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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史上最苦之暗恋(惜之)-第13章

小说: 史上最苦之暗恋(惜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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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期望我在婚礼上当花蝴蝶,对帅哥猛抛媚眼?」

「我以为女人和猎豹一样,对于条件好的男人,嗅觉敏锐。」

「你对女人的认知不多,女人不是猎豹是花朵,只对蜂蝶散发香气,愿者上钩,不愿者离。」

「不,在我眼里,妳是猎豹,对于想要的东西专心一意。」

他看出她的本质?知道她的嗅觉总是为她寻出有他的方向,只要给她一个小小机会,明知道机会对自己害处多于益处,她仍然永往直前不畏惧?

育箴心狂跳,脸上却不动声色,玩笑说话:「那么你千万小心保重,不要被我啃得尸骨不存。」

「放心,妳是猎豹我是猎人,我手上有最先进的武器,想啃蚀我之前,妳要先小心自己的毛皮。」

又是一语中的,她的毛皮、她的心往往在他面前一败涂地。她怀疑,他是有心抑或无意。

接手她手上的钻炼,他替她戴上。

「现在妳是我的驯服兽,从此乖乖听令行事,我会把妳喂得肥肥胖胖的。」

育箴的回答是哈一声笑,突然,烟火放起,红红绿绿的星坠镶在夜空天际,替月亮增丽。

将育箴收进怀里,抱她的举动变得自然快意,他喜欢她在自己的护翼里,一如喜欢和她谈论不停,他对她越亲近,就越不愿意分离。

悄悄地,他在她耳际说:「这条项链不适合妳,下次,我再挑一样适合妳的礼物。」

育箴心暖烘烘,嘴却违意。

「不用了,你可以折合现金。」

「请问妳,律师是最现实的人种吗?」

她没回答,一声巨响,育箴措手不及,吓一大跳,博承笑笑说。

「原来律师还是有害怕的东西。」

大手盖在她耳朵边,他们同时仰头,小弟和同学施放的烟火,一次又一次划亮半个夜空。

 第七章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工作太多,育箴老觉得疲倦,往往一个不小心,眼玻Р'便打起瞌睡,害她在会议厅里,被老板海削。

接下来感冒了,她没时间看医生,想想自己是健康宝宝,多喝水、多补充维生素就会没事,哪里想得到,让她吐到差点去掉半条命。

连吐三天,她瘦掉半圈肉。中午,才闻到便当味道,她就冲到厕所大吐特吐,吐掉早餐残余物、吐掉胃液加胆汁,她觉得五脏六腑全要从嘴巴中呕出来。

好不容易吐净胃液,她趴到洗手台漱口,漱掉嘴里的酸臭味。她的胃一向强健,没道理让小感冒打败,难不成是SARS?

又是一阵呕心,她压住喉间,猛咽口水。再吐,恐怕连胃都要跳出来。突然,她发觉指头间,一颗小圆球在她喉咙处上下滑动。

心惊,育箴对镜子细看,真有东西,圆圆的、用力压会滑动……哪一型感冒会让女人长出喉结?不会吧……她没听过这种病例。

不祥的念头从脑间闪过,看看腕表,十二点半,要等下班才挂号看医生吗?

还是不要!晚上,她约了博承吃饭,他说发现一家日式餐厅,东西做得很道地。

好吧,下午请假看医生,育箴决定下得很快,走出洗手间,拿起包包,递出假条,她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知道答案。

两个小时后,她从医院出来,不晓得该哭还是笑,背靠在医院墙边,双手摀住脸,头痛欲裂。

拔掉发髻,痛的感觉没有丝毫减轻,揉揉眉心,怎么办?

她没想过自己居然怀孕,更惨的是,还挑在这个非常时期。

胡涂,两个月月经没来,她有本事忙到忘记,若不是孕吐太凶,她会不会一路忘到小孩落地?

坏消息二,她的甲状腺上长了东西,超音波照过,医生说组织看来似乎不太好,于是替她做切片检查,先检查是良性或恶性肿瘤,检查报告下个星期才会出炉,眼前,她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担心;一是不理。

不过,医生建议,不管良性或恶性,拿掉会比较安心,因为即使是良性也会转变成为恶性,若真坚持不开刀,每个月要去做一次同样检查,持续半年,才能放心。

问题是,动手术必须进行全身麻醉,麻醉对胎儿会产生影响,而且,万一是恶性肿瘤,必须同时拿掉两边甲状腺,开刀后,她将终生服用药品,药的副作用对胎儿……她不敢往下想。

她怎能在这时候选择开刀?!除非她不想要孩子,可,她不想要吗?

她没想过他会来报到,更没想过一个生命将架起他们的桥梁,可是,没想过,并不代表她不期待啊!

在擦枪走火那夜,她期待过新生命,期待他的存在让他们的契约更形合理,她猜测也许为了伴随Baby成长,她和博承的契约会无限期延长,就算他和周蓉蓉之间不成过去、就算他的爱情再不分赠,能留在他身边,一天一天、一月一月,她理解满足二字如何书写。

她是律师,应该把理智摆在感情前面,冲动不正确,用生命换取生命应该多加思考,这是重大事情,她必须想清楚,别骤下决定。

她需要一个人同她商量,找博承吧!他总能在她心慌意乱时,摆平她的焦虑,在她不确定时,给予勇气。

她该找他谈,谈谈孩子、谈谈未来,谈谈他们的生活是否该为一个新生命乱序。

拿起手机,她拨他的号码,他关机了,拨到办公室,秘书说他接到私人电话,匆匆出门,没交代要去哪里、几点钟回来。

打电话回家,爸爸妈妈、公公婆婆都没事,而三楼家里没人接。

于是,她失去他的下落。

育箴不想独自面对空荡荡屋子,便跑到百货公司逛街,她很少做这种事情,这种有钱有闲的少奶奶工作。

拎起包包,满柜的化妆品服饰引不起她的兴趣,她走到儿童馆,柔柔的粉红、粉蓝、粉黄,温暖她的心。

看到婴儿床,她感动;看到奶瓶、婴儿沐浴用品,她幸福;每摸一样小东西,掩不住的笑容在脸庞漾开。

她真想「骤下决定」,决定把孩子留下,至于脖子上那颗东西,往好处想吧!说不定它会自动消失、说不定它是良性,说不定在她生小孩时一起拿掉,她省了一次麻醉药品。

儿童馆里的东西每项都可爱,每走一步,它们就鼓吹她一次,生命是件多么美妙的事。

于是,律师的理智缺席,她买下两套婴儿服,一黄一蓝,小小的兔子绣在前襟,她开始幻想小婴儿的笑容,不知道是像她多一些,还是像博承多点。

看看腕表,五点多,希望博承在家,提起纸袋,育箴搭车回去,进家门前,她低头对纸袋说话。

「麻烦你,用你说服我的力量,说服博承吧!」

拿起钥匙,打开大门,走进,她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陌生女人。

微笑的嘴角合起,兴奋之情冷却,恐惧漫上心间,一件她无法控制,不是谈谈就能解决的事发生了,隐隐约约,她知道不对。

莫名想逃、想哭,可是女人挡住她的去路,让她无从遁形。

女孩站起身,面对育箴。

「妳好,我是周蓉蓉,妳是颜育箴?之前妳接过我几次电话。」

周蓉蓉?!手上的纸袋滑下,婴儿服从里面掉出来,育箴脑中一片空白,她回头来找博承?她侮不当初、希望从头来过?

该死的自己、该死的乌鸦嘴、该死的一语成谶,她为什么要猜测她会回头?为什么不猜猜博承爱上自己?

「妳还好吧?」周蓉蓉定来,摸摸她的额头。

育箴看出她和自己的不同,她是小女人!她温柔体贴,和自己这只猎豹截然不同,蓉蓉脸上身上全写满博承的爱情,而她……只有脖子间,挂上一条象征被驯服的项圈。

蓉蓉虽然生病,虽然清瘦,却依然美丽动人!难怪他要受她吸引,难怪异乡土地,他决定和她一起。

回神,她忙对蓉蓉解释:「妳好,我是……」

「我知道,是博承的室友。」蓉蓉接口。

室友?!他这样向她介绍自己?!原来,不管他们之间上过多少次床,不管他们是否有条新生命作桥梁,她是他的契约新娘,不变;他们的室友关系,不变:他对蓉蓉的爱情……同样不变。

育箴钻进牛角尖,脱不了身,一缕缕丝线、一张张破网,捆绑得她想喊救命,偏偏喉咙哑了,肿瘤压迫她的神经,痛苦从心间涌入喉头,卡着、哽着、苦不堪言。

「博承跟我说过你们之间的合约关系,我觉得台湾同胞好先进,这些观念,我们内地很少人有。」

连这个都对她说,他对她一点都不保留。

苦笑,育箴低身捡起地上的衣服,收妥。

「妳买小宝宝衣服?」

「嗯,送人的,我同事生小孩。」给个借口,她着急回房。

「育箴。」蓉蓉喊她。

她回头。

「有事?」她强自镇定。

「博承在洗澡,他说,找到不错的日式餐厅,等一下,我们一起去吃饭。」

不错的日式餐厅?她以为只有他和自己的聚会,原来并不,她只是配角,专用于衬托红花的绿叶。

「我有点累,想休息,你们去好了。」

强撑的微笑痛苦,心脏在急速压缩,她急于闪躲,顾不得礼貌,育箴反手关上门,把自己关进无人空间,受伤猎豹要缩起身,在安全处舔舐伤口。

 

她又吐了!药物帮不了忙,医生说孕吐是自然现象,过了这两个月自然会转好。

晚餐,育箴笑着对博承说她不舒服,要他自己带蓉蓉出去吃,他们这顿饭吃很久,将近十点钟才回来。

育箴没休息,侧耳听见门开门关声,她的心被每个声响撞痛。

晚餐愉快吗?小别新婚,他们要谈的离情很多吧?吸吸鼻子,呕吐感瞬间膨胀,她放下手边文件,冲进厕所,大吐特吐。

移位的心肺肝肠,寻不着原位摆放,拂开散发,她趴在洗脸盆边喘息。

「妳真的不舒服?我以为妳不高兴。」

博承的声音在浴室门口响起,她苍白着一张脸回头,苦笑回答:「我为什么要不高兴?」

「因为蓉蓉搬进来,她认为妳不喜欢她。」

「对不起,如果我的表现不好,原谅我吧!我……我身体不舒服。」冲掉马桶水,漱漱口,她捧着虚弱的胃走出浴室。

捞起她的腰,他把她抱进床边。「妳怎么了?」

浓浓双眉皱起,她真想将之解释为关心,不过,她还算聪明,了解他的关心只放在隔壁那个生了病的女人身上。

「我感冒、胃有点发炎,没事的,药吃吃休息休息,明天就会没事。」随口敷衍,收起要同他商量的事情,那对他……并不重要……

「明天请假一天吧!」

「不行,下个星期我有庭要开,我还有很多资料没整理出来。」

「请假一天好吗?我有事情想和妳商量。」

「我可以现在商量。」收收档案,她坐正身体,等待他。

「这件事有点麻烦,我想我们需要一点时间。」

「说嘛,我现在精神还可以。」

「妳精神可以?才怪!」他拉过椅子和她面对面坐下。

不抱她、不搂她、不拥住她的肩膀说话了?因为蓉蓉在隔壁是吗?酸一阵阵,腐蚀……

「别吊我胃口,你不说,我会整晚睡不好。讲吧,我在听。」心脏无力,她理解等待法官宣判的罪犯,如何度过难熬夜晚了。

「蓉蓉的病情加重,医生认为情况不乐观,她希望在死前为父母亲做最后一件事情。」

这件事让他心情沉重,他是个重承诺的男人,曾经,他答应陪蓉蓉走完最后一段生命、答应给她一个婚礼,现在,她出现要求他兑现承诺,没有借口允许他不实现诺言。

「什么事情?」

「举办一场婚礼,让她的父母亲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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