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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玄真剑侠录-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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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和却无暇去深究这闭口禅的玄虚,纯一大师寥寥几句话,已让他心cháo起伏,眼前这老和尚,似乎知道的事情很多。方才那话,没来由的提及同轩真人,似乎是暗指同轩真人命自己下场邀斗西夷来使,是有深意。

纯一大师似乎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就听他接口道:“皇后寝宫被人布下了逆五行灵偶阵,容昭娘娘身中离神散魄炼尸法,此时俞和小施主和宁青凌小施主既陪六皇子来镇国寺,想必容昭娘娘已经大好了吧。”

这一句话说完,六皇子周淳风脸上也变了sè,他一挺身子,就想追问下去。但嘴巴空张了张,周淳风猛想起面前这老僧,乃是名震九州的纯一大师,却又不知道如何发问才合适。

“大师有观天查地的大神通,何事都瞒不住大师慧眼,那俞和与六皇子此来镇国寺,倒要请大师解惑。”

纯一大师垂下眼帘,只听得他身前的朱漆木鱼没征兆的响了三声,过了数十息,才缓缓道:“天演命数,但大道无常,俞和小施主本就是定数之中的异数,何需来问老衲?”

俞和皱了皱眉道:“大师,晚辈不懂。”

老和尚正要接口,但六皇子周淳风忽然直直的瞪着纯一大师,沉声道:“大师既然知道我母后中了炼尸术,以大师之能,要救我母后易如反掌。淳风有一事不解,大师身为大雍镇国法王,却坐视帝后被歹人所害而无动于衷,究竟是凭何缘由?莫非大师镇的只是北宫赋chūn娘娘的气运,却不顾我母后容昭的生死?”

周淳风话音一落,俞和猛见对面两个老和尚一齐睁开了双眼,目绽奇光。

俞和心中jǐng兆大生,伸手在地上一推,飘身挡在了六皇子周淳风的面前,只听见纯一大师宏声念佛,四字佛号撞入耳中,好似惊雷巨响,震得俞和心神乱颤,魂魄yù飞。他喉头一甜,顿感一团逆血翻上来,俞和猛一咬牙,硬生生将涌到咽喉的逆血吞回腹中,脸上青气一闪,额头冷汗涔涔滚落。

这老和尚一身佛功深不可测,修为不下于长空洲符津真人,只怕能直逼长钧子,金身罗汉果位的确非同反响!

俞和咬着牙,寒声道:“六皇子帝皇贵胄,大师这是何意?”

“邦邦”声连响,俞和只觉得那朱漆木鱼的每一声,都好似扯动了自己的心脉,暗自调理那丹田中乱作一团的真元,俞和双手指尖,已然隐隐有剑芒吞吐。

六皇子周淳风却恍然未察觉方才的凶险,他推开俞和的肩膀,对着纯一大师喝道:“大师,父皇母后已被长生之术乱了心神,我要见光武祖帝!”

“释天已然闭死关坐禅,不问外事十七年。六皇子稍安勿躁,你不可见他!”

纯一大师一句话,暗含了佛门无上狮子吼的神通,字字如洪钟之声,震得整座地藏殿摇晃起来,扑簌簌的有许多灰尘落下。一时间,俞和仿佛觉得纯一大师的身子,直能有百丈高,好似一尊万古坐佛当面,脑后一轮明光照耀四合。

俞和身子猛晃了晃,脸上煞白,锦袍下的中衣已然全湿透了。身后六皇子周淳风闷哼了一声,翻身栽倒,双目一翻便昏了过去。

第一百章地藏殿,语还休

俞和身上传来一声清越的剑鸣,白莲赤鸢双剑就要脱体而出,可纯一大师只是抬眼看了看俞和,庞然佛力破虚而来,好似一口铜钟落下,罩住了俞和的身子。双剑化作两道发丝般的剑芒,绕在俞和指尖疾旋,可无论如何催运真元,就是显化不出飞剑真形。

“俞和小施主,佛门清净之地,不可妄动刀兵。”纯一大师对着俞和合什一礼,“老衲有话与你说,当不yù为六皇子这等凡俗之人听闻,故而施展小小神通将他震晕,并无恶意。六皇子一时三刻之后自会醒转,到时恍如南柯一梦。”

俞和紧盯着对面的二个老和尚,指尖剑芒缓缓黯去,但他一身真元依旧流转不休,胸前紫宫中的白玉剑匣明光四shè,无穷剑气隐而不发。

“纯一大师有何指教?”

“俞和小施主,你从扬州远道而来,却陷入了帝王家的深宫琐事中。老衲以为,此事不妥。”

“晚辈与师妹不过是受六皇子之托,进宫治病救人,大师以为何处不妥?莫非要眼睁睁看着容昭皇后被jiān人所害,身化尸傀才对?”

纯一大师摇了摇头:“道佛虽义理不同,但我辈修道之人,行善积德原是对的。可偏偏这等帝王家事,因果之深远,却远非俞和小施主所见到的那么简单。小施主此番横插一手,却是将自己拖入了泥潭中。”

俞和转了转眼睛,干脆盘膝坐下,对纯一大师道:“晚辈愿闻其详。”

“容昭皇后之事,老衲自然知晓,此乃皇后娘娘命中之一道劫数,但尚不至于断送阳寿,以她命理来推,是个否极泰来之局。皇后娘娘有真龙紫气护体,本当撑过六rì夜,自有人会临危现身,为她消劫。未曾想六皇子却在yīn差阳错之下,找到了俞和小施主和宁青凌小施主。这逆五行离神散魄炼尸法一破,有些人的如意算盘便落了空,于是当须再做谋划,却是徒增了变数。”

“大师既然知道内情,何不相告,也好让晚辈知道今后如何进退。”

“出家人不打诳语,合该小施主知悉的,老衲自会实言相告。只是此间牵扯太多,不该小施主知道的,老衲自不会说。”

俞和转头看了看身后昏睡的周淳风,“纯一大师可能告知,暗害容昭皇后的是何人?”

纯一大师也不说话,轻轻吹了口气,一缕白气氤氲冲出,在虚空中一转,变作了一个“魔”字,这白烟大字在俞和面前一飘,便飞散了。

“哦?”俞和微点了点头,“从何而来?”

纯一大师合什闭目:“老衲不知。”

“只怕是大师不肯相告吧。”俞和淡淡一笑。

纯一大师缄口不答。

“大师方才讲说,若晚辈与宁师妹不曾插手,容昭皇后被施法六rì之后,亦会有人去救,此人可是大镇国寺的弟子?”

纯一大师摇了摇头:“镇国寺不会再派僧人前去解救。出家人修的是清净禅,帝王家因果太深,牵动一发则干系天下亿万庶民之生,故而能避则避之。”

“那本应替容昭皇后消劫之人,会是谁?”

“如今天数已改,因缘已乱,说也无用。”纯一大师摇了摇头。

“六皇子说起,容昭皇后中咒那rì,有个黑瘦僧人离奇出现了数次,还送了一尊白银观音塑像给容昭皇后,此僧人可是镇国寺的弟子?这僧人与离神散魄炼尸法有和关联?他是魔还是佛,是正还是邪?请大师解惑。”

纯一大师听俞和问完,垂目不语,过了好半晌才道:“老衲不知此事,恕难相告。”

“大师不知?这僧人就在大镇国寺门前拦住了容昭皇后,以大师之能,怎会察觉不到?”

“天下奇人异士不知凡几,老衲虽参修佛法三千余年,但也不是全知全能。俞和小施主可愿将那黑瘦僧人的形貌举止,言告老衲知晓?”

俞和一笑,学着纯一大师的样子,垂目合什道:“此事不可说,大师见谅。”

纯一大师似乎早猜到俞和会故意这么说,于是也不追问。只是接着道:“俞和小施主此来定阳,为的是龙门道中人在江南作乱之事吧。小施主可想知道其中原委?”

“大师当真神通广大,连俞和此来京都的目的也查知了,不过龙门道之事,大师当不便明说,可对?”

“俞和小施主聪慧过人,深具佛缘慧根。不过你所为那事非同小可,老衲实不知内情,并非有意不说。”纯一大师目光炯炯的看着俞和,“老衲与小施主既有此一面之缘,便是一场因果天数。倒也当点化小施主一二。你可知道,京都定阳的道门供奉阁,并非你所见那般简单,同轩真人不过是撒在外面的棋子,无足轻重,供奉阁内中大有玄虚。”

俞和正sè,拱手作揖道:“求大师教我。”

纯一大师沉默了数息,缓缓道:“供奉阁并非如同我大镇国寺这般,一切昭昭然。其分为外阁与暗府两重,彼此一明一暗,却不同心。同轩真人不过外阁执事之一,他所作之事,无非是外阁幕后之人的喉舌罢了。”

“那外阁与暗府,孰轻孰重?”

“不分轻重。外阁主法事、礼仪、传道教化等;暗府主辅佐君王、杀伐镇守之事。道门于帝王家事中,陷得太深。外阁暗府各司其事,但又相互暗斗,已有几百年了。”

“那龙门道归外阁掌管,还是听暗府调配?”

“龙门道原属暗府,但二百余年前划归外阁麾下。”

俞和眼睛一转,忽问道:“大师之前说起,同轩真人并未料到晚辈能胜过那西夷四人,意思是同轩真人本想让晚辈在校场出丑?”

“同轩当是有此心思。”

“晚辈自忖并未得罪同轩真人,他这番作为,大师莫不是暗指同轩真人不yù晚辈知查龙门道之事的真相,故意为难俞和,想叫晚辈负伤而遁?那如此说来,莫非……”

俞和正要说下去,和纯一大师面前的朱漆木鱼忽然“邦邦”大响,纯一大师低颂了声佛号,硬生生打断了俞和的话。

“俞和小施主,莫要曲解老衲之意。老衲身在大镇国寺,份属佛宗,百年间寸步未踏出镇国寺山门,哪里会知晓道门供奉阁中的诸般隐情?”

俞和笑着道:“大师神通可天视地听,俞和还盼着大师指引晚辈查明真相。”

“真相如一,便在彼岸。小施主还需自去寻觅。老衲年迈昏聩,胡言乱语,已有些倦了,这便告辞。六皇子一刻之间便会醒转,还望二位自去,莫要叨扰了寺中僧众。六皇子祖父释天禅师,早已不问俗世,立大宏愿坐三十二chūn秋枯禅,参悟无上佛理,以求正果。故还请俞和小施主规劝六皇子,莫要让释天禅师坏了苦修之功。如今振文帝君痴心长生,即便释天出寺训斥于他,只怕也是无济于事,终有一rì振文帝君自省己身,也会如释天禅师一般,抛却凡俗重重,皈依我佛。”

俞和点点头道:“晚辈自当从命。”

纯一大师一拂僧袍,地藏殿中万朵金莲涌现,煌煌佛光一闪而没,两个老和尚便失了踪影。连俞和都不知道他们是以何等神通遁走的,只感觉周身一松,镇体佛力消散。

地藏大殿中,唯剩下那支斗大的朱漆木鱼,虽无人敲打,却兀自“邦邦邦”的响个不停。

俞和环视着空空如也的佛殿,十丈高的地藏菩萨雕像垂下悲悯的目光,望着俞和,就好像望着在地狱中彷徨挣扎的yīn鬼。

俞和心中暗道:这纯一老和尚话中还藏着话,不停的打着机锋,从头到尾没有一句话是说尽了的。但也不知老和尚是有意还是无意,已然揭出了许多隐情。老和尚意指暗害容昭皇后的是魔道中人,但容昭皇后很可能并不会最终身化尸傀,有人会在最后关头出来替她化劫。那这炼尸术恐怕根本就是一个局,或者一出戏。

定阳供奉阁原来有外阁和暗府之分,而且内外两派人不合,龙门道如今实归外阁差遣。同轩真人故意指使俞和与西夷四人比斗,究竟是何用意,委实难猜。

一切线索指引,纯一老和尚似乎在有意将容昭皇后之事,同大镇国寺撇清干系,而指引俞和去供奉阁追寻究竟。

“合该到供奉阁走一遭去。”俞和打定了主意,盘膝坐等六皇子醒来,一边默念《清净坐忘素心文》,凝神细想诸般端倪。

过了一刻,朱漆木鱼的敲打声戛然而止,六皇子周淳风翻了个身,竟宛如大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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