寻常人见不著的剑魂,根本就不必故做神秘。“然后辟邪是个不爱笑也不爱说话的阳剑,那张脸都不会换表情的,可我知道,辟邪也喜欢电紫噢;流星也是阳剑,可性格就恶劣了些,老爱戏弄我;青冥是柄温柔的漂亮阴剑,笑起来好可爱噢,你若见著过她,一定会喜爱得不得了。只可惜……”她的笑靥停歇。
  只可惜,往事终究只能是往事。
  白虹剑随著他那名年轻主子的殡命而陪葬入土。
  电紫剑在头一任主子某回怒极之下,执剑斩杀了一名忠心不贰的老臣子,剑身上婉蜒的腥血,让电紫剑失了灵性。她知道,电紫是因为伤心难过……她所敬爱的主子在晚年竟变得刚愎自用、宠信小人、猜忌群臣,那忠臣的鲜血,让电紫剑为之震撼,也为之心死。
  辟邪剑也为了电紫剑的灭灵而更显阴骛。
  流星剑不再笑著逗弄她,渐趋冰冷。
  青冥剑依旧温柔似水,却由主子手中馈赠予远方敌国,只为求和。
  所有的剑在主子的国势衰微后,辗转分离。
  思及此,她忍不住坠下泪,而剑魂之泪,仍是无形无温。
  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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