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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负伤天使-第6章

小说: 负伤天使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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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行人稀少,尤其绕进小巷后,更是空无一人。
  她和他并肩踏月,在异国的星空下,与浪漫携手向前。影子在脚底下,一忽儿前、一忽儿后,前前后后,都有两个人。
  程黎抿唇偷偷笑着。这算不算异国情缘?
  篮球场上空空荡荡,平时这里总聚集许多打球的中学生,篮球架下一颗被遗忘的篮球,孤伶伶躺着。
  “要不要打球?”他突发一语。
  童心大起,程黎将球从他手中抽开,抢到篮下拿起球投高。
  一投再投,怎么都投不进框框里,不能怪她,她离中学时的体育课有段距离,但不死心是她的人格特性,所以她越投越兴起。
  他慢条斯理走近,她不放手,非要擦板得分,显显神气。
  他取笑她:“篮球不是往天空投就能拿分,要投进篮框才算数。”
  说着,手抄过,他抢下球,转身,三步上篮,得分!
  “看到没,这才叫作打篮球,你刚刚那是……放天灯。”
  严重侮辱!
  她瞪大眼睛,用力走到他身前,把球枪回来,用于势从自己头顶上方比到他头上,意思是——以身高欺人,不算英雄好汉。
  抱着球,不运球,她三十步上篮,没成功。再试一次!
  程黎在篮下找一个最合适投球的位置,把球往上一抛……有了有了,球在框框边绕圈圈,三圈后……唉,掉出来,不合作的圆形物体!
  “你在搓元宵?”放完天灯搓元宵,她一定很喜欢农历正月十五。
  手扠腰,她抱住球东看西看,不晓得它为什么和自己过不去,
  “问题不在它身上。”
  晁宁笑笑,轻松抄过,他把球送上篮框,得分,接住球往外跑,长射,咚!三分球,成功。
  不信邪,她抢到他身前拿球,这回他不乖乖把球送出去,拍球拍球,左闪右躲,他的动作迅速俐落,程黎怎么追都追不到篮球。
  什么小人步数她都使出来,抓夹服、扣手臂、抱腰阻止他前进,她没参加球队,想怎么做都随心所欲,程黎笑得好开心,却没发出半点声音。
  汗自颊边流下,她一心追球,眼睛看的是球、手勾的是球,可惜总差个两三吋,球与她失之交臂。
  “知道吗?你输在体型。”
  他轻轻松松把玩手中篮球,她的气喘吁吁一点都没传染到他身上。
  她看他一眼,不信邪,跳高,球没勾到,脚却绊到他的脚,落地时,重心不稳,几乎要摔落地面。
  是他反应太敏捷、动作太迅速,一下子,他舍球救人,扶住她腰间,把她拉到自己胸前。
  她猛喘气,红晕映在两颊边,模样是说不出的诱人。
  “你在抢菰吗?那么拚命。”扶正她,他用袖子替她擦汗,拨开程黎湿漉漉的刘海,他找到弯弯眉形,弯弯的,弯进他心底。
  她不说话,两只眼睛直直看他,他口气里没有怜惜,但眼睛有、动作有,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男人,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拨开她黏在颊边的散发,他真的和她见过面?为什么说不出口的熟悉熨贴在心问,是前世或今生?
  她没改变眼神,喜欢他,不需要掩藏。
  “不要看我。”
  他的大手挡在她眼睛前面。
  她笑着摇头,轻推开他的手,将他的大手握在自己手中。
  “叫你不能看,你还看。”他佯怒。
  不听话的孩子容易吃亏,即使他是正人君子,都压不住占她便宜的欲念。
  程黎比比自己的眼睛,再指指他的脸。她用手势告诉他,那是她新爱上的动作:
  “是你自己要的,怪不得别人。”他下最后通牒。
  程黎没理会他的恐吓,她不怪天、不怪地,不怪他和自己,不管未来前途是否崎岖,眼前,她决定喜欢他,一天比一天,更喜欢一点点,然后,有一天,她爱上他,理所当然。
  不管他是否愿意给予同等回馈,她一意孤行,在爱情这方面,程黎比谁都任性。
  不管了,佛欲渡人上天,人偏爱入地狱,你能拿她怎么办?
  所以,他也任性决定——吻她。
  她的唇是甜的,软软的,像高山乌龙,在微微的芬芳之后,令人回甘沉醉。
  他在她唇间辗转流连,一次一次,一回一回,爱的感觉在温柔间,甜蜜增温。
  松开她,他把她的头压在怀间,呼吸仍然急遽。
  “知道了吧?不可以用那种眼光看男人,否则会受到惩罚。”糟糕,他一定是虐待狂,因为他居然惩罚她惩罚到——上瘾。
  惩罚?耳朵贴在他胸的,听着他的心跳声一阵一阵,喜欢他的味道,喜欢他的心因她狂跳。她爱上他的惩罚。
  “快点头,告诉我你懂了,以后绝对不可以用这种眼光看男人。”他把她压在胸前命令。
  软软的身子、小小的背,收纳她在怀中,他爱当她的天。
  微微地,她点头,顺遂他的心意。
  “很好,我们回家,有空再过来做运动。”
  拉起她的手,他闷不吭声往前走。他很忙,忙着安抚胸腔中间,那颗不愿喊停的心脏。
  街灯重新将他们的影子拉前拉后,他低头,看见她纤细的影子,看见她的身体和自己时时交错。
  她的唇回到他脑中,软软的,绵绵的、细细的,是棉花糖?不,是比棉花糖更干净的甜美。
  忍不住了,他的虐人症发作,不由分说,拉她进窄巷。
  她想问他:“这里不是回家的方向啊!”但他的吻在瞬间落下。
  他捧住她的脸,她闻到酒的香味,那是调酒时留下的气味,不浓,却一丝丝渗进她的知觉、麻痹她的神经。
  同样的甜、同样的美、同样醉人的芬芳,他恋上她的唇、恋上她的美丽,恋上有她的每一吋空间。
  放不开她了,他想圈住她,岁岁年年。
  辗转反复,他在她唇间汲取馨甜,爱上她,在突然间。
  他放手,喘息比之前更严重,她的头微仰,眼中净是不解。
  “你真的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他有些微愠色。
  她不该这样看人,不该不知道自己将身陷什么危险,要是另外一个男人也受诱惑,怎么办?
  晁宁的生气无人能理解,下一秒,他用力牵起她的手,用力踩大步,用力克制那些可恶的蠢蠢欲动,
  他生气了?!她不懂他的表现,若是有人能好心教教她,眼前的她该怎么求证他的反应,她会心怀感激。
  可是街上没有半个人,寻不到老师,她只能暗自摸索。
  终于,他们走进房东太太家的大门;终于,回旋楼梯近在眼前:终于,他们拾阶而上,一起跨到门边。
  她不前进,拉抗他的手,要他看自己。
  他的心情依然鼓噪,依然难以抑止莫名焦躁,浓浓的两道眉毛往上扬,他急需要冷水帮忙。
  “有什么话,进屋再谈。”他迫切见到可爱的莲蓬头。
  程黎摇头,她要把他的怒气关在门外,不要他丑丑的眉毛,陪他们度过一个美丽夜晚。
  双手触上他胸膛,轻轻安抚他不安的心脏,如果她真做错什么,请他诸多原谅。
  “你在做什么?”
  看着她猛添油的双手,他大口大口吸气,不确定她明不明白挑逗是种高难度行动,不适合她这种笨女生。
  手摆到眉际,她低低头,向他说抱歉。
  他投降了!
  她不该对他抱歉,该对自己说对不起,说她的不经意,让他的欲火燎原,一发难以收拾。
  吻再度落下,辗转反复已不能为他解除饥渴,亲她吻她,他的吻从唇到眉,从鼻梁到她纤细的颈……单单的肌肤相触,他感到激情……
  打横抱起她,他再不打算放手。
  这个夜,浪漫多情,在异国的夜里,他的绘画,画上她的灵魂,她的心……
  “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过诅咒会害死父母亲。”
  程黎把纸条递到晁宁眼前,窝回他怀里,断断续续的珍珠串串,落在他的胸襟。
  昨夜,她在他手臂间熟睡,今晨,她在他手臂间惊醒。
  她在哭泣,咿咿呜呜的模糊话语扰醒他的春梦,搂紧她,他将她摇醒。
  睁开眼睛,她看见他的怜惜。
  他不问任何话语,只是紧紧拥住她的娇躯,让自己的心跳安慰她。
  十分钟后,她觉得该为自己的行为解释,于是从床边柜子取来纸笔,写下上面那行字。
  “如果你愿意,肯不肯从头告诉我,发生过什么事?”他不勉强她,但他愿意为她敞心倾听,
  拭去泪水,她同他一起坐起来,拿着他送来的纸笔,沉默。
  “不晓得从哪里开始?”他问。
  她点头,尘封多年的旧事,她从未想过对谁开启秘密。
  “不想说,别勉强,我不是个好奇心重的男人。”
  她摇头,郑重下笔。“我的父亲是个酒鬼,我母亲成天沉迷在赌桌前。”
  他拍拍她的肩,送她一个沉稳笑容。不负责任的父母亲比比皆是,他想建议政府,男女想生小孩前要考取证书。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长大的,只记得,想吃东西时总要偷偷摸摸?每次挨了打,就躲在墙角边诅咒‘他们'。”
  “他们经常打你?”
  “没钱或者两人吵架时,我是他们的最佳发泄目标。”
  “你没别的亲人可投靠?”
  “所有的亲戚朋友都害怕他们,怕一沾上又要借钱。”
  “然后呢?”
  “有一天,学校要交学费,班上同学都交齐,只剩下我连缴费单都不敢拿给爸爸妈妈看,老师从书包里搜出我的缴费单,生气地认定问题出在我的懒散,我挨了几板子,被赶出教室罚站。
  回到家里,看见爸爸妈妈靠在一起说说笑笑,心情很不错的样子,我大着胆子走到他们面前,说老师要我们交学费。“
  “你又挨打了?”
  “对,我没看清楚地上的酒瓶,没发现他们之所以融洽相处,是因为他们都带着几分酒意。我伸手要钱,他们的直觉反应是将我打一顿,他们骂我讨债鬼,说是我让他们的一生不顺遂。
  被打打骂骂,我早已习惯,直到发觉温热腥臭的血液从额头上流下,我才发觉又增加新的伤口。“
  双手加上力道,他将她收得更紧更密。什么道理啊?!谁规定父母有权对子女残厉?
  “还痛吗?”事过境迁,问这句话没意义,但……痛,在他心里。
  她拨开额上刘海,让他看看旧伤疤。
  他的食指抚在上面,些许的温度,暖了旧疼痛。“你没有缝是吧?否则它不会是一整片。”
  “谁想得到伤口该缝?我满脑子想的是同学的嘲笑、是老师不屑的眼光。
  他们可以打我的,因为他们是父母亲呀!只要打在同学看不到的地方,我不会有意见,可……这么明显的伤口,我哪里藏得了?
  我气疯了,我出门诅咒他们,要他们快点死掉,听到我的恶言,父亲抄起扫把,狠打我一顿,那夜,我连拖鞋都没穿好,就逃出家门。“
  “然后呢?”
  “回到家时,邻居和消防队员挤在门口,从他们口中,我听到爸妈被火烧死了,焦黑的尸体盖着白布……是我的诅咒害死他们,他们一定很生气、很不甘心……
  “不是你的错?错在他们选择这种方式生活。”
  “不,错在我?从那个时候起,我再无法开口说话,只要出声,我的喉咙便像火烧灼般疼痛,我很清楚,这是惩罚,老天爷在惩罚我的不孝。”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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