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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3章

兵-第4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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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他已经洗过了脸,脸上很是干净,推着平头,但是身上的臭味依然十分熏人,好在陈大兴与熊三娃在兵营中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所以也并不觉得如何。灯光印照在他的脸上,熊三娃发觉这是一张十分英俊的面孔,约摸在三十岁上下,整张脸方方正正,就好象是年画里的罗成,只是下巴与嘴唇上长出了些许的胡子茬,显然这几天没有刮净,要不是这些胡子显衬着,他可能还会以为他只有二十岁呢。

“夏阳!”陈大兴叫着他的名字,将食盒放在了桌子上,打开来,里面有一碟咸菜和两个馒头。他把食盒推到了夏阳的面前,笑道:“就算是再怎么着,也要吃饭的呀,更何况我们也没有准备要枪毙你呀!”

夏阳坐在椅子上,抬起头来看了陈大兴一眼,显然对他并不陌生,锁紧了眉头,愤恨地道:“陈大兴,我落在你的手上,自叹是技不如人,只求一死,你也别在我面前装好人了,你们国民党反动派就从来没有一个好东西!”

一听到这话,熊三娃便气不从一处来,骂道:“我们是国民党反动派?我看你才是共产党土匪呢!”

夏阳这才注意到陈大兴身后的熊三娃,借着煤油灯看清熊三娃的样子,蓦然不由得一怔,呆了一下,发觉面前的这个国军中尉长得实在象一个人了。

“三娃,别这么没有礼貌!”陈大兴阻止着,同时对他道:“夏教导员是个英雄,奋不顾身,掩护他的战友逃脱,这才被我们捉住了,对于这样的人我很是佩服的!”

听到陈大兴这么一说,夏阳倒是有些受听,但是明知道对方是敌人,却已然对他有了好感。

熊三娃只是哼了一声,没有再答话,可是心里头却对这个共产党的长官产生了一种蔑视。

“呵呵,只是我不明白,死都不怕的夏教导员,却怕活!”陈大兴悠悠地道。

夏阳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这是在激将自己,并不以为意,道:“陈大兴,我是想要求死,你却想要我活,是不是为了想要你的上峰多给你奖赏呀?”

陈大兴笑了笑,并不隐晦地道:“就算是吧!”说着,又道:“但是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夏阳问道。

陈大兴真诚地道:“真得,我很佩服你是一条汉子,不想你这样的一个好汉,就丧命在我的手里!”

夏阳愣了愣,蓦然有些感动,当下也豪爽了起来,伸手拿起了一个馒头,又抄起了筷子,夹起咸菜,吃了一口馒头,却又指着陈大兴道:“好,就凭你的这句话,我一定不死在你的手里!”

看着他大口的嚼着馒头,陈大兴这才满意地点起了头来,回头与熊三娃得意地笑了起来。

夏阳并没有看见陈大兴的偷笑,还在一边吃,一边对他说着:“陈大兴呀,我真得为你可惜,你这么有能耐的一个人,怎么就为反动派卖力呢?……”

陈大兴却向熊三娃做起了鬼脸来,看来,这个夏阳曾不止一次地想对他进行策反。

从夏阳那里出来,熊三娃对这个共产党的官长却不以为然起来,原以为共产党的官一个个都会象当初的马文龙和郝彬那样平易近人,却没有想到却是如茅厕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大兴哥,你对这个人太好了点!”他对陈大兴的奉承有些不满意。

陈大兴笑了笑,告诉他:“反正他是一个要死的人了,我们何必要去跟他计较呢?做人嘛,还是宽怀一点的好!”

熊三娃怔了怔,有些不明白地道:“你怎么知道他是要死的人 ?难道贤哥要把他处决吗?我怎么不知道?”

陈大兴道:“这不管旅长什么事,呵呵,象他这样的共军长官,是不可能留下来为我们所用的。旅长肯定会把他交上去,由上峰来处理。上一次我们在包信集的时候,也抓到了一个敌人营长,那个营长也象他这般得蛮横无理,最后让信阳绥署当成了叛乱匪寇,枪毙示众了。这个夏阳看这情景,也会跟上次的那个共军营长差不多了!”

听到陈大兴如此一说,熊三娃也就明白了过来,不再为那个夏阳的冒犯而耿耿于怀了,正是陈大兴所说的一样,去与一个要死的人计较,也太小气了点!

第三四章 汝南(一)

当张贤说出“走为上”的时候,在座的所有人都怔住了,张贤却盯视着胡从俊,看到他的眼睛里闪烁了一下,已然知道自己说中了他的心思,他所说出来的,也正是胡从俊想要得到的,这么多年以来,他已经与这个上司达成了无法形容的一种默契。

“这怎么行?”徐海波第一个出来反对,对着胡从俊道:“我们整编十一师不战而退,先不说这名声上不好听,便是国防部那边只怕也不会答应!”

王元灵也道:“是呀,这一次可是南京国防部那边,蒋总统亲自调令我们整编十一师北援开封,没有总统的手喻,我们擅自退走,只怕到时上面追究下来,大家都会吃罪不起!”

整编十一师的萧参谋长也道:“是呀,军座,我们就是要撤离上蔡,也需要向上峰请示。这一次的行动是国防部直接下达的,不能不有一个交待!”

胡从俊却是冷哼一声,十分气恼地告诉大家:“我已经向国防部请示过了,但是国防部那帮鸟人却命令我们在这里待命,哼!这纯粹就是让我们在这里等死!”

原来,胡从俊早就想撤军了,但是国防部却不同意。

张贤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地问道:“国防部为什么不同意呢?”

胡从俊看了他一眼,不怀好意地道:“鬼才知道那帮人是怎么想的,他们身在南京,又不知道我们这边的形势,整天就知道纸上谈兵,我只怕他们的指令还没有发到我们这里,早就到了毛泽东的桌子上了!”

大家都面面相觑,还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军长当着他们的面,如此地痛骂过国防部,那可是国家的最高军事指挥机关,相当于当年抗战时期的军事委员会了。

但是,张贤却明白胡从俊的话意,他和胡从俊都不止一次地怀疑过国防部里有人暗通共产党,只是这种事情没有真凭实据,是无法乱说的。

“也许国防部让我们在此待命是另有深意!”王元灵猜测地道。

胡从俊却十分得不屑,恨恨地道:“深意?就是把我们国军一支支地送到共军的嘴里吗?那般家伙们总是喜欢按部就班地行事,从来不考虑战场上的突然变化,我们要是真得跟着他们的指挥捧来回乱舞,只怕十个整编十一师也会被共军吃掉了!”

看到胡军长越说脾气越大了起来,众人一个个都停止了发言,不再议论,而是眼睛巴巴地看着他。

仿佛也是觉出了自己的失态,胡从俊把声音缓和了下来,这才对着大家道:“如今当务之急就是要离开这个险境,所以,我决定我们整编十一师马上退出上蔡,退往南面的汝南!”

大家互相看着,从刚才胡从俊炮轰国防部的言词里,已经对这个决定有了认知。

萧参谋长还是有些担心,提醒着胡从俊道:“这个决定还是要告之一下国防部的好!”

胡从俊白了他一眼,同时对着大家道:“我们军队的任务就是要打胜仗,而要打胜仗义,就必须要做到大开大阖,进退操之在我,绝对不能受国防部的挟制!只要仗打胜了,即使是违抗了命令,被杀了头,我也认了!”

听到胡军长如此绝决的话语,大家便不再多言,而实际上,几个旅长却还有些窃喜,这一仗打得太艰难了,大家早就不想在上蔡这个地方死耗了。

※※※

胡从俊的命令下达得很快,命令三个作战旅连夜作好准备,一方面要堤防附近解放军的夜袭,一方面要在第二天天一亮便向南退往汝南。

好在事先,胡从俊已经派出了大量的搜索队,以观察四周解放军的动静,却从回馈回来的消息里,并没有解放军在运动的消息,也就是说这一夜应该是平静的,不会有大的战斗。

在准备赶回位于上蔡城东的十一旅的时候,胡从俊把张贤叫了过来,两个人在警卫人员的保护之下,一边巡视着上蔡城的城防,一边说着刚才的决定。

“张贤,你是整编十一师这三个旅长里最有头脑的一个,你和我的想法经常是非常的接近,也只有你能够理解此时我的心情!”胡从俊一边走,一边喃喃地说着。

张贤点了点头,显然,在作出撤出上蔡的这个决定对于胡从俊来说并不轻松,也可以说他是顶着了上面很大的压力,虽然刚才在会上他说得如此坚决,但是在此时又显得如此得无奈。

“军长,我坚决支持你!”张贤向他表着态,他知道,此时的胡从俊需要有人安慰一下。

胡从俊看了看他,叹了一口气,又对着他道:“其实,我也不是不敢与这些共军再打一下,但是我是担心呀,如果换了一个地方,或许我还真得会采纳徐海波的那个意见,破釜沉舟地大干一场!”

张贤的心头不由得一动,问道:“军长是担心那土木二字吗?”

胡从俊与他对视着,却又哑然而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

张贤已然知道自己猜中了他的心思,“土木”二字,已然成了他心中一个难以逾越的坎了。张贤沉思了片刻,却又有些怀疑地道:“或许……或许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也或许这里并不是土木二字的发生地!”

胡从俊明白他的这两个或许,却还是摇了摇头,悠悠地道:“这世上的许多事情都很难说得清楚的,我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只是以防万一!我从从军时开始,就一直在这个部队里呆下来的,从班长到排长,再到连长、营长,一步步地走上来的,和你一样,对这支部队就如同是自己的家一样,不愿意他有半分的失损!”

听着他的话,张贤也满是感慨,他的经历与胡从俊也颇为相似,也是从十一师开始的真正当兵的生涯,虽然其间有几年调到别的部队里任职,但是对这支部队的感情却绝对不亚于胡从俊对这支部队的感情。

当下,他点了点头,附和着道:“是呀,这就是我们的家!”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走着,不知不觉得便走到了东门附近,再出了东门,就到了张贤十一旅的防区,胡从俊停了下来,在昏暗的火把照耀之下,看着张贤的英俊的面孔,忽然发觉自己已然是老了,经不住地想起了一首诗来:“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换旧人!呵呵,我是老了,张贤,以后十一师、十八军就要靠你了!”

张贤愣了一下,发觉他的话意里有些酸楚,当下笑了笑,接口道:“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早逢春!军长,我这还不是全靠你的提拔才有的今天吗?”

胡从俊却摆了摆手,叹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被调出十八军了,那么这上万的兄弟的生死,你可就要多多地费心了!”

张贤忽然又想起了出战前,胡从俊也有过这样的言语,仿佛他已然预示到了什么,难道真得会发生这样的事吗?他简直不能够想象,当下道:“军长,你何来得此言呢?整编十一师、整编十八军都是你一手带将过来的,怎么可能说调就能你调出去呢?我想上峰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

胡从俊却摇了摇头,有些悲伤地道:“我也不愿意调出去呀,只是上一次我得罪了白崇禧,害得我们十八军没有组建兵团;这一次我又得罪了国防部,只怕何部长也容不得我了!”

此时的陈长官已然成了虚职,手中无权,还在上海治病,而何应钦向来与陈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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