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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剑胆琴心-第47章

小说: 剑胆琴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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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弟兄架起马庆云走了。



李燕月转望白凤起道:“白大班领,挑选两个班的弟兄跟我。”



“是”



白凤起应声施礼,走了出去,他办事还真快等到李燕月出签押房,两个班的弟兄由两名班领带着,已经恭谨地列队站在押房外他自己则垂手站立一旁。



李燕月抬眼一扫,道:“兵刃都带上了么?”



两班弟兄齐声恭应:“带上了。”



两名班领之中,有一名是龚天松,另一名叫秦大运,再看两班的弟兄,个个都是满脸的精明干练色。



想必,这是“查缉营”的精华。



李燕月把任务交代了,两班弟兄,包括两名班领在内,个个拳擦掌,个个振奋。



想嘛!总班领刚上任,由他亲自带领出任务,又是经过大班领挑选,这是殊荣,谁不兴奋呢。



但是,李燕月最后那句话,又听得大伙儿胆战心惊,李燕月“这一趟任务关系着‘查缉营’福祸,也就是说关系着索大人成败,事关重大,一定要遵照吩咐行事,没有我的谕令,绝不许轻举妄动。”



就这么一句话,刚才的兴奋,全被心惊胆战盖过了。



话声一顿,李燕月接着又道:“我先走,你们随后分批赶到,我在那个书棚外等你们,会合的时候.只两名班领来见我,弟兄们分散一百,不要招人耳目……”



转望白凤起:“白大班领,营里的事务暂时交给你了,小心看守马庆云跟福笃,不许他们见任何人。”



在白风起恭应声中,李燕月一个人先走了。



李燕月脚下很快,他要先赶到天桥去见阮玉。



等他赶到天桥,到了那个书棚外,正张望,身后响起了阮玉的话声:“好心的大爷,赏一个吧。”



李燕月转身,阮玉就站在眼前,他往阮玉手里塞了一下,低声道:“有没有什么动静?”



阮玉低声道:“您走了之后,那个倒茶收钱的小伙子,带点匆忙的出棚去了,我已经派兄弟跟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说书的还在后头?”



“在,没个倒茶收钱的不要紧,没个说书的正主儿,岂不要歇场了?”



李燕月一点头道:“好,兄弟站远点,我带的人马上就到了,待会儿如果有事跟我联络,还请小心。”



阮玉何等机灵,一听就明白了,答应一声走开了。



阮玉刚走,龚天松、秦大运两个已经快步走了过来,微一欠身,低声道:“总座。我们到齐了!”



李燕月道:“你们两个带弟兄散开。围住书棚,听我招呼拿人。”



龚、秦二人答应一声走开了。



眼见龚、秦二人指挥弟兄散了开去。李燕月转身进了书棚。/书棚里座上八成,说书的说得正热闹,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段儿了。



棚里除了听众之外,就剩下了说书的一个人,棚后垂着带,里头是不是还有人,就不得而知了。



李燕月正看着,说书的醒木一拍,扣了个扣子暂时打住,他顾不得喝茶润喉、坐下歇息,走下来端起盘子收起了钱。



看看钱收得差不多了,李燕月走了过去,低声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说书的机警地投过探询的一瞥。



李燕月忙又道:“福总管有急事,让我来通知一声。”



说书的恍然而悟,往后一抬手,把李燕月让进了后台。



后棚地方不大,除了放个炉子烧开水,搁些个茶壶、茶碗一些的东西外,别无长物。



一进后棚,说书的立即低声道:“福筠有什么事?”



李燕月道:“福筠已被抓进了“查缉营’。”



说书的脸色一变,道:‘糟,我得快走。”



他要动。



李燕月伸手一拦道:“来不及了,福筠拉出了你,“查缉营’的人已经把棚子围上了。”



说书的一怔:“你是…一”



“‘查缉营’总班领李燕月。”



说书的睑色大变,猛一拳击向李燕月的小腹。



李燕月伸手一抄就抓住了他的腕脉,微笑道:“难怪你说书的时候比划起来不含糊,敢情你有真功夫。”



说书的右手就要深腰。



李燕月五指一用力,说书的闷哼一声混身酸软,动弹不得,李燕月伸右手往他腰里摸出一把侯子来,在他眼前晃晃笑道:“告诉你一件你们不爱听的,福筠也拉出了马庆云,马庆云说是你们掳去的,说吧,人藏哪儿去了?”



说书的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燕月淡然一笑,道:“你沾了我不愿惊动外头那些人的光,不过你派出人送信儿去了,等他回来之后,你也能担保他不吐实?”



说书的脸色大变,道:“什么?你们也……一”



李燕月笑道:“我是跟着福筠到这儿来的,既然知道了这儿,焉能不派人监视你们的动静。”



说书的脸色铁青,神态怕人没说话。



“我清楚的很,这件事背后的主谋是偈必隆,你做不了主,所以我并不怎么怪你,只要你有一句说一句,那就是你为 自己找活路。”



说书的低下了头。



“勾心斗角的是在上头的,咱们这种人何必这么认真,跟着起哄,好处没落着,赔卜一条命可是划不来啊。“说书的猛抬头:“我有一句说一句,是找活路,这话是你说的。”



“出自我口,人自你儿错不了。”



说书的口齿启动,刚要说话。



只听前头传来了一阵嚷嚷,敢情是听众们等得不耐烦了。



李燕月道:“告诉他什一声,今天到此算了。”



他把着说书的腕脉说书的挪过身,掀起帘子向外说了句:“各位包涵,今儿个兄弟有点不舒服,到此打住了,明儿……”



听众们好说话,尽管兴未尽,不情愿,可是说书这一门儿,除了整套听完,就天天尽不了兴,天天得带个扣子。



不高兴也不高兴,也都纷纷起身,嘟嗲着出去了,刹时间走得一千二净。



李燕月问说书的:“哪儿?”



“西城根儿有座废宅……”



“人就藏在那儿?”



“不错。”



“谁在哪儿看着?”



“一个姓胡的女子带几个人。”



“姓胡的女子又是什么人?”



“我们的头儿也是遏必隆的相好。”



“江湖人?”



“不错。”



“遏必隆手下还有哪些秘密人手?”



“我不清楚,你何不去问她!”



“也对。”



李燕月伸手掀起了棚后,巧了,不远处正站着龚天松跟两个弟兄。



他把龚天松招了进来,刚要说话。



只听前头有人进了棚子。



说书的神色一紧。



李燕月低声道:“他跑不掉,别断了你自己的活路!”



掀起帘子一角外望那倒茶收钱的年轻人正走过来。



李燕月一施眼色。



龚天松跨步而至。



带了一掀,年轻人进来了,龚天松探掌就抓,在谇不及防的形下,年轻人被龚天松一把抓个正着。



年轻人一惊正要挣扎。



龚天松另一只手已经扣上了他的重穴,年轻人没敢再动,这候也看清眼前的情景,脸色大变。



李燕月道:“你们刚从西城里回来?”



年轻人惊愕望着说书的。



说书的道:“我已经都告诉他们了。”



年轻人气势一颓,点了头:“不错。”



“你给他们送什么信儿去了?”



“就是福总管说的,铁王对他起了疑。”



“他们怎么说?”



“没说什么,只让我回来了。”



“玉伦格格还在那儿?”



“不错。”



“你看见了么?”



“没有!”



“见着姓胡的女子了吗?”



“见着了。”



李燕月道:“龚班头,把人交秦班头押回去,你带弟兄跟我走。”



“是。”



李燕月松了说书的,掀带往前去了。



出了书棚子,看见‘查缉营’的几个弟兄站在棚前,不是在闲聊天,就是杂在行人里来回闲逛,都掩饰得很好,没展行藏。



但是,阮玉站在一边就没过来,显然这几个掩饰得很好的兄弟,没能瞒过他的两眼。



看见李燕月出来,沅玉象是突然被人撞了一下,“哎哟”一一声,跌跌撞撞的推了过来,正好撞在李燕月身上,顺势往李燕月手里塞了个小纸团,陪上一脸的不安,直哈腰陪不是,然后转过身去瞪了眼,扯着喉咙大喝:“欺负要饭的是不是,走路不长眼……”



‘查缉营’的几个弟兄一见要饭的撞了总班领,个个脸上变色要过来。



李燕月拿眼色止住了他们,然后摆摆手,让阮玉走了。



阮玉又是陪笑哈腰一番。



趁着转身的时候,李燕月飞快看了下手里的纸条,纸条上两行小字,尽入李燕月目中。



只见龚天松带着人过来了,李燕月手望后一背:“人押回去了?”



龚天松恭声道:“是的。”



李燕月道:“跟我走。”



带着龚天松等行去。



到了这时候,书棚一带的人,才知道出了事,想打听,可都没人好打听了。



口 口 口



李燕月等的脚程快,没一会儿工夫,就赶到了西城根儿。



远远望去,果然在人高的乱草丛里,有座断壁危垣的废宅。



虽是废宅,从那高大的门头,门口只剩下一座的石狮,以及占地的广大,仍然看出昔日辉煌一时的气势。



放眼望过去不但废宅附近不见个人迹,就是整个的西城根儿也寂静异常,看不见一个人影。



李燕月道:“小心掩过去,没有我的令谕,任何人不时轻举妄动。”



恭应声中,龚天松带着一班弟兄,轻捷地掩了过去。



看着龚天松以及一班弟兄各自找到隐蔽,占好了位置,李燕月这才放步走了过去。



到了废宅前,废宅的前院墙虽然有些地方已经颠倒了,迈腿就能过去,但是两扇油漆剥落的大门,仍然关闭得紧紧的。



李燕月没敲门。也不走门,迈腿从墙上跨过去,进了废宅。



前院占地不小,屋宇大部分都还完好就是不见人影,不闻声息。



李燕月看了又看,听了又听,没出一声,直闯后院进了后院,仍是听不见声息,着不见人影。



他向着空荡、寂静,林木到处,亭、台、楼、期 应俱全的后院出声发了话:“有人在吗?”



只这么一声立即有了回音。



“谁呀?”



一个苍老话声,从北边林木深处传了过来,紧接着,一个管家打扮的老头儿走了出来,向着李燕月望了望,又走了过来。



趁他走过来这段工夫,李燕月凝目打量,老头儿年纪在五十以上,瘦削的身材,身子骨很硬朗,脚下也很轻快,故意装一付龙钟老态,可是装得偏又不像,看得李燕月不由暗暗冷笑。



老头儿在丈余外停住,上下一打量李燕月,道:“你找谁呀?”



李燕月淡然道:“这儿哪一位当家主事,我找的就是哪一位。”



老头儿微一怔:“你是……”



李燕月道:“我是从“天桥’那座书棚来的。”



老头儿脸色一变:‘那座书棚已经有人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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