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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鸣天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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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不见他,却觉得他一双漂亮的眼睛一直望著她。
  “你怎么了?”
  “山风,你浑身湿透了。”那声音,极其轻微,怕吓碎了她似的。
  她噫了一声,摸摸自己的颈子,讶道:
  “真的耶。”她有点不在意,偎进他的怀里,笑眯眯地:“大概是刚才我在书房被吓坏了。”忽然间,她无法满足这样偎著他,乾脆任著满怀食物落地,用力抱住他的身躯。
  “山风!”
  她不肯放手,闭著眼甜甜笑道:
  “显儿显儿,我好爱你,我好爱你,我这辈子没这么爱过一个男人,我想每天抱著你每天想著你……”愈说愈轻声,整个人逐渐往下滑去。
  公孙显动作极快,托住她的腰身,踢起刚掉落的糕点,就往她嘴里塞去。
  她也不拒绝,忙著狼吞虎咽,直到腹部没那么痛的时候,才抱怨道:
  “有沙子。”
  “山风,到底出了什么事?”深沉的声音,在密道里显得格外沙哑。
  “没事……”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显儿,你叫我一声要白,好不好?一声就好。”
  他凝视她一会儿,轻轻环住她的身子,而后猛地用力抱紧,不理她是否被勒得疼了。
  “要白,你的路,我一直在走,如果你放弃了,那就是否决我过去的努力!”他在她耳畔咬牙说著,声量极轻,却是十足的戾气。
  她轻笑:“我知道。现在咱们进一大步了,只要有名单,就有希望;只要有解药,我就不用再过这种日子。我很期待,真的。咱们快点出去吧,要不,延寿他们会担心的。”
  公孙显细细审视著她的面容,最后,他抹去她脸上的污渍,脱下外衣让她穿著,代她拿起剩下的食物,拉著她朝其中一条岔路走。
  “不,我想走另一条。”她轻声著。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反对地走进她选择的岔路。
  “是谁放的火?”他问。
  “我不知道。”她道:“我回书房拿点心,突然有两个黑衣人进来,他们在找某样东西,后来就发现我了。”
  “你看不出是谁么?”
  不知为何,她觉得显儿的声音有些冷意。他对她说话,向来不是这语气的。
  “都是我不认识的人,我看不出来。他们本来要杀我的,后来决定放火……”她再补充一次,笑道:“幸亏我跟魏老爷一样圆,不然肯定是逃不了的。”
  前头隐约有摇曳火光,显然已经有人在等著了。
  “我进书房前,魏林提到这密道,若你还活著,就从密道出来。”他淡声道。
  她好奇问:“如果我已经被烧死了呢?”
  他顿时停步,转身面对她。
  他们已经接近出口,火光照亮了他的俊脸,她惊愕地发现他左颊上有点烧伤,一身衣衫也是狼狈不堪,她低头看著自己身上的男衫,衣角竟是烧掉了一部份。她自密道逃生时,火势猛大,几乎把书房烧掉大半,他一进来,要面对多大的火难?
  突然间,她瞥见他拉著她的手背有些泛红,甚至起泡,她吓得要抽手,他却紧扣著不放。
  “显儿,你的手……”那握著她的掌心好像有点凹凸不平,有些湿滑。她喉口想要滚出声音,却发现涌上来的是层层的酸涩。
  “如果你被烧死了,如果你被烧死了……”他沉著声,静静地说道:“这问题,我永远不答你。”
  第六章
  离开魏府已经是半夜的事了。
  书房起火跟那两个黑衣人的事,当然是她这个当事者一一翔实回答,不管回答魏老爷、延寿,或者傅玉、傅棋的,一律都是公孙显所听到的答复。
  魏老爷百思不得其解。“他们到底在找什么?我府里还会有什么?”
  山风偏头想了下,笑道:“我也不知道。也许,是连魏老爷都不知情的东西,也或许东西根本不在您身上,才索性一把火烧了书房,不留任何证据。”
  傅棋点头。“这倒是有可能。名单已在公孙小姐心里,我们也已经安排好,只要我们离开魏府,就会传出名单落在公孙先生身上,而后直奔平宁城。”
  傅玉道:“公孙先生,还是咱们兵分二路?看看是我或傅棋先秘密送公孙小姐跟九师妹回庄吧。”
  傅棋沉吟道:“这倒是。毕竟,如果名单属实,在到达平宁城之前,血鹰定会以先生为目标,到时我们可顾不了公孙小姐了。”
  自始至终,山风总觉得她相公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不,一块走。”公孙显声如清列,也毫不考虑。“天罡派已经知道公孙要白出现了,你们能确定血鹰放弃十三年前的行动吗?”冷寒的视线一一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埋头啃吃的胖姑娘身上,接着,他语气略沉:“只要人在我眼前,我就有法子护住她。”
  胖胖的山风,手上一顿,而后继续吃着。
  她跟延寿共坐在马车内,傅棋挂起车灯充当车夫,公孙显跟傅玉则各骑着马跟着车尾。
  马车里,延寿看着她半天,柔声开口:“你要不要睡了?”
  山风笑道:“我还不困。你要睡可以先睡。”
  “嗯……”温柔的眸子带点异样。“如果我在车内睡了,你也跟着睡了……我想,显儿会不太高兴吧。”
  山风愣了愣,又笑:“是吗?”
  “你不问为什么吗?”
  “是因为……”山风寻思一阵,随口道:“可能是因为两个人睡在车里,太挤了吧。我睡时,不太作梦也不太翻身,不会惊动你的。”
  “不作梦?”
  山风微微一笑,道:
  “是啊,我也觉得好奇怪。我不作梦的,眼睛一闭就睡着,时候到了就转醒,有时候想想也算是件好事,让我先习惯这样的感觉,以后就……”她及时住口。
  “就什么?”延寿皱起眉头。
  山风扮个鬼脸,没再说下去,掀开车帘,对着公孙显喊道:
  “显……”虽然时常喊溜嘴,但记得时还是要改口的:“显郎,”她声音充满笑意。“显郎,我还不困,跟你共乘一匹好下好?”她回头对着延寿笑道:“姐姐,你可以先睡,我不打扰你了。”
  延寿被她这声“姐姐”吓到了,直觉道:“我也不困……”
  公孙显已策马到车尾,一把托过她的腰身,让她侧坐在他的前面,同时接过延寿递出的食物篮跟斗篷。
  猩红的斗篷完全罩住她的头身,正好让她躲在里头吃东西也没人会看见。
  她从缝里看去,正好瞧见延寿还在盯着这方向。
  眼不见为净,她将脸再侧些,避开延寿的眼神。至少,现在名目上她还是他老婆,借一下胸膛应该不为过。
  “你还不睡么?”
  枕下的胸膛有些震动,她笑眯眯听着他稳定的心跳,道:
  “显儿,今晚我想试试能不能作梦。”
  “……”公孙显本要答她太危险。但自她从火场逃生后,情绪似乎有异,他遂道:“好。今晚不点穴不服药,你自然睡。快睡着时,暗示我一声,我来喂你。”
  她闻言点头,嘴角含着笑。
  “你想作什么梦?”他又问。
  她想了下,道:“作一个……云家庄的梦。”
  “你很快就能回庄了。”他声量低微,像怕惊动她一样。
  “唔,是啊,我近乡情怯嘛。”她没抬头,闭眼吃着毫无味道的点心。“我想梦到三叔、傅哥哥,我想看看我房前那株红梅还在不在?我还想梦见我在庄里的房间,我记得那天我收拾行李的时候,在床柱子上划了一笔,是我十二岁时的身高,不知道磨损了没有?”
  “你的房间,没有变动,一点地方都没变。”
  她闻言,笑出声。“真好。”顿了下,她又笑:“真希望我有机会能再看见。”她有点困了。
  “山风。”
  “嗯?”他的心跳真的是催眠最佳利器呢。
  “那间房里,有一个秘密。”
  她发呆一阵,勉强回神,抬起脸,对住他俯下的视线。他的黑眸总是深得令她留恋,每次对上他的眼,她总是骄傲地想着:这是她的显儿,这是她的显儿。
  “秘密?”很重大的秘密吗?
  他神色平静,但嘴角轻轻掀起,柔声说道:
  “如果你想知道,就得回到庄里,回到那间房里才看得见。”
  她张口欲言,而后有点迷惑,疑声道:
  “到底是什么秘密?为什么现在不能说给我听?”
  “说了有什么意义?你得看到才有意义。”
  一间房里,会有他什么秘密?总不可能私藏女人吧?还是里头藏着谁的尸体?她愈想愈紧张,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出答案来。
  “等到庄里后,你自然明白。”他有意无意强调着这句话。
  她咬咬唇,重新枕回他的胸前。“跟我有关吗?”
  “跟我有关。”
  “跟你?你在里头藏了什么?武功秘籍?春宫书册?还是你在那屋里藏着女人衣物,方便你男扮女装?”
  “你想得太离谱了。”他彷佛在笑,掌心轻轻捣住她的双眼。“不是藏。你可以慢慢想,但我想你不会猜出来的。”
  他愈这么说,她就愈是想猜出来。不是藏,跟他有关?那到底是什么?
  遮在她眼上的右手,是他没受伤的那只,带着温凉的体温。她内心好奇,又有点想睡,真是可恶,竟让她这样分神!
  她神智有些迷糊,每次一停下吃食的东西要入睡,腹部就开始痛起,惊得她又清醒过来。
  就这样来回几次,她隐隐察觉他又要点她穴了。这人,老是在骗她,她想,就算哪天他得知世上没有解药可以解她的毒,他也会骗她:药,一定有。然后耗尽他的一生来为她寻药吧。
  现在,她什么也不想了,只想,作一次梦,一次就好。
  她的身子缩了缩,他以为她冷,硬将斗篷盖得她密密实实的,连点缝也不留。
  他俯下头,靠近她的头顶低声说:
  “山风,睡个好觉,一切有我。”
  是啊,正因为有他,她才害伯……她紧紧偎着他,任着他点她睡穴。
  立时,她进入意识顿灭的天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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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微亮,当她恢复意识时,直觉摸向身上的背包。
  自从在魏府里差点为掉落的食物而丧命,延寿就送给她一个斜带小包,一次能放三块糕,让她危急时可以救命。
  当她吃下第一口时,匆觉有人以袍袖遮住她的脸,她愣了下,张开眼,低头看见长裙上尽是鲜血。
  她转头看见她的丈夫正勾住她的腰身,右手执着长剑,剑上也是沾着血。
  “傅玉!”
  “没问题!”傅玉急叫。
  她还来不及说话,就见她的相公托住她的腰一转,让她飞进傅玉的怀里。
  延寿立刻拿过篮子,奔到她的身边,道:
  “山风,你受惊了。”
  山风一时呆住,瞪着公孙显一身黑衫,执剑杀人。
  “哼,都是一些小贼!”傅玉不屑道:“也不看看他们想招惹的是谁!”
  一个、两个、三个……简直是杀人如麻,不对,是……山风傻眼,无法移开视线。“为、为什么他、他下手……这么歹毒?”他的招式阴狠偏邪,完全不像她曾看过他练的功夫。
  傅棋上前一脸疑惑。“夫人不知公孙先生练的功夫吗?他功夫奇邪,讲究轻巧致命,这全是他娘亲传授的。”
  大嫂传授的?大嫂离岛两年的原因就是为他?她当时还为此烦恼一阵,以为大哥跟大嫂要仳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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