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何时照我还[阴阳师]上官星际-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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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发生,早看得不当回事了。
可为什么看到这个年轻人用一种认真到近乎于专注的方式,在自己手上划出那些顶多可以算得上血肉模糊,和平日相比,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的伤口时?居然就是那么的觉得不舒服!
当时在他没刻几个字时,曾上前拉住他,吼道:“你这人怎么想的啊?等下叶子夫人回神殿后由她通知晴明一声不就结了么?干吗做这种事啊?”
说完回头授意叶子开口说些什么,谁料那女的想得一想,竟然也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出来:“这个方法好!神殿里皇的力量太大,耳目又多。稍有不慎便容易走漏风声,那可就前功尽弃啦。这样子通知晴明公子倒是最安全不过。要也赶快,一下把要交代的话说完啊,不然呆会我们一旦为他们压制下随死咒,这样的伤势就传不过去了,最后的机会要抓紧啊!”
连叶子都是这句话,道尊不用问,更加早是一副恍然大悟,这么好的办法我怎么早没想到的懊悔表情。
保宪当时心里唯一就只是剩下一个想法:“源博雅!你小子的人缘还真不是一般的差呢……”
在博雅做完这一切后,整条左手几乎再找不出一块好肉的他倒是因为痛昏过去让他们三人十分顺利的完成了施法过程。(事实上,保宪对他一直到那时才有感觉到痛这个疑问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然后叶子未免耽搁太久露出马脚,先行赶回神殿,保宪看着晕死过去,连半点血色也无的博雅心中暗叹,可惜自己今日太过频繁使用法术,现在实在是没力气替这呆小子治上一治,最少怕也要拖到明早,不过看这呆小子方才一刀刀全不留力的往自己手臂上招呼的蠢样,怕是有几刀伤及筋骨,拖到明日的话……
只怕伤口纵能痊愈,那绝世鬼笛之音,也得要永成绝响了吧……
不过该怎么说呢?天有时会下红雨的啊……
一个自己连想也没想过的救兵,满脸不情不愿的走到博雅身边蹲下,两指并诀,抵在博雅伤口上,一副念毒咒的口气:“平复如初。”
而后只见一片蓝光悠然闪烁,融入博雅手臂之中,填满那无数道交错纵横的伤口,令之完好无损。
保宪眼睛几乎从眼眶中掉将出来,却听得道尊依然是那副冷得要死的口气:“以后若没他给晴明吹笛子解闷的话,晴明会无趣的,就这样而已。”
是是是!横竖你老大说啥是啥!总之这死小子永远都不会有半点让你看得入法眼的地方就是了好吧?我呆了才有心情和你争!
伸手搂过猫又,呼呼,大晚上的,还是自家这个小宝贝一身毛皮抱着睡觉暖和啊。
孰料猫又却从他怀里跳下,窜到博雅身旁,在他脸上蹭来蹭去的不休。
“猫又,乖乖过来,今晚没笛子听啦。”这几日来,博雅一歇下便会吹笛,为的只是希望能让晴明听到,保宪因为自己的结界足可挡去音丝外部无法察觉,也就由他去,他虽不太好乐之道,不过当催眠曲听也不错。
不过几日下来,倒好象是猫又比自己这个主人还有音乐细胞似的,一歇下来便会在博雅身旁打转,直到博雅吹响叶二方肯罢休,乖乖停下。
猫又却对他的呼唤直如未闻,用它那小小的爪子不休的去挠博雅的鼻尖,博雅有些痒似的打个哈嘁,迷迷糊糊中顺手将猫又搂了过去,似乎觉得很舒服般在那光滑柔软的毛皮上蹭了蹭,然后将脸贴在猫又身上,索性拿这所有阴阳师梦寐以求的绝顶式神当了暖炉睡得更沉。
保宪几乎愤起一脚便飞踢过去,开什么玩笑?晚上天气这么冷,猫又是自己专用的啊?算啦,和他这种人计较有失风度。
招招手,示意猫又过自己这里来,谁料猫又同样不给面子的在博雅怀里抬起头来,只往自己这边瞄了瞄。便倒下头去,和博雅头挨头睡得那叫一团和气。
而这个时候,都已经走了好几步的道尊突又转过身来,腾腾几大步走到自己面前,杀气冲冲的猛揪住自己衣领,没头没脑的大喝了声:“明天这废物醒了后,就说是你救的他听到了没?否则我杀了你!”
直到他又推开保宪,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保宪才想通,他说的,应该是叫自己把替博雅治好手臂这件事情认下来吧……
认就认?什么大不了?反正这呆小子家肥得流油,真有机会重回人间这笔竹杠不敲白不敲!单想想自己这一路上损失的各种灵符、法器、辛苦……种种不胜枚举的,就算看在师弟份上,不要利息,难道还真打白工不成?
美人没自己的份?难道连辛苦费都不收了么?自己又不是笨蛋?不过……妈啊,在那之前自己给冷死了多不划算啊!
横看竖看,猫又是真的不打算回来啦,在博雅怀里正打酣呢。可、可、可是……
到底是谁说?猫和狗处不好是自然规律的啊!骗人嘛啊啊啊啊啊!
大气磅礴,朱阑玉限的狐宸神殿前鬓影云集,冠盖生辉,越发散发着不属于人间的神仙府第的意味。大殿外,排列整齐的侍从、使女个个垂手匍匐,但眼光,都看着那遥远而空无一物的天空……
“叮!”几声轻越的破风之声在空中响起,王座上的天宸那金袍上堆绣的龙仿佛要凌空腾起般栩栩如生,广袖如飞。
抬起手来合什微击三掌,大殿上方便应声出现一块宽广得如同无垠的金色光幕,那颜色是一种璀璨的纯萃,比融化的黄金更加光芒万丈,比盛夏的太阳光还要夺目耀眼,那是种只能用辉煌二字来形容的美丽,这便是天地间最强的主守结界,狐皇天宸无上荣光的象征——无上神界。
无上神界开始优美的融开一片,上空便呈现出了一片真实的天空。
而后,八道裹在黑色狐裘中的人影已同时出现在神殿正中,没有人能看清他们的面目,却也同样没有人可以无法不察觉到他们的力量。
他们站得那么稳若泰山,仿如从千年前便已站在这里,又仿佛可以无限的这么站下去。
天宸率先发话:“八位长老,好久不见了啊。”
八人方伏地拜下,“叩见吾皇!”
天宸摆摆手示意他们起来,八人抬起身形,褪下狐裘,无一不是华美俊雅的美男子。
具是八缕银丝相间发间,眉心六条御印之纹,纷成樱花状,银黑相间的长袍流云飞裾,若非是那端与王座之上的男子太过夺尽天地造化,这八人的存在真可算得世间的一种盛事。
而就在此刻,所有狐族至尊至贵者云集与狐宸神殿时。
另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三个尽量蔹起一切气息的人影正用最不为人知的动作,向着神殿外遁去……
“好啦么?”随着掠火、惊碧自狐宸神殿逃出的晴明突然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远方天空那片神圣的黄金之色,似乎计算了一下距离似的笑笑。“不用再演戏啦”
看着眼前神情开始古怪的二者眼中开始涌上的阴翳暗芒,笑的绝美无双:“要动手的话,我们已经可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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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惫的跌倒在地,狼籍的四周显示出片刻前这里曾是何等的险象环生。
如瀑长发四散流泻,蜿蜒在血泊之中,有那两名白狐的,也有他自己的……
不行,要快!要快!自己的时间太少,真的太少了……
可是真的好累,若非自己早对他们有所提防,一上来就毫不留情的动用了数个昔日的自己决计不屑为之的歹毒恶咒。
否则以自己现在被封印掉白狐之力,仅余下凡人肉身时阴阳师的区区法力,又怎能同时应付两只七尾白狐?
安倍晴明,你不可以停!不可以!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想要回去的话,就绝不可以倒在这里啊!你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不可以停下来!绝不可以啊!
一个缓慢而轻柔的脚步从雾气霭氛中徐徐踏足而至,那动作似乎很慢,可是晴明刚察觉到它的存在时,他却已经停驻在了晴明面前。
抬起头,眼前的黑衣男子英俊脸庞居然是宁静得近乎于和蔼:“本相可以知道,你是怎么识破他们是本相派去的杀手的吗?”
不同于那边严阵以待的部署等候,一个对现在的晴明而言,太早也太过棘手的对象出现在了晴明面前……
平静的看着玄汨,强行调节着紊乱不堪的呼吸,“很简单,若真是家母的朋友,就应该知道,家母喜欢别人叫她做葛叶夫人,而非口口声声的九玄御姬……”
是的,自打为父亲叛出狐族的那日起,母亲便已然决意斩断所有与狐族的一切瓜葛,只是全心全意的要做安倍益才的妻子,一个普通人类的妻子,葛叶夫人。
而绝非狐族至高无上的皇后之尊——九玄御姬!
连母亲这么一点微小心愿都无法体谅,又怎么会是母亲的朋友?
玄汨似乎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看来,的确是本相百密一疏了,很好,那么你明知是计,为何又还敢跟着来。”
说毕眼见晴明疲劳得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居然还伸出手来,扶了晴明一把。
狐族贵族的喜怒无常,晴明也算在天宸那里领教够了。倒也没怎么提防他突起发难,事实上提防了也躲不过,也就索性大方的道声谢,继续回答他的问题。
“狐皇当日曾许诺,只要我不逃跑,在天狐祭礼前便待我以上宾之礼,所以狐族中若是有人想杀了我这禁忌罪子,相信绝没胆量在狐宸神殿中冒下这大不讳之名动手吧?而我若要凭一己之力逃出神殿,几乎也是完全不可能的。那么,与其坐以待毙,不如索性放手一搏,或还能在死地中搏出一线生机来。”
玄汨抚额轻笑:“所以你明知是计,居然也敢将计就计跳了下来?只是为求得离开神殿?倒确实好胆色!可是你又可曾想过,离开神殿皇的保护之下,这稻荷神山莫非又是由得你安倍晴明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么?”
晴明苦涩浅叹:“那也只能说是晴明屡次将自己瞧得太低了,又岂能想到区区一个半狐竟能先后劳动天宸狐皇,玄汨丞相二位狐族至尊亲自出手?否则焉敢如此托大怠慢?”
的确,来的若不是太过超出自己计划之外玄汨,他今日确实已然得到了这一线生机。当然,即便事情糟糕到如此地步,也绝不代表他就肯如此束手就擒……
玄汨轻笑:“你本来以为,今日如此盛事,本相身为狐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论如何也该当随侍皇驾尊前,不会出来截你对么?”
晴明颔首:“本意确是如此,不过,晴明似乎是算计错了丞相……万没料到,丞相既然会这么看得起晴明,连天狐祭礼也可放下来送晴明一逞啊。”
玄汨笑得得意:“借用你们人间的一句话吧,一子错,满盘皆落索,对么?”
苦笑着提起最后一口真气:“那么请问丞相还等什么?何不将这盘落索之棋快些了结?”
玄汨却摆摆手,“不急,你且先随我来。”
晴明满心疑惑,却也不得不起身随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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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位长老素来在各地代本皇行使皇权,实在是多多辛苦,难得百年一次的天狐祭礼这等盛事,不借机在神殿中好生休息一番,何苦非得三句话便不离如何处置那安倍晴明这种扫兴话头?不过区区一个半狐,能有什么作为?本皇还就不信,若不处死了他,这稻荷神山还当真得翻个个儿来了么?”
察觉到今日八长老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