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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宝贵双全-第115章

小说: 宝贵双全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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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她的新婚之夜啊!

  一瞬间,她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住,她看着邵九出现,将她姐姐拉近了屋子里,然后,又看到阮文臣走进那间屋子。

  那一刻,她心里竟然有种残酷的快感,竟然希望,姐姐会和邵九发生点什么,然后,被阮文臣发现。

  然而,不知等了多久,阮文臣却出来了,脸上虽是一片冰冷,但并无特别的表情。她轻轻皱眉,难道屋里的那个人,并不是姐姐?是自己看错了?

  可当她看到地上那样东西时,心底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化为泡沫。

  那是一只景泰蓝的手镯,与她手腕上的那只,是一对。

  手镯为什么会掉在地上?屋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宝婳素白的手渐渐蜷曲起来,床单皱成一团,她的指节泛着一种青白之色。

  为什么,为什么就算姐姐三心两意,那些人,却仍旧对她那么好?

  宝婳的目光渐渐地移向阮素臣,深黑色的瞳仁中是一抹深邃的悲伤:“四表哥,为什么,她可以刚与你拥抱,转而就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里,你为了她难过,可是她呢……这样的她,你也喜欢么?你喜欢她难道已经到了那种地步?”

  这一日,她是等了多久?

  从她及笄那日开始,她便在等待。她将他约到了小树林里见面,原本相向他说出多年来藏在心底的那些话,告诉他,她一直一直便喜欢他,她唯一的愿望便是一生都与他在一起。

  她记得当时他的神情那么温柔,话语却是坚定无比,他凝视她的眼睛,一字一字地道:“宝婳,对不起。”

  “对不起,从第一次看到你,我便将你当做了自己的亲妹妹,我以为,只要你开口说话,像普通的女子一般,我能为你做的,便一定尽量帮你做。可是,只有这件事,我——做不到。”

  “是我背弃承诺,是我不好,但若我答应了你,你不会快活,所以,我更不能如此。”

  “因为,我心里只有一个人,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你明白么?而且——”眼底浮上朦胧的笑意,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神那么温柔,“她跟从前不同了,她真的很在乎你,以后,你不会再寂寞了,她也会经常陪着你。”

  是啊,姐姐与从前不同了,她也会陪着她,照顾她,然而,他知不知道,他在她心中的地位,是没有任何人能取代的?

  她仰起头问:“四表哥,你喜欢的,到底是从前的姐姐,还是现在的?”

  他一怔,似乎想了想,黑眸如雾一般迷离,半响无奈地笑了:“傻瓜,都是一个人呀,只不过——以前或许大家都太小,不懂得怎么相处,而现在她,让我觉得很自然,很……舒服。”

  良久良久,她凝视他,轻轻地道:“是不是我对姐姐好些,不像从前那样,四表哥也会高兴?”

  那一刻,她以为,是因为姐姐的改变,让四表哥对姐姐更好了些。

  他拍拍她的肩,笑了:“嗯。”

  那么,便让她对姐姐好一点,接受姐姐,不再心存芥蒂,从心里接受她,这样的她,她是不是会更喜欢一点?

  她的心分明那么哀伤,却带着一点点卑微的期盼。

  直到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发现姐姐与四表哥的关系似乎又不对劲了,只是与从前不一样,他们不再争吵赌气,反而渐渐疏远。四表哥甚至很久都没再来顾府。

  姐姐说,宝婳,过去的终是过去了,我们都要有新的生活。

  新的生活,是代表姐姐已经决定放开四表哥了么?

  七夕之夜,她终于鼓起勇气约了他赏月,他竟也同意了。

  原本渐渐熄灭的希望在心底又一点点燃烧起来,直到阮府来提亲那日,那簇火苗几乎要飞出她的心脏,真的要实现了么?她心底那么多年来的愿望。

  他终于放下了姐姐,到了她的身边,她将做他的妻,永远和他在一起。

  这几日,她宛若在梦中,幻想着新婚之夜,幻想着日后能守在他身边,以另一种全新的身份。

  贝齿在唇上咬出了一道白色的痕迹,宝婳闭上眼。

  然而,为什么,今天是她的新婚之夜,她等了那么久的一天,她憧憬了那么久的情景,却是——如此。

  “四表哥,原来你从未忘了她,姐姐……你也在骗我是不是?”她的身子慢慢地靠在阮素臣的胸口,泪水,一点点熏染开来,融化了脸颊上那明艳的妆容,只剩一片苍白。

  

  壹佰拾捌、新婚夫妇

  流光飞逝,深秋的九月,季节越走越荒芜,风轻轻一吹,满枝的树叶便泱泱落下。

  宝龄托着腮,坐在青云轩里看连生算账。连生长长的睫毛垂下来,纤细的手指飞快地拨弄着算盘,宝龄静静地看着,不觉一笑,她从未觉得,原来算账也能怎么好看。

  虽然因为连生,顾家的商铺总算是稳定下来,但连生却比从前更忙了,幸好他似乎很习惯这种忙碌,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每一笔账目,也都亲自过目。

  “城东米行的新米没有原来的那批好,让伙计验米的时仔细些,不能让人说我们顾记米行卖出去的米,都是以次充好。”

  “还有,过几个月就快换季了,过几日,约几位绸缎庄的掌柜聚聚,看看要进些什么料子。”

  ……

  宝龄看着连生跟几位伙计说完话,才扑哧一笑。

  “笑什么?”连生看着她,睫毛一颤一颤的。

  宝龄摇摇头:“你的样子看起来跟祥福叔越来越像了。”

  连生脸颊飞快地一红,宝龄才低声道:“谢谢你连生。”

  连生蓦地抬起头,宝龄展颜一笑:“多亏了你,如果没有你,爹走了之后,那些铺子,我都不知要怎么办。”

  现代人又如何?她前世学的并非金融经济,虽然有些新潮的点子,但基础的事,她是一窍不通。

  “这些你都不用担心。”连生垂下眼帘,注视着算盘,轻声道:“我不会让那些铺子出纰漏的。”

  “那是自然!”宝龄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有你这个大掌柜跟祥福叔在,咱们顾记的生意肯定越来越好!”忽地又想起什么,“对了,连生,铺子的账簿,这几日你是不是还交给娘过目?”

  自从那日阮氏见过几位顾记的老客户之后,顾记的生意来往、收支情况,阮氏都叫祥福叔一一交给她过目。

  连生顿了顿,点点头:“是干娘吩咐的。”

  宝龄暗叹一声,嘀咕道:“娘的身子不见好转,每天还要看账簿……”

  连生黑眸中掠过一丝捉摸不透的神情:“不这样做,她怎么放心……”

  这是什么意思?宝龄眉头一动,随即想到连生毕竟不是顾家的子女,阮氏这样做,是不是让他觉得阮氏不够信任自己?

  她拍了拍连生的肩膀:“连生,娘不是不信任你,她是怕你经验不够,所以才……”

  “我没事。”连生仰起下颔,鲜红的唇勾起来,漆黑的眸子里流动着一丝别样流光,“我不在乎她怎么看我,我做的一切,也不是为了她。”

  那是为了谁?宝龄的画几乎脱口而出,随即心却被一种满溢的温暖所包围,微笑道:“我知道你是为了这个家,连生,你所做的一切,娘一定会明白的。”

  连生凝视她,半响,淡淡道:“她不明白也无妨,但——”他顿了顿,垂下眼帘,只有那密密的睫毛蝶翼般纷乱地翕动,遮挡了眼底那丝清冷的光芒,“若有人要伤害你,无论她是谁,我都不会答应。”

  她原本不属于这里,但她却坚持要留下来,她那么在意这个家,那么,无论如何,她都会替她守住这个家。

  心忽地一跳,仿佛闪过什么,片刻宝龄才笑了笑:“哪里有人要伤害我?你在说什么连生?”

  连生眉心一簇,却听门外传来祥福叔的声音:“连生少爷,城西的许老板来了米行,要看看咱们的新米。”

  连生站起来,朝宝龄看了一眼,对祥福叔道:“你先过去,我这就来。”

  宝龄朝他笑笑:“去吧,过一会儿宝婳也快回来了,我等她。”

  宝婳大婚之后,便随着阮素臣回了南京,一晃好几日,今日,便是三朝回门之际。

  连生点点头,张了张嘴,仿佛要说什么,最终还是转过身,朝门外走去。

  半响,宝龄随手从桌上拿过一本书,胡乱地反着,几行字映入眼帘,正是李白的那首《长干行》,那叶枫叶所制的书签还停留在那一页,宝龄指尖轻轻一顿,一阵风吹过,那枚火红的枫叶便随风飘落在了地上。

  宝龄一惊,飞快地起身,正要捡起那枚书签,却看到一角素白的衣袂,一人已蹲下来,将书签拾起来。

  四目相对,她一怔:“你来了?”

  修长素净的手指夹着红若火焰的枫叶,阮素臣静静地望着宝龄,复杂的神色流水般从那黑色的瞳仁深处不停溢出,良久才将枫叶递给她。

  她伸过手去接,他的目光落在她空空如也的手腕上,眼底那丝怅然如梦境如烟雾。

  她已将那串红豆珠取下,连同逝去的那段千丝万缕的过往,随着他的目光,她亦是凝视自己的手腕,有片刻恍惚,忽然间,她眉头一蹙。

  那只手镯呢?那只宝婳送给她的手镯,竟也不见了!难道是那一天在阮府……

  “怎么?”阮素臣见她忽地凝住,问道。

  “没什么。”她飞快地摇头,笑一笑道:“宝婳好不好?她在哪儿?”

  “在姑母房中陪她说话。”阮素臣转身走向书架。

  “你怎么还叫姑母?”宝龄在他身后笑了,“应该叫娘了。”

  猝不及防的,他拿书的手顿在空中,指尖微微一颤,才缓缓地抽出几本书,转过身来:“习惯了,很难改。”

  有些习惯,像是罂粟之毒,一辈子都很难改掉,深陷其中,若强行去改,便若气血倒流,痛不欲生。

  四周陷入一篇静默中,只有他衣料轻轻摩擦的声音。

  忽地,身后有人道:“姐姐!”

  宝龄转过身,便看到宝婳站在门口,顿时一喜:“宝婳!你不是在娘屋里么?”

  宝婳的青丝已高高挽起,不再是昔日那少女的发式。原本素净的脸,化着淡淡的妆容,黛眉红唇,不过几日,那份少女的娇羞,已带了一丝少妇的成熟,却更是美的不可方物。

  她此刻正静静地看着阮素臣,片刻才移过目光,渐渐一笑:“素臣说要来拿几本书,我见他久不回来,便来看看。”灵动如烟岚的水眸流转,“原来,他遇到了姐姐,在与姐姐叙旧呢。”

  宝龄一怔,望着宝婳的眼神,心底忽地升起一丝奇怪的感觉,但那感觉转瞬即逝,她随即上前拉住宝婳的手:“宝婳,你好么?”

  触手一片冰凉,宝婳的手轻轻一动,随即却反握住宝龄,笑得明眸流动:“自然是好的,姐姐,咱们姐妹好久没说说话了,走,去娘屋里,娘叫厨子准备了许多香喷喷的糕点呢。”

  “你说的我都要流口水了!”宝龄拉着她朝外走去。

  瑞玉庭里,阮氏那张紫檀木百龄圆桌子上已摆满了各式的糕点、蜜饯,见了宝龄,她柔柔一笑,朝宝婳道:“你丫,都嫁做人妇了,还要跟姐姐撒娇么?”

  宝婳笑笑,整个身子贴在宝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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