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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武林情仇-第55章

小说: 武林情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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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愧称宇内七大风云人物之一,已听出口音不对,不是中气充足的男人声音,冷哼一声,飞跃而进。



他的霸道兵刃阴阳扇插在腰带上,并未撤出,单手前伸,要用擒拿手抓人。



刀光一闪,来势似奔雷。



他本想用手格刀,普通的刀剑伤不了他的手。



但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刀光有异,速度也会令他悚然而惊,当机立即收手,身形强行斜飘八尺,在刀尖前斜退出险境。



凛凛刀气令他感到心惊,碰上敌手了。



一声冷哼,他撤下阴阳怪扇。



警卫一刀落空,显然也吃了一惊。



两人不约而同飞跃而起,噗通两声水响,跳水走了。



两个担任警卫的人,被人点昏塞在角落里。



全船一阵乱,有些人匆匆登岸,像是逃避瘟疫。



幸好,没有人死亡。



阴阳扇留下了,被麻三姑高明的手段留下做保镖。



能及时将意图作案的刺客赶走,他获得麻三站的绝对信赖,把他当作姜太公,诸邪大概都得回避,断肠花怎敢再来生事?



次日一早,拔山举鼎匆匆上了船,带了两朵断肠花。



原来住在太平栈的两位船伙计,破晓时分被人发现死在床上,死状与前几人相同,尸体上各留下一朵断肠花。



拔山举鼎坚持要阴阳扇回家坐镇,以免再发生血案,但遭到麻三始的坚决拒绝,女人放起泼来,男人真无可奈何。



阴阳扇留在麻三姑处,他舍不得离开。



正如麻三姑所说,这里比徐家舒服多了,可把拔山举鼎气得跳脚。



白天是安全的。



早餐毕,阴阳扇带了天罡地煞,说是要到处走走查线索,入城出城走上了北门至赭山的大道。



大道边是一座树林,林北岔出一条小径,穿越两处竹木丛生的坡地,通向两里外的周家。



周家的庄院在望,前面的竹林内,突然出现神剑周百川的佩剑身影。



接着,鱼贯出来了八名老少,其中有周百川的爱女周倩倩。



这位年方二八,刚迈向成熟芳华的美丽小姑娘,怎么看也不像个家学渊源的剑术高手,青衣布裙,梳代表闺中少女的三丫髻,显得清丽绝俗。



九个人左右一分,列阵以待。



“百川兄。”



阴阳扇亲热地抱拳抢先行礼打招呼:“昨晚令媛及时现身,及时见机边走,给足了面子,在下非常谢谢。”



“你胡说些什么?”神剑周百川沉声问,真搞不清对方在弄什么玄虚。



“别装佯了,百川兄。”



阴阳扇邪邪地笑,目光贪婪地在倩倩姑娘身上转。



他从呈现美好曲线的胸口往下移:“像麻三姑那种地方,令嫒也敢出入,呵呵!这就不像是名门淑女大家闺秀了,是吧?”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在玩弄什么阴谋诡计?”神剑周百川肝火上升了。



周家住在城郊,怎知昨晚河口街所发生的事?



“没有阴谋诡计,百川兄,在下是专诚趋府道谢的。”



阴阳扇神色渐变,变得阴森冷酷:“道谢是一回事,在下日前所提的条件又是另一回事,因此顺便提醒你老兄,三天的期限将届,务请速作决定。



在下已离开徐家,目前落脚在麻三姑的花船上,令媛不必到徐家了,可到花船上与在下接头。”



“天杀的!”



神剑周百川怒火焚心:“你竟然如此羞辱我周百川,要我的女儿到那种地方……”



“百川兄,不要假道学。”



阴阳扇枪着说:“麻三姑的花船有什么不好?全城一大半有钱有势有地位的人,都往那儿跑,令嫒昨晚就曾经上了船……”



铮一声剑呜,神剑周百川愤怒地撤剑出鞘。



不等周百川亮出门户准备,阴阳扇已一声长笑,手中怪扇一拂,特制的扇面一面白一面黑,晶芒耀目。



人如电火流光,突然抢进出其不意发起狂野的攻击,扇动风雷俱发,迎面削到奇快绝伦。



神剑周百川骤不及防,立即手忙脚乱飞退走避。



这些自诩高手名家的人,与人交手有一套麻烦的礼数,如果是以武会友印证礼数,并没有什么不好,但真要生死相拚,麻烦的礼数规矩必定自缚手脚,绝难主宰机先。



剑对不住无孔不入的扇招,仅片刻间,神剑的衣裤已成了七开八裂的破衣,挨了十余扇之多。



阴阳扇并不想要神剑周百川的命。



他要别的东西。



双方的艺业相去太远,神剑周百川手中的剑完全无法递出,也封架不住绵绵不绝贴身削打的怪扇。



那把怪扇乍黑乍白闪动如电,业已令他眼花撩乱,头晕目眩,一削一条痕,一敲一下痛,衣衫被削得七零八落,血染透了破衣,发疯似的推剑狂乱地左闪右避占全陷入挨打的狼狈境界。



七名子弟全吓呆了,未奉命令又不敢冒失地加入救应。



倩倩姑娘花容变色,银牙一咬,伸手夺过一名子弟的长剑,蓦地大喝:“住手!”



喝声中,她挥剑冲出。



“铮!”怪响震耳,阴阳扇一扇震偏了周百川的剑,扇尖突然锲入,顶在周百川的咽喉下。



“姑娘来得好!”



阴阳扇狞笑着说:“光天化日之下,此地也无水可跳,在下得看看你能否逃得掉。”



周百川像条垂死的老牛,脸色灰败浑身血汗,扇尖顶在咽喉下,像是快要崩溃了。



周倩倩大骇,在丈外止步,伸出的剑在发抖。



“放了我爹。”她丧胆地尖叫。



阴阳扇淡淡一笑,抬起右脚向前一挑,靴尖吻上了周百川的胸口七坎大穴,怪扇抽回了。



“砰!”周百川仰面便倒。



“姑娘,你满意了吧?”阴阳扇得意地笑问。



“你……你把我爹……”



“他死不了!制了任脉封闭了七坎穴。”



阴阳扇拂开怪扇,折扇轻摇像个公子少爷,神色轻松已极:“现在,该你上了。”



两名子弟举步迈进,剑尖上升。



天罡地煞迎面挡住去路,不撤剑冷然狞笑。



“这七个人。”



阴阳扇向七名子弟一指:“天罡地煞即使赤手空拳,也可以保证在片刻间,把他们屠光。”



周倩倩心中雪亮,这凶枭的话,绝非空言恫吓,赶忙挥手示意,命七子弟退远些。



“你周家的家传武学,不登大雅之堂。”



阴阳扇也用手示意命天罡地煞退开:“令尊那两手臭剑术,居然敢号称神剑,啧啧啧!可怜!”



“你……”周倩倩咬牙叫。



“你太小了,剑术决不会比令尊高明,谅你也不敢向我递剑。”



阴阳扇将手往身后一背,扇当然也到了身后,似乎有意让对方也抓住机会突袭:“在下的话,说一不二,已经给了令尊三天时限,时辰未到,不会提前对尊府不利。告辞,别忘了,在下落脚在麻三姑的花船,期限一过,后果自行负责。”



“你……你这……说吧!你到底想怎办,你到底想要些什么?”周倩倩悲愤地尖声问。



“想要你和我一起商量一些事。”



阴阳扇欣然说:“哦!应该说是合作。你继续扮断肠花,我继续扮保护神。贵地商旅云集,富豪甚多,不消百十天,赚上万金银轻而易举,对双方都有利,这主意不错吧?”



“我继续扮断肠花?”



周倩倩苦笑:“原来你在制造时势,以便趁火打劫,那么,是你派人扮的断肠花,你又何苦把我也拉上一把?我绝难胜任的,因为我这一辈子,连鸡都没杀过一只,要我扮断肠花杀人开膛,你是枉费心机了。”



“难道你不是断肠花?”阴阳扇正色问。



“凭什么你认为我是断肠花?”



“把四霸天吓走或杀掉,你周家不是在芜湖唯我独尊了吗?”



“见了鬼了!唯我独尊能有什么好处?你这些话,对我周家简直是最大的侮辱。”周倩倩愤怒地说。



“咦!昨晚给我一刀的女人不是你?”



“你见了鬼!周家用剑不用刀。”



“哼!练武人那能不练各种兵刃?”



阴阳扇眼中有疑云:“好,就算你不是断肠花,但不妨多加一个断肠花。我看上了你,你就得和我合作,不然……哼!明天是最后期限,来不来悉听尊便。来了当然好:不来,你将是断肠花。我会让芜湖的人,都相信你是断肠花。”



三个凶枭扬长而去,得意洋洋地返城。



进入树林,走在前面的阴阳扇说:“凭周百川那两手鬼划符剑术,距一流高手的境界遥之又遥,他的女儿即使青出于蓝,也好不了多少。



昨晚那伪装警卫的人,身材确是女的,刀气之凌厉,足以跻身一流高手之林,恐怕不是周倩倩。”



“主人,管她是与不是?”



天罡在后面接口:“主人说得不错,多加一个断肠花,自然更为热闹,愈乱愈好,主人就可以左右逢源了。”



“我真有点担心断肠花了。”



阴阳扇皱着肩头说:“断肠花如果是周家的人,应付容易,如果不是……”



“主人,我们夜间出动,早晚会逼断肠花现出原形的,用不着担心。”



前面三二十步,一个老村妇正在往县城方向走,点着一根乌木手杖,背有点驼,走一步顿一顿,背影相当苍凉。



人总是会老的,老而还能走已经不错了。



三人谈谈说说,接近了老村妇身后。



老村妇似乎耳背,不知道后面有人跟来。



阴阳扇毫无戒心地从老村妇身左超越,心中还在思索有关断肠花的事。



蓦地,他嗅到了些什么?



超人的反应,令他想起钟百万受到袭击的经过。



“吠!”他突然发出怒极的沉喝,右掌一挥,因心生警兆而仓卒运起的奇功骤发威力,行致命的雷霆一击,无与伦比的劈空掌力吐出,人也乘势向左仆倒,奋身急滚,滚了两匝身形再起。



只见阴阳扇已在滚转中撤出,立下门户摆下严密的防卫姿态,反应之快,无与伦比。



一阵昏眩感袭到,他身形一晃,但超人的意志力控制住肉体的活动,终于双脚钉牢地面,支撑住了。



老村妇反应虽快,但没料到他出手那么迅疾,刚来得及转身,劈空掌力已从八尺外涌到,响起一声气漩的及体迸爆,掌力击中她的左肩。



她连退五步几乎摔倒,吃力地向树林深处飞奔而去。



天罡地煞两个人,寂然地躺倒在路上。



阴阳属探手入怀,取出一颗丹丸塞入口中,手抖得厉害,移动得十分吃力。



但他办到了,丹丸入腹,护住胸腹的怪扇,也勉强能支持着不堕下。



“天助我,希望丹药对症。”他心中狂叫。



他心中明白,如果这时出现一个三流人物,也足以制他的死命。



他心中暗向上苍祷告,千万不要在这紧要关头来一两个仇敌,尽管他坏事做尽不信天地鬼神。



终于,他已看清眼前的景物,昏眩感正像浪潮般消退,解药对症。



他看到路中间站着一个人,一个高大英俊,但穿得粗俗的村夫,手中吊着一只酒葫芦,正用诧异的目光,向站在路旁伸扇戒备的他好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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