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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不二肃杀录-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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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年的结是时候解了。
  他们不会忘记在医院里看到的那一幕。
  “手术中”三个红字亮得刺眼,他们堪堪拉住大石,第一次看到不二如此狼狈。他靠着手术室大门,低垂的头,细碎的头发夹杂着血丝遮住了半张脸,可是下脸庞的青青紫紫还是触目惊心。他嘴角有一丝血迹未被擦去,他的手臂上满是犀利的抓痕。他就那样站在那里,显得特别平静,没有笑容也没有泪珠。
  刚赶来的他们都愣着不知所措,大石的拳头肿着,他们却无法相信温柔的大石会下如此重手,而且是对同样温和的不二。
  他们只知道手术室内菊丸情况未知,手术室外他们的友情崩塌。
  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只知道不二对菊丸做了很过分的事,现在菊丸躺在医院里,大石快气疯了。
  难以置信归难以置信,大石不会撒谎,现实也如此无误,他们只能看着不二离开,没有一个人有理由去拉住那只面目全非的手。
  从此分道扬镳。
  那真的是一场噩梦。
  一直持续到现在的噩梦。
  现在噩梦要结束了,对吧?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7   大石

  Chapter 17 大石
  乾打电话来的时候大石并不意外,包括他说的话。
  乾说,再大的事痛苦了六年也该散了。
  他的话点到即止,大石也很清楚他的意思,包括此刻坐在面前的手冢的意思。
  手冢亲自到警局来探班,乾特意打电话过来,让所有人都这么上心的事只有一件。到这里,他也已经做好接下一个电话的准备了。
  “大石。”手冢清了清喉咙准备开口,他并不想多加耽搁大石的午休时间,还是直击重点比较有效。
  大石示意地摆了摆手,抢先开口:“乾的电话,我大概能推测出手冢你的来意。”
  手冢沉默,表情没有一丝松动。
  大石盯了手冢好一会儿,有些放弃似地耸耸肩:“再这之前,能先听我说段故事吗?”
  见手冢默许,大石开了口:“很久很久以前,小A小B是很好的朋友……”
  六年来他始终不曾松口,可是现在他因困惑不得不选择吐露往事,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巨大的压力已经使他喘不过气了,他想要有个人来理解他,来分担他的烦恼。如果是手冢,应该能明白怎么做才好,或许冥冥中自己还保留着中学时那颗依靠部长的心吧。
  六年前的那个日子是大石至死都不可能忘。
  从十年前起,不二的联系就减少了很多,踪迹也突然变得神秘起来。但是凭着过去亲密的关系,他们还是会偶尔见面聚聚。不二本不愿告诉他们新的住址,也委婉地拒绝串门,不过在英二的软磨硬泡下还是屈服。新住址很偏僻且不好找,他们都纳闷为什么不二家要搬到那种地方去。
  本来日子将一直这样平淡如水地过下去。渐渐长大的他们都拥有越来越多的自我烦心事,淡去联系也是不可避免,并不会有人太过上心。不过菊丸倒是特别热衷拉旧友,从某种层面上说,他们关系的加固菊丸起了很大的作用。
  那一天菊丸一脸兴奋地跑到他面前说,要跟不二一起出去玩,还问他要不要一起去。但那天他碰巧有课题要做,于是菊丸就一个人去了。
  这个决定让人后悔至死。
  认真做课题的大石突然接到一通电话,他心急火燎地赶到所述地址。当出租车左拐右拐,停在某豪华俱乐部前时,他来不及惊讶,急忙跑了进去。
  他清楚地记着那个场景,甚至已无比清晰地烙入骨血中。
  打这通电话的人抱着菊丸从走道深处走过来,在他面前站定。那头栗发浸满汗水,遮贴在脸庞模糊了表情,倏尔有几滴夹杂着血丝的液珠顺着那人低垂的脑袋不知从发尖还是从脸庞滴落,砸在怀中菊丸的身上,化入他的伤痕里。
  不二怀里的菊丸,眼神呆滞地直视天花板,身上套着雪白整洁的崭新T恤与他满身的狼狈形成鲜明的对比,露出的肌肤上青青紫紫各种伤痕无法计数。被那双布满狰狞抓痕的手托着,菊丸显得异常孱弱,脸色惨白毫无生机。
  不二甚至没有抬头,他凌乱的衣领曝露出脖颈的又几处抓痕,他的腮帮微肿嘴角有血珠却不自知,他用沙哑的声音道:对不起。
  大石不发一语握住菊丸血迹斑斑的拳头,颤抖着声音唤:“英二。”
  菊丸没有反应,依旧睁着惊恐的双眸,眼眸深处毫无焦点。大石突然感觉自己不敢唤第二声,他慌张地想接过菊丸,可是不二却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
  “我来。”就如同一句警告一样。
  大石恍惚中就已经和不二菊丸坐进了出租车内直奔医院。他颤着手拂开菊丸脸上的发丝,试探地叫:“英二。”
  英二,我是大石呀。
  你给点反应好不好。
  不要让我担心啊。
  全部没有反应。
  当他绝望地以为无论怎样的动作都不会产生效果的时候,菊丸突然尖叫着甩掉不二欲擦去他拳上血迹的手,惊恐地瞪着不二,拼命往大石的怀里缩。
  “不要碰我!”
  那一瞬间大石才真正开始消化整件事情的始末,才真正把注意力分散到那个罪魁祸首的身上。
  不二的眼神里似有挣扎,但他还是柔声唤:“英二,我帮你擦掉血迹。”可是菊丸再次打开了他的手:“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我不想再看到你!不想看到!”
  大石突然想起不二的道歉,他一把抱住颤抖的菊丸,质问不二:“是你干的?”
  不二的目光里满是悲伤疮痍,他想去碰菊丸,声音微颤:“英二?”
  可是手伸到一半就再也挪不近哪怕一寸,菊丸凄厉地喊着:不要!不要!大石紧抱着菊丸安抚,菊丸缩在大石的怀里颤抖着自言自语:不二,我们不是最要好的吗?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
  大石握紧了拳头,压抑不住大吼:“告诉我是不是你干的?!”
  不二揪紧了手中的纸巾,悲切地看着蜷缩着的菊丸,良久,终于抬头迎上大石的目光,毅然决然地道:是。
  冰蓝中盛满的是觉悟和绝望,背后隐藏的是再也无法抹去的悲痛。大石竟一时半会儿说不出任何责骂言语。
  当手术灯亮起的时候,看着那个一直在门口一动不动的背影,该有的火气终于涌上,他一把揪住不二的衣领,想挥一拳过去,却发现拳头怎样也落不下去。他厌恶这样也会心软的自己,他厌恶无法保护英二的自己,他更厌恶就算这样也不愿接受事实的自己。
  他紧揪着不二的领子,就算有衣料相隔他的指甲还是深深陷入手掌中,刷青了一角。不管声音的调子是多么的奇怪,句子是多么的破碎,他含着泪珠用尽全力朝那个波澜不惊似的人吼:“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他可是英二啊!整天笑着蹦着喊着你的英二啊!你怎么忍心!你怎么狠得下心伤害他呢……呜……”
  直到被赶来的其他人拉开,不二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动过一步。他只是低着头站在那里,似一尊雕塑,几乎感觉不到他的情感波动。
  “……小c狠狠伤害了小a,可是小c也是他们的朋友啊,你让小b怎么办?”大石的表情很痛苦,他近乎无助地望着手冢,似乎在等待一个正确的答案。
  很长的沉默。浸透痛苦和惊诧的沉默过后,手冢开了口:“你确定是不二吗?”他根本没有理会大石的代号,如此明显的指向毋庸置疑。
  “英二一口咬定,不二也承认了。”大石似乎恢复了平静,继续道,“我知道那时候每个人的情绪都很不稳定,特别是英二。面对那样的英二,除了顺着他让不二远离,我还能做什么呢?”
  “当时我一心扑在英二身上,根本没多想当时不二抱英二出来的时候,边上为什么有陌生的大汉,各个毕恭毕敬的。还有不二身上的抓痕和脸伤,明显就是英二弄的。他约英二出去,又把残局处理得一干二净,我连自我催眠的理由都找不到啊。”
  见手冢沉默不语,大石抱着头:“谁愿意相信呢?因为涉及不二和英二,没人愿意报警,我在那时候下定决心当警察,保护同伴的同时还妄想把不二拉出泥沼,可是……”
  “不二不可能有动机的。”手冢断言,不二与菊丸的友好关系众人皆知,怎么可能在一夕之间全部破灭。
  “意外或者是算计?”大石叹了口气,“我后来才知道不二裕太在几天前出了车祸,那是人为的。有人想对不二家不利,所以不二才躲得辛苦,而我们是唯一知道不二住址的……”
  “复仇?不可能。”手冢惊诧后很快否定。
  就算再冷静的人也会有失控的时候,何况不二失去的是挚爱的弟弟。这样说根本无懈可击。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手上已染满罪恶,痛苦自责却又再次堕落,恶性循环着无法摆脱,谁能知道最初的罪恶在哪里?
  “当上警察后,我又去查了,希望能找出点可以催眠自己的理由。可是房间是不二订的,那些大汉是不二的人,菊丸的联系人是不二……”大石停住了,似乎怎么也无法说下去。
  他吸了吸鼻子,惨淡地笑:“现在我几乎都不敢想象如果□□英二的另有其人,该怎么办。”
  人证、物证样样不缺,越查也只能越靠近这个真相,无法逃离的残酷真相。
  “手冢,你说怎么办?能消除吗,这个痛苦?”大石问得绝望。
  “菊丸他……”手冢感到喉咙甚是干涩。
  大石握紧拳头,轻轻地说:“英二他……我知道不管他怎么痛苦,他都无法真正去恨不二……”大石捂住双眼,把头埋进膝间,双肩颤抖不已:“英二该怎么办……无法靠痛恨缓解伤痛,也无法靠原谅去抹去阴影……英二他喜欢不二啊,可是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了!”
  在大石的哽咽中,沉默再次漫开。
  在没有明确喜欢之前被喜欢的人深深伤害,无法痛恨,也无法原谅,只能远离却又想靠近,挣扎在矛盾的痛苦里,伤口鲜血淋漓。
  手冢真正看清这个沟壑是如此之深,不二他知道吗?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8   方法

  Chapter 18  方法
  在听了大石的回忆之后,手冢一时半会儿消化不能。他只能保持沉默,事实的真相超出他想象太多。他能理解迫于各方压力陷入泥沼的不二,可是不能理解会伤害同伴的不二,究竟是什么压迫着不二竟让他失去自己最执着的东西?
  只能是珍爱之物被一件件硬生生剥下的痛苦吧。
  这样的恶性循环下去,不二会不会崩溃?
  或许已经成活火山了吧。
  这几年的平稳也只能堪堪转为休眠火山,没人知道该怎么填补他心中的空缺。
  可是现在不二想自己填补,该给机会吗?
  那些受到伤害的人该怎么办?
  “手冢,该怎么办?”大石又一次问。
  不二,你会怎么办?
  能同时拯救两人的方法只有一种——唯一够资本去赌的方式。
  手冢只觉得喉咙干得似乎都要翻上酸味,他不想去思考那个方式,可是那是唯一有效快捷的方式,如果是不二,大概会搭上全部去抚慰,他能做到。
  “我会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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