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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红楼同人之贾赦by洗雨疏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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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儿说出来,里头便笑作了一团,隐隐听着里头有人说道:“你们知道什么呀,哪里是那些人扣着不放,我可是听人说了,二太太管着家,又舍不得填银子进去,这要过年,哪处没个花销的,没奈何只得拿了月钱去放贷,所以库里压根就没银子,咱们太太便是吵翻了天,他们也变不出银子来,说来说去,也不过是替人受过罢了。”
  “原是这样,我还道她们是吃了豹子胆呢,居然敢挡着太太的吩咐。”
  “你知道什么,她们便是再有体面,在主子面前也不过是个家生子,今儿不过堵了大太太两句,便得了四十板子,要是早知道这下场,怕是她们自个儿凑也要把月钱银子给凑出来。”
  屋里的笑语阵阵,渐渐低了下去,贾赦又侧耳听了一阵,方才挪开步子,往着正房里去了。
  贾赦心里一片冰凉,他原以为这放贷谋利的事儿,是王熙凤嫁进府后才有的行径,却不料,如今管家的王夫人早早便行了这聚敛之举。
  贾赦先前还疑惑着,他一个长房老爷,为着能瞒天过海置些产业,已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妥当的办法来,这府里的家生子哪没个沾亲带旧的。
  而贾琏娶进门的王熙凤,管家也不过几年,这些聚敛谋利的偏门手段是使全乎了不说,府里的太太老爷居然还被瞒得死死。
  且不说王熙凤哪来的胆子放债,便是这主意儿,再是充作男儿教养,谁家也不会教这些伤阴德的事儿。可若是联系着王夫人现下的举动,王熙凤的手段是打哪学来的,自然是不言而喻,不外乎言传身教四个字罢了。
  贾赦寻思了一遭,心里越发惶恐,且不论王夫人放贷究竟是为公为私,但堂堂的荣国府要靠放贷取利来维持了,足见着这亏空已是填补不下了,再者,元春已在学规矩了,一进了宫,这银子自然也日日断不得。
  想到此处,贾赦越发焦急起来,他原想着寻个稳妥的生意慢慢经营,可瞧着如今这情势,他若是再无举动,怕是时间不等人了。
  贾赦原是个不操心的大老爷们,又兼有些附庸风雅的喜好,素来便手头散漫惯了,说起银钱来,着实不衬手的日子居多,邢夫人又是个半钱银子也挪不出的主,否则,贾赦也不会用迎春抵了五千银子去。
  穿来这几个月里,贾赦想尽了名目,俭省了又俭省,甚至还想偷摸着把几样值钱的文玩给当了去,可一想着邢岫烟的遭遇,贾赦便歇了念头,毕竟这些东西,他时常把玩着,怕是满府里有大半的人都见过了。
  当然,贾赦不这么做,还有另一个原因,他想法子编出的银子已是足够使唤了。
  贾赦可没想着一步登天,他早过了幼稚的年纪,什么虎躯一震,迎风拜倒的事情,只存于小说话本里,他可不相信古人都是纯洁如白兔的善人。
  便是在现代,那些强行入股,强买强卖的新闻也不曾断绝,更别提皇权至上的古代了。
  贾赦心不大,只要瞒着荣国府里的人,赚下能够填补亏空的银子便行了,至于爵位什么的,他还真没放心上,只要身家性命无忧,再捐个官儿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一边想着,贾赦一边翻出个匣子来,数了数里头的金锭儿,一两一个,正好五十金。五十两金子,在京郊置个庄子,到是足够了,只是,贾赦皱了皱眉,不免犯了愁,这京中的田地素来没有多的,且不说拿了银子也不好买去,但是自个这身份,便是件麻烦事。
  贾赦又翻捡了一遍金锭儿,只心道:“书里头写着,王熙凤看管贾琏,那是严防死守,贾琏还能置下私房来,自己再不济,倒该比自个儿儿子强些。再说着,若是实在没辙,大不了自己就牺牲一下,买个歌妓放到庄子上,权当是金屋藏娇了,只要开头遮掩过去了,这以后的事情再怎么也好料理了。”
  只是,想是这么想的,可仔细一打算,贾赦不免把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贾赦正犯着愁,外头的丫鬟突然细声道:“琏哥儿回来了。”
  贾赦忙放好了匣子,清咳一声,只沉声道:“叫他进来。”话儿刚落,贾琏便裹着一件石青羽纱斗篷风尘仆仆进了屋来。
  丫鬟们进来递上茶水,贾赦端起茶盏,拂了拂面上的茶叶儿,细品了一口,方问着贾琏道:“叫你出去办事,你眼下就回来了?”
  目光之中,满满皆是怀疑,虽说书里写着贾琏是有干才的,可那也是同一干纨绔相比,如今出去办个差事,这么快便折了回来,莫非贾琏也是个不中用的。
  贾赦正欲叹气,贾琏却笑着回说道:“父亲让我去聘的两位先生,我已是聘下了,趁着天早特来回话。”
  贾琏风流俊俏的脸微微仰起,满是得意的笑着。
  贾赦的目光顿了顿,只奇道:“这么快,两位先生都聘下了?”
  贾赦给迎春挑的先生虽都是和气之人,但到底任教于权贵之家,再怎么也有两三分讲究,若是礼数不齐,便是给得束脩再高,也是请不来的。
  贾琏这一来二去,顶多两个时辰,只怕连说话的工夫都不够,怎么就聘下了。
  贾琏笑得越发灿烂,点了点头道:“也是儿子去的遇巧,这两位先生,原任着馆,本是请不动的,哪知道,儿子去的时候,正巧着那两家官宦不知怎么获了罪,锦衣卫正抄家呢。那两位先生虽无碍,可遇着这事难免不自在,故而儿子一去便请动了。”
  贾赦旁的没听见,只听见抄家获罪这四字,忙问着贾琏道:“可听见是什么罪过没有?”
  贾琏思忖了一下,摇了摇头道:“只听说是交结叛逆什么的,好像还扯着什么其他的事儿。”
  贾赦听后,默然了片刻,只叹道:“前儿还高坐公堂,今儿便沦落成囚,真真是世事无常啊。”
  贾赦叹的哪是旁人的遭遇,分明是荣国府的将来,如今鲜花着锦,风光正好,孰不知,转眼便花褪枝残,零落成泥。
  叹惋了一回,贾赦强打起精神,对着贾琏又道:“既聘到了先生,我这还有桩事要交代给你。你姑父得了圣上钦点,不日便要赴扬州上任,你姑姑必是要跟去的,这打点送行的事儿,你母亲近日犯了头疼,想是操劳不得,我思来想去,倒不若吩咐你去一躺。”
  贾琏听着贾赦这话,眼睛猛的一亮,立马就要点头,贾赦见状,只训道:“叫你读书,你不肯用功,张罗这些杂事,却是用心至极。如今我是遂了你的心愿,倘若出了什么纰漏,我旁的也不问,只拿了你说话。”
  贾琏听着贾赦训了一通,原本仰着的头又垂了几分下去,做出一副低头受教的摸样。
  贾赦见了,便觉得牙里痒痒,只没好气道:“还不出去,留这吃饭不成。”贾琏方畏畏缩缩,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自打从贾琏那得知了京中有官宦获罪之后,整个年节里,此类的消息竟是没断过,今儿这家抄了,明儿那家没了。
  也不知是不是老皇帝要带着他那些臣子们一同上路,反正京城里的气氛分外紧张,家家户户说话做事,都分外小心,生怕犯了什么忌讳,连累自家也遭了殃。
  至于似荣宁二府这等人家,虽有所察觉,但历来便热闹惯了,倒也不曾减了什么,只是来往的世交少了些罢了。
  虽是将年节搅得不大成样,但抄了这么多家下来,倒也有不少好处,先是人市上发卖的官奴多了许多,紧接着京中的地价也便宜了起来,那些被抄了人家的宅院田庄,除去宫中收回的,大多都是要由官府官卖掉的。
  贾赦也甚是遇缘,用称得便宜的价格在京郊买下了一个田庄不说,还顺便在京里买了个三进宅院。
  概因贾赦盘算着,他在荣国府中凡事都有人盯着,实在多有不便,若单独在外置个宅子,要做些什么却要方便的多。
  既有了庄子宅院,贾赦的计划终于了有施展的地方,他买的田庄上原出产不错,他也不懒得做什么改变,只是在田庄上的荒地上,起了一个小作坊,又买了几个木匠,按照他绘出的图纸做东西。

  太子被废贾母问子

  贾赦想做的倒也不是麻烦玩意儿,他虽记得什么烧玻璃置香水的简易法子,可这两样,一个是获利太大,招人注意的紧,另一个却是花费颇大,光是寻那些花儿朵儿,便煞是费心,还不说能不能成。
  贾赦手头上的钱财有限,又没什么得力的人手,思来想去,倒叫他想起前世给女儿讲过的一个科普小故事了,内容是关于纺纱机改良的。
  贾赦只记得个大概,据说是把纺纱机放倒在地上,是把那线锤改个方向,后头还可以连上水力推动,具体的设计贾赦也记不大清了。
  不过术业有专攻,贾赦把自己记得的内容给木匠们一说,那些木匠琢磨了一番,只道做是能做出来,只是好不好使不大一定。
  贾赦只命他们先做着,又定下百两银子的花红,只道是若能在这基础上做出什么改进的,或另有什么出彩的主意的,他毫不吝啬,该赏则赏的。
  见着贾赦许以重金,那些木匠心中自是意动,纷纷皆绞尽脑汁,全力以赴的忙碌起来。
  这头见着木匠们开始琢磨纺纱机了,贾赦方又命人去采买了些针线上的绣娘,他倒没打算做什么成衣坊,要知道贾赦前世可是在电视见专家探讨过,古代成衣铺里的衣裳大多是从当铺里收来的,但凡是正经人家都养着女红上的人,更不会请什么人到府里来量体裁衣。
  贾赦买这些绣娘,一来是图便宜,最近被抄的人家着实不少,被卖的丫鬟们几乎人人都会女红,连带着有一手绝活的绣娘都折价不少。
  二来是贾赦心中的一个恶趣味,读过红楼梦的人,几乎都知道慧纹的珍贵。
  贾赦自不想做什么仿慧绣的愚事,只是想着慧绣仿的是名家花卉,他在现代也多见过一些苏绣湘绣粤绣名家的出色绣品,上面绣的古代字画,人物图像,无一不栩栩如生,论价值自然也是不凡。
  如今倒不妨命这些绣娘如现代的刺绣名家一般仿着古代书画,绣出绣品来,或作成屏风或制成插屏,倘或是其他摆设,想来京中附庸风雅之人甚多,经营此项不求骤获暴利,但细水长流是无碍的。
  贾赦又是买庄子又是买绣娘,还要日日筹谋奔波,待得一切落定之后,才恍觉已到了元宵节了。
  因着贾敏随林如海赴任去了,贾母这心里颇不自在,她最疼的便是次子幼女,如今她天年已高,贾敏这一去,再辗转任上,说不得便无再见之日。
  只是林如海既得了盐务的官儿,足见在皇帝心中地位不低,贾敏同林如海自成亲以来,又膝下无子,贾母便是再不情愿,也知道这女儿嫁出了门,就是婆家的人了,她也只得亲自打点着给贾敏带往的东西。
  什么金玉俗物就不提了,单是贾敏在路上给下人的打赏,贾母也着人备齐了,送过了林府去,这一番拳拳爱女之心,让人见了不免感慨万千。
  贾敏这一去了,贾母思女之心难减,暗地里很哭了几场不说,日间竟也有些郁郁之色,偏生王夫人与邢夫人二人,一个是木头菩萨,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一个是笨嘴拙舌,说的话儿就挑不出几句中听的。
  两个儿子呢,贾赦忙着为自己的产业奔忙,成天不怎么在府里呆着,贾政又是迂腐拘泥的,每日只和清客闲谈,若非请安或贾母召唤,是轻易不肯到贾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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