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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情人箭-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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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猩红的地毡,自门口笔直地向远处,其长竟不止十丈,尽头处又是十数级石阶,阶上又是一重门户。

原来这小阁里面连着山腹,外观虽小,里面却是宽容博大,两壁间灯光辉煌,但仍然一无人影!

展梦白方自走入,门户已自动缓缓关起,显见这“帝王谷主”所居之地,四面都隐有巧妙的机关消息。

地毡厚而柔软,踏上去一无声音,死一般静寂中,却充满了沉沉杀机,令人无由不生寒意!

展梦白冲上石阶,大声道:“人在那里?”

石阶上,门户又开。

里面却是一间金碧辉煌的大殿,两行蟠龙巨柱,有如巨人般排列在大殿中央,巨柱之间,又是一道猩红长毡。

长毡尽头,石阶再起,上面一张巨桌,桌后一张巨椅,桌椅俱有蟠龙雕花,闪耀着黄金色的光芒!

但在这富贵堂皇中,又满布森森杀机之地,却丝毫吓不倒展梦白的铁胆,他卓立阶前,大声道:“人呢?”

椅后猩红的垂地长幔中,突地传出低沉的语声,一字一字缓缓道:“展梦白你来此何干?”

展梦白大声道:“展某平生不惯与藏头隐面之人说话,你现出身来,我自会将来意说出!”

幔中默然半晌,似乎想不到这少年有如此胆气。

展梦白厉叱道:“你若不出来,我便要闯进来了!”

长幔果然缓缓分开,展梦白满身是胆,耸身跃过桌椅,笔直闯了进去,将两边长幔,舞得红云般波动不已!

※※※

只见一具可比人高的丹炉,香烟,当门而置。

丹炉边盘膝端坐三人,头上俱被一面自屋顶垂落的黄幔所掩,只看得他们的膝盖与座下的蒲团。

展梦白目光四转,沉声道:“那一位是帝王谷主?”

其中一人缓缓道:“本座!”

展梦白将手中信抛到他足畔,道:“一代奇侠黄衣人托我将此信转交于你,你快些看吧!”

黄幔中缓缓道:“自会看的!”

展梦白道:“我还有话要问你!”

幔中人道:“你有胆进来,只管问吧!”

展梦白道:“朝阳夫人问你,你觉得寂寞吗?”

幔中人道:“久经寂寞,早已惯了!”

展梦白呆了一呆,道:“这就是你的答覆么?”

幔中人道:“如非答覆,便不说了!”

展梦白默然半晌,忍不住道:“她问你此话用意,本是要前来陪伴于你,你莫非不知道么?”

幔中人道:“寂寞既惯,何须人陪?”

展梦白暗叹一声,突然大声道:“快些看信!”

幔中人道:“人生如梦,何必匆忙?”

展梦白怒道:“你看完了信,我便要与你一拚生死!”

幔中人道:“素无怨仇,拚命作什?”

展梦白怒道:“情人箭难道不是你所制的么?”

幔中人道:“造物伤生,本座不为!”

展梦白厉声道:“除了你还有谁?”

左面一人突然接口道:“众生千万,怎会偏偏是他。”

展梦白霍然转首,大声道:“此事我已断定,你们纵然花言巧语,百般狡赖,也难叫我相信!”

左面幔中之人道:“贫僧生平无诳语!”

展梦白心中一动,道:“你是什么人?”

只见黄幔飞扬处,现出一位白眉长髯,面容慈梓的老年高僧,骇然正是少林掌门,天凡大师!

展梦白大惊道:“大师,你……你……怎会来了这里?”

天凡大师微微一笑,道:“老衲此来,正是要为萧谷主作证,展施主纵然信不过老衲,也该信得过他吧!”

展梦白霍然转身,只见右面的布幔亦自扬起!

布幔中盘膝端坐着一位乌簪高髯,面容清瞿,颔下五柳长须,望之有如神仙般的紫袍道人!

天凡大师笑道:“玉玑道兄直声倾天下,你信得过么?”

展梦白惶然道:“前辈便是武当掌门真人么?”

紫袍道人笑道:“贫道玉玑,不远千里而来,为的只是相信帝王谷主绝非“情人箭”的主人!”

展梦白呆了半晌,“噗”地坐了下去,挥汗道:“幸好两位前来,否则在下岂非要铸成大错!”

玉玑真人道:“若非贫道与天凡师兄前来,你想必要认定萧谷主就是“情人箭”主人,再也不会相信别人的话。”

展梦白叹道:“除了两位之外,无论谁的话都难使在下心服!”

玉玑真人突地面色一沉,缓缓道:“令尊与贫道神交已久,是以贫道今日要对展施主你说几句苦口良言。”

展梦白悚然拜倒,道:“晚辈受教!”

玉玑真人道:“鲁莽之祸,为害最烈,你今日若已知错,此后便该切实改了这“鲁莽”二字!”

展梦白汗流满面,惶然无语!

※※※

玉玑真人严峻的面容上,缓缓现出一丝微笑,道:“闻过必改,乃大智大勇之人,快些起来吧!”

天凡大师道:“既然知错,便该向萧谷主陪罪才是……”

玉玑真人道:“正该如此!”

展梦白突地一跃而起,转身奔出!

天凡大师、玉玑真人齐地大惊,叱道:“那里去?”

突听幔中人长长叹息一声,道:“让他去吧,他心里始终恨我与他母亲之事,此事不弄明白,他再也不会向我陪罪的,好在他既已来到此地,迟早总会知道此事的真象,也不急在这一时!”

天凡大师合十道:“善哉善哉,施主既种善因,必得善果,老衲与玉玑道兄也要等看了再去!”

玉玑真人微笑道:“大师你千里迢迢,将贫道拉来,贫道不看到此事终了,自然不会去的!”

幔中人叹道:“只是他此番闯出去,少不得还要吃些苦头。”

※※※

展梦白奔出大殿,奔过长毡,门户又已自开。

他心中只觉一片混乱,门外清冷的空气,也不能使他情绪平静,他究竟要做什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只觉自己实无颜面对“帝王谷”中之人,他甚至不愿别人知道“萧三夫人”便是他的母亲。

但就在这刹那间,他耳畔却已响起令他心痛的语声,道:“你便是“萧三夫人”的儿子么?”

展梦白霍然抬头,转目四望,四面竟无人影。

只听远处的语声又道:“看什么,我在这里!”

展梦白毫不思索,循声而去,只见松林中的石桌旁,端立着一位满头白发,手拄怀杖的老妇人!

她面容虽然枯瘦苍老,但双目却锐如鹰隼,顾盼之间,散发着一种威鸷而深沉的光彩,令人心惊?

“粉侯”花飞与萧曼风垂眉目,并肩立在她身后,便连萧曼风,此刻神态也变得十分恭谨。

展梦白在他三人面前顿住身形,明亮的目光,竟不闪避地迎住了这白发妇人锐利的眼神!

白发妇人冷笑一声,道:“不错,看来倒果然有几分像她,难怪谷主放你进去,我问你,你寻他做什么?”

展梦白听了别人提起他母亲,便觉满腔悲愤,大声道:“你是什么人,管得着我的事么?”

萧曼风面色微变,频频以目示意,似乎叫他莫要出言顶撞,但又不敢说出口来,展梦白只作未见。

花飞已厉声道:“姓展的,你知道在对什么人说话,竟敢如此无礼,还不快些跪下请罪!”

展梦白道:“姓展的和什么人说话都是这付样子!”

萧曼风忍不住道:“这是家母,你……”

白发妇人冷冷截口道:“老身便是“帝王谷主!的元配夫人,你母亲见了老身,也是要请安问好的!”

展梦白呆了一呆,身子已不禁颤抖起来,颤声道:“你若再出口侮及先母,我便与你拚了!”

白发妇人冷笑道:“这便是侮辱她么,嘿嘿!她……”

展梦白大喝一声:“住口!”

白发妇人面色阴沉,缓缓道:“飞儿!”

花飞躬身道:“侄儿在这里!”原来花飞便是谷主夫人的兄长之子,是以自称侄儿。

白发妇人道:“这无礼!”

花飞道:“侄儿立刻教训教训他!”

展梦白厉声道:“你毒计杀死了宫老前辈,还想要靳草除根,杀害孤女,展某正要找你!”

花飞面带不屑的冷笑,缓步走了出来,一面缓缓挽起袍袖,冷笑道:“过来吧,少爷早已想教训你了!”

白发妇人道:“飞儿,手下留情些,看在你那可怜的三阿姨面上,不要伤了这的性命!”

展梦白大怒道:“谁要你手下留情?”

白发妇人阴森森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若被他伤了,却怨不得别人,死了也只得认命!”

展梦白道:“他若伤了,又当怎样?”

白发妇人冷笑道:“你伤得了他么?哼哼,你若伤得了他,老身绝不教人助他一拳一脚!”

展梦白大喝道:“好!”双拳猝然击出!

他这一招“猛虎出柙”,本是普通招式。

花飞身怀内家秘技,自许为武林顶流高手,怎会将这一招看在眼里,冷笑挥手道:“这也算做拳法么?”

语声未了,面色突地一变!

※※※

展梦白在这刹那间,竟已狂风骤雨般连攻七拳。

这几拳招式虽无玄妙之处,但拳势却有如大风摧林,不可阻挡,七拳过后,花飞已连退数步!

萧曼风柳眉微皱,不知是惊是喜。

白发妇人明锐的眼神,紧町着展梦白的拳势,但神色依然十分安详,似乎仍有胜算在胸!

只见花飞连退数步后,脚步突地一滑,脱离了展梦白的拳风,拧掌曲肱,斜斜勾出一掌!

一这一掌招式果然变幻无方,也不知他要攻向什么部份!

展梦白身形挫处,双拳并出,拳势仍是大开大阖,旁若无人,花飞冷笑忖道:“你这是找死!”

他手腕一折,招式突地换了个方向,自拳风中直点展梦白胸膛,变招之奇诡迅急,有如右军狂草。

那知展梦白拳到中途,双肘突地一撞,双拳自外翻出,“神索缚龙”,急擒花飞手臂!

这一招由至阳至刚之拳势,突变至阴至柔之小巧擒拿,竟变得有如天衣无缝,水到渠成,丝毫不落痕迹!

花飞大惊之下,大仰身,甩臂摔掌,堪堪避过,只听“嘶”地一响,衣袖竟已被展梦白扯断!

傲气顿挫,先机已失,他心中自是羞愧惊恼交集,展梦白却突地收住拳势,冷冷道:

“脱了衣服再打!”

花飞面色铁青,反手扯去了外衣,左掌横截,右掌斜劈,掌势连绵,急攻而上,锐气虽挫,招式仍然凌厉!

展梦白刚猛的拳路中,夹杂着奇诡灵妙的招式,举手投足间,隐隐已有一代宗主的风范!

刹那之间,但见两人身形如电,在这松林间的空地上,往返纵横,将四下的松针木叶,震得有如雨般乱落!

※※※

那白发妇人此刻已失去镇静从容,看得有些坐立不安起来,口中喃喃道:“这是谁教他的,这是谁教他的……”

只听旁边有人接口道:“我也正在奇怪,这是谁教他的?”原来那白发驼背的老人,也赶到了这里。

白发妇人道:“现在你看出来了么?”

驼背老人摇头道:“看不出来!”

语声微顿,又道:“我看你还是教小飞不要打了,人家直似在拿他练拳,他再打有什么劲?”

原来展梦白早已稳占上风,只是一时未下煞手。

白发妇人大怒道:“好!你个驼子,自己人输了,不设法帮忙,还在旁说风凉话,当真和你妹子一样的臭脾气!”

驼背老人面色突变,大怒道:“醋子,你说谁是驼子?”

白发妇人气得手掌直抖,戳指骂道:“谁是酯子,你说,你说……你说清楚些,看我……”

驼背老人突又大笑道:“我看在你这些年空自气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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