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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丫鬟放在口袋中-第5章

小说: 丫鬟放在口袋中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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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必定有颗艳红的、柔软的心。
  不像他那冷漠的心,大概不是苍白就是漆黑的吧?于凡朋涩然苦笑。
  “少爷,您怎么了?”苏盈盈被他那直勾勾的眼,瞧得很不好意思,但仍旧勇敢地直视他。
  她觉得他今儿个,真的很奇怪。
  “没事。”于凡朋摇摇头,微微一笑。
  苏盈盈用一种更加怪异──或者可说,是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少爷……您笑了。”
  于凡朋耳根一臊,被她的反应搞得有点窘。“我笑了,有那么奇怪吗?”
  害他忍不住想伸手,找面镜子照照自己的脸,看他笑起来是不是真的很可怕。
  “也不是奇怪,而是您从来不笑的。不过──”苏盈盈菱红的唇瓣往上一扬,笑着说:“我喜欢少爷的笑,很好看。”
  于凡朋耳根的臊热更明显了,心口还微微荡漾,不过他讨厌这种失常的感觉,也不想让她看出他的窘迫,于是板起脸,佯装不悦地斥责:“别乱说!我现在有事得出门一趟,你一样待在房里别出去,晚饭我会替你送进来。”
  于凡朋的吩咐,苏盈盈自然不可能不从。
  “嗯,谢谢少爷。”她点点头,脸上有着失望的表情。
  他的笑容真的很好看啊,他怎么不多笑笑呢!
  不过少爷命令她不许再说,所以她也不敢多说,只能乖乖地闭上嘴。
  “那么我出去了。”于凡朋转身走了。
  走出门外,关上门,他松了一口气,庆幸耳朵的臊红没被发现。
  他没有立刻离开,只是静静望着紧闭的门扉;那透着烛光的窗纸后,有人等着他回来,他光想到,心里便有种温暖的感觉。
  怎么搞的!他几时变得这样容易感动?难不成养了宠物,人也变傻了?
  于凡朋在门口伫立片刻,才摇头失笑地走出院落。
  他在门口遇到巡防的护卫,因为担心苏盈盈怕黑,所以特地吩咐,他房里的烛火不准熄,也不准人进去,这才安心离开。
  于凡朋巡视完铺子,刚回到于府,才下轿,还没踏进门,便看到转角处有几颗脑袋,鬼鬼祟祟地在那儿探头探脑,直往大门这边瞧。
  瞧见他往那儿看去,三颗脑袋立即缩了回去;他狐疑地拧起眉。
  于凡朋一眼便认出,那是他的堂兄于志楷,和堂弟于志珫、于晋康。
  当初他爷爷共生三子,他是二子所出;于志楷与于志珫是他大伯所出,而于晋康则是三叔的独生爱子。
  他们虽为堂兄弟,但感情并不和睦,不过平日,倒能勉强维持表面上的和平。
  于凡朋远远看着那鬼祟的三人,眯起眼,脑子思索着他们张望的原因。
  他倏然睁大眼,很快地想到原因,难道是他们……
  想到那个可能性,他眼中迸出既愤怒又难以置信的火光,不过他未动声色,仅神色镇定地径自走入大门。
  外头那三颗脑袋,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欸!你不是说有效吗?他为什么还好好地在这儿?”
  “谁知道他吃了没有……”
  于凡朋面容沉静地走入府内,一一响应管家仆佣的招呼问候,交代好所有事项后,才走回他的房间。
  回到属于自己的隐密空间,他走到桌前颓然坐下。
  捂住脸,卸下坚强的面具,他再也隐藏不住心里强烈的怅然悲伤,任悲怆与脆弱表露无遗。
  他们再不亲,好歹也是亲堂兄弟呀!他们竟然想谋害他……
  他感觉自己的心,像破了一个洞,被最亲近的人狠狠捅了一个大洞……
  第3章(1)
  “少爷,你怎么了?”
  他沉浸于自己的哀伤中,忘了房里还有个小人儿,直到听见一道迟疑的细小声音,他才缓缓抬起头。
  一个仅有巴掌大的小人儿站在桌上,正仰头看着他,温润的大眼里,有着担忧与关怀的光芒。
  瞧见她脸上真诚的关怀,于凡朋忽然觉得心里的那个破洞,似乎被补起了些。
  他微微扯起嘴角,拍拍自己面前的桌案,对她说:“过来这儿。”
  小人儿立刻听话地咯哆哆跑过来,仰望着他,眼底仍装着满满的担忧。
  “少爷,您方才怎么了?我从没见过您这个样子……”苏盈盈担心地问。
  “没事。”于凡朋摇摇头,他已习惯不将心事告诉任何人,即便是这个已获得他依赖的小婢女也一样。
  苏盈盈感觉得出少爷真的有心事,但是他不肯说,她也不能勉强他,所以就立刻转身跑向茶壶,替他倒来一杯茶。
  打从她去拿大铁壶,却把自己烫伤后,于凡朋因担心她渴了想喝茶也会把自己给烫伤,便命人将原先的大茶壶换了个小瓷壶,不但轻巧许多,也不许装太烫的茶水,这样她就能自己倒茶喝了。
  她算好距离后,将轻透的瓷杯搁在壶口前方,然后两手抓牢茶壶的把手,用力往前一推,金黄的茶水就咕嘟咕嘟流入瓷杯里。
  她放开把手,跑到杯子后方,翘起小屁股,用力把杯子往前推,像推着一只水缸一样,将杯子笔直地往于凡朋推去。
  “少爷,请喝茶。”她毕恭毕敬地招呼道,身材尺寸,丝毫不影响她的忠心与热诚。
  于凡朋有趣地,瞧着她摇摇晃晃、努力将那杯茶汤推过来。
  能让这样的小仙女替自己服务,也挺有意思的。
  他端起茶,啜了口,当下微微蹙眉。
  茶汤已经凉了,味道变差,但因倒茶的人拿那双期待的眼眸打量他,他不忍教她失望,所以依旧忍耐地将凉掉的茶水给喝完。
  放下瓷杯,苏盈盈仍用那双微带担忧的关怀眼神,认真而专注地凝视着他,像是要看出他所隐藏的心事。
  那澄澈又像能看透他心思的眼神,仿佛一潭具有魔力的神秘湖水,让他无法逼视,又无可自拔地深陷其中。
  他狼狈地转开眼,不想让自己泄漏太多情绪。
  于凡朋清清喉咙,试图拉回自己的掌控力,便转移话题。“方才我出去时,你都在屋子里做什么?”
  “我替少爷打扫呀!”苏盈盈菱唇笑得弯弯的。
  “打扫?”于凡朋不自觉环眸瞧瞧四周。
  他的屋子一向干净,因此也看不出有特别打扫过的痕迹;不过她这么一说,他才发现桌角放了块湿濡的抹布,看来,确实如她所说有打扫过。
  “你打扫做什么?府里多的是人打扫,还缺你一个吗?”他觉得好笑。
  于凡朋无心的一句话,却像把利剑,深深刺入苏盈盈心底。
  “是啊,府里的确多的是人,不缺我一个……”她望着自己脆弱的小手,满心凄楚。
  变得这么小,她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打理少爷的生活起居……即使她想努力尽一份心力,再为他做点事;但凭她这点微小的力量,又能做啥?
  不过是如蚂蚁撼树那般,不自量力罢了。
  于凡朋不用问,也知道这小丫头在难过什么,他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随便一句话,就让这小丫头一副从天上坠入地狱里的悲惨模样。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好气又好笑,拿指端戳戳她的脑袋,还不敢太用力,怕把她像颗珠子似的,一下子弹得老远。
  “我确实说府里不缺打扫的人,但我有说不需要你吗?你那颗小脑袋瓜,自作主张、乱想些什么?别以为你变成这么一丁点的小人,就可以大方偷懒不必干活,我可还有许多事要你忙呢!”
  搞什么!他竟还得找借口安慰她?
  “真的?”苏盈盈惊喜地睁大眼,不过随即垮下小脸,神色黯然地问:“可是我能帮您做什么呢?”
  “很多呀!譬如……”他快速瞄了屋子一眼,一时找不到她能做的事,顿时有点伤神。“呃……譬如像是……”
  铺床迭被?不,她不行。
  打扫清洗?不,她也办不到。
  服侍他用餐呢?那或许可以。
  “咳!像我用餐时,你可以帮我递筷子汤杓。”
  “您说得对,我可以!”小人儿的眼睛亮了起来。
  “还有……嗯,写字时,你也可以帮我磨墨。”
  “对对!我很会磨墨的。”小人儿的眼睛闪闪发亮。
  “还有……呃,你可以帮我搭配衣裳,你选的都让人瞧了舒服,我很喜欢。”
  “嗯!”小人儿根本是点头如捣蒜。“对对对,我是很用心在替少爷搭配衣服的,少爷您的气质,绝不能穿那些大花大绿、大红大紫的衣裳!”
  “没错。”他悄悄松了一口气。“所以你还要继续妄自菲薄,认为自己对我毫无帮助吗?”
  “不了不了。”这会儿小家伙头摇得如波浪鼓。“我再也不看轻自己,因为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帮助少爷,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跟在少爷身边,永远伺候您。哪怕是我死了,魂魄也会跟着少爷,亦步亦趋地保护少爷!”
  她握着小小拳头,说得热血沸腾,却让人听得起鸡皮疙瘩。
  不会吧?连死了也要魂魄相随?
  于凡朋大可当成笑话,听听就好,但只要想到她有可能死去,就觉得有一股闷痛的感觉堵住胸口,让他感到难受至极。
  想到她会永远地从他眼前消失,再也看不见了,他的心便像给人揪紧了一般,疼痛难当。
  贾平果毕竟是毒果,目前她虽只有变小,而无其他异状,但万一她体内仍留着余毒,正慢慢发作中,那该怎么办?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对她的死亡感到恐惧,但只要一想到再也看不到她,他的心就乱得慌,他绝不想看见那结果出现!
  “不准你死!”于凡朋攫住她小小的身子,用几近恫吓的方式,沉声命令道:“无论天塌下来或是地面崩裂,都不许你死去;在我死之前,你得好好地活在我面前永远不许让我看不见你!”
  他的大手抓得自己好痛,可见他凝重焦躁的脸色,苏盈盈眼色反而更温柔了。
  “嗯,我答应少爷,绝对不会离开少爷身边。”她坚定地点头,几乎想伸手抚去他脸上的恐惧,但是看见自己那只小小的手儿,她咬咬唇,悄悄地收了回去。
  现在她只要能陪在少爷身旁就好,其他的,她不敢去想。
  深夜,喧扰一日的于府,像沸滚后冷却的水,慢慢的平静下来。
  于凡朋正在房里,进行每日例行的净身事宜。
  屋内,泼水的哗啦声不时传来,一盏烛光刻画出屏风后的无边春色。
  苏盈盈红着脸,背对着屏风,不敢去看那幅过度香艳火辣的景象,怕自己流鼻血。
  有屏风的遮蔽,虽然瞧不见真正的裸体,但因为光的剪影,那裸露而劲瘦的身躯,却无可隐藏。
  本来她想伺候少爷沐浴的,但她这未婚的黄花大闺女,哪敢去瞧他光溜溜的身体?
  光看屏风后透出的光影,她就脸红心跳,赶紧逃到一旁躲着不敢再看了,怎有办法“伺候”他入浴?
  泼水声停止了,只穿着单衣,一身清爽的于凡朋,从屏风后走出来,看见还僵硬着身躯背对着他的小家伙,不觉好笑。
  他往桌前一坐,道:“我洗好了。”
  “好……呃呀!”苏盈盈转过半颗脑袋,看见他发梢微湿,面容清爽俊朗,雪白的单衣领口处敞开,半片袒露的胸膛隐约可见……
  她顿觉呼吸急促,涨红脸,又飞快转回头去。
  她虽是专门伺候他的,但顾忌她还云英未嫁,所以以往这些贴身的更衣、净身的服侍,仍是由小厮代劳,因此她可免去这些尴尬。
  不过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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