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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闇帝的女儿(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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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闻言变色,这残忍的手法,不是公孙谋现身是什么?顿时无法言语,惊愣当场。
  而那当事者武惠妃,早已不中用的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母妃!”一直沉默的新娘子万安公主这才冲到武惠妃身边,焦急的抱着她,见她吓得不省人事,向公孙谨哭求道:“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求你放过我母妃吧。”伤心委屈的模样让人鼻酸。
  其实这事根本与她没有关系,都是武惠妃私欲太重,老想着要扩充势力,连过继给她的女儿也当成工具来算计,看万安公主为了这自私的女人还来求情,让公孙谨颇不以为然,当下要拒绝,只是口才微张,还没出声,身边的男人已经先开口——
  “谨儿,罢了吧,这回别计较了,给陛下一个面子,咱们欠了万安公主,将这人情还给她吧!”他面色沉重。
  她瞧了他一眼,自然明了他的意思,这场假婚事最委屈的当算是单纯善良的万安了,他们是对她有所亏欠的,而且当初她被掳弃在鬼窟时,应该也是万安去通风报信,他这才得以赶来救她……想想虽然有点不甘愿,但是身旁男人都这么说了,不卖面子说不过去,
  况且,这回她可是坏了他的好事,让他不能照着计划走,基于这点——“好吧,这回我不计较,就放过武惠妃一回,下回她再犯到我,我可不饶!”
  一场假婚礼就这么落幕,但谁也不知此时局势已变……
  这夜男人绷着脸,表情极度不悦。
  这女人不守信,说好互不干涉的,她居然不择手段。
  女人有自知之明,低着首,坐在床缘,乖乖巧巧的等着受罚。
  “说吧,这事怎么解决?”
  “随您的意。”她卑下得很。
  “身分公开了,要进宫享福吗?”
  她低声摇首。“不要。”
  “还是要回你爹爹的公孙府邸?”
  “这里很好。”她声音更小了。
  “公主之尊不适合再住在我这儿了。”他是故意的。
  “大家都知道您是我的男人。”
  “那又如何?”他口气更不高兴了。
  她咬了唇。“大家都知道我是您的女人,既然是您的人,怎能不住一起。”这男人可是大男人一个,由不得她张狂,尤其此刻,一不小心可能真的会被赶出去。
  他口气稍缓,“嗯,要成婚吗?”
  “现在不成,得等爹爹主婚。”她悄悄瞄了他一眼。脸还是硬邦邦,真爱生气呐!
  “那就过一阵子吧。”
  “是的。”她童养媳似的点首。
  接着就是一阵沉默,低着头的女人耐不住,又偷偷抬起头来要偷看,才抬首就接列男人的瞪眼,吃惊的赶紧垂下眼来,要命,这回他气得不轻。
  “谨儿。”
  “嗯?”她小心翼翼的应对。
  袁姨说过一物克一物,说的一点都没错!枉费她先前还费心要当他克星,结果还是她比较怕他。
  “这回没顺利完成我的计划,反而让两人对我起了戒心,这都是你搞的鬼!他臭着睑算帐了。”咱们有过约定的,说好互不阻挠,你这是破坏约定!“
  “对不起嘛,人家只是不想你那么快就玩完,这样我一点出手的机会也没了。”她扁着嘴可怜兮兮的说。
  “约定就是约定,你坏了跟我之间的规则,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小巧肩头一缩,“怕事”的低下首来:“我下回不敢了。”
  他声一冷,“还有下回?”
  “没有了。”她赶紧应声,只是怎么听就是有那么一丝的不真切,很难让人信服。
  “真的不敢?”再问。
  “真不敢了!”一双精灵的瞳眸对上他,冲着他咧开嘴笑:
  这话能信吗?冶冬阳哭笑不得,驯妻?唉,还得再加强。
  他睨着她。“那你说,该怎么补赏我?”
  芙蓉面上染上桃色。“谨儿知道罪该万死,知道……该怎么做的。”
  “嗯哼?”精锐的双眼一眯。
  就见这任性狡黠的小丫头贝齿咬着下唇,眨着秋水双瞳,小脚一缩的进了榻上,金彩绣帐也跟着拉下。
  冶冬阳这才发觉屋子里原来早已暗香弥漫,看来这丫头早已经想好安抚他的方法了。
  清俊尔雅的脸庞不禁染上笑意,掀开绣帐,丫头已然春情荡漾,光洁横卧地等着他。
  这丫头竟想用这个方法补偿他,摇着首,也好,今晚就让他好好的琢磨琢磨此事……毕竟他的怒气不小呢!
  第三章
  俗话说饮水思源,好歹人家对她也挺大方的,吃穿用度几照公主供了十六年,她就顺道来看看堂兄吧!不过当然是“顺道”的,主要用意还是为自己铺路。
  “皇叔他人可还好?”内殿上,玄宗李隆基问得小心,目光仔细端详眼前的小娃儿,乍看这丫头的容貌遗自鸳纯水居多,但细细再瞧,眉眼神韵顽邪精灵得一看就知是某人的翻版。
  “爹爹身体硬朗,无病无痛,谢谢堂兄长年派人送来人参补品上山,爹爹有交代,这趟下山若见着您,代他老人家向您说上一声谢。”
  “谢什么,这是应该的,算起来这江山是你爹爹给的,联不过是想向皇叔尽点心力罢了。”他真挚的说。
  这话听在公孙谨耳里,心下起了暖意。这堂兄挺知念旧情的。“话也不是这么说,我下山这一年来,瞧见您把国家治理得很好,不仅国内安富,四方胡夷君长更是相继前来朝贡,不得不说您是个好皇帝。”只可惜……
  “联这皇帝做得战战兢兢,就怕有负皇叔之托,当初这国家若交由皇叔来治理,当会更加强盛才是。”
  她忍不住掩嘴偷笑了。“那可不一定。”爹爹是什么人?让他治国,岂不是要众人水深火热,民不聊生不可?娘就是有先见之明,才锁住爹爹,让他下不了山作恶。“堂兄,您这话当我的面说说就好,可别说给爹爹听,他要真下山来可就惨了。”
  一听闻公孙谋可能下山,玄宗脸色也白了几分,“呃……朕明白了,这个……呃……对了,谨儿,你这回下山,真不进宫与联同住?”他尴尬的转开话题。若让公孙谋下山,实在太恐怖了,这天下会变得如何,连他也无法掌握,所以这事还是别提的好。
  “不了,我习惯住宫外。”她明确的拒绝。
  他瞧向候在殿外,陪她一道进宫的男人。“是因为冶爱卿吗?”
  她脸儿微微泛红。“是啊。”没否认。
  “皇叔可也已经认了他?”虽然辈分上他们是兄妹关系,但论年纪,他足以当她的父亲了,所以现下以长辈的心态在关心她,另一方面也是担心公孙谋得知他未善加照顾他女儿而动怒。
  “还没有。”悄悄摸上左手的断指。爹爹这回不发脾气也难……
  “那两人住在一起可好?还是搬回皇宫吧。”他立即建议,既然皇叔没点头,这事他得担待了。
  “我不想离开那家伙。”她不害臊的说。
  玄宗眉一挑,“你认定他了?”
  “嗯。”
  瞧见她视线投向殿外的身影,这恋人般才有的依赖,足以瞧出这丫头动了真心。
  “这冶卿家确实是当代难得一见的丰采人物,谨儿好眼光啊。”她眼底所投射出对冶冬阳的占有欲与依恋,让他背心略渗出汗,好险他及时收回成命阻止万安出嫁,不然可就酿成大祸了。
  这丫头为爱,难保不会跟她爹爹当年为占有鸳纯水一样,做出让人料想不到的狠绝事情,这险冒不得,冒不得啊!
  “既然不进宫住,那记得常进宫来让朕瞧瞧,联总要看见你安全才能放心。”
  “这不用您交代,其实谨儿在宫里也有点事,今后恐怕会经常出入宫廷叨扰了。”谁教那杨贵嫔要住在宫里,她不进宫也不行。
  他有些惊讶。“你在宫里有事?”
  “是啊,可是件秘密的事。”
  秘密?!玄宗暗惊,悄悄地审视她,见她笑咪咪的,看起来就像当年的鸳纯水,是个既无心机又无城府的无害娃儿。
  不过是个小娃儿,应该不会跟她爹爹一样,怀着兴风作浪的心进宫吧……“好吧,既然是你女儿家的秘密,朕就不过问了,这整个皇宫就由你去,只要别掀了它就好。”他大方的说,但心底莫名起了不安。
  嘿嘿,她就是打着掀了它的主意啊!
  闪着慧黠调皮的眼眸,公孙谨扬唇巧笑。“谢谢堂兄了。”
  玄宗一怔,瞥向一旁的太监高力士,高力士表情似乎也忧心忡忡,他微敛了眉眼。“晌午了,要不要留下来跟朕一起用膳?”
  “不了,那家伙还在等我,我想先走。”她已经起身。
  玄宗忍不住揶揄,“女大不中留,这么快一颗心就全在人家身上了。”
  她答得毫不心虚,“这应该的,这家伙说我得学着以夫为天,我正在学习。”
  “以夫为天?”公孙谋的女儿?他挑了眉。
  “堂兄也觉得不可能?”
  “呃……那得极为有心才行。”他谨慎的说。
  “所以喽,我才要学习,不然那家伙迟早会以不受教的理由抛弃我,那我可就惨了。”她苦下脸来。
  “你是说真的?”他讶异极了。
  她瞪着眼。“这事能假吗?他说我这妇德若学不会,休想他会娶我。”她气呼呼的说。昨日她坏了他的娶亲大事被“修理”了一个晚上的结果就是,不受教、不守信的女人没资格进冶家大门,如今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不要她。
  “他敢?!”这冶冬阳胆子不小,敢对她说出这种话?
  “他敢,就是敢我才不敢顽皮,尤其最近我言行得特别小心,否则……”这几天他正在气头上,她最好循规蹈矩,省得真教他扫地出门了。
  “否则怎么样?敢打你不成?”
  “他打了,昨晚。”打在她的小屁屁上,有点疼,但她不敢叫。
  连德贻公主也敢打,造反了!“大胆,朕砍了他的脑袋!”
  “不成,是我该打。”她忙说。
  “怎么说,你做了什么吗?”他讶异的问。
  “嗯,我坏了一些规矩。”她草草带过。
  见她不愿多说,玄宗只以为是情人间的打闹,罢了,瞧她护那冶冬阳护得紧,他也别再多问,再多事就显得自己不上道了,“那好吧,这事朕就暂时不跟他算帐。”
  “堂兄真好,那谨儿先走了。”发觉自己跟他挺亲的,竟还能对他说这么些话,公孙谨心头不禁闪出一点点的愧疚。要整他……心有点软耶……
  离去前眼角不经意瞄了一眼堂兄身旁的太监,这人眼神有点阴,堂兄身边有这么个人物?
  留意上心后,她步出殿外,主动揽着久侯的男人,怀着思绪,巧笑倩兮的离宫。
  好啦,她也不是真的那么怕被扫地出门,想也知道木头会舍不得她,在外面就给他做做面子,顺便帮她挡挡那些想见她的官员,再说,“以夫为天”啊,怎么玩?她想试试呢!
  只是还没玩,公孙谨就先被一个不速之客坏了心情。
  “你还敢来找我?”磨着牙,公孙谨火气不小的睨着对方。
  “我当然敢,娘子。”南宫辅戏谑的说。
  “住口,谁是你娘子?!”她大为光火,俏颊上染着火焰。
  她还没跟他算总帐,他竟敢先调戏起她来!
  他肩一耸,模样嚣张狂捐。“我又没说错,你曾经是我邪无缘分的短命娘子没错啊。”
  “哼,全长安都知道你南宫辅日前大婚,可惜新娘子甫成婚就染病,十几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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