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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红楼同人之贾赦by洗雨疏风-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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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邢夫人这个孩子,贾赦却觉得不一样,书里邢夫人是无儿无女的,这孩子不管从哪个方面说,都是他亲生的,喜欢还来不及,怎会有什么亲近不亲近的问题。

    眉毛皱在一处的想了好一会儿,贾赦才拿定了主意,邢夫人不是那心肠狠毒的人,瞧现在待迎春的摸样,倒也是真心对迎春好,日后便是有所疏忽,不说迎春不是那小性子儿的,他还看着呢,出不了什么事儿。

    可贾琏却不一样,乃是长子长兄,贾赦已是四十往上的人了,如今身体虽还算康健,但前头荒唐了那么多年,万一有个什么暗疾旧病,日后邢夫人她们,也只能指望贾琏了。

    所以,不管是为了家宅和睦,还是以防万一,贾赦都得先做出些决断来,也免得日后生出事来,反倒教旁人看了笑话。

    于是,贾赦瞅着邢夫人睡下了,便出了屋来,一边打发人去给贾母报喜,一边却遣人去唤贾琏到外书房说话。

    贾琏正用了膳欲睡下,听得邢夫人有了身子,竟是连衣裳也不曾换,便要到正房探问。

    不料,刚走到院门前,便有小厮传了贾赦的话来,贾琏听得贾赦传唤,不觉打了个焦雷,也不寻着那小厮细问,只急忙往着外书房去了。

    到了外书房里,贾琏给贾赦请了安,略带着几分拘束,小心问着贾赦道:“父亲可是有事吩咐儿子?”

    贾赦看了贾琏一眼,只笑着问道:“我听人说,你如今是越发长进了,竟拢了些人作起木料石头的生意来了,这南货铺子才开张了几日,怕是账本儿还没填字呢,你又忙着这些去,也不怕两头都落了空去。”

    贾琏听着贾赦这话,哪不知贾赦话里的意思,只忙忙道:“父亲不知,如今京里时兴苏缎杭绸,我因前儿买米的事儿,在南边结识了几个人,便托了他们采买几船绸缎。这些木料石头原只是压仓用的,我瞧着倒比京里市卖的好,才想着倒腾一番,也顺道儿试试这里头的门道。”

    贾赦见贾琏说的头头是道,忍不住一笑,只叹着贾琏果然是个机灵会来事的,不过难免怕贾琏好高骛远了去,于是板着脸儿说道:“你倒想得巧,这铺子里的事儿还没料理清楚,便又分心张罗这些去了,我瞧着竟不像是能两全的,横竖这铺子给了你,我也懒管你怎么去折腾,只是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便好。”

    贾琏听着,虽知贾赦说的在理,但仍有些不乐,只回说道:“南货铺子里如今不过是些上货卖货的事儿,也不用我过去照管着,只月末查查账册便罢。上月里,我听着官面上的人说,南山那边似又要动工了,这营建之事历来最费木石,我才起心试试这买卖。”

    贾赦听贾琏这么一说,便皱了眉头,只说道:“这些巧宗儿,都有各家皇商管着,你参合进去做什么,平白得罪了人去。”

    贾琏听着,只分说道:“我又不夺了他们的买卖,不过转手挣些银子罢了,哪有什么得罪的地方。”

    贾赦一听,便是一声冷笑,只看着贾琏道:“你不夺别人买卖,可别人偏要针对你呢。咱们这样的人家,便是无事,还有人说嘴呢,更不用说旁的。再着,这土木上的事儿历来便是重中之重,倘或是一时出了纰漏,圣上动怒,这牵连的人,可就不只那几家皇商了。你瞧瞧京里的其他人家,每家每户的铺子产业都不少,可有哪家动了这土木的主意儿,也只你们这些年轻不知事的,才会起这样的心思。”

    听着贾赦这话,贾琏思量了一阵,也觉有理,想着自己忙忙碌碌这些天,竟是竹篮打水一场,不免垂头丧气,默不作声起来。

    贾赦瞧着贾琏那萎靡不振的摸样,不禁生出了几分无奈来,只叹了口气,拿了两本账册出来,对着贾琏道:“你既无事,便替我管管这家里的事儿,也学着些世路上的交际应酬,免得日后再闹出这样的笑话来。”

    贾琏听得贾赦这话越发有些无精打采,这家里的内务有王夫人和邢夫人照管着,外头的交际多是贾政应酬着,两房又不曾分家,产业都是公中管着,贾琏便是替贾赦照管,也顶多管些不痛不痒的小事儿,着实无趣。

    贾琏闷闷不乐的接过账册,顺手翻了翻,却不禁瞠目结舌,过了好一阵,才抬头看着贾赦道:“父亲,这账册……上……这些产业是怎么回事儿?”

    贾赦看着贾琏这吃惊的摸样,笑着摇了摇头,只淡淡道:“这些都是咱们房里的私产,如今你年纪也大了,与其由着你在外头无头苍蝇似的,胡乱折腾,毛毛慥慥的惹出是非来,倒不若让你学着料理这些正经产业为好,毕竟这些迟早都要交到你手上去。”

    听着贾赦这么一说,贾琏不觉动容,眼里也有些发热,只是他深知大房的情形,难免有些不解,只看着贾赦问道:“我以前怎么不曾听说咱们房里有这些产业?”

    贾赦暗自好笑,前几年大房当然没有这些产业了,依贾琏这挥金如土的个性,打饥荒还差不多,哪有闲钱置产业去。

    虽这样想着,可贾赦却不会照实说,只是冷笑道:“你成日东混西荡,到那听说去。再者,咱们房里有多少私产,还要四处宣扬不成?”

    贾琏浑身一震,想起以前自己作出的糊涂事,那些浪荡行径,脸上越发烧得厉害,一时面红耳赤,只呐呐道:“儿子不敢。”

    贾赦瞧见贾琏那手足无措的模样,不禁心下一软,放缓了口气道:“若不是瞧着你长了年纪,也知些事了,又兼着你母亲有了身子,我倒还想再看些时候,才提这事呢。”

    作者有话要说:ps:还是日更啊,偶终于保持日更了,家里不要再来人了啊,吵吵闹闹的,偶码字码的好痛苦,郁闷啊~~~~
  
    论史家邢夫人失言

    听着贾赦这么一说,贾琏越发有些不自在,脸上也红的厉害,他怎听不懂贾赦这言外之意,无非是怕他多心猜疑,才提前将这些产业交给他打理。

    于是,贾琏难免有些忸怩道:“儿子未曾料理过这些家务之事,倘若有什么不妥当的,反而惹人笑话,倒是父亲掌着好。”

    贾赦一听,忍不住摇头一笑,只说道:“我能掌着几日去,到头来还不是要给你。若说料理不妥当,怕惹人笑话,这世上有几个是生而知之的,还不都是历练出来的。”

    说着,贾赦从贾琏手上拿过账册,只翻开摊在桌上,笑着指点道:“这几处田庄都是每三月送一次出息,这里头有半成要分赏管事之人,另外还要支二成出来,作修葺水利,铺路架桥的用度。至于这册子上的铺面,也大多租出去了,只是每半年遣人查看一次,瞧瞧经营情形,铺面好坏,倘若亏折冷落,也好收回来,另租了他人去。这些田产店铺的出息,除去咱们房里的用度,若有剩余,也不必存着,只尽着置买田地铺面为上。”

    贾琏听得贾赦说的井井有条,不免暗自畏服,他以前瞧着贾赦贪花好色,附庸风雅,从来是万事不理,何曾管过片刻世情家务?

    如今听贾赦这番嘱咐,竟是洞明世物,练达人情不说,更是近情帖理,处处皆有章法。

    贾琏心中百转千回,一时竟将往日那卖弄才干的心思都收了起来,只朝着贾赦笑说道:“这店铺还罢了,议定了租金,只前人去收便是。可田地却不同,非得遣妥当的人去照管着,里头操心的事儿也杂,我又不曾料理过,只怕压不住众去。”

    听得贾琏这话,贾赦笑的越发和软,贾琏打的什么主意儿,他倒看得分明,当下只没好气笑道:“何须你压了众去,凡事都有个专责的人,你只管总理查看便罢。”

    说着,便又告诉贾琏道:“如今管着田地的是王信,你若有不知的,只问着他便是。铺子这头倒无人经管着,你也不必问我,且看着办罢。”

    然后又说了一回闲话,贾赦见着夜色已深,方吩咐人提灯送贾琏回去了。

    且说贾琏出了外书房,怀里揣着贾赦给的账册,满心都在想这账册上的产业,生怕自己料理不当,出了纰漏去。

    一时一阵大风吹过,原本燥热的天,瞬间便凉了下来,映着灯火尚有几分朦胧的夜色,也阴沉的伸手不见五指,前头引路婆子提着的灯笼,一时也摇晃起来,豆苗大的烛火偏来倒去,映得人影树魄也摇摇起来。

    见着似要落下雨来了,那几个引路的婆子忙忙的停下脚步,对着贾琏道:“这灯不是明瓦的,若是下了雨来,只怕浇熄了去,哥儿不若在前廊底下歇歇脚儿。待我们取了灯笼拿了伞,再送哥儿回去。”

    贾琏被风一吹,也心有所感,瞅了瞅天色,只笑道:“你们拿盏灯给我,我趁着雨还没下,快步回去便是了,也省的你们劳动一场。”

    那几个引路的婆子一听,巴不得如此,只是碍着是贾赦吩咐的差事,这些婆子倒不敢擅作主张,偷了空去,一时默不作声。

    贾琏见着这几个婆子不敢吭声,哪有不明白的,当下只从其中一个婆子手中取过一盏灯笼,只笑说道:“父亲若问起来,自有我去说,必不叫你们担责便是。”

    说了这话,贾琏正要转身离开,后头忙忙的赶过来一个人,只上前笑说道:“哥儿原在这儿,倒叫我赶着了。”

    话儿未落,只听得轰隆一声炸响,一道雪亮的闪电划破天空,眼瞅着暴雨将倾盆而至。

    贾琏打了寒颤,转身便欲寻地方躲雨去,却不料那后赶来的人递了把伞过来,只笑道:“我瞅着天不对,便带了几把伞赶过来,倒不想如今正用上了。”

    贾琏接过伞,提了灯笼一看,觉得来人有几分眼熟,细细一想,才记起是仿佛是贾赦身边的,好似前儿还掉了什么东西被他捡着了,只是他却不大记得名儿是什么。

    原来这来人正是翠云,今儿她倒不曾羞涩忸怩,见贾琏接了伞,翠云又递了个明瓦玻璃灯笼过来,只说道:“这灯笼不怕雨,也算亮堂,哥儿拿在手上,也不怕失脚滑倒了去。”

    说了这话,翠云又递了伞给那几个婆子,只叮嘱道:“如今天凉,又下着雨,你们送哥儿回去,也看着些路,别落了不谨慎。回来时也记着,别误了更,如今上夜的人都是严谨人,倘或被拦在外头,你们没脸是小,白挨了处置也不划算儿。”

    那几个婆子听得翠云这话,忙赶着说知道,绝不敢误了时辰去。

    翠云见状笑了笑,打着伞儿方又摇摇的回屋去了。

    却说次日清晨,邢夫人有身子的事儿,已是传的合家皆知,各房的亲眷都来瞧看,府中有体面的奴才也赶来道喜,迎春更是陪在邢夫人身边寸步不离。

    一时刚送了王子腾夫人出去,迎春也顺道同着元春过去给贾母请安了,邢夫人正歪在塌上休息,外头又忙忙的有人报道:“西廊下的五嫂子来给太太请安了。”

    邢夫人一听,只觉耳生,当下便皱了眉道:“这是哪房的亲戚,怎么我不大听说过?”

    王善保家的听见了,她最是个万事皆通的,只忙笑着说道:“这是芸哥儿的母亲,太太怕是忘了,前儿老爷还说过,这芸哥儿在学里最是个刻苦用功的,人也极聪明伶俐,将来必是有大出息的。”

    听着王善保家的这话,邢夫人倒想起来了,只笑道:“可是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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