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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红楼同人之贾赦by洗雨疏风-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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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定城侯端是个长袖善舞的人物,一言一行皆圆滑周到,不曾冷落了谁人去。
  
  便是贾赦这样曾被定城侯府慢待过的,听了这定城侯几句话儿,也深觉这定城侯果然是个可结交的。
  
  这定城侯请了贾赦来,本是见荣国府渐有了起色,想弥补一下以前的过失疏忽。
  
  原想着贾赦这样牛心左性,素日又很有些妄为的名头,他必是要放低些身段,好生赔些不是,才能挽回两家之间世交的情谊去。
  
  哪知贾赦竟是个没心机的,不过听了几句软话,便什么也不计较了。
  
  这定城侯见了,心里难免看轻了贾赦几分,只暗道着,贾赦这样的性情,也是祖上积德,圣上念旧,才得了个闲官做做,若是换了其他差事,早被人算计的丢官弃爵了。
  
  虽说看不起贾赦,但这定城侯拉拢贾赦的心思,却是丝毫未减,毕竟不是谁都能从皇帝口中得个老实的评价的。
  
  待得酒过三巡,定城侯微微一笑,略带着几分酒意,对贾赦叹说道:“恩侯兄,如今这朝里的风云,可是变幻不定,难以预测,也不知几时才能风平浪静?”
  
  贾赦正端着杯子饮酒,听了这话,只笑说道:“风也罢,云也罢,与我们有什么相干,只要不进去搅风弄雨,这风云变幻,也不过阴晴而已。”
  
  定城侯听了,点了点头,只笑叹道:“恩侯兄,你果然是个老实人,这朝堂上的事儿,哪有那么简单,这风云虽与咱们不相干,可若是变幻的太快,难免叫人手足无措。旁的不说,前儿太子一案,不知牵连了多少人去,同是太子一派,可有的满门族诛,有的却加官进爵,谁是谁非,竟是教人无从说起。日后,若是风云变幻,恩侯兄再是老实,也难保不被牵连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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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ps:天气渐渐热鸟,不过悲催的偶居然把脚冻鸟,这样的天气里冻了脚啊,偶无语望天,老天你在耍偶罢。

62、忽遇事赵姨娘论花 。。。
  贾赦在席间吃了几杯酒,本有几分熏熏然,如今听得定城侯这话,竟似从头被泼了一盆冷水下来,瞬间清醒过来。
  
  他怎不知这定城侯说这话的缘由,无非见着他如今得了官职,想笼络一二罢了。
  
  可贾赦再怎么也是个穿越者,虽说前世只是个平头百姓,但也看过不少史书,不论读没读透,反正贾赦只看出了一点,不管哪朝哪代,凡是结党分派的,都没啥好下场。
  
  再说,贾赦可不会以为,皇帝提拔他做官,是真看重了他老实本分,那地里干活的农民,一个赛一个老实,也没见皇帝提拔了去。
  
  不说贾赦一无才干二无本事,单那名声,在京里就够响亮了,皇帝说他老实,估计也是实在找不出什么优点了,才随口这么一说。
  
  不管皇帝是真念了荣国府祖上的恩德,还是另有什么深意,反正贾赦只知道一点,老实当差最重要。
  
  荣国府已经只剩个空架子了,若再掺进什么杂七杂八的事儿里,只怕还不等风来,这空架子就要先被人坼了去。
  
  因这个缘故,贾赦只随口敷衍了定城侯几句,又转而说起正在唱曲的歌妓,评评这个嗓子清,说说那个气不足,显出他多年在风月丛中浸出的真本事来。
  
  倒教旁人应不是,不应也不是,只得捡着贾赦的话头,说些曲乐歌舞之事,倒把先前所议的朝堂纷争,竟皆抛诸脑后了。
  
  却说,贾赦出了定城侯府,被冷风一吹,一时酒醒了不说,也想起了一事来,只领着人往城北大街去了。
  
  一径到了城北大街,只见着举目金翠,行走罗绮,宝马雕车,争驰竞驻,叫卖声,戏口声,婉转不绝,热闹繁华,风流和美,十足太平气象。
  
  贾赦起初也觉新鲜,但瞧了一番,难免觉得气闷,也散了那闲逛的心思,只想着买了东西便回去。
  
  原来,贾赦前世自打结婚后,便有了个习惯,时不时爱给老婆孩子买些东西,如今虽说是穿越了,但这养成的习惯,却是改不了的。
  
  先前他手上不宽裕,想买什么也不大方便,只得送些自己铺子里的东西,虽说也算稀罕别致,但总送这些也不像话儿。
  
  故而贾赦手头宽裕了之后,便时常从外头带些东西回去,给迎春买些有意思的玩意儿,给邢夫人带些头面首饰,偶尔还买些新鲜的果儿糕点回去。
  
  不说迎春爱的不行,便是邢夫人也极是喜欢,虽免不得口上劝说两句,但偶尔也当着贾赦评论些胭脂水粉,点心果脯,这言下之意,却是不消多说的。
  
  贾赦今儿不急着回府,便是想起昨儿邢夫人说,贾赦前日里买回去的七宝棋子和牡丹饼,迎春很是喜欢,只是因贾母吃着好,迎春便呈了大半上去,又分送了一些给各房,到最后,迎春自个却没吃着。
  
  邢夫人既说了这话,贾赦有什么不懂的,许是先前散得太快,不只迎春一人没吃着,邢夫人也在其中,所以才特意拐弯抹角的暗示贾赦一番。
  
  这卖七宝棋子的店铺是一家,卖牡丹饼的店铺又是一家,只是一家是百年老铺,一家却是新开张不久的,还无多少人知晓。
  
  若说起来,这两样点心,别家糕点铺里也有,单论味道,却是比不得这两家。贾赦先在临街的老店里买了牡丹饼,给迎春买了一套新奇的绢扎的十二生肖,又给邢夫人买了几盒胭脂。
  
  这些物事买齐了,贾赦才带着人往边上的七尺巷弄里,买那七宝棋子去。
  
  这卖七宝棋子的店铺,虽说卖的点心极好,但这开店的位置却选得太偏了些,就这么窄窄长长的小巷,若开在巷子两头,还有些人过往,可这店却开在了巷子中间。
  
  幸而这巷子里还有一家出名的医馆,这请医问药的人自然是日日不断,这点心铺的生意,靠着这些病人口口相传,倒也还算不错。
  
  只是到底位置偏了些,难免受些影响,眼下这时辰,外头街上的糕点铺里还很有些人排队等着,可里头这卖七宝棋子的店铺却冷清的无人问津。
  
  贾赦倒无心管糕点铺的生意好不好,对他而言,如今没人正好,省的他多花了时间去。
  
  虽说是给邢夫人和迎春买的东西,但想起迎春分送给各院的点心,贾赦不免多买了些。
  
  偏巧着这店里又出了几样新奇的点心,贾赦瞧着那摸样有趣,想着迎春许会喜欢,便几样凑一匣,买了六个攒匣的点心。
  
  这一通买下来,贾赦倒是无碍,但却苦了跟在他身边的几个小厮,这个提几匣,那个抱两盒,竟是一手也不得空。
  
  偏这巷子又窄,来往人虽不多,但也有那么几个,这几个小厮,提着东西,被人一撞,一时竟没立住。
  
  只听得一声惊呼,贾赦回头一看,几个小厮倒成一堆不说,这点心匣子也落了地,那匣子上的锁扣儿也弹了开,滚了一地的点心来。
  
  贾赦正看着地上的点心,那几个小厮却已是跳了起来,只指着一旁撞着他们的人道:“你这人没长没长眼睛,瞧着我们过来了,你不让也罢了,还故意撞上来,你安得什么心。”
  
  那人听了这些小厮的话,也激了气出来,只说道:“你们才瞎了眼,这大路朝天,谁人走不得,说我撞了你们,我还说你们撞了我呢。”
  
  说着,那人只一把抓住一个小厮,口里叫道:“哎哟,我的腰疼的厉害,定是你方才撞折了去,这该怎么算?”
  
  那些小厮虽跟在贾赦身边,也见过些世面,但素来便在富贵之乡,哪见过这等市井泼皮,一时竟都被唬住了,手足无措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倒是贾赦,一听那泼皮的言论,难免觉着好笑,这碰瓷的把戏儿,竟是到哪都能遇着的。
  
  只是好笑归好笑,贾赦却不是那能被人欺到头上也没个言语的,脸色一沉,只眼神锐利的盯着那人道:“怎么算?这旁边就是医馆,撞没撞折,大夫一看便知道,若真是我这几个下仆撞折的,这药汤费儿,我也不吝啬给。可若有人借机讹诈,我少不得请了官差过来,一并儿理论理论了。”
  
  听着贾赦这么说,再一瞅贾赦的穿着打扮,那泼皮哪不知是撞上铁板了,身子抖了抖,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只说道:“算我倒霉,今儿也遇着了。”
  
  说着,便松开手,欲脱开身去。
  
  那几个小厮慌乱过后,却也醒觉了过来,无端被人赖了一回,如今哪肯饶过这泼皮去,当下几个人互使了眼色,当下拦住了那泼皮,这个说腿疼,必是摔着了,那个说手没知觉了,怕是要断了,横竖只拉着那泼皮往医馆走,非要弄个清楚明白不可。
  
  那泼皮急的不行,他哪不知这几个小厮是装出来的,可倘若这几人真有个什么病痛,他跳河里也洗不清。
  
  于是这边拉,那边退,好不容易,才拥拥嚷嚷着到了医馆门口。
  
  见那几个小厮,一边拉着那泼皮不放,一边鼓着气儿要去敲门,贾赦难免怕闹的太过了,正要开口喝止。
  
  只听得“吱呀”一声,医馆的大门却从里头打开了来,走出三四个人来,那为首的面色苍白,隐隐咳嗽不止。
  
  贾赦瞄了一眼,只隐隐觉出几分眼熟,偶然记起这人是谁,忍不住脱口叫道:“圣……”
  
  话儿才出口,那人便冷冷看了一眼过来,贾赦打了寒颤,慌忙改口道:“盛老爷。”
  
  那人挑了挑眉,淡淡笑了笑,只朝着贾赦略点了下头。
  
  却说这日里,赵姨娘正在屋里作针线,探春睡在床上,两个小丫鬟,一个给探春打扇,一个却在一旁熨着被子。
  
  周姨娘走了进来,只笑说道:“你也不嫌闷得慌。难得今儿这样的好天气,外头风习习的,一点儿热气也没有,你不去院子里走走,躲在屋里做什么?”
  
  赵姨娘听了,只笑了笑,一边理着针线,一边说道:“怎么不去,待我把这朵花绣完了,再去也不迟。”
  
  周姨娘笑了笑,只逗弄了探春一番,笑说道:“我也懒理你,前儿大太太送的宫花,你那这还没有,匀两朵给我,以后得了再还你。”
  
  赵姨娘闻言,只微微一笑,侧首看着周姨娘,撇撇嘴道:“什么还不还的,又不是什么金贵东西。往年还算难得,今年琏哥儿和人伙着作了几起买卖,这些宫花宫扇之类的,倒也成了平常东西了,谁都往头上插着,前儿我见守园门的叶婆子头上也插了一朵去,还跟人炫耀着,这是上进的。”
  
  周姨娘一听,忍不住扑哧一笑,只摇这扇子道:“我的好妹妹,你这说的什么话,再平常这也是宫里的东西,哪像你说的那样儿。再说,叶婆子头上插的那朵,可是大太太特意赏给她的,这满府的婆子里,这叶婆子是头一份,不插头上显摆一番,也说不过去儿。”
  
  赵姨娘听得一笑,只说道:“这叶婆子就是插了满头花,也不碍我的眼儿,不过瞧见了,难免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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