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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林错生-第4章

小说: 林错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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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啊——你这个疯女人,放开我啦!”连君尚推着我得脑袋却无奈我越咬越紧,司机见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冒着虚汗大吼,“继续走,继续走!”
  我的眼泪流到了他的胳膊上,他一怔,叹了口气,慢慢松弛下来,“错生,你到底在怕什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和他发生了什么啊!”
  我松开牙齿,靠在后背上,眨巴着眼睛把眼泪挤出来。我什么也不说,因为想说的太多了。有些事情我只能藏在心里,告诉你又能改变什么。
  “哎,错生,”连君尚用纸巾擦着我哭花的脸,深深皱着眉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你到底怎么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黑了,我从梦中醒来,还靠在连君尚肩膀上流口水。他没有狠心叫醒我而是任我糟蹋他昂贵的衬衣。
  “马上要到了,再等一会儿。”
  “我想回学校。”
  “明天和我一起去。”
  “混蛋。”
  “……”连君尚捏着我的脸颊,咬牙切齿道,“你也一样。”
  车在山路上飞驰,慢慢地我看到了远方半山腰上闪烁的灯光,我曾留恋的地方却在我心中慢慢冷却,短短的三个月所改变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多。
  “我求你一次,别和他顶嘴,无论之前发生过什么——他的伤口还没痊愈——对待一个伤患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我龇牙咧嘴笑着,我会不会再给他一刀子我也不知道呀……
  到了大门口下了车,连君尚付钱后就站在车窗前一动不动。我捂着脸站在门口望着苍郁树林后掩隐的檐角,搓揉着眼睛,全身都在轻微地颤动。
  “喂,小哥儿,你们家这么有钱就算了吧,我没零钱找啊!”
  “大叔,快点,我站着老半天了,快找钱给我,别浪费时间多晚了你知道么!”
  “小哥儿,5元钱而已嘛——”
  “你怎么那么啰嗦,快点!烦人!”
  “错生,君尚回来了,他们两个都回来了!”
  大门一开奔出来一个小老头,干巴瘦像一片脱了水的菜叶子。他跑到我面前老泪纵横仿佛我是那昧良心抛弃父母的不孝女,惹得还在和连君尚为了5元钱纠缠不休的司机频频侧目。
  “你回来了,错生?”还一身黑色职业装的女人推推眼镜,笑得和从前一样精明。
  “真是,这司机绕远路还以为我不知道!”连君尚好容易送走了司机嘟囔着走上前,冲女人鞠躬,“李大管家好——多日不见又漂亮了这么许多啊!神奇,神奇呐!”
  “废话过多,晚饭减半。”女人转身走了,丝毫不甩热情的连君尚。
  “我去睡觉了。”
  “等等——”连君尚的表情真是千变万化,瞬息间从对女人的谄媚又变成了凶神恶煞,他压低嗓门在我耳旁叫唤,“你敢!马上去见他!”
  小老头边抽泣边口齿不清道,“君尚我会向李管家打小报告。”
  “你敢,你敢,”连君尚快步追上小老头,见他心理防线依然坚固,马上低声下气,“顾爷爷,顾爷爷,我哪敢对错生无礼啊,我不敢我不敢……”
  我站在门口,抬起头望着那扇窗户,黑洞洞的,我怯步却又不知不觉被它吸卷了进去。家里没什么大的变化,和我离开时相差无几。餐厅里的他们已经照常例开动了,我则悄然无声上楼去。
  我敲门,那一端却无人应答,我只好推门进去,看到的东西却再次让我在自己的眼泪中沦陷。
  第五章 沦陷
  我敲门,那一端却无人应答,我只好推门进去,看到的东西却再次让我在自己的眼泪中沦陷。
  幽暗的房间里,他穿戴整齐,正襟危坐,双眼微合,仿佛还能看到眼睫毛在震颤,苍白的脸上看上去和那是一样灰败。手中的半支残烟已经熄灭了,烟灰落到红色地毯上,比血的颜色还要刺眼。
  “你回来了?”
  他不知怎么醒来的,慢慢睁开了眼睛,嘴唇又弯成了我习惯的角度,我听到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又看到他无奈而又忧伤地微笑。
  “错生,你回来了。”
  若不是我任性的要求我们这一窝人也不可能住在这偏远的山里来,虽然大家表面上没有怨言但事实上还是不怎么情愿,不方便购物,不方便医疗,光是从学校回家的花费就够令人心碎了,怪不得连君尚为了5元钱斤斤计较也不怕失了他的君子风度。
  一觉睡到半夜醒来,发现他还坐在床边,顿时睡意全无,全身都戒备起来。
  “学校生活还过得好么。”他问得何其平淡,我早已经习惯他不着声色的愠怒。
  “不用你来操心。”
  “我以为你去了美国。”
  “你管我去哪儿。”
  “我为什么不能为你操心?”
  “你凭什么?”
  “……你不相信我。”
  “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默默摇摇头,没有进一步解释。我其实相当意外我们如此平和的再次会面。之前很多次我都想象过再见面时我自己疯狂的模样,可惜想象中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原来人类的想象力是如此的匮乏。
  “你出院了?”
  “没什么大碍就回来了,我不喜欢苏打味。”
  “切,我以为那种程度的刺伤够耗你半条命了!”我颐指气使使唤道,“给我倒杯水。”
  半杯白开水下肚我的睡意又次浓烈了,他一直看着我仿佛这样已经满足了。“我明天回学校告诉你我不想回来你也别支使连君尚去找我麻烦。”
  “好的。”
  嗯?我一惊,这是什么状况难道我幻听么,这么容易这么爽快就放过我啦。
  “我不会阻拦你。”
  变了,他真变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并不惊喜。
  “你在恨我,错生。”
  “不恨你就不会给你一刀了。”
  “并没有刺中心脏。”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你一定早下地狱了。”
  他伸手抚摸着我脸上的淤青,粗糙的指腹擦过我酸痛的眼角,“你不必亲自动手,这样才不会受到伤害。”
  我扫开他的手,骂道,“神经,滚去睡觉吧,你可以不睡我明天还要早起呢,出去,出去!”
  果然吐完了心中的郁结入睡没有丝毫阻碍,梦中,一个小女孩趴在男人的背上,手里撑着一把红色的小花伞,雨在瓢泼风在怒号我们步履蹒跚一路唱唱跳跳哭哭笑笑转眼之间,年华已过。
  “林错生,国庆你打算做什么?”
  我推开杨墨靠得过近的脸,咬着笔头瓮声瓮气,“干什么干什么,上课好好听讲。”
  “切,你装什么啊。”杨墨对我的不理不睬心不在焉相当不满,把笔转得嘎嘣乱响,“我告诉你,张小司那小子算是毁了,安林达就一黑社会啊简直!”
  我什么都不想说,但是大脑还是不自觉地会想起那天的情景。杨墨这人就这破烂德行,虽说不是故意的但他说的句句准插在你的心口上,而且撒盐绝对不商量直接给你泼在伤口上。
  事情的前后是这样的,回家后的第二天早晨我要求连君尚兑现承诺送我回学校,这厮见他没反对忒爽快送我回去,路上我问他关于张小司和安林达的事情,谁知道他说了一句,“林错生我看你对那小子很上心嘛,哥哥我也不是小气包子恨你了还学小学生和你画个三八线什么的,作比交易,你要是乖乖回去和他道歉写个保证书,我保证以后再不找张小司的麻烦。”
  “敢情你和安林达一丘之貉。”
  “那倒不是,那女的没什么内容就一个空壳子我是冲张小司去的,不怕和你坦白,我看他很不顺眼。”
  “你和他有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
  “……麻烦你说话前修饰修饰,我和他能有什么往事!我就是看他极不顺眼,没理由。”
  对话进行到这里我完全丧失了帮助张小司摆脱女魔头的任何信心,安林达好对付可是连君尚就不好说了,所以我思虑再三决定任他自生自灭。
  回到宿舍我惊呆了:我的柜子给人撬了,包括笔记本电脑在内被砸得稀里哗啦,落了一地尸体。不用说我也知道是安林达干的,刘彩虹看见我竟然也绕着走,我理解地和她眼神交流了片刻告诉她我不介意离我远点。
  早上的课我没去,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沉思,和安林达作对没什么好处,加之我也不打算再插手她和张小司的事情,所以我写封道歉信忏悔书什么的兴许她可以放过我。
  心动不如行动,我立刻写了一封信,洋洋洒洒5000多字,塞到隔壁门缝里。
  中午听到妖女仰天大笑,气比九天。
  我知道日子总算可以恢复平静了。
  收回我的思绪发现已经下课了,杨墨这头没心没肺的家伙趴在桌子上睡得很欢。我打了一个哈欠,嘴还没合上教室一下子安静了。
  是张小司,冷着面孔走了进来,现在的他活脱脱一个小流氓形象,虽然那双冷漠的眼睛后还是残留着纯真。我对他的家庭很感兴趣,隐忍到这种程度的孩子到底接受过怎样的家庭教育呢。
  听杨墨说下至班导上至学校都知道这事儿,都巴不得这风波马上过去。可想而知安林达的爹地何等有地位,想必也是一座泰山,捍她比捍江山还难。
  “张,张小司,要交班费,30元……”
  只见班长颤颤巍巍,见张小司掏口袋喉咙咕噜一声响,杨墨听见动静自然醒来,实在看不下去上前抢过张小司递来的100元钱塞给班长,“哼,别找了,他现在是有钱人——”
  杨墨说得阴阳怪气,没想到附和人的人还不少。尤其是他们宿舍那几个人为甚。我意识到有什么事情我还不知道,放学后对杨墨严刑逼供,这小子心志脆薄经不起我对他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打击立刻招了。
  如果一个人的自尊被这样践踏,什么样的伤害也不算回事儿了。
  安林达要求张小司偷偷带她回宿舍,当天晚上熄灯后,当着他的室友,做了又做,高潮不断,淫靡的喘息,肉体的摩擦足以让杨墨这个有点精神洁癖,受不了真枪实弹的人恐惧。便是我这样从小接受了良好性教育的人乍一听也有点心理崩溃。杨墨知道张小司是被迫的,可这却也难以改变什么,他说一个人如果堕落久了,被抛弃是理所当然的。
  我知道了很多,可又能做什么呢。
  第六章 子如
  转眼十一到了,很多人都回家,杨墨也走了,我们宿舍就剩下王菲一这个学习狂人还有有家不想回的我。
  我闲来无事一个人到商业街遛遛,喷泉下半米高的小孩子挥舞着莲藕一样胖嘟嘟的手臂追逐嬉戏,我坐在一旁看得出神,时代在进步,社会在发展,通通反映在了童年上,有些人抱怨我们国家不成气候缺点多多,可照我看,如果一个小孩子可以简简单单随便撒个娇就能吃串糖葫芦就说明进步了。
  “林错生。”
  在这种地方听到有人呼唤我简直喜出望外,回头一看,怎么是张小司?!
  “你一个人?”
  “其实我比你更关心这个问题。”我忧心忡忡四处张望,生怕看到了女魔头。
  “她不在,我刚从医院出来。”
  “……叔叔他,好点了么?”
  张小司突然哈哈大笑,“你何必再虚伪呢,你根本不关心这些琐事。”
  我看到他的嘴角有裂口,颧骨上还残留着青紫色的血点,他被殴打了,我觉得心里很酸痛,即便是我有心做些什么却还是爱莫能助。人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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